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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思念成城(出书版) 作者:君子以泽.天籁纸鸢(都市情缘,娱乐圈)-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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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耍液蚄aren可以share这个plan。”
  来到这种地方
  申雅莉的心情更低落了。所幸路特斯是一家环境较为浪漫的餐厅,有沿路的松柏盆景和窗外的落日。一入夜,窗外黑压压的建筑群都像镶满了钻石一般满城璀璨,统统倒映在透亮的落地玻璃窗上。
  Dante已经在订好的座位前等候。他似乎是很会自己打法时间的人,抑或说是个高级移动宅,无论走在哪里,他都会自备手机、笔记本电脑、iPad、Kindle还有满格的移动充电器。总之,他不会让自己闲下来。她走到他对面的时候,他正在戴着耳机听音乐,在Kindle上看一部西班牙文的书籍。直到她拍了拍他的肩,他才略显愕然地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莉莉。”
  与他对望的瞬间,她竟感到安心起来。好像一个下午担心的问题都显得多余。哪怕是在被物欲操纵的大楼里,在这样高档的餐厅里,他给她的感觉都是如此柔和,像是家一般温暖。可是,听见他当面叫自己莉莉,她也有短暂的恍惚——曾经希城也这样叫她。时间过得太久,她不再记得希城的声音。她只记得他如此叫自己名字时的感觉,还曾经孩子气地搂着她说“莉莉,这名字真可爱”。这一刻,这种感觉非常不妙地与记忆重叠了。
  “来了很久了?”她在他对面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菜单。
  她告诉自己,她是真心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恋爱。Dante和希城是不一样的人,不可以再多想过去。这样不论对谁都是一种尊重。
  “没有,不过有些想喝酒了。我先点一杯酒。Jerome,麻烦再给我一份酒水单。”领班似乎和他关系很好,两人笑着聊了几句,然后他低头看酒水单,“莉莉,你喜欢什么酒?偏果味一点的,还是辛辣一点的?”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戴了一条精致的玫瑰金项链。是很简单的穿着,但衬衫熨得没有一丝皱褶,举止很讲礼节,竟让他有了类似贵族的气质。她有片刻出神,随即说:“果味一点的吧。”
  “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
  他看了看酒水单,对领班说道: “Leon Beyer Gewurztraminer。”
  没过多久,侍应把白葡萄酒拿过来,用干净的白布抱住瓶身,给他看名字和年代。他看了一眼,刚想点头,她却摇了摇手:“我也要看。”酒瓶送过来以后,她歪着脑袋看了看最下面的一排字,试着念了半天也没能念出来,只好说:“这是德语吧。”
  “是的。”侍应彬彬有礼地答道。
  “德国的葡萄酒……能好喝吗?”
  “这是德语,但它生产在法国阿
  尔萨斯。”Dante指了指最上面的“Alsace”,“它的祖籍在意大利北部的小村庄,葡萄的名字是Traminer,后来经过演变,才有了德语的名字 Gewurztraminer,带有芬芳的意思,所以味道是比较甜的。”
  侍应对他露出钦佩的笑容,背着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握住瓶底,倒了少量在高脚杯中让他们试酒。她看了Dante半天,张了张口,本来想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葡萄酒的呢”,看见他投来的疑问目光后,说出口的却是:“我觉得你穿粉衬衫应该也蛮好看的。”
  “粉衬衫?还从来没穿过。”他微笑着说道,“既然莉莉喜欢,下次试试看。”
  一顿饭他们吃了很长时间。被领班说成是“我们招牌时令菜”的牛骨髓和柠檬浸玉米,前者腻得让人无法下咽,后者酸得人牙齿都快脱落,以至于他们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美味蜗牛与沙拉。每次侍应来问食物如何,他们都会说不错,实际底下大部分时间都在讨论那道菜有多重口,然后笑成一团乱。没有人提到在沙滩上的牵手与拥吻,但临近用餐结束,申雅莉也开始紧张起来。
  买单结束,他们一起走出餐厅,进入电梯。她还在矛盾到底该如何进行话题,他却按了地下一层的按钮。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回应了她一个友善的笑。之后他让司机开车送她回家。到她家门口时,他在车上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说:“晚安。”然后目送她离去。
  她在二楼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车,不敢相信当日的约会就这么结束了。
  不仅这一天如此,第二天也一样,只不过他按她的意愿穿了粉衬衫。得到她的赞美后,他连续一个星期都穿了各种款式的粉衬衫。他对她如此体贴入微,出门上车以后会为她递来矿泉水,进电梯的时候会按住门让她先走,到餐厅坐下来会帮她拉开椅子……太多的温柔和退让令他散发着无情无欲的优雅,反而让她对他愈发肖想起来。
  有一次他开车带她出去兜风,晚上天气骤然降温,她又不愿意关冷气。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后座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呵护令她又一次想起了希城,她把自己完全裹在他宽大的外套中,看着他的侧脸小声说:“大建筑师,我发现你真的很君子。”
  “怎么说?”他专注于开车,没有转过头。
  因为你从来不像其他男人那样急色,接吻虽然有霸道的时候,但最多只会摸腰和背,不会做太多超越尺度的动作——她是这样想,但这回学聪明了,不再多说多错,只是笑着摇摇头。
  如果是希城,一定会有
  些窘迫地板着脸说“那是肯定的,我这是对你负责”。她原以为Dante会给出类似的答案。可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却淡淡笑道:“莉莉,我不是君子,只是喜欢长远投资。投一点回收一点,并不能满足我。”
  她哈哈笑了一下,原本想说你这比喻真奇特,但再深入细想,竟被这样简单的话弄得心神不宁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祝福:如果你像李真雅莉一样敢爱敢恨看文冒泡,明天有更新哦!如果你像Dante一样腹黑地静观其变不冒泡,后天有更新噢~~


☆、第十五座城II

  夏季转眼过去,初秋的降温让申雅莉患上了流感。
  李展松从剧组取景回国后一直被她无视,这一次总算有机会趁虚而入,一天跑她家三四回,就是为了给她送一点食物或药物。而且,他自己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摆出大人的架势照顾她。她打开他送来的袋子,里面居然装满了浣熊饼干和大白兔奶糖。她对此略感无奈,只是把东西放在家里,然后去剧组拍戏。
  最后几天却带病工作,演技自然不能完全发挥。看她身体不好,导演也没有责备她,只是劝她早点回家休息,她却拒绝了,说自己在旁边休息就好。然后,她拿着手机坐在一边,看着浅辰和其他人演对手戏,又时常低头看自己的手机——一如既往的,没有男友的任何消息。
  如果不是打算约会,Dante似乎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她。她不懂他所谓的长远投资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彼此越来越远的距离中感到不安。她特意留意过周边的人。李真最近交了一个新男友,是搞时装设计的帅哥,虽然打扮花哨说话轻浮,但还是能看出来心眼不坏,对她的真心显而易见。只要两人空闲着,就一定会给彼此发短信,李真发着发着眼角就会挂上甜蜜的笑容。不光是她,连浅辰这样的大男人,和恋人联系的时候也是一服幸幸福福的样子。因此,她经常觉得两个人已经恋爱是自己的错觉。
  这种感觉在生病以后更加明显。再多的体贴也无法掩饰两人距离疏远的事实。或许自己死了,他都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手机联系人里,“Dante”早已设在快捷拨号的父母之后,铃声也换成了最唯美的钢琴曲。可这首曲子几乎从来没有响过。她看着那个名字很久,掩嘴咳了两声,最后捂着头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这个时候,片场外停了一辆枣红色跑车。四周的老房子如同穿着褶皱礼服的人,无精打采地在街道边站成两排。一扇扇破旧的窗户像是礼服上的补丁,被隔板连在了一起。住在老城区的居民们盯着这辆车,眼中没有羡慕,只有对这包着闪光皮囊的发动机的不可思议。
  Marco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把墨镜往下拉了拉,看着因为身体不适不住咳嗽的申雅莉:“下车吧,公主等着你去拯救呢。”
  Dante打开车门下去,如同立正一般站在旁边,却没有前进一步。不远处的申雅莉接过经纪人递来的胶囊和水,仰头把药吃下去,又扶着脑袋压抑着声音咳嗽。他看着她的侧影,忽然紧紧皱着眉,合上了眼睛。
  “别浪费时间,要得到女人的心,不是该在她最虚弱的时候——”车里的Marco打了个响指
  ,他打扮得比法王亨利三世还要花枝招展,“快过去,我还要赶时间约会。”
  Dante重新拉开车门,一腿跨入前座,坐下来“砰”的一声关上门:“走吧。”
  “……你是怎么回事?”
  “开车。”
  “喂喂,我可是你的上司,不要把我当成司机使唤,OK?”Marco瞪了他一眼,却很快留意到他望着申雅莉的眼神,释然地笑了,“哈哈,你又爱上这女人了。”
  “没有!”他坐直身子,难得激烈地否认,“我只是不想被传染。”
  “哦,是么?你碰她了么?”
  “……什么?”他陡然眯起美丽的眼睛。
  “我说,你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做到哪一步了?”
  看着对方像是被按下暂停的影片般静止,Marco把墨镜重新推到鼻梁上:“你根本连碰她都不敢。”
  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把跑车嗖的开出去。车轮碾过的地方,混凝土的道路已被岁月打磨成骨灰白,开始老化的野草从破裂的细缝中伸出了头。秋阳是毫无杀伤力的淡橙色,却仿佛能把漫长道路上的痕迹都洗练一空。Dante把头靠在靠背上,张开大手按住眼角两边的太阳穴,盖住所有的阳光。
  这个晚上申雅莉的感冒更加严重了,剧组特许她回家休息几天,等病痊愈了再回去杀青。吃过药以后觉得昏昏沉沉的却无法入睡,打到一半的短信“我生病了,你怎么不过来看我”也被删掉,她只能躺在被窝里,一边吃大白兔,一边看着呆呆像只死乌龟一样趴在盒子里晒灯光。
  “臭呆呆,你怎么这么迟钝。迟钝大王,真可恶。”
  她带着浓厚的鼻音自言自语着,把牙签摔在塑料盒子上。再看看手机发现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头痛又加剧了一些,她抱着枕头,连灯都没关就睡着了。
  接下来她做了很多个梦。大概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在拍《巴塞罗那的时廊》,梦里出现的场景和人物都与这部电影有关。在梦里,她一会儿变成女主角陈晓,一会儿变成Cheryl演的大学生,一会儿变成看剧组拍戏的路人甲,但整个梦境中,佐伯南都始终是同一个人——她不知那是Dante演的佐伯南,还是与顾希城非常相似的佐伯南。
  梦中的电影已经拍到了最后一幕。她一个人走在下着大雪的街头,依稀觉得自己再往前多走几条街,就能看见南。但越往后走,街景就越陌生。渐渐的她在庞大的交叉路口停下来,任由行人车辆与自己擦肩而过。街上的楼房看上去很陈旧,像是停留在十多年前的状态。上面挂着的
  广告牌上的油漆也脱落了一些,满满的灰色毫无生机,又被沉凝的大雪粉饰。她伸出双手接空中的雪,从未如此渴望要见那个男人一眼。
  “别找了。你喜欢的人已经死了。”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这样说。
  她难过地坐在堆满积雪的长椅上,低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觉得累了,就睡了过去。再度睁开眼的时候,阳光普照大地,积雪融化,她微笑着迎接新一天,却想起他已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
  泪水溢出眼眶的同时,她呜咽了一声,干涸的喉咙也开始发痛。
  这一回是真的醒了。她从噩梦中挣脱,拍了拍胸口——吓死了,原来只是梦。
  她坐起来,让紊乱的心跳平定了一些。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过,想去给自己做点吃的,却晕得连下床都做不到。她无聊地打开手机,却看见上面出现了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讨厌鬼”打来的——那是几个小时前她给Dante改的名字。她刚想看看最早一个电话的拨打时间,手机却再一次震动起来。
  接听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恋人的声音:“喂。”
  不知为什么,委屈的感觉瞬间汹涌而来。她猛地坐起来,掀翻了床头柜上的面膜盒:“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开一下门。”
  她疑惑地走到玄关,竟然真的透过猫眼看见了Dante。她拉开门,皱眉说道:“保安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放你进来。”
  他板着脸,完全没有笑容:“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被他这样一凶她反而愣住。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发怒了:“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淡,现在我不过几个小时不回你电话,你就跟我闹脾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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