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归 作者:伊媚-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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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都长这么大了,我走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读一、二年级的孩子“星星在干什么呢?”我问
“我在看仙剑奇侠传”
“好看吗?”
“很好看的”她开了门就跑回电视那去了
姨妈走出来“哎呀,是姐姐和媚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啊……”
姨妈和妈妈两个人进房间拉家常去了,我坐在厅里和星星一起看电视。
手机响了。
“姐姐,你的电话”
“哦,没关系,是短信息”
我拿出一看,是那个忘不掉的号码。一条彩信,看起来象是一个港口,因为停着很多渔船。
是的,如你们所料,我回短信了。
他说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真希望有人陪。
“你在哪”。我决定去。这不是一个一时冲动的决定。
我告诉妈妈我要去看一个我喜欢的男人。
妈妈沉默了一会。“你们了解吗?认识多久了?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呢?”
我依旧重复那句话,我要去看一个我喜欢的男人。
妈妈叹口气“去吧,小心一些,记住不要太执着,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拦你你怕是要怨恨我一辈子了。可是我的女儿啊,你这样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你可知道你去后我该多么多么的担惊受怕啊,他可能是你的网友,看看现在发生了那么多网友骗人、杀人的事,我的女儿啊!你有没有也为我想过?作为一个母亲的我的感受啊!我也年轻过,我也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既然你已经一头扎进去了,我再怎么说、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你就去吧,去吧,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还要记得,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你呢!”
胡乱拿了几件衣服,我跳上了火车。
咣铛咣铛的十几个小时后,我见到他了。
他很严肃的看着我“看得出来,你的脸有被吻过的痕迹”
我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见面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天地良心啊!我脸色霎时苍白到极点,你可以说你突然已经不喜欢我了、突然不想看到我了、突然恶心我了叫我立刻回去,可是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言语来攻击一个为了爱情千里迢迢来看你的女人,我怒极,但依然让自己表现的很平静“是吗?那你觉得会是被谁吻过呢?”
“春风啊”
“你才发春呢”。我总算明白了这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扑进他的怀里象一只归巢的小鸟。
我们去公园爬山、看人放风筝,我们去压马路,我们去看书,我们去吃晚饭。
我要了韭菜炒蛋。自我懂事起我就特别爱吃韭菜,韭菜于我有着好象磁铁正极吸负极一样的引力,或许是因为前世的爱情太短暂,所以希望以后的长久吧。
“你爱吃韭菜啊?”他问
“是啊!你不喜欢?”
“嗯”
“是因为韭采是用大粪浇的所以不喜欢?”这个是别人告诉我的,说是韭菜用大粪淋才会长得特别好,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欢。
“不是,从小到大看到韭菜我身体和心理都会觉得不舒服”
“哦”
后来我感觉他变了。是的。态度变了。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他也在有意让我知道,我就偏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我非要让他刺痛我,刺痛得再深一点,让我痛得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奢望,让那一点痛去发散、去无限的蔓延,直到对他的痛麻木、失去知觉,我要让自己被他冷漠的表情所伤,然后用事实告诉自己,这就是结局。
揣着一颗冰冷的心,我逃也似的回家了。
我在一个论坛上发了一个贴子:
上次,他说,你来,我跟你玩个游戏。我就去了。
到了,他说,来,衣服脱了,把心拿出来给我。我就照做了。然后看见他拿出一勺盐洒进去,再把心还给我,让我放回去。问我,这游戏好玩吗?我摇了摇头,这个游戏不好玩。
这次,他又跟我说,你来,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又去了。重复上次的程序。看着被盐腌得一抽一抽的心,老实说,这游戏不仅不好玩,还疼!
他看着我笑,说,傻孩子,我再叫你玩游戏,你还玩吗?
我忍着眼泪,说,不玩了。
为什么?
我指着心房,因为,这里会痛。
那第一次不痛吗?
我老实答,也痛。
那为什么这次你还来?
因为,我很想见你就不怕痛了。
那为什么不再玩了呢?
因为,这次太疼,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再玩了。
……
这真的就是我当时的心情,我想我是真的受了伤了。
我告诉妈妈,我想去我出生的那个小林场呆上一段时间。安宁一下,沉浸一下,思考一下。妈妈说那里吃没吃、喝没喝,连个便利店都没有,去那里准备干什么?你也已经不小了,不要长不大好不好?生活到现实中来,不要总想着去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逃避一切。你想休息一段时间,可以,就在家里吧,有我来照顾你,不要想着一个人逃到哪里去躲起来行不行?!
思考后,我决定回深圳。避开妈妈的关心就好了,其他什么都没关系。我知道她爱我,我也知道只有她是对我最好的人,可我这时真的不想见到她、真的不想听到她关心的话。
坐上发往深圳的车,我的脑里闪现出自与他相遇起的一幕幕。曾经的凝眸,曾经的喜悦,和到得最后看着他潇洒的走。世界真奇妙啊!我是爱了、痴了、傻了,人家笑着走了。
我告诉自己,强迫自己,不准想、不去想、不能再想他,否则,我可真的完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看日期。我居然是在盼望九月的到来,因为他曾经说过九月要看来我的说话。我承认我是不理智的,明明已经让自己去心碎,明明已经让痛苦把自己的灵魂扭曲,可还是无法不去心存希望。
直道相思了无益,耐何少年轻狂!
娜娜去接我。她看到我的时候伸伸舌头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会留在那些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呢”。
知道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是的,我回来了。一切还是那么的相同,树、房子、路,还在,还有我,走远的,不过是,我的魂。
九月十日,风哥哥打电话给我,要我过去一下。
站在那个散发着悠扬的动人音乐的咖啡厅,风哥哥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
拉我到最里面那个靠窗的位置,有个人把朝外凝望的脸转了过来。我呆住了。脑子被突然出现的震惊炸得一片空白。这个人…,这个人…,他…,他居然是…,居然是天昊。
正文 第十四节 步步亦是极地
风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这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相信你对我不陌生吧”他说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老天,我还是没办法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这样的现实。
“相信那个梦你也有做过”
“那个关于你救我的梦?”
“对”
“其实你想说的是什么?”我问
“风跟我说你刚从西域回来”
“是”
“为什么去那?”
“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
“有三个答案”我笑了“你想听哪一个”
“分真假?”
“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真的。不过其中有一个我不会说。这样吧,我给你A、B、C三个选项,若你选到的是我会说的两个中的一个,我就把你选的说出来,如何?”
“同意,A吧”
“A?”我顿了顿“当高山变成城市、当炊烟变成风景,我没有办法不由得我的心带着我的脚去流浪”
“我可以再选一个么?如果还是没有踩到地雷”
“那你当我给你的是多选题罗”
“B,B是什么?”
“B是树叶在秋去冬来间枯黄,生命在不断探索中成长,希望在那个赤橙蓝绿的远方”
“媚”
“嗯”我应道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不寻常,我们的一切或许在冥冥中早已经被预料过,我不是在开玩笑。或许你会觉得突然,但我已经准备很久了。嫁给我,好吗?不要说我们之间还不够了解,仅凭我们初次相见时电光火石间的似曾相识,就只是那种你老早已经镶刻在我心上、身上的感觉,也足以让我心甘情愿的承担你的将来”
“可是,我…,我不清白,我…”
“不用说了,我不需要听,昨天已成为今天的历史,今天也不过是明天的从前。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吧,勿需再提起”
我沉默不语。我知道,我不语不仅仅是因为我的不纯洁与否,而是,而是我对另一份感情,另一份我无法忘记的爱情还存有希望,是因为我对另一个男人还在奢望,我…
“我不会逼你,你不需要急着答复我,好好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随时等着你的答案”。他走了
我是矛盾的,我承认,我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我在逃与不逃之间挣扎,我在爱还是不爱之间徘徊…
晚上,我睡不着,我怎么怎么也睡不着
我出门去了,看着午夜十二点,冷冷清清的街头,想着一个人的形影单吊,我不想去思考、不想再烦恼,我真的好累啊!
朝前走,象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目的的往前走,过了红绿灯,过了一个个或明或暗的路口,出租车不少,我象幽灵一样在黑夜里穿梭,我看见前面的天桥栏杆上坐着一个人。
我也走上天桥,坐上栏杆,看着桥下的车来车往。
我哼起了歌,整个我的人,整颗我的心,交给你的时候,有白色的情有红色的心单纯而又执着,明明该有一个结果,偏偏不知什么,给你最真情的吻,温和泪,爱情的滋味……
旁边那个一直望着桥下的人把头转过来看了看我。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孔,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散发着柔软如绸缎般光泽的头发,我发誓,哪怕是在电视里我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只是,眼神空洞,看过去就象陷入了深深的无底洞,而且在灯光的映射下脸色太过苍白,一张美伦美奂却缺少生气的面孔。她不应该是个人,而应该是尊雕像,因为只有雕像才会象此时的她的冰凉。
我也看着她,我们都没有说话,又都低下头去看路面上的车来车往。可是夜已经深得透了,车子也就减了不少,渐渐的,只是在偶尔间会有一部车从我们眼底呼啸而过了。
我把目光转向了她,她也正在看我。她用一种不象是世间的人的嘴里能发出的声音道“厌了、倦了,可不可以,死了,算了”
我也幽幽的答“是不是,已经看够了世态的炎凉、是不是,已经阅尽了人间的虚假、是不是,从此,可以,了无牵挂”
“你也不好吗?”
“我?很好。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不好。你,不好?”
“是啊。你愿意听故事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
“我出生在一座大山里,上面有三个姐姐,爸爸妈妈一直都在盼望着能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可是待到我生出来却还是女娃,家里已经很穷了,我出生后大家更是勒紧腰袋的生活,我后面出生的妹妹被卖掉了,我家实在养不起啊。我从懂事起从不知道新衣服是没有补丁的,也不知道除了过年过节家里也可以吃雨吃肉,姐姐和我都没有上过学,我们只会养鸡、放牛、栽禾苗、收稻谷、种菜、挖土、烧火、做饭,每天跟着姐姐们挑水、砍柴,我从不知道山外的人可以读书、画画、唱歌、跳舞,到我十岁那年,大姐出嫁了,为了有一笔钱给七岁的弟弟交学费,姐姐嫁了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不过姐姐还是高兴的,毕竟可以离开这个一点温暖也没有的家了。又过了两年,二姐姐也嫁了,因为弟弟的钱不够了,二姐嫁了个傻子。没多久,有人带消息回来,二姐死了,因为二姐的公公看上了二姐,二姐不从,投井了。弟弟还是由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三姐姐也嫁了,疯了,回来了。我害怕极了,在三姐被送回来的那个晚上赤着脚从家里逃了出来。一路上我顾不得有荆棘勾住我的头发、脚下被石子磨出了水泡,我不停不停的走着,渴了就找个小坑扒两口水,饿了就摘点果子或野花,不知走了多久,我到了一个有许多人的地方。很多人,到处都是人,我根本不知道我能往哪里走,就停下来,停在一颗大树下坐着。有一个戴着帽子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从我面前一蹦一跳的过去了,那裙子真的好好看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裙子,白色的纱上还滚着金边,我想我这是到了哪里了啊,莫不是神仙住的地方?这里的人都穿着那么漂亮的衣服,连路上都看得到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家里可是过年才能有的啊!我贪婪的吸了口气,好香啊!空气里漂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