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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无极-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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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反倒笑了,他继续问,那请问,要关闭到什么时候呢? 
  五月初十。 
  苏寻海笑得更大声了,笑完之后,他说,你是说,要等到光明将军走后,我们才能住进去么? 
  老板娘陪着他笑着,说,是的。 
  苏寻海突然收住了笑声,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在我发脾气之前,你最好把繁星院收拾好。否则我让沉月轩今天晚上就烧个精光。 
  老板娘也收住了笑,脸上是结霜般冰冷的表情,谁都没有看过一向笑脸迎人的老板娘摆出这样的表情来。她说,你别忘记了,你也就只是个动术师,说到烧,说到用火,你连屁都不是。 
  今天晚上,如果是一直在这条街上的人,就会再一次地被震撼住。在刚刚的红色透明空间消失后不久,一个更大更厚的幽蓝色空间再一次地笼罩了沉月轩。 
  谁都分不清楚这个矩阵封闭是谁放的,因为动作快到几乎看不见。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只有老板娘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蓝色的矩阵是如何从苏寻海脚下膨胀开来的。 
  不过老板娘并没有慌乱,反倒特别地镇定。 
  她放下手中的算盘,把垂下来的几缕头发重新拂到耳朵背后。 
  她看到自己面前的苏寻海变成了四个。 
  她知道这是苏寻海的动术,迅速地在四个不同的地方不停地移动着,因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动作太快,快到几乎看不见,只能看见他停下来的动作,所以,感觉似乎面前有了四个苏寻海。 
  虽然她不是专修动术一门的极乐宫的人,可是,这些,她竟然像是了然于胸。 
  她伸出手指背部贴住嘴唇。然后,缓慢而轻柔地,像是在情人耳朵边上喃喃地声音般地说: 
  “蜂寻!破!” 
日昼(6) 
  无数巨大的黄蜂突然从空气中幻化出来,朝着四个几乎没有差别的苏寻海飞过去,虽然苏寻海动术快到极限,黄蜂无法分辨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苏寻海,可是,黄蜂一直停留在每一个“苏寻海”的身边,于是,苏寻海也就只能不停地变换着位置,不敢停下来。 
  老板娘变了变手势,又念动了一句: 
  “蜂锐刺!破!” 
  空气中密密麻麻的黄蜂,几乎要充满一整个空间了。 
  其他的白衣男子,早就已经被那些幻化出的黄蜂团团围住。尽管他们也希望像是对付流星光芒那样把这些黄蜂统统定住,可是,无论喊了多少次“停”,无论念动了多少次“凝固之寒”,无论凝固了多少只黄蜂,可是,空气里都不停地幻化着更多更凶猛的黄蜂出来追逐着他们。 
  而那些被停止了而凋落在地上的黄蜂,不断地簌簌地掉落在地面上。竟然像雪花般的越积越高。一寸一寸地上升着,地面上全是黄蜂的尸体。 
  整个前厅里都是这些上下疾走如飞的白衣男子,勉强地逃避着这些黄蜂地追赶。动术快成流云,无数上下流窜着的白光。 
  苏寻海气得发抖。可是还是不敢有半点停滞。 
  老板娘找了张凳子坐下来,温柔而微笑着看着这一切。过了会,她再一次地伸出手。 
  “千蚁蚀日!破!” 
  那些掉落在地上的黄蜂的尸体,一瞬间全部变成了黑色的巨大的蚂蚁,密密麻麻地从地上,慢慢地爬上墙壁,爬上桌子,爬上椅子,爬上每一个白衣男子落脚的地方。 
  极乐宫的人不得不将自己悬停在半空中,找不到地方可以落脚。 
  而随着其中一个人的惨叫开始,接二连三的惨叫不停地从他们口中发出来。 
  因为他们的衣服上直接幻化出了无数的黑蚁,然后朝着衣服里的肌肤咬噬而去。 
  所有的白衣男子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是涌动着的无数的毒蚁,它们在被咬空了的眼眶,鼻子,耳朵里,不断地进进出出。 
  唯一还在呻吟的是苏寻海。 
  老板娘温柔地蹲下来,蹲在他的身边。 
  他呼吸急促,伸出手抓着老板娘的衣服,“你到底是谁?我知道老板娘……你不是她……她不可能会这么高的咒术。而且,她怎么会和……极乐宫的人做对……你到底是谁?!” 
  老板娘笑了,她说,“我也认识老板娘,她确实不会咒术。不过我见到她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都没有看到她,很想她呢。” 
  “那这整整十年……都是你在经营沉月轩?!”苏寻海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相信地摇了摇头,“可是……不对,你如果不是她,那你怎么会和她一样的容貌?” 
  老板娘笑得特别地温柔,春风拂面一般地温柔,她说:“你终于问到关键的问题了,因为我善于画眉。” 
  “画眉……画眉!你才是千羽楼的人!”苏寻海的脸扭曲到一起,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个英俊的男子,脸上只剩下恐惧的表情,“沉月轩……沉月轩是千羽楼开的?!” 
  “算你聪明,沉月轩就是千羽楼的第七楼”,老板娘在他脸上隔空划出了十字—— 
  “可惜你再也没办法聪明下去了。” 
  她站起来,看着面前的苏寻海再也无法闭上的眼睛,面无表情。 
  然后她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然后突然像苍鹰般伸开双臂—— 
  哗啦啦的声响,无数翅膀扇动的声音。数以万计的飞鸟从窗外的后院里疾飞进来。 
  所有的飞鸟在前厅的空中环绕着急速飞翔。翅膀交叠遮蔽了所有的光线。 
  然后一瞬间又汹涌着冲出了房间。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耳边是太过寂静而发出的类似弦音的嗡嗡声。 
  地上的七具尸体已经全部不见了。 
  飞鸟带走了他们。 
  甚至带走了所有的尘埃。 
  一千只飞鸟飞过王城带血的天空,翅膀裁剪着每一片沉甸甸的黑色云朵。 
  老板娘望着空无一人的长街尽头,眼睛里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已经五月初六了。 
  还有三天。 
  她对着天空伸了伸手,一只黑色的鸽子从浓厚的夜色里飞过来停在她的手上,她把鸽子移近自己的脸,对着鸽子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手一挥,鸽子像迅捷的鬼魅般消失在夜色里面了。 
日昼(7) 
  连日暴雨。 
  厚重的雨水将日光挫得模糊,视线很昏。在飞鸟翅膀的覆盖下透出灰尘的暗角。 
  错乱而急促的雨点密密麻麻地敲打在每一寸土地上。各种昆虫小兽飞速地朝着地底深处躲藏。温暖的洞穴埋藏在轰隆的雨声里面。像是世界里成千上万的小小的角落。安全而又昏黑温暖。 
  水流急速地汇聚成河,沿地面各处高低流淌。 
  飞溅起来的水花在地面一尺的高度悬浮着,让一整个王城的地面都笼罩上一层水雾。 
  看不清楚周围。 
  一片昏黄色的雾气笼罩的空间。甚至连脚下踩着的地面也看不清楚是什么。地上也浮动着一层烟雾一样的东西。 
  只有台阶上的王座上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一团柔光凝聚在台阶之上,像一个琥珀一样。 
  千羽楼的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她们的首领风之白翼。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们都知道,如果她没有问问题,那么谁都不可以多话,同样的道理,如果她问了问题,那么,无论如何,她都要听到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否则,就是死。 
  千羽楼能够傲视群雄在王朝中树立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她们的这个首领。谁都不知道她是谁。谁也不知道这个被烟雾笼罩着的千羽楼的第一楼在什么地方。 
  所有的人,都是在接到一只黑色的鸽子的通知之后,在某一个特定的瞬间,就会被时空转移到这个房间里。或者说,这个空间里。 
  因为甚至都无法看出来这里是不是一个房间。 
  而现在,所有的人都沉默着。等待着白翼的命令。 
  直到一只鸽子从浓雾里飞出来,哗啦扑扇着翅膀朝白翼飞过去。 
  白翼让鸽子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侧耳像是在听它说话一般地专注着。然后,她轻轻地笑出了声,挥了挥手,黑色的鸽子又像是鬼魅般消失在浓雾里。 
  “画眉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也很顺利”,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具有诱惑力,“后面的行动继续按照计划进行,只是……” 
  她突然停了停,然后叫:“鹦鹉。” 
  “在。”一个声音平常听不出任何特色的女人在下面回答。 
  “你今天回去之后会接到我的一个命令,然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去准备执行它。等到我的信号。然后就开始行动。” 
  “是。” 
  千羽楼中,永远都是这样,每个人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其他人的任务,根本就不清楚,只有风之白翼一个人,才知道所有的计划。 
  所以,无论接到再怎么离奇古怪的任务,千羽楼的人都会用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因为常常,那些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完全匪夷所思的任务,往往都是计划成功的关键。 
  所以,当鹦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在听完从后院中飞出来的黑色鸽子的指示之后,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执行的任务可笑而荒谬。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白翼需要她执行这个任务,那么,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五月初六。 
  离五月初九大将军光明到沉月轩只有三天了。 
  三天,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老板娘站在沉月轩的大门口,望着黑色的夜空等待着。 
  过了一会,黑色的天空上突然刺破一点尖锐的亮光,然后一只黑色的鸽子从天空像箭矢一样地俯射下来,画眉还没有看清,它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声仓促而尖锐的鸣叫扩散在如墨的夜色里。 
  手上是一张黄色的符咒,上面的咒文写得很清楚: 
  五月初九之前,配合孔雀,杀死沉月轩中所有竞争近护卫领的人。 
极乐(1) 
  五月初七的黄昏。 
  后天就是大将军光明到沉月轩选出近身护卫领的日子。 
  沉月轩看上去一片平静,朦胧的夕阳的光辉均匀地撒在整个庭院里。 
  飞鸟低低地在湖面上穿行。偶尔惊动了水底的红鲤鱼,迅速地摆动尾巴,荡漾开一圈涟漪。 
  老板娘依然在清脆地打着算盘。似乎又恢复了那个笑容如花八面玲珑的老板娘。 
  好象昨天刚刚在这里用咒术杀了七个极乐宫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然后,悬挂在店门口的那一串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人进来了。 
  老板娘抬起头,笑得花枝乱颤得走过去招呼进来的客人,因为她知道,敢在这个时候还继续入住沉月轩的人都有两把刷子。 
  可是她走到进来的这个人面前,脸上的笑容就慢慢地变得挂不住了。 
  因为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实在不值得她笑着迎出去。她甚至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走错了。 
  进来的这个年轻人穿得还算干净,但是,除了干净,就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了。朴素得几乎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的衣服,洗得发白,头上缠了根布头巾,漆黑的头发和瞳孔,倒是显得很有神色。 
  他看到老板娘走过来,脸上笑开了花,本来很大的眼睛笑得微微眯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浮现在嘴角边上。看起来很痞子气,却又觉得干净英气。 
  他笑呵呵地对老板娘打招呼:老板娘!啊,好漂亮的老板娘啊。 
  老板娘笑了笑,说,得了吧,把力气省省,用到小姑娘身上去吧,老娘要是再小十岁,估计小心肝都要被你这声音叫软了。 
  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可是老板娘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年轻人穿得没有玉鹿那样高贵华丽,也没有极乐宫的人那样全身散发着光芒,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全身都散发着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如果她真的再年轻十岁,肯定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他拿着一根筷子,在头上敲来敲去,感觉就像是个顽皮的少年,可是,却有着成年男子深邃的轮廓。老板娘自己都有点分不出他的年纪了。 
  他望着老板娘,笑眯眯地说,我叫浮桥。 
  老板娘也笑眯眯地说,浮桥先生,到沉月轩有何贵干? 
  他突然很神秘地靠近老板娘,说,你不知道吧,帝王要选近护卫领,五月初九就在这个客栈选呢,到时候光明大将军也会来哦。 
  他说着这些话,一脸得意的样子。 
  老板娘看着他,没好气的说,我知道。我比谁都早知道。 
  然后这个男子就吃惊了,他说,你怎么知道? 
  老板娘说,我反正是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消息,只是呢,这个消息是从我家客栈门口的告示上传到整个天下的。 
  然后浮桥突然站起来冲出门,去看那张告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张大了嘴,一脸吃惊的表情,像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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