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的故事-第8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好几个经典的例子,每一个都以其发明人的名字来命名的: (1)泽耳纳氏图形;(2)坡根多夫氏图形;(3)杰士托罗氏图形;(4)赫林氏图形:
第一幅图中的直线是彼此平行的,这与眼睛看到的情形不一样(可以用尺子量),第二幅图中的斜线是彼此对齐的,而不是彼此偏移的,第三幅图中的两个弯块也是同样大小的,而第四幅图中的粗黑线也是笔直的。
另一组错觉是由模糊的图形构成的,我们可以把它们看作两个不同事物之间的任何一种。这里两个例子:
在图(1)中,你可以让自己看到熟悉的纳卡尔氏箱,就好像你是在俯瞰它,X角离你最近;也可以让自己抬头看它,这时,Y角离你最近。在图(2)中,你可以看到提手紧贴在篮子里面的两面白壁上,也可以把它看作紧贴在黑壁上。
最后,在下图中,好像有一个比周围的地方白得多的三角形。
可是,正是你本人创造了这个三角形及其亮度的。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三角形,这张纸比周围其它地方也不是更白些。
再往下,我们会得到对这些错觉的解释。眼下,我们关心的是,人的知觉不是一个简单的生理过程,只把外部的刺激转移到中枢神经里面去。它常常还包括更高的精神过程,这些过程使通过光学神经传递的脉冲产生(或者使其毫无)意义。至少,许多知觉研究者现在都相信是这样的,尽管其他人也都坚持认为知觉并没有利用更高级的精神过程。
第三个有趣的问题——艾温·波林在他里程碑式的作品《实验心理学史》中称这个问题为“第一视觉疑团”——我们有两只眼睛,可是,人类看到每一种事物却都不会是双重的。加伦在很久以前正确地假设,这是因为两只眼睛里的神经细胞都到达同一个脑区。可是,这只不过是答案的一部分。除开较远处的物体外,两个视网膜接受到的所有物体的图象都稍有不同,两只眼睛轮流开闭看一个近处的物体就可以轻易地证明这一点。(每只眼睛看到的物体一侧比另一只眼睛多,而且,物体与周围背景中事物的相互关系也不一样。)可是,如果这些稍有不同的图象在大脑里面重合,其结果为什么又不会模糊呢?
知觉研究者回答说,不同图象的“重合”发生在视皮层中。得出一个三维的图象。他们甚至还精确地指出了皮层中被双眼差异激发的特别细胞。可是,这些细胞,或者其它一些由它们输送信息到里面去的细胞是如何将不同的图象重合起来,形成一个三维图景的,目前这还是个谜。
另一个有趣模彩亲盍钊死Щ蟮奈侍庵皇牵油ど系耐枷笫侨绾斡痴赵诖竽岳锩娴模看竽岳锩娌⒚挥幸桓隹晒┩渡溆跋笥玫钠聊唬敲矗氪竽岳锩胬吹氖萘魇侨绾伪豢醇哪兀慷遥绻枷笫且阅持址绞酵渡涞秸飧銎聊簧希蛘咄渡涞酱竽岳锩姹鸬氖裁吹胤降模撬蛘呤鞘裁炊骺吹秸飧鐾枷蟮哪兀空飧鑫侍庥质谷讼肫鹨桓龉爬系乃捣ǎ矗幸桓鲑寤蛘咝“恕此嘉摹拔摇薄诟兄酱锎竽云げ憷锩娴男畔ⅰ?墒牵绻琴逶诓炜赐枷螅敲矗窃谟檬裁炊骺茨兀恳彩悄持盅劬σ谎亩髀穑磕敲矗撬蛘呤鞘裁炊髟诓炜吹酱镔迨泳踔行牡亩髂兀康鹊龋鹊取?
与这个谜团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视觉记忆的问题。每一位成人都在他的或者她的大脑里面储存着大量的图象:熟悉的面孔、房子、树木、草叶、云朵、曾经睡过的床。这些东西稍加观察后即以某种方式记录下来。我们虽然不能把所有这些一下子都调入大脑,可是,通过这些记忆,我们却可以辨认出第二次看到的东西。1973年,一位极有耐心的加拿大心理学家莱昂内尔·斯坦丁,让志愿者们观看了10000多张不同题材的快照,他显示照片的速度为每天2000张,一连进行5天。后来,当他把这些照片混在其它一些新照片里面让受试者看时,他们能把三分之二看过的照片认出来。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存储所有这些仅仅掠过一眼的图象,又是以什么形式来存储的呢?当他们第二次看见图片时,他们是如何在记忆里面找到这个图象并将它与进来的这个图象进行比较的呢?肯定不是通过把存储下来的那一个投射在大脑屏幕里面来进行的,因为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屏幕。而且,不管它们以什么方式显示出来,在里面的东西既会看存储下来的,也会看新来的图象——啊!又是这个令人头疼的小矮人。
这些只不过是有关视知觉神秘之中的少数几个例子,也许,在心理学中,没有哪个领域曾弄出这么多的数据而又只有少数一些确定的答案。不久以前,一位有争议但极受注意的知觉理论家詹姆斯·J·吉布森很平淡地说过,知觉研究者们在过去几百年时间里所学到的只是“对实践性的知觉业不相关和偶然的一些东西”。知觉心理学家斯蒂芬·M·科斯林和詹姆斯·R·波梅兰茨说得更轻巧些,他们说,尽管收集到了大量的数据,可是,人们对知觉的了解还是相当肤浅的。另外,他们还说:“我们的确了解一些情况。”的确,许多事情——许多足以开始了解它的问题,足以回答至少其中一些有趣的问题,去掉其它一些问题,从而让位给更有说服力的一些事情。
关于看的一些看法
几百年以来,哲学家们一直在进行辩论,焦点在于我们是天生就有使看到的事物产生意义的精神能力(康德学派或者先天论者的观点),还是必须通过经验来学习,从而解释看到的事物(洛克或者实验论者的观点)。当心理学进入实验阶段时,知觉研究的发现不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给两者的答案增加了更多的证据。尽管今天,这些词已经被重新定义,一些假设也变得更为复杂,因此,这场争辩依然在进行之中。
如我们知道的一样,洛克和贝克莱以及其他一些哲学家和心理学家有时候会提出一些幻想的测试个案,以期最终一次解决这个问题:一个天生的盲人经过手术或者其它一些干预后突然复明。在不触摸正看着的物体时,他会不会知道这个物体是个立方体而不是球体,是一条狗而不是一只老鼠呢?或者,除非他学过物体的真实含义,否则,他的知觉是不是毫无意义的呢?这样一个人的经验把持着事情的关键。
最近几个世纪以来,事实上的确出现了这样一批个例。报道得最为详尽的就是一位英国人的例子。他天生患有白底角膜,60年代他52岁时终于得见天日。英国心理学家和知觉专家里查德·L·格雷戈里称他为SB先生,并对他进行了仔细的研究。SB是位活跃而且极聪明的人,他很好地适应了盲目消失之后的生活:他读布里叶盲文读得极好,会使用工具制造物件,经常喜欢丢弃常见的白色导盲杆而散步,哪怕有时候撞在别的东西上也无所谓。他还让朋友扶着他的肩膀帮他骑自行车。
到SB的中年时代,角膜移植已经成为可能,他去做了手术。按格雷戈里的报告,当绑带从眼睛上取下时,他听到外科医生说话的声音,并朝他转身,心想一定能看见一张脸。他只看见一片模糊。
然而,经验很快就使他的知觉清晰起来:在几天时间内,他就能够看清很多脸,不用扶着墙就可以顺着医院的走道走路了,他还知道窗外移动而过的东西是小汽车和大卡车。然而,空间知觉对他来说却困难得多。有一阵子,如果他双手抓住窗台,他以为从窗前到地面的距离是他可以用脚趾够到的,而实际上,那个距离有10倍之高。
SB很快就能够一眼辨认出他通过触摸了解的物体了,比如玩具,可是,对于从没有摸过的物体,除非有人告诉他那是什么东西,或者发现那是什么东西,否则,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些神秘的东西。格雷戈里和同事带他去伦敦,他在那里辨认出了动物园里的大部分动物,因为他曾养过猫和狗,还知道其它一些动物与这些猫狗有何不同。可在一家科学博物馆里,SB看到一架车床——他一直想要使用的工具——可是,除非他闭上眼睛用手四处摸它,否则,他无法用车床车出任何东西来。接着,睁开眼看着这东西后,他说:“现在我摸过它了,因此我就可以看见它了。”
有趣的是,当格雷戈里让SB看一些错觉时,他却没有受这些错觉的误导。比如,他没有把赫林氏图形错觉中的直线看成曲线,也没有把泽耳纳平行线看成偏斜线。这些错觉明显取决于一个人已经学到的提示,因为这些提示具有视角的含义,而通过错觉中的其它线条给定的提示对SB却没有任何意义。
从这个例子中,人们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相当令人失望和混淆的;有些证据偏向于先天论,有些又偏向于经验论。另外,这个证据是混杂的:SB有一辈子的感觉经验和学习过程,通过这些东西,他能够解释他的第一次视知觉,而他的故事并没有显示出,思维在经验之前准备好理解视知觉的程度有多大。实验研究也没有通过婴儿回答出这个问题,因为婴儿知觉能力在任何时期的发育在多大程度上是因为成熟而造成的,或者在多大程度上是因为经验造成的,这一点目前尚不清楚。只有取消婴儿的知觉和其它感官经验这种不可能进行的实验才能分开彼此,并测量出其相对的影响。
还有一个问题会把这件事弄得更麻烦,即,知觉主要是一种生理功能,还是一种心理功能。
19世纪和本世纪早些年的科学心理学的奠基者们曾试图避开这个问题,他们说,思维是不可观察的,也许是一种幻觉,他们只好让自己局限于对生理现实的研究。那些对知觉有兴趣的人们调查了感觉系统的生理学,特别是视知觉,在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在欧洲和美洲的一些人收集了大量有关这个系统的工作机理的数据。到20世纪早些年,他们已经确定,每只眼的视网膜,即一种专司其职的薄薄的神经组织,里面包含有约一亿三千二百万个两种类型的视觉接受器细胞、柱体和锥体,这些东西都能将光转变成神经脉冲;柱体更常见于视网膜的外周,它更敏感,而且只对较暗的亮度有反应,而锥体却更常见于视网膜中心地带,它对较高级别的亮度产生反应。共有三种不同的锥体,一种里面主要包含有一种吸收短波长光的化学物质(因而对蓝色和绿色有反应),另一种里面主要包含一种吸收中等波长(绿色)的化学物质,还有第三种,里面主要包含能吸收较长的波长(黄、桔黄和红色)的化学物质。
他们还理清了大部分复杂的连接线路图,柱体和锥体就是通过这些线路图将脉冲传送入大脑的。一丛丛视神经纤维从视网膜一路行进至视觉皮层,这是大脑后部较低地方的一个区域。这些携带有来自每只眼睛的视觉区左右半区信息的纤维一路上被分类和分发。来自每只眼睛的右半边视觉区的信息在左视觉皮层中结束,左半边视觉区的信息在右侧视觉皮层中停止。(进化为什么要按这种交叉的方式进行安排,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人能说出一点皮毛。)
许多心理学家长期以来都不太愿意接受视觉功能定位在视皮层中这样一个证据;这样一种定位几近颅相学。可是,在19世纪晚期,大脑定位法又获得了一定的声誉——不是颅相学那种定位,而只是指部分功能——这是在维尼克和布洛克发现言语功能是在大脑左半球的两个小区域内进行的之后。这激发起研究者们寻找一个可以接收和理解信息的大脑区域,而且,他们通过对大脑受过损伤的人类进行的尸检和对猴子进行的手术发现了这个区域,按一般的话来说,就是人的后脑。
视皮层更为精确的定位,是1904-1905年俄日战争军备的副产品。在那次冲突中,俄国引进了一种新型来福枪,即毛瑟91型步枪,这种枪射出的子弹比以前小些,可射出的速度快些。子弹常常可以容进头颅而不会把头打开花,在有些情况下,这种子弹能部分或者全部摧毁受害者的视力但却不会使其致死。一位整治受伤士兵的年轻日本军医绘制出每位伤员每只眼睛的视觉区域受损害的程度,因而根据子弹的进口和出口确定了大脑受损害的部位,把这些数据综合在一起之后,他就辨认出了视皮层的准确部位。
他还发现,接受视网膜信息的视皮层区域与接受视网膜图象信息的区域的尺寸极不相称。有极大的一个部分接受来自视觉中心,即视网膜上视力最为清晰的那个部分的中心小区域,而只有极小的一个部分接受来自较大的周边区域的信息。(后来的研究发现,比例不协调的程度为35:1。)这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到达大脑的东西在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