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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最后的玩家-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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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打够了没有?”黑子厉声道。“拿走他手机,把他给我绑起来!”


第二十二章 谁说女子很柔弱
  1
  离开办公室后,冯灿灿的心里一直很不踏实。她有一种异样的预感,仿佛是山雨欲来。
  回家后她只扒拉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爸爸妈妈看她脸色不对,问她哪儿不舒服。
  “哪儿都没不舒服。”灿灿有些不耐烦。
  “准是要去美国了,”妈妈说。“提前想家了吧?”
  “对了,爸,”灿灿转向父亲。“调查组查出什么了吗?”
  “问题很多啊,”一提起安吉传媒的事,冯建设的面孔就蒙上了一层阴云,显得十分气馁。“全是张吉利出的馊主意,委托理财,现在财没理来,反倒惹了一身骚!”
  许婷听着不高兴了,抱打不平道:“也不能全怪吉利,人家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嘛。现在哪家上市公司不炒自己的股票?再说了,要不是他们炒股,咱家哪儿能一下就赚那么多钱?”
  “妇道之见,妇道之见,”冯建设连连摇头。“你知道吗,这回事情闹大了,有人对安吉传媒死揪着不放。还有,那个钱彪也不见了,听说此人有黑道背景。我早就看他不像好东西。”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再说话。
  晚上刘晓打来电话,约灿灿去蹦迪。灿灿没好气:“蹦迪蹦迪,你就知道蹦迪,你长不大呀?”她砰地一声把电话放下。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看电视没心思,看书也看不进去。按说过几天就要飞美国了,行李总得收拾收拾,可她一点收拾的心情都没有。愣愣地坐了好一会儿,她拿起电话,拨丘子仪的手机号码,没人接听。她打张吉利的手机,对方关机了。也许他们在泡温泉,她想。过了一个小时,她继续拨,还是同样结果。到了深夜,她再拨子仪的手机,这回这个手机也关机了。
  灿灿一宿没睡着觉。子仪的音容笑貌,就像过电影般,不停地在她脑海中浮现,棕榈泉,夏威夷,他俩一起度过的那个难忘夜晚,电火雷驰的那一刻之后,他搂着她,那么情意缠绵地在她耳边说:“我永远永远爱你,像加布里埃尔和伊凡吉林那样。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你就是我的那个心心相印的人。”当时,她好感动好感动啊。可是一回到现实中,他就变了个人,什么年龄差距大啦,什么你应该有个更好的归宿啦,全都是世俗的一套,像是在打发她,糊弄她。那回她一气之下,在办公室拿刘晓作道具,演了那出戏。本来她只是想气气他,结果弄得好几天他都脸色非常难看,不怎么和她说话。一开始她还觉得挺好玩,一个大男人给嫉妒成这样,真挺逗的。后来她害怕了,别把他气出啥毛病来。也许她确实太过分了?伤了他的心?回过头来想,她也感到有些后悔,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
  她这么想啊想,想的全都是他俩之间的事,想得心里酸酸的。我这是怎么了?她自己也感到奇怪,要去留学了,非但一点也振奋不起来,反而心情如此沉重。她实在睡不着觉,索性爬起来,对了,好几天没写日记了,于是她坐到电脑前,把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一气呵成敲进了电脑,在这篇文字中,她使用的是书信体的第二人称,平时日记里她称呼丘子仪为“他”,这回却写成了“你”,仿若在与对方娓娓交谈。敲完之后,她想了想,觉得还欠点什么,于是又把自己翻译的《伊凡吉林》的结尾部分调了出来,也附在了这篇文字后面。这哪里像是记日记,分明是在写遗书,她不禁这样想到,心里暗自感觉好笑。
  第二天一早,灿灿就匆匆跑到公司。丘子仪没来上班,张吉利也不在。更为反常的是,丘子仪的手机始终没有开机。灿灿火急火燎地楼上楼下遍寻二位领导之际,恰好碰上了刚好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刘丽丽,这些天调查组分别找公司高管谈话,丽丽不得不放下酒店工作,三天两头来安吉,据说,她对调查组的询问还是挺配合的——操纵股票的事和她关系不大,她很想择清自己,昨天一害怕,她竟主动提出要把那套别墅的钱自己掏腰包给补上。调查组组长老姜立刻表示,只要不差钱,就不构成对公司财产的实际侵占——这也是你们丘总的看法,老姜不经意间透露。丘子仪竟为她说话,这是丽丽万万没想到的,她的心里不禁打翻了调料瓶,千滋百味,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听灿灿说张吉利和丘子仪同时不见了,刘丽丽一惊,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灿灿,我觉得张总好像心里有鬼。前天晚上他打电话要我陪他去喝酒,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他说他要和我商量商量委托理财方面的事情。你也知道,公司都进工作组了,哈?张吉利和钱彪肯定有问题。我又没参与他们的股票坐庄,哈?所以不想这个时候与他们走得过近,就给推了。为这,他好像挺不高兴。”
  “你的意思是,丘总的失踪会与张总有关系?”灿灿听话听音。
  “我也说不好。”丽丽想了想,决定还是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昨天下午我走的时候吧,下到大堂里,发现张总就在我前边,边走边打手机。我听见一耳朵,他说的是:‘约上他了,你那边做好准备,六点钟开我的车来接。’停了一会儿又说:‘老钱啊,这件事一定要万分小心。’”
  “他在与钱彪通话?”灿灿忙问,她感觉这一情况很是蹊跷。
  “是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钱彪不是藏起来了么,哈?莫非他俩还保持着联系?我正纳闷的时候,张总一转身,看见了我,赶紧合上手机,脸上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所以刚才你一说他和丘总都没影了,我就想,会不会与这个电话有什么关系呢?”
  “谢谢你啊,丽丽姐,你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灿灿一把抓住刘丽丽的手,她忽然觉得,这个为了往上爬而常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其实并不像她原以为的那样冷血,那样没心没肺。
  刘丽丽似乎也被灿灿的真诚感动了,连声说:“千万别着急啊,灿灿,一定不会有事的,哈?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暂时不必,”灿灿在关键时刻一向比较沉得住气。“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先别让其他人知道,暂且保密吧。”
  下午两点多钟,张吉利终于来公司了,丘子仪却还是没有下落。
  “丘总呢?”灿灿风风火火闯进张吉利的总裁办公室,秘书拦都拦不住。
  “哦,灿灿啊,进来吧,”张吉利招呼着。“怎么,就要去美国了还来上班?好啊好啊,好同志,走之前我请你吃饭。”
  “您别打岔,”冯灿灿双手按在张吉利的大班台上,倾身向前,直视着张吉利的眼睛。“丘总在哪儿?”
  “丘总?我不知道啊,”张吉利一脸的无辜。“你和他成天一起办公,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我还要找他呢。”
  “他昨晚和您在一起!”灿灿一字一顿地说。“今天他没来上班。手机也打不通。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张吉利心中一惊,坏菜,昨天到底还是让这小妮子给听见了。他脸上忽然呈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对了,昨晚我们是一起泡温泉来着,回来的时候挺晚的了,他说他今天可能不来上班了,他说他要去见个人,叫什么来着?”张吉利灵机一动,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琳达·乔!”
  冯灿灿疑惑地看着他。张吉利却心中暗自得意,琳达·乔,神秘的琳达·乔,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她头上安。因为谁也找不到她,她是一缕烟。明天就是星期六,公司不上班,丘子仪不露面就不会引出任何怀疑了。而两天之后,星期一,该有结果也会有了结果,不用他再提心吊胆。
  冯灿灿疑虑重重地走回副总办公室。她不相信张吉利的话,然而却没办法拆穿他。丘子仪的办公桌空落落的,灿灿心里一阵紧抽。他究竟在哪儿呢?她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前端的台历上。电话号码!她迅速翻动台历。号码还在那里。一行娟秀的钢笔字,她亲手写上去的。
  她按照这个号码,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仍然是乔文宣,说乔虹玉不在,有话可以转告。
  灿灿说,人命关天,事情关系丘子仪,她要立刻和乔虹玉说话。
  乔文宣一听也很着急,说他立刻帮助找,找到了,就让虹玉把电话打回去。他留下了灿灿的联系方式。
  十分钟后,乔虹玉的电话打了过来。
  “丘子仪和您在一起吗?”灿灿劈头便问。
  “没有啊,子仪怎么了?”
  “他人不见了,张吉利说他今天要去找您。”
  “那是不可能的,”虹玉断然道。“他根本没和我约。”
  “那一定是出事了。”灿灿一副哭腔。
  “又是张吉利,有他准坏事!”虹玉忿忿地说,然后换上和蔼的口吻。“你就是冯灿灿?我见过你,在烤鸭店。”顿了一下,她又说:“子仪也同我谈起过你,他对你评价很高。”
  灿灿忽然想起那天朝她微笑的那个奇特的美妇人,终于对上号了。然而,此刻不是扯这个的时候。“可他现在人都没影了!”她焦虑地说。
  “别着急,咱们分头找。”虹玉安慰她,她把秘书小燕的电话和她所住的王府饭店套间的电话都告诉了灿灿,说随时保持联系。
  放下电话,灿灿转身跑到张吉利办公室。“我找到琳达·乔了。丘总根本就没去她那儿!”
  “也许他现在还没去,”张吉利轻描淡写道。“他过一会儿就会去。”
  “拉倒吧!你就别再蒙事儿了!”灿灿一反常态提高了嗓音。“实话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琳达·乔就是乔虹玉!”
  张吉利大惊失色。
  “赶快告诉我,丘总究竟在哪儿?此事还牵扯到钱彪,是他的人开你的车,接走的丘总,对吧?你们把他怎样了,快说!你要是不说,我立刻报警!”她抄起班台上的电话。
  “千万别,姑奶奶!”张吉利按住灿灿拨电话的手,见实在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好以实相告。“他确实在钱彪那儿,被扣住了。”他极不情愿地把昨晚的事情简略地讲了讲。“我那么做,也是被逼无奈。”他最后委屈地为自己开脱。
  “那还不赶紧报警?”灿灿急切地喊。“这可是绑架啊!”
  “警是万万报不得的,”张吉利愁眉苦脸。“钱彪请来了一帮黑社会,领头的叫黑子,是个越狱在逃犯,有了名的心黑手辣。他放话说,要是敢报警,立马撕票。”
  “张总,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铁哥们儿吗?”灿灿声音颤抖地挖苦道。“丘总昨晚本来根本不必跟你去‘泡温泉’。他原本约好和我一起吃晚饭的。他完全可以对你不管不问,让你们就这么烂掉。可是,他重情重义,为了给你这个老朋友一次纠错的机会,拉你上正道,他苦口婆心地劝你不说,见你稍有悔改之意,还推掉了所有的正事,甚至推掉了和我吃告别饭的约会,大老远地跑去做你的思想工作,试图让你迷途知返。而你呢,你非但不领他情,反而挖空心思设计他。你亏不亏心啊,张总!”
  张吉利惭愧地低下了头。“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存心坑害丘总。可是事儿赶事儿赶到了一起,我也就控制不了了。弄到现在这一步,反正是挺棘手的。这么说吧,丘总要是不答应钱彪的要求,钱彪是决不会放他出来的。大鼻涕这人你不是不了解,在道上混过,一到关键时刻就剑走偏锋。”
  一阵沉默。
  “你带我去钱彪那儿!”灿灿忽然提议。
  “带你去?”张吉利不相信地看着她。“你小姑娘家家,去了管啥用?”
  “你也知道,我和丘总好,”灿灿毫无顾忌地坦言,“他会听我的话。”泪水盈进了她眼眶,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暗暗告诫自己。
  张吉利一声不吭,手指头神经质地在桌子上敲打着鼓点。
  “既然不宜报警,那么索性先保证丘总的安全再说,”灿灿提出了个折衷的主意。“我可以劝服他,让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答应钱彪的要求。”见张吉利仍然举棋不定,她灵机一动,又添加了一句:“反正合资项目的钱,谁花都是花。”
  张吉利思忖了好一会儿,忽然,他的手指头停止了敲打。“也好,去就去。也算是一次机会,总比在这里干坐着强。”
  “你等我一下,”灿灿说。“我把手头的工作收收尾,咱们就走。”
  灿灿返回办公室,打开电脑。她给刘晓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2
  傍晚时分,张吉利亲自驾驶着宝马车,和灿灿一起来到那个小区工地。
  当两条大汉把他们领到钱彪面前时,钱彪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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