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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最后的玩家-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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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ried but available。”
  张总和钱总听不懂英文,一时没明白啥意思。丘总给他们翻译:“他的意思是,他已婚,但不妨碍谈恋爱。”安德森先生说的是个双关语,他那句话的缩写与“工商管理硕士”一样,都是MBA。话音未落,大家都笑了起来。钱总忙说:“我也是。我赶紧是。谁不让我是我跟谁急。”
  黑手党更幺蛾子,见到张总的宝马车,便说:“I love BMW(我喜欢BMW)。”见没人言声,又补充道:“Both money and woman(金钱和女人)。”
  又是一个双关语,“宝马”的商标是BMW,“金钱和女人”这句话的英文缩写也是BMW。丽丽姐忍俊不禁:“这帮家伙可真够贫的,哈?”
  长城,故宫,领导接见,与安吉文化的商务会谈,参观京房置业的房地产项目,一切都在友好愉快的气氛中顺利进行。昨晚集团领导还特意为代表团举办了宴会,爸爸的顶头上司、集团总经理陈伯伯亲自出面作陪。陈伯伯也真够可以的,在饭桌上聊着聊着,就跑了偏,和安德森先生直奔“各国美女之优劣”这一男人们的永恒话题,讨论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有我和丽丽姐两个年轻未婚女性在场,他们也一点都不避讳,看来陈伯伯显然忘记我是冯建设的女儿了。他们荤的素的一通抡,弄得爸爸倒不好意思了,坐立不安。陈伯伯转向他征求看法,问他究竟觉得是洋妞好呢还是咱国产土妞好,他满脸通红,捂着嘴巴直咳嗽。
  今天我和丽丽姐陪代表团去了颐和园和天坛。晚上钱总要请他们去他开的歌厅坐坐。GRE补习班今晚有课,我向丘总请假,说歌厅我就不去了。丘总说:“也好,那种声色场所女孩子去了也没啥意思。”
  3
  且表这天晚上吃过经典的北京烤鸭,钱彪引领美国客人来到他开的歌厅。大家刚在豪华的KTV包房中坐定,一大群靓丽的小姐就涌了进来,一字排开,拿捏着架子,朝客人们暗送秋波。钱彪让外宾先选,尽管选自己顺眼的。黑手党已与丽丽眉来眼去,表示不必再另要姑娘陪伴;洪七公选了个会讲两句英语的四川妹。钱彪说,黑手党心有所仪;洪七公年事已高,有个人陪他唠嗑就成了;这总裁安德森风华正茂,还不来俩?一招手,便把队列中两个最年轻最水灵的模特儿般的小姐叫了过来,隆重推荐给安德森先生。谁知老安摆摆手,指着一个瘦瘦的姑娘说:“She would be better(她更好)。”这是一名北京的本地小姐,在这么多的佳丽中,条件算是最差的了。既然安德森先生点了她,其他漂亮妞便纷纷陪了张吉利他们几位中方作陪的男宾。钱彪有几分纳闷,悄声问子仪:“这鬼佬搞没搞错,放着我给他安排的最靓的小妹不要,专拣困难户,莫非想扶贫?”
  子仪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你就甭管了。”
  丽丽听到了他俩的议论,脱口甩过来一番颇有哲理的插话:“人家美国,高鼻梁大眼睛的洋妞多的是,哈?论身段,论长相,咱们中国美女还真不是个儿,而这小鼻子小眼儿的丫头在他们那儿可就没有了,绝对属于稀缺资源,哈?想不吃香都不行!”这时候黑手党恰好去卫生间,丽丽得了闲,她八成也是晚饭时酒喝多了点,不免心旌荡漾,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溜达着过来,拣了个空处坐下,就势靠在了子仪身上。
  钱彪油腔滑调,借着丽丽的话茬儿,拿丽丽现身说法:“怪不得你在那儿没找着婆家,哈?合着是不符合审美标准,哈?嫁不出去。”
  众人皆笑。
  “What are you laughing for(你们笑什么呢)?”洪七公好奇。
  “我们笑中国美女全都在琢磨怎么扛洋枪。”钱彪故意拣绕脖子的话说。
  与丽丽零距离接触,子仪横竖不自在,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女人今天有点出格了。他还隐隐地感觉到张吉利警惕的目光。他刷地站起身,说到电脑那儿选首歌,丽丽不备,一头闪在了钱彪大腿上。
  “哎哟,妹妹,”钱彪大呼小叫。“我这儿可没洋枪,只有一杆伸缩自如的土鸟铳,要吗?要就给你!”
  “呸呸呸!你就撒酒疯吧你!”早已恼火的丽丽拧了钱彪一把。这时黑手党从卫生间返回,丽丽自觉没趣,于是讪讪地坐直身体,挪了两下屁股,归复原位,再度热辣辣地依偎过去,换上满口洋文,一心一意陪起了黑手党。
  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张吉利开始讲诨段子:“有个柴禾妞进城打工,临行前妈妈提醒她:‘城里的男人鬼得很,你千万要小心,别让男人占你便宜。男人要是摸你上边你就说别,摸你下边你就说停。记住啦?’过年了,柴禾妞回家,挺着个大肚子,母亲大惊,忙问:‘怎么搞的,还是让人把肚子弄大了!忘记我告你的话了?’柴禾妞答:‘没忘啊。可我们经理上下一起摸,我就说别——停!别——停!’”
  小姐们笑做一团。
  钱彪说:“你这段子老掉牙了,还是我给你们讲一新的吧。有个小姐打的,到地儿了没钱,就一撩裙子,对的哥说:‘我反正没钱,你干我一下抵车钱得了。’的哥想干吧,又怕着上病,可就这么放她走吧,自己岂不太吃亏?想了想,有了主意,于是脱下鞋袜,用脚趾头往小姐那儿捅了两下。过了几天,这位的哥的脚趾头又红又肿,到医院去瞧,医生说是性病。的哥急了:‘哪儿有脚趾头得性病的?!’医生说:‘这年头啥新鲜事没有?刚才来一姑娘,阴道里长脚气!’”
  丽丽还在为刚才钱彪拿她开心而不高兴,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钱总你就流氓吧!” 看她那架势,似乎觉得自己俨然代表着在场的全体女性。
  张吉利笑道:“好了好了,丽丽你甭理他,老钱他也就这么个层次,嘴里吐不出啥象牙。得,我给大家破个谜吧。乳罩,打一道菜。好好想想,你们肯定都吃过。”
  大家绞尽脑汁,都猜不出来,让他道出谜底。张吉利说:“梅菜扣肉啊。”
  依在他身上的那个叫小红的姑娘傻傻地问:“怎么是梅菜扣肉?”
  张吉利往她怀里掏了一把。“有菜吗?有什么菜?这不是没菜扣肉嘛。”
  大伙哄笑。
  小红说:“没劲没劲。还是我来给你们破个谜吧。太监的第一声呐喊,打一首流行歌曲。”
  见大家谁都不言声,她沉不住气了:“《把根留住》!我再给你们破一个。太监的第二声呐喊。还是一首歌曲,某部电视连续剧主题歌。”
  丘子仪轻声说:“是《一剪梅》吗?”
  小红连声称赞:“真聪明,你真聪明。”
  子仪说:“聪明算不上,谜语倒是知道几个。好吧,我来给你们出个谜语,绝不带色儿。听好了。上边的快乐,下边的痛苦;上边的流汗,下边的流血。打一项运动。”
  “做爱。”一个名叫小芳的俊俏女孩抢答。
  “小小年纪怎么净往歪处想啊,”子仪数落道。“我说过,不带色儿。与性绝无关系。”
  “那我们就猜不出来了。”小芳小红齐声说。
  “钓鱼啊。”丘子仪道出谜底。
  “再猜一个!再猜一个!”小芳来了情绪。
  “那好,我就再单给你出个简单的吧,”丘子仪狡黠地笑了笑。“话说有四个人:爷们儿、娘们儿、哥们儿、姐们儿。他们当中有一个是贼。可那爷们儿不是贼,那娘们儿不是贼,那哥们儿也不是贼,你来猜猜,谁是贼?”
  小芳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头。“爷们儿不是贼,娘们儿不是贼,哥们儿也不是贼……姐们儿是贼!”她高喊。
  哈哈哈!她的话音未落,便响起一片哄笑。在一旁听出门道来的小红笑出了眼泪,点着她脑门儿说:“你呀你,你这个傻丫头,你可真够二的!”
  小芳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跺着脚朝子仪嚷嚷:“好坏呀你,大哥,你变着法儿的骂人!”
  丘子仪继续敲边鼓:“知道猪八戒他二姨是怎么死的吗?”
  见子仪一本正经的样子,小芳还当了真,眨巴着大眼睛。“怎么死的?”
  “傻死的呗! ”
  “不干不干,你欺负人!”小芳再次顿足。
  一旁的小红搡了小芳一把。“边儿去边儿去。就你这智商,还想跟大哥逗闷子?”
  张吉利忙招呼:“来来来,到我这儿来,我喜欢你这样的。这丫头傻得可爱。”
  正笑闹着的时候,小红的手机叮咚一声,她掏出来看了看,笑言:“这条短信真好玩,我念给你们听:上帝安排猪耕地,猪嫌累;上帝安排猪看门,猪嫌得不到休息。上帝怒问猪:‘你到底想干啥?’猪答:‘吃喝玩乐,为所欲为。’上帝大怒:‘就凭你,也想当国家干部?!’”
  又是一阵大笑。可丘子仪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心中泛起的竟是一丝莫名的悲哀。莫非我们的国家干部在群众心目中就是如此形象?他的父亲母亲都曾经是共和国的第一批国家干部,在他的记忆中,他们是那么廉洁自律。倒退十几年,他自己也曾是国家干部中的一员。据他所知,即使是现在,这个队伍中的大多数成员也还都是奉公的,敬业的,有素质的。但是不容否认,当前确实存在着个别身披干部外衣的害群之马,他们滥用手中的权力,违法乱纪,甚至贪赃枉法,弄得群众意见很大,干群关系越来越差。真是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怪不得中央下大力气狠抓廉政建设呢。
  “你就不怕我听了会不高兴吗?”子仪皱起眉头问小红。“说不定我也是国家干部呢。”
  “别逗了,大哥,”小红笑道。“国家干部哪儿有您这样的,文质彬彬。”
  “那他们什么样?”子仪有些好奇。
  “他们都是老板们陪着来的。特能造。还特不老实,生怕吃了亏似的。”
  “那不是贪官嘛!”子仪不假思索道。
  已躺在张吉利怀里的小芳插话:“贪不贪官我们不知道。要说国家干部,我这位大哥最像,”她往张吉利怀中一偎。“你们看他老实过一会儿吗?”
  钱彪不高兴了,一瞪眼:“怎么说话呢?”
  张吉利连忙替小芳打圆场:“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不老实。”他边说边胳肢小芳,把小芳胳肢得没地儿躲没处藏,笑得透不过气来。
  就这样,大家一边喝着酒和饮料,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开着玩笑,逗着闷子,不时点首歌唱一唱,玩得时而悠闲,时而热闹。鬼佬们听不懂他们这厢的中国话,就在一旁和小姐起腻。他们的情绪比这边的中国主人可高涨多了。这样的娱乐方式他们觉得特别新鲜,特别有趣。在美国,夜生活的确不少,泡酒吧,逛夜总会,可在卡拉OK里和卖笑的女孩子调情,却绝对没有。所以这几个美国佬乐疯了,扯着嗓门儿大吼大唱,仰着脖子灌洋酒啤酒,扭着屁股又蹦又跳。没过一会儿,北京小妞就吊在了安德森先生的脖子上。两个人卿卿我我,一开始还请丘子仪帮助翻译几句,到后来索性背过身去,独自在那儿腻歪。子仪觉得奇怪,捅了一下安德森先生,问:“Do you understand each other(你俩能说明白)?”
  安德森先生神态自若。“Love is an universal language(爱情是普天下共同的语言)。”
  丘子仪差点没背过气去。
  正当宾主渐入佳境之际,忽然走廊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一名保安神神秘秘地走进包房,在钱彪耳边嘀咕了几句。钱彪皱了皱眉,站起身,说了声失陪,便跟随保安匆匆离去。
  半小时后,钱彪面带微笑返回。张吉利问他刚才外面怎么了,他轻描淡写道:“没啥大事,客人喝醉了,在那儿胡闹,已经处理过了。大家继续玩,继续玩。”
  丘子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按照歌厅的规矩,也到打烊时间,于是建议:“不然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也都乏了,早点休息。”
  洪七公早已回了酒店;黑手党和丽丽互道晚安;唯独安德森先生似乎仍然意犹未尽,还在那儿同北京妞唧唧歪歪,缠绵不已,毫无要走的意思。
  钱彪朝张吉利使了个眼色,说:“看样子老外是迷上这小妞了,得,我做做好事。”他一招手,把北京妞叫到跟前。他从阿玛尼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塞进女孩手中,吩咐道:“媛媛,你今晚和安总回酒店。好好陪陪。”
  大家又都笑了,钱彪称总裁安德森先生安总,听起来既幽默又到位。
  张吉利赞叹不已:“好一个安总,也就是老钱你想得出来!”他瞥了一眼已溜达到门口的丘子仪,发现子仪在那儿交代司机,对这热闹的一幕全当没看见。
  4
  送走了美国客人和张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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