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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凌云志异 作者:府天(起点完结文)-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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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在皇家,吃着朝廷奉养,婚姻大事同国事连在一起也早有准备。”话虽如此,她地脸上总还有几分不自然,但这番说辞已是让风无痕大吃一惊。
  在远嫁蒙古的四女中,风凡琳的年纪最长,容貌也不甚出众,但她是庄亲王的侄女,又尚未婚配,因此皇后遴选宗女时便把她也选了进来。风无痕仔细地打量着风凡琳,心中已是有了定计,似这等聪慧地女子,嫁到准噶尔是最合适的,若是换了旁边那两人,恐怕在那里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凡阿。”风无痕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风凡阿,“四女之中,你的身份最为贵重,须知库尔腾部乃是草原 第一部 族,朝廷一直都极为重视,否则此次也不会为你晋封,你若是明白这些,就该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凡阿,留在京城固然可以常伴父母身侧,但是如今局势纷乱,若是你的夫婿一朝不慎,也可能累及家人,还不如远嫁来得尊贵。库尔腾亲王赖善虽然并非你的良配,但他看在朝廷面上,一定会给你与身份相配的尊荣礼遇,草原的人比中原心胸更为宽广,你到了那边也就知道了。”
  风凡阿毕竟是从小就被灌输了女训女则的大家闺秀,先前心中并不愿意,但在皇帝和皇后面前答应此事,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点妇德。此时风无痕将家国的帽子扣下来,她又怎敢再有他想,当下就低头轻轻应了一声。不过,答应归答应,她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风无痕又转向了其他两个女子,言语便没有那般顾忌了。“你们要嫁的是蒙古顶尖部落的亲王,不是那等小角色。若是留在京城,按照朝廷律例,尚主的臣子不等居于六部堂官之职,不得位居宰辅,你等的夫婿又能有什么出息?再者索图亲王和萨克亲王都是正当盛年,又有哪点配不上你们?以后把这样的脸色都收起来,否则若是被人诟病我凌云女儿不识大体,就连你们的父母也脸上无光。”
  那两位小郡主都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平日在家里也是娇养的女儿,被风无痕几句话就吓住了。回想起已经出嫁的几个姊妹,她们的脸色也随即缓和了下来,凌云的公主郡主极多,嫁得如意的却着实没有几个,她们留在京城也得由皇帝赐婚,说不定还不如这次的联姻。毕竟都是小女孩,因此风无痕又劝慰了两句之后,她们的脸上竟露出了几许笑意。
  总算安抚了四女,风无痕走出房门的时候不由吁了一口气。回房之时,他突兀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孤刚才的话是否过分了些?”
  小方子环视左右,发现主子是和自己说话,不由愣了神,半晌才迸出一句话:“奴才见公主和三位郡主都已经搁下了心事,殿下开导的没错。”其实他的心底却是有些同情那几个女子,不过她们自打从娘胎出来就得享尊荣,那皇帝要将她们远嫁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天家给了她们富贵,她们便得付出终生,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她们其实都还是孩子。“风无痕又叹了一口气,“和这些长在王府中的天之娇女说什么大道理都没用,倒是像孤这样吓唬一下,说不定还有些效果。老是用女训和女则羁索这些皇族贵女其实远远不够,依照孤的想法,对于这些注定要嫁到蒙古去的宗室女子,若是从小教她们如何辅佐夫婿,一定可以让蒙古更为乐意和我凌云联姻。”
  小方子倒是没想到主子一瞬间转过了这么多念头,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没自己插嘴的份,因此只是应了一声便闭口不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了风无痕身后。
  刚走到自己的那个院子,风无痕便发觉一个人影在那边踱着步子,脚下不由一慢,身后的小方子措手不及,几乎撞了上去。那人也察觉到有旁人到来,倏地回过了头,忙不迭地跪下行礼。
  “学生叩见太子殿下。”年嘉诚朗声请安道。他已是在这边徘徊了许久,由于风无痕事先的关照,他们这些幕僚无不进出自由,因此他才能轻易进到这里。“冒昧求见,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风无痕曾经听母后萧氏提过这个人,再加上又曾经在萧府见过此人一次,不由留上了心。“嘉诚,你起来吧,孤知道你不会没事过来叨扰。”他微微一笑,目光在对方脸上打量了好一阵,这才继续道,“到房里说话吧,也让孤见识一下你这个萧府第一幕僚的本事。”
  年嘉诚的脸不由涨得通红,但一见风无痕认真的神色,他便醒悟到这位太子殿下并非在嘲讽自己。萧云朝就是去西北也没有把他带上,这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不啻是一个打击。但如今却是不同了,只要能博得风无痕的赏识,远比在萧府作一个名不昏实的幕僚更强。


无痕篇 第八卷 新君 第三章 详谈
  经过一夜的详谈,第二日启程时,年嘉诚便荣幸地获准和风无痕同坐一车,这种殊遇让其他的几个幕僚啧啧称羡。不过他们都和年嘉诚交好,因此尽管在那边挤眉弄眼,心底却在为这个年轻人高兴。毕竟年嘉诚岁数还小,若是在萧府这样不尴不尬地混着,那今后的前程就全耽搁了。
  “小年,昨晚你曾经说过,贺莫林如今被你们收留在萧府的一处庄子里?”风无痕饶有兴致地问道,虽然只是一晚上的功夫,但他对于年嘉诚已是有相当的好感,毕竟彼此年纪相仿,因此甚至也学其他人那般唤他作小年。特别是年嘉诚尽管也属于年少老成的那一类,说起话来却还是带着几分意气,比起那些中年人便要爽利很多。“身为萧府幕僚,你当初就不怕别人责怪你们自作主张?须知贺莫林身份尴尬,可不是寻常纨绔子弟。”
  “殿下,若是寻常纨绔子弟,学生也犯不着用那等水磨功夫。”年嘉诚和风无痕有些熟稔了,说话便也不再吞吞吐吐,顾忌万分,“贺甫荣当年是让这个儿子代父受过,虽然贺莫林的胡作非为确实让皇帝恼火,可他去甘肃军前效力了几年,什么苦头都吃过了,回去却还得看家人那幅嘴脸,一个花花公子出身的人又怎会受得了?贺家起初没有好好管教儿子,到末了却还是不知安抚,贺甫荣真是枉为一任权臣!”话出口之后他才察觉到了自己过于偏激的态度,不由脸色大变,一个微末小民妄议朝中大员。若是风无痕有心追究,那罪过就大了。
  “你这话说得在理,孤不会在意这些。”风无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将目光集中在了手中书卷上,再也不曾言语。年嘉诚忐忑不安地偷眼看着这位太子的神情。心中却始终安定不下来。昨夜他和风无痕秉烛夜谈,彼此似乎都很满意,但他远远不满足这些。权贵之流地驭下之道往往是高深莫测,若是他以此自矜,恐怕将来连如何死都不知道。而且这位太子身边还有其他得用的人。他并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得蒙重用。
  整整一个上午,风无痕一直在翻阅着手中那本厚厚的《资治通鉴》目光几乎没有向年嘉诚扫过一眼。身为太子,他地车马当然是无比奢华,不说外边拉车的四匹骏马都是万中选一地货色,就连这朱厢大车也是额外的富丽堂皇,足足能容纳五六个人。虽然总有些颠簸,但小方子却一直跪侍在风无痕身侧,时刻听候着差遣。足足两个时辰下来,年嘉诚已是如坐针毡。他又不敢逾制,只能强自耐着性子。
  “小年,你是一个既聪明又有才干的人。但你的阅历还浅了一些。”风无痕突兀地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车厢中那种难言的静寂。只见年嘉诚诧异地抬起头来,略有些迷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身份尊贵地太子殿下。
  “贺甫荣这等极品权臣的心思,不是你我轻言揣测便能摸透的。”
  风无痕随手搁下手中书卷。这才目光炯炯地说道,“为人父母者自然当尽力教导子女,不过龙生九子尚且各不相同,贺甫荣的长子和次子都算过得去,独有幼子顽劣,无非是当年疏失而已。况且当初并非他想让贺莫林代父受过,而是父皇亲自发落,那贺家起复之后,循着圣意,便绝不可能轻易对幼子露出疼惜,否则岂不是对人言不满皇上责罚?”
  年嘉诚听得冷汗淋漓,他并非名门显贵出身,自是不明白其中干系,如今听风无痕一一道来,他已是清楚了大半。怪不得当日收纳贺莫林时,对方曾言其兄长赠之以随身玉器,想必贺家也是希望这个儿子在外头再避一避,谁想到贺莫林居然因怨生恨,竟不惜和家中反目。
  “你先前既然坦白了曾经利用贺家帮助舅舅谋夺过宰辅之位,孤在此便不得不说一句,你这一计虽然是为了萧府能脱离困境,却是一步极险的棋。以贺甫荣胸有山川之险的城府,怎会让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轻易探知家中隐秘,又怎会因为这个儿子而轻易掺和进一滩浑水?他当日之所以一反常态地搅了进来,无非是见有利可图而已。那个时候墙倒众人推,否则,你以为他会和海家过不去?”风无痕又是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
  年嘉诚从未想过自己的设想居然如此浅薄,抬头见风无痕似笑非笑的模样,他便感到一阵惭愧。“太子殿下,学生自诩算无遗策,今日才真正领教了。往日学生实在过于自负,行事也屡屡乖张,所幸萧大人一直不理会,若是换作别个东翁,恐怕早就将学生开革了。”
  他许是回想起了自己在萧府地多年经历,“学生早年中举,会试却名落孙山,托庇于萧府之后,却得了娘娘看重,也算是异数。无论是节下的赏赐还是平日献策,总是能得皇后娘娘赞许,因此自视愈高。现在想来,天底下能人不计其数,学生却连科举这道关坎都未迈过,又岂能奢谈国事?今后学生一定用心读书,这用谋一论还真是差得很远。”
  风无痕并未反驳,微微点头后又建议道:“寻常大员府中所用幕僚都是年长稳重之人,就是为的他们阅历丰富,不易出纰漏。不过,孤还是很看重你地品性,此次随行去西北事毕,孤就去向舅舅讨了你过来,保举一个功名后,你入仕几年之后便知其中深浅。以你在萧府多年参赞政务的经验,想必十年之后便能不同凡响。”
  年嘉诚心中大为意动,面上却丝毫不肯露出,唯恐被人看轻了去,只是起身深深行礼道:“学生若有所成,全靠殿下栽培。”
  一路旅途劳顿之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萧云朝钦差行辕的所在地龙青县。萧云朝早从探马那边得了消息,因此率着自己这边地一众属官迎出了城外,至于那些正驻扎在城中的将领则是也一同跟了出来。毕竟来人身份非比寻常,他们不过是微末武将,若是能攀上当朝太子,将来的仕途无疑能少很多波折。
  “卑职等叩见太子殿下!”众人见风无痕下车,便齐齐跪地请安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唯有萧云朝皇命在身,待风无痕命众人起身后才大礼晋见。
  “殿下总算来了,微臣在西北这地方窝了快两年,总算盼到了清净的时候。”萧云朝的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这军务上的事情安亲王又不让我插手,就连军报也是几天前的,像我这样窝囊的钦差大臣,恐怕朝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他满是不忿地抱怨道。安亲王风无方不比寻常宗室,他这个国舅虽然在朝中势大,却丝毫奈何不得这位王爷,因此即便知道风无痕和风无方一向交好,此时也不免在外甥面前埋怨两句。
  “舅舅此言未必言重了,安亲王处事周全,此次若是孤能一举建功,舅舅也一样能载誉返朝。”风无痕安慰了萧云朝两句,便示意他和自己一同行进。萧云朝虽然平素自负钦差之名,此时却不得不虑到风无痕的身份,还是退后了两步,以示不敢并肩之意。
  甥舅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一起,身后的一众官员连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就连理藩院尚书虞荣期也知机地没有上前打扰,只有一众士卒便趋前开道。龙青县县令康慕谯早就让百姓做好了准备,虽然碍于情势没用黄土铺地,但焚香迎接这一套还是做足了十分,只见大街两头跪满了衣衫各异的百姓,不少胆大的孩子还不是偷眼瞧着徐徐走来的那些大人物。
  “太费心了。”风无痕不由摇头叹道,突然停下了步子,沉声喝道,“龙青县县令何在?”
  康慕谯连忙一溜小跑地冲上前来,利索地躬身行礼道:“下官康慕谯在此,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孤奉旨前来主持会盟之事,你为何如此大肆地惊动百姓?这里虽非战场,却也是西北前沿之地,难保没有奸细,你这等做作,岂不是让人有了窥伺之机?”风无痕冷冷地打量了康慕谯一眼,这才指指那一干跪着的百姓,“你瞧瞧这些人,有几个是那等衣食富足无忧的?你耽误了他们谋生的功夫,岂不是让他们受苦?”
  此时是初秋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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