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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剑气泠然by天狼子虐(这篇虐受,国犹虐攻 强攻美受)-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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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瑾涩涩地道:“待奴婢很好的。家里是欠了巨债,不得以才将奴婢卖进了夏家。卖奴婢那天,娘亲哭得昏了过去。” 
  泠然半天没了声音,又半晌,才听他说道:“可否告诉我,有娘的感觉是如何?” 
  未树听得,心下忽然有些难受。原来那个人儿竟也是个孤独的人呢。  
  只听小瑾轻问:“谢公子,您没有娘亲么?”  
  “……我,没有见过我娘亲。”屋内那人的声音轻轻的,不带任何情愫,“我娘亲,在生下我之后,便过世了。”    “得病么?”小瑾问。  
  “……被人杀死了。”泠然的声音仍是淡淡。  
  “什么?”小瑾显是从未接触过这码子恩怨情仇之事,惊问:“被谁?怎竟会有如此恶徒?” 
  “……那恶徒,我倒是也见过一次。”泠然的话使窗外的未树一惊。见过?他竟是见过我爹爹么?  
  只听得屋内的泠然继续道:“……—次而已。次日他便死了。”  
  又许久无声。未树在窗外仍是未动。又许久,只听小瑾轻道:“谢公子,您一定是吃了许多的苦。您的爹爹,现下可知道您这情形呢?”  
  “我爹?”泠然笑了,“他很聪明。他从一开始便料到有今天。他本就不爱我娘,也就更不爱我娘带来的我。他不传我武功,他笑着将秘密交给我。他一定觉得放着我如此凄惨是他谢子怀对天的赎罪。可他倒也忘了,我从开始也便不愿姓了谢。”  
  “怎会……又如此狠心的爹爹……”小瑾竟是要哭了,颤道,“公子,您不恨他么?” 
  “本来无爱,如何生恨?”泠然轻道,“恨由爱生,我不恨他,一如我不爱他。” 
  小瑾终是忍不了,抽泣了起来:“谢公子,对不起,奴婢不该问这些什劳子事情让您伤心……” 
  “你又做什么哭了?”泠然看不得女人哭,忙替她拭泪,  “别哭了,本来又和你没有什么相干。”  
  “可是……可是……”小瑾抽搭着还想再说,忽然望着门口闭了口。  
  泠然抬头,竟是看见了那夏未树。心下想,也不知刚才的那些个话有无被那人听了去。但表面并无表情,只淡淡说道:“你又来此做甚?”  
  那未树步入屋内,冷笑道:“我家屋子,我爱来便来,怎么?碍着你和那丫头调情了?” 
  “……你。”泠然心想这人怎生如此地讨人厌,当下不再搭理。  
  未树看了小瑾一眼。那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瘦瘦小小的,倒也并不难看。此时小瑾已然怕了未树,微微发抖不敢抬头。  
  泠然看未树那样子,怕他再对小瑾下手,忙道:“……你,又想做什么?药,我是吃了的。” 
  未树听得这话,回头对他一笑:“哦?你最近倒真是听话。”说罢,走到床边,伸手搂了泠然,轻抚俏脸,“可真叫我又爱又怜。”说话见,唇已经轻触泠然的白皙的脸蛋。 
  “你……你……:泠然心慌,想这人怎么可以当着别人乱来。挣来挣去又挣不开。偷眼看小瑾,只见那丫头红了脸吃惊地望着他俩,心头羞愧,大声道:“夏未树!请你自重!” 
  “自重?”未树觉得有趣,放了他道,“怎么?这不是你喜欢的一套么?又或是说,我的手段不如那侯氏父子?”    “你……”泠然气得说不出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身子微微发颤。  
  “好好好,我错我错。”未树邪笑,又望了望一边的小瑾,“又或是你怕损毁你在这丫头心中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做什么又提她?我说了与她并无关系……”泠然对那人简直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到极点。  
  “你这样护着她,我吃醋。”未树笑着,又伸手去搂泠然,抱在怀中,不管那人如何挣扎,只是紧紧搂着。这样娇小柔弱的身子就这样在自己怀中一边挣一边发抖,未树觉着,嘴角轻扬。 
  而泠然在他宽大的怀中挣着,挣着,渐渐也便静了下来。挣扎又有什么用呢?斗不过便是斗不过的。泠然轻叹一声,顺从地将头靠在他怀里。罢罢罢。这个人,便只是想看自己的糗样。想看便看吧。我谢泠然早已没有尊严二字可言了。  
  未树见怀中的人儿不动了,心下奇怪,放开他,凑近了问:“怎么不挣了?” 
  “……随便你罢。”泠然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他对未树的企图终于是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屈辱。他想要的不过是这个。既然明白了,聪明如泠然便摆了一副冰美人的模样。 
  未树果然觉得无趣。这人何时这样听话了?这任人宰割的模样反让他兴趣全失,愣了半天,才道:“真贱。天生被人干的命。”  
  “……”对着未树这样的恶言,泠然竟是嫣然一笑。这笑容若是可以用颜色来形容,那定是七彩的。未树从未见过这么妩媚的笑颜,看得心头一荡,不自禁地握了泠然的手。 
  “真凉。”未树握了,自语道。泠然听了也只是笑,却不说话。一阵阵的轻笑把未树的心钩了起来。未树按捺不住,凑头去,吻上了泠然柔软的朱唇。泠然也不躲闪,反是迎了上去,探了舌尖与他紧紧纠缠。舌与舌紧紧地缠着,动着,火热地,激烈地,未树头脑一阵发昏,下体便硬了起来。意乱情迷只间,他看着泠然的美丽的眼睛。他忽然发现那凤眼里写满了讥讽。  
  泠然分明在说着:夏未树啊夏未树,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未树心头一阵厌恶,猛地推开那人。只见那人舔着嘴唇仍是轻笑着,心头顿时生起一团无名业火。狠狠地,他抬手扇了泠然一耳光,只打得那人跌倒在床上。待再抬头,嘴边已流下了殷红的血液。 
  夏未树仍是不解气,指着泠然恶狠狠地骂道:“贱货!你果真同你那父亲一般,是个最不要脸的贱种!”  
  泠然淡然道:“如此贱种,你却留着享用,你却也不是更贱么?”  
  “……你!”未树怒极,扬手欲揍,但见那人淡漠的表情,心下一痛却下不了手,愣了一愣,径自大步甩门而出。   小瑾见他走了,忙上前来,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泠然拭去血痕,笑道,“没事。”  
  夏未树,你若是真觉得这游戏好玩,我谢泠然责无旁贷陪你玩下去!即便换来满身伤痕,我也陪你玩下去! 


第14章 

  这一日从厢房出来,已是夜深。  
  小瑾出了房门,仰望天空,长出了一口气。  
  谢公子……终于安睡了呢……小瑾想着,甜甜地一笑。   自打那日夏少主愤然离开,便再也未到厢房。半月过去,眼见谢公子的身子一天好似一天,闲暇时也会与自己谈笑,小瑾真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好。  
  愉快地,她哼起了歌,高高兴幸地往自己房间走。  
  “小瑾妹子,你乐什么呢?”同房的丫鬟雯儿好奇地问。  “没什么。”小瑾轻轻一笑,很是甜美。 雯儿道:“肯定有什么。你还是招了罢!”一边说,一边探手去挠小瑾的痒。小瑾一劲地闪着,两人扭做一团,咯咯娇笑着同是倒在床上。  
  同样累了一天,两人躺着都是有些累。一时间,静默无语。  
  久久,雯儿看着帐顶,轻轻地道:“可不知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何年。” 
  小瑾笑问:“雯儿姐姐怕是想男人想痴了罢!”  
  雯儿看了小瑾一眼,有些伤感地道:“我们这样的丫鬟身份,又能找到怎样的男人了?我只盼找到一个真心待我好的男人,这样就是做他的填房又如何?"  
  小瑾听了这话,心头一苦,眼前浮现了谢泠然那一张绝世无双的冷艳面容来。谢公子……若是能陪在他身边,小瑾便是做一世丫头又何妨?  
  雯儿又道:“我今年十六啦,想也该是出府的时候啦。”  小瑾听得这话,使劲抓了她手,不舍道:“雯儿姐,我可舍不得你走!” 
  雯儿心下感动,抱了小瑾,说:“我也舍不得你啊,好妹子。”  
  两人紧紧抱着,一时间轻轻哭泣起来。  
  次日里,小瑾照常去厢房里服侍谢泠然,雯儿照常去厅里打扫。  
  她拐进正厅,见得一个高大的身影,登时心中怦然一动,忙低头走了过去,躬身行了万福,便要开始打扫,哪料那人笑了起来,伸手便将她搂入怀中。  
  “李,李爷……你别……”雯儿慌张无比,涨红了的一张脸上又充满欣喜。 
  那搂着她的人,便是那李正言。  
  “几日不见,可想煞我了!”李正言调笑着,一双大手在雯儿身上摸着。 
  “您别……雯儿不是想这样……”  
  “哦?那你想怎样?莫不是要我李正言明媒正娶了你?”李正言松了手,轻视地笑。 
  雯儿默然低头。与李正言,是近几月相好的。那是个初冬的夜晚,夏府摆宴,客人大醉,雯儿扶了李正言去客房休息,头脑一热,便成了他的人。可事后李正言除了偶来夏府时候顺道调情外,便别无他举。雯儿新心下着急,可自己仅是个小鬟,便是真嫁到了李家,也是只能做个最低下的侧室。 
  “我李正言,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李正言笑。  
  是呢……我雯儿,是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利益的……雯儿眼圈登时红了起来。 
  正当这个时候,夏未树从后厅走出,见到李正言,招呼了一声,问道:“李副帮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雯儿见着主人,怕被看出端倪,忙低头站到一边。  
  只听得那李正言说:“据密报,那谢泠然从侯府中消失了!”  
  “哦?”夏未树懒懒道:“不是罢?”  
  “少主人为何不急?这小子关乎寒冰门的剑诀啊!”李正言怒道。  
  “或是侯冰深自己玩得开心,把那小子弄死了罢!”未树轻笑。  
  “不会的。”李正言急了,“探子说,在桓龆嘣虑埃幸煌砩虾畋蠲趴诘娜硕急换髟危切汇鋈唬ㄊ潜蝗私僮吡耍 ?br》 
  “被人劫走?”未树心里觉得有趣,脸上浮出一丝得意,  “从侯府劫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所以……此人定是高手。”李正言说着,目光紧盯夏未树的眼睛。  
  未树仍是慵懒,笑问:“李副帮主,你言下之意……”   “我并无他意。”李正言道。  
  未树笑,心想你李正言果真老奸巨滑,可你并无佐证,你奈我何?  
  李正言见再探不出未树口风,心下失望,拱手一揖,便退出厅外。未树见此情景,哈哈一笑,也转身回房。   

  李正言边走边想,越想心头越愤。这夏未树年纪虽青,却也这么精,真是不容小觑! 
  正琢磨应如何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娇唤:“李爷,您慢走,雯儿有话要说。” 
  李正言心下着恼,回头一看,只见那小鬟雯儿笑吟吟地站在身后,便迁怒道:“你又追出作甚?那件事我劝你莫提!我李正言虽非妻妾成群,但也不至看上你这等小鬟!”  
  那雯儿也不着恼,只慢慢走近,笑道:“您若是找那谢泠然谢公子,雯儿倒是知道他身在何方。”  
  李正言一听脸上马上堆上微笑,讨好地凑近道:“好雯妹,你说的可是真言?” 
  雯儿呵呵一笑,也不做答,只一味盯着他眼睛看。  
  李正言心下雪亮,立马许诺:“若是你告诉了我,我便立马迎你进门!” 
  雯儿听得此言,掩嘴一阵笑,娇声道:“这话可作数?”  雯儿乐道:“谢公子身在夏府,至于具体事宜,雯儿弄清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妹子,你便告诉了姐姐吧,你在伺候的那位主子,可叫做谢泠然?”当夜,雯儿问小瑾。 
  小瑾奇道:“姐姐问这个做甚?”  
  “姐姐好奇。”雯儿急道:“到底是是不是?”  
  “是呀。”小瑾没心眼儿,笑吟吟道,“是个顶漂亮的人儿呢。”  
  “这位谢公子,怎地这么神秘,其他的家仆都是不知道的。”雯儿套道:“真不知是为了什么。”  
  小瑾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少主人忽地便带了他回来。那谢公子竟是全身受了重伤的,少主人急得不得了,忙请了大夫给他瞧去,还亲自给他上药了。”  
  “那……”雯儿又道,“少主人可是经常去看他?”    “以往是每日里都去的,可前阵子两人闹僵了……”小瑾说者,忽然想到那日两人有亲吻又争执的情景,脸上一红,声音便小了“这阵子便没再去……”  
  “哦 ……”雯儿沉吟,“……那么……他可是住在南边那厢房之中?” 
  “是呀。”小瑾觉得有些奇怪,“姐姐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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