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 (第二部)作者:路人甲甲甲-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风炎其实也猜到了司空是这个意思,看他之前愤愤不平的样子就知道他十分不满意他主子的情场失意。
不过……
他又看看喝酒喝得豪情万状面不改色的双真。
虽然风炎对司空此举甚是不屑,但是……看到某人连个酒后媚态都没,怎么着,也还是有点点失望的嘛。
风炎微不可觉得叹口气。
司空挨得近,到底还是察觉了,开始乱出馊主意:“要不我给您整点药来?”
“你敢给他下药?”
“为了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惜,我都不敢呢。”
司空颓丧。
颓丧中天帝陛下的好战士再次振作,十分义气的对风炎打包票:“今晚我视死如归了。哪怕帐子里所有的将士都给喝死了,我都一定给您把双真殿下给灌醉了。”
于是风炎今生有幸得见他的精英们满帐子趴得东歪西倒,一个个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风炎作为帐子里唯二还活着的其中一个,决定发表一下自己由衷的赞叹:“双真实在酒量惊人。”
“陛下过奖。”双真冷淡的回,朝着风炎稳稳地走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居然觉得双真在嘲笑他。
双真在主座前停下来,一个酒杯伸到风炎嘴边:“今天我还没敬过陛下,这一杯,双真敬您的器重。”
风炎认命的喝。
“这一杯,双真敬您众将士的抬爱。”
声音婉转似水。
“这一杯,敬您智勇双全,天降大任。”
眉眼清丽动人。
“这一杯,敬您心思缜密,大获全胜。”
笑容清浅柔和。
“这一杯,敬您美貌如花,不可方物。”
风炎忍无可忍。
他一把接过酒杯搁在矮桌上,“我的酒量虽然不至于像他们一样没用,但可经不起你灌。”
双真一脸无辜:“我以为灌酒是您军中的习俗。”
风炎这一刻居然显得气短,说话声都小了一截:“又不是我让灌的。”虽然他也没拦。
双真冷哼一声。
“酒喝过了,庆祝也庆祝完了,不知道陛下能不能说说正事。”
“正事?”
“您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们?”
风炎挑眉:“这不是交给你决定了吗?”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另一半中心魔法在哪儿。”双真站在风炎面前俯视,竟显得他才是个王一般,“您以为我在说笑?”
风炎笑着摇摇头:“你没说笑,只是在说谎。”
“陛下凭什么这么笃定?”
“就凭我是风炎。”
风炎坐着,比任何一个人都像王。
然而这个王今天再度大吃一惊。
双真居然像个街边无赖一样一只脚踏上了他的桌,一手过来揪住了他的领子:“那么风炎,我们决斗。”
风炎愣着。
双真继续:“我跟你一样不喜欢受人威胁,是男人的话就堂堂正正的跟我打一场!”
一向温文尔雅的人居然揪他领子。
他做的真那么过分、甚至惹火了这杯他以为永远也煮不开的温水?
双真已经不是在说而是在命令了:“跟我打!如果我赢了,你放了我们!”
风炎反问:“如果我赢了呢?”
双真一脸英勇就义的豪气:“如果你赢了,我……”他眯了眼,侧头稍作思考,而后大义凛然的答道:“若你赢了,我们就自己走!不用你放!”
风炎继续愣着。
双真还是一脸坚毅的抓着天帝陛下尊贵的领子。
风炎终于转过弯来了,扑哧一声,猛地一把搂过双真埋了头笑得打颤。
双真居然破天荒的没推开他,只是莫名其妙,并且一直在问:“你到底敢不敢打?敢不敢?”
风炎终于明白过来——这个人,根本早已经醉了!
双真被他笑得不耐烦了,推着要他抬起头给个答案。风炎还真就抬了头,只是这一抬头,一脸笑意的望着双真固执的表情,忍不住吻了下去。
满嘴酒香醉人。
身体是热的,不知道是因为这酒还是因为心里涌动的欲望,只知道这人的唇舌实在不饶人,非要引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横看竖看也只是个疯子,疯着笑疯着吻。
醉了的双真脸不红心不跳,双目清明,唯一的区别是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怨和恨。
单这一点,已足以让他失去了满心的理智。
酒在唇舌间残留了太过香甜的味道,风炎知道这回毫无疑问的会醉。
手紧紧地禁锢住对方腰身,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体温……
这一帐子的败兵看来值得了。
“陛下……”刚进帐的尹忱只说了一个字,一看这情形,赶紧退出去。
“回来。”风炎终于松开了双真。
尹忱尴尬万分,进不是退不是的堵在那儿。
双真一被松开就推开了风炎。手里一阵冷风,风炎心里叹息着,懒懒的坐了回去。
“你亲我做什么?”双真高傲的抬着头眼睛向下瞟风炎。
风炎开始很没道德的对着醉酒的人胡诌:“休战宣言。”
“哈?”
“我身体不适,今日不宜作战。我想双真殿下也不屑于和一个状况欠佳的对手过招吧?”
“嗯……”
“所以刚刚的吻是表示暂时的友好。我们和平相处几天,等我伤好了我再跟你打。”
双真一脸我勉强让着你的表情:“好吧。那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定了才有鬼。
风炎心情甚佳,侧头看尹忱:“什么事?你也想喝几杯?”
“属下素来滴酒不沾。”
“无趣。”风炎评价。
“总要有人守夜。”
“他们也是重伤,不敢在今夜进犯的。”
“防患于未然。”
风炎不置可否。
“那你进来做什么?”
想起刚才的画面,尹忱颇自责:“属下知错。”
“无妨。”还好进来了,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风炎反省着。
见主子不在意,尹忱这才敢说正事:“属下想了一夜,有个请求。”
“说说。”
“我希望下次的交锋双真殿下能上战场祝我们一臂之力。”
“不行。”风炎立刻黑了脸。
尹忱知道风炎否决的原因,无非是怕双真受伤,他径直跪下,几乎是掷地有声:“望陛下顾全大局。”
“你是在教我如何作战?”风炎冷冷的笑,半边身子靠在了桌子上。
“属下不敢。只是您清楚这一次雪冲破您的防卫的原因。我们之前的优势在于对敌方有一定了解,而敌方却不了解我们。如今作战多回,敌人开始掌握了一定规律并发起反击,我们的阵法若没有新的灵力注入……”
“你是在指责我无能?”
“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尹忱的铁骨铮铮让风炎烦躁,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您的胜利无人质疑,但我们不希望再次看见我们的王在战场上受一点伤。”尹忱见风炎无动于衷,竟开始将攻势转向双真,“双真殿下想必也想尽早离开这严寒之地,凯旋而归不是吗?”
双真赞同的点头。
“殿下不是希望和陛下打一场吗?比武的方式多种多样,在战场上共同作战,比比谁更有大将风范,杀敌更多,不是更一举两得吗?”
说完这话,尹忱吐了一小口血。
风炎刚刚出手了。
“你不该惹怒我。”他不该试图想通过动摇双真来动摇他。
“属下知错。”
“知错你还这么肆无忌惮?若不是大战在即,我会狠狠罚你。”
“正是因为大战在即,尹忱冒死恳求您让双真殿下出战!”
风炎一句话都不说了,尹忱能感觉得到这个帝王的怒气正在堆聚。
双真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好办法,确实一举两得。我恨透了这鬼地方。”
风炎望着他。
双真仍旧命令般的语气:“就这么定了,我要跟你上战场。”
“不行……”
“你小看我?”
“没有……”
“那就闭嘴。”双真一笑,笑得风炎真的闭了嘴。他凑上前靠过来,声音近得成为一种诱惑:“战场上我们一分高下。”
说完双真退开,大步流星要出去。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突然软了似的直直向前倒。
风炎及时的飞过去接住他。
他叹一口气,抱起双真。
尹忱依旧跪在地上。
风炎看他一眼:“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双真倒是答应的爽快,只是明天醒来估计什么都不会记得吧,这人真是……
尹忱跪拜谢恩,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陛下,双真殿下是一个好强的人。”
风炎一挥袖,尹忱像风刮的叶子般径直撞在一张桌子上,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你今晚话太多。”说完风炎抱着双真出了帐。
话多,然而最后一句才是真正有用的。
尹忱知道他彻底惹怒了他的陛下,因为那最后一句,说的是事实。
是风炎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双真是一个好强的人。
若要爱他,便不能一直保护他。
战前声
(13)
第二天醒来已是将近中午,双真头痛欲裂,左右望了望,不是原来那帐子,乔商倒是在身边候着。
“殿下醒了?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双真边爬下床边问:“风炎呢?”
乔商笑眯眯:“陛下一早就办公去了。”
“昨晚我怎么了?”记得……是一直在喝酒……
他的酒品诡异——奇然说的,所以平常不怎么沾酒。
乔商一听,倒是两眼冒光:“据大人们说殿下酒量一流,喝遍军中无人能敌!可惜酒宴不让咱进,哎……啊啊,殿下你去哪?”
“回去。”双真满脸黑线,出了门就往浅昔那帐子跑。
看来是喝醉了,风炎把他带来这儿的,一夜没回,也不知道浅昔有没有担心。
结果……
某只猪正在床上睡得香甜,枕头歪了,被子有一半落在了地上,他蜷在剩下的那一半里正细细的打着呼。
双真忍住踹他下床的冲动,过去把他拍醒。
“喂!日上三竿了,还睡?”
浅昔哼哼唧唧的应,转个身,又睡着了。
双真气闷,刚要发飙,浅昔倒猛然睁开了眼,瞪着他不放。
双真愣了下,“醒了就醒了,看什么看?”
不只看,浅昔居然还皱了眉凑上来闻,小动物似的。双真哭笑不得,把他摁到一边:“你干嘛你干嘛?”
“我这是在闻有没有□的味道。”
“……”
“作为非遥的忠实拥护者,我决不允许你的身上留下别的男人的味道。”
“你脑子烧坏了吧?”双真笑得不怀好意,“我一连多少个晚上都是跟你睡的,要有味道,也是你身上的好吧?你大可自己跪到非遥跟前谢罪去啊。”
浅昔却毫不放松,虎着脸审视着双真:“说!你昨晚上哪去了?”
双真好笑:“不是你好没义气的把我推到风炎那里参加宴会的吗,这会儿又来兴师问罪了?”
“我那是迫于淫威的缓兵之计!谁想你一去就是一晚?他们又不让我出去,你知道我整晚都坐着等你睡不着么?!”
也不知道刚刚谁睡得那么香,口水都流出来了。
估计是察觉了双真的想法,浅昔愤怒的拍床:“我那是等你等困的!我出不去,外头人又说风炎帐子里亮了一晚上的灯没熄过,那肯定是一夜没睡了。你说你说,那条大野狼守着你一夜没睡,能干出什么事来?!”
双真听见风炎一晚没睡倒是吃了一惊,只是转念一想,又不是黄花闺女,还要在意贞操问题不成?
“……以前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过,大不了就当又被咬了一口呗。”
“你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在被风炎半软禁的这几天里,双真和浅昔做足了闲人。只是自从那次双真救了大家之后,军中的人对他的态度大有改观,平常见他无聊也会和他说说话,练练身手。
乔商他们还好,纯粹是玩耍,带着一众小兵小将的要跟他拼蛮力。尹忱就让人头痛一些,看他的眼神虽说不上冷淡却总是高深莫测,出了各种各样的花招要试他的灵力。
有一次双真给他惹烦了,不小心下了狠手,居然烧了他半边鞋。他也是个奇人,不仅不生气,居然还笑嘻嘻的瘸着拐着奔去找他的陛下。
说起风炎,那晚之后反倒不常见他,直到大战前夕。
像是为了预示这一场战事的非同寻常,那一晚又下起了雪。人呼出来的雾气被卷进风雪里,瞬间消逝无踪。任着你再怎么往手里呵气,暖意永远也到达不了指尖似的,始终冰凉,颤抖不休。
浅昔的脸苍白得像飞舞的雪,却还在微笑。
对一个力量逐渐衰弱的人来说,这样的一个寒冬实在太过难熬。
双真又让人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