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 我来就郎-第1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吗,这只手镯就是我娘留下的惟一遗物。”他将方泺的手高举,看着她手腕上的手镯说:“说来也怪,这只手镯从来就未被打开过。我娘都未曾戴过,我还曾以为它打不开了呢,今天却戴在你的手上。”
“嘻嘻……”方泺傻笑一通,钻到袁再颢的怀中问:“那你以后呢?”
“正巧在为我娘办完丧事后,碰到了当时年已七旬的江湖神医张以平,我便跟着他,当了他的徒弟。我师傅在三年前去世,自此我又孤身一人了。”
“不是,不是!你还有我!”方泺急急地说道,眼里全是对袁再颢的深情。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小泺儿?”袁再颢的眼中有着无限情意,方泺的话让他的心掀起了感情的狂涛骇浪。
“我当然知道呀,袁师傅还有我方泺呀!你并不孤单。”
“还叫我袁师傅吗?”袁再颢轻拍她的小脸以示惩罚。
“一时还改不过来嘛!”方泺耍赖地在他怀中钻来钻去,最后才小声地叫:“颢。”
“那你呢?”袁再颢也想了解方泺。
“我?”方泺皱着眉头不知怎么说给他听。“我的爹娘也不在这个世上。”当然是在二十一世纪。“我家就我一个女娃,爹娘都很疼我。”不知这样他满不满意?她还是先不说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因为解释也解释不清,袁师傅又怎么会相信呢!
“那你又如何在林中碰到我?又如何将手镯戴在手上?又如何穿着那么奇怪的服饰?”袁再颗可不是能随便胡弄的,三言两语怎么能蒙混过去?方泺轻叹一声说:“袁师傅……不,不,颢,这事情复杂得很,我也不知道怎么同你说,在以后我会慢慢地告诉你,行吗?”方泺清澈的眼望向他,要他相信她。
“好。”袁再颢也不急于一时,轻声应道。
“颢,你真好!”方泺变得笑嘻嘻,更加抱紧袁再颢。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有了不一般的关系,那一夜,他们彼此聊了好多,有方泺小时侯的趣事,也有袁再颢的学医经过,直到方泺的眼皮又变得沉沉重量的,才在袁再颢的怀中昏昏睡去。
袁再颢将她放在床上,今夜的一番折腾又让本来就没调养好的她累坏了。这回,她睡得很甜,嘴角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袁再颢轻抚她的面颊,自嘲地想:何时他袁再颢也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了,不过她是不一样的,她啊,是一个他期望同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
他牵起她的手,闭上眼,在她的身边,同她一同睡去……
方泺一个人在龙家堡内游来荡去,反正她走到哪里袁再颢也会找到她,她不必担心走丢。她抬手同来往的人打个招呼,自从她救了阿围之后,她的名声便在龙家堡远播出去。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马房,见到前面有几个人在一起唧唧喳喳,她正要走过去打招呼,却听到他们正在议论袁再颢,一时好奇心起,她便躲在一旁听。
“这药王可真是神呐,一颗药丸下去少爷的病就好了!”
“可不是嘛,而且药王的功夫可厉害呢!我曾见过半年多前药王救咱们家老爷和小姐的场面,那功夫漂亮极了!”
方泺虽不知袁再颢救人是怎么回事,但有人夸他,她还是替他高兴的,她决定回去后告诉袁再颢。
“你见过药王驯马吗?”一个马夫对着那个见识过袁再颢武功的人问,见那个人摇头,他便得意地说:“记得上次龙家堡来了一匹野马,那匹马雪白雪白的,可是谁也动不得,被它踢死踢伤的人多得是,最后还不是被药王给驯服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药王真是厉害呀!”
方泺听了露出满意的笑。
“我也记得,本来老爷是要将那匹白马送给药王,可药王没要,还将那匹马送给小姐是不是?”
“对呀,对呀!我就说嘛,药王和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姐是江湖闻名的龙家堡的大小姐,药王是江湖名医,二人还曾经共患难,真是天生一对呀!”
“是呀,这次药王回来还特地从幽州寻来‘芝冥草’为小姐的哥哥——我们的大少爷治伤呢,而小姐也倾心于他,依我看呀,龙家堡的喜事不远了!我赌这回堡主一定会向药王提亲!”
“对,对,对!”几个人齐声说。
“可是药王身边的方姑娘呢?”有人疑惑地问。
“咳,她只不过是药王身边的小徒弟,要地位没地位,要武功没武功,光是人好是没有用的,再好也只是当个妾室了。咱们这些贫民还能奢望什么?不过——方姑娘也挺可怜的。”
方泺的脸已经阴沉得不成样子,气急的她随即就踢起一袋草料。
“方姑娘?”几个打屁的人急忙站起来,担心刚才的话被方姑娘听见。
“我要骑马!”方泺大叫出声。她龙青会骑马,她方泺就不会吗?
“方姑娘要骑马干什么?”马夫小心地问。
“无聊!”方泺心情不好,脾气自然就坏。“快点!”
“好,方姑娘请随我来!”马夫急忙带她到马房选马。“您看这么多马,您要骑哪一匹?”
方泺仔细看了看那些马,每匹马个头都高得不得了,她虽生气,但也不会去赌气骑那些高头大马,拿自己生命冒险,“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方姑娘。”到了尽头,马夫客气地说。
“这么大的龙家堡连匹小马都找不到?”她抬眼看了那匹通体雪白的马,想来那就是袁再颢为龙青驯的马,她的火气顿时又多了几分。
“那方姑娘要骑多大的马?”小厮估计刚才他们的谈话是让方姑娘听到了。
“这么高。”方泺比比自己的腰间,也只有这么高的马她才敢骑。
小厮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指了指一个方向说:“方姑娘,只有它才那么高。”
方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了一只驴子!
“你们……”方泺气得咬着下唇转身跑开。
“都是你,惹到了方姑娘,方姑娘要是告诉药王,药王再告诉老爷,咱们就没好果子吃了!”另外几个小厮开始埋怨那个指驴子的人,根本忘了自己也说过方泺的事情。
那个人无辜得紧,心直口快的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呀!无辜呀——
在龙家堡中狂奔的方泺,脑中总是显现出袁再颢和龙青携手走在一起的画面,他们共同骑马的画面;他们共同练武的画面;他们相互拥抱亲吻的画面……
不要!方泺抱住脑袋,想将那些画面狠狠地甩出去,可是事与愿违,那画面却越来越清楚,连续的画面竟然发展到了袁再颢和龙青入洞房,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不要,她不要!
“啊!”慌乱中脚下一绊,方泺摔了出去。“好痛!”她揉揉膝盖,可膝盖痛得连碰触都不行,还有手臂,她将袖子挽上去,看到手臂已经破了皮,看起来简直是血肉模糊,连袖子也被磨出个大洞。方泺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入旁边的草丛,坐下来,卷起裤管,检查腿上的伤。腿比手臂更惨,血肉模糊得不成样子,伤口还沾了些许的土和破碎的布丝。她小心地将布丝一丝一丝地从伤口上抽下,如火般的疼痛让她白了嘴唇,她好想躲进袁再颢的怀里,让他为她打理好一切,可是……
“喂,小文你轻一点,这可是咱们家小姐要给未来姑爷的。”一个女声远远地传来。
“未来姑爷?”被称为小文的姑娘问。
“唉!你真傻,就是药王呀!”
“药王?他是咱们未来的姑爷?”小文问。
“你说能不是吗?郎有情妹有意,两人的身份又相当,药王的师傅和咱们老爷是好朋友,说不定他们小时侯就定了娃娃亲呢!我还听说最近堡主要提亲了呢!”
“你可知道的真多,小连。”小文赞叹道。
“那当然!我和伺候小姐的丫鬟小枚是好姐妹,我什么都知道!”小连自豪地说:“现在药王正和小姐在一起,你也知道的,他们说的都是刀呀剑呀的江湖事,谁叫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呢!说得多投机呀!”江湖中人还是小枚教她的,小枚真好!
“真的?”
“真的,我刚刚送过去一次茶,当然知道了!”
“那方姑娘呢?我见她总是跟在药王身边,药王还牵过她的手呢!”小文提出疑问。
“哎呀!你这笨脑袋!方姑娘怎么能和咱们家小姐争呢?方姑娘既不会武功又没有家世,不过是药王的小徒弟,是药王好心才救了她收她在身边的。还有,你怎么知道药王没有牵过咱们家小姐的手呀!”
“有吗?”
“肯定有啦!像药王这么出色的男人,怎么能没有三妻四妾的,方姑娘也只不过是个当妾的分。”
“那方姑娘好可怜!”小文低语。
“当妾有什么不好,要是我,当妾我也满足了。”
两人继续说着,声音随着脚步的走远而减小,可方泺却呆坐在草地上脑中一片空白。好久,她才忍着痛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向那两名丫鬟消失的方向。
袁再颢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翻看着龙青特意为他搜集来的药典。不过他对这些书没有兴趣,因为书中的东西他早已在十几岁时便已经烂熟于胸,但为了表示一下,他还是大略地示意性地翻翻,脑中想的却是方泺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这几日龙白的病大有好转,他决定再呆两日便带她离开。他每次为龙白针灸,发现龙白总是望向门口的方向,还多次询问方泺的消息;这令他非常的反感,他决定提前离开。
“袁大哥,这些书还好吧?”龙青问了不下十次,这一次仍是自问自答,“这是我托了好多的人才弄到的,就等着袁大哥来送给袁大哥的。”
“龙姑娘不必费心了。”袁再颢决定不再同她耗去,准备出去找方泺。
龙青见袁再颢要走,心中一急,见到桌上的茶杯,顺手便打翻了天。“啊!”龙青叫出声来,“好痛!”
袁再颢停下脚步看向她。
“袁大哥,好痛的,你帮我看看。”龙青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好不容易和袁大哥在一起,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他走掉呢!
袁再颢走近她,龙青顺势将手放在他面前,袁再颢没接过她的手,只是瞥了一眼说:“不打紧,将手放在醋中即可。”说完转身又要离开。
“袁大哥!”见袁再颢有要走,龙青情急之下拉住袁再颢的手,而后尴尬地不知该怎么办。
袁再颢只是眯着眼盯着龙青的手,脸上的不悦表露得非常明显。
“对不起袁大哥,对不起,我,我有些失控,对不起。”龙青急忙将手放开,暗自懊恼自己的莽撞。
袁再颢什么也没说,手重获自由后便大步跨出房门,留下不知所措的龙青。可他不知道,刚才的一幕却不完整地落人方泺眼中。
方泺不顾伤口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跌坐在床边,泪水忍不住地冲出眼眶,泪珠一串又一串。
她不想相信仆人们的传言;她很想将那么多人的话当作以讹传讹而满不在乎;她很想漠视袁再颢握着龙青的手,可她该死的在乎,十分的在乎!所以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所以她现在的心痛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
她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满脸的愁容,满脸的泪水。这是她自己吗?她何时变成自己最讨厌的多愁善感的人了!青丝散落,遮住她半张脸,让她看起来更显凄凉惨淡。
方泺眯起含泪的双眼,快步走向梳妆台,抄起剪刀,抓起乌亮的长发一刀剪下。
袁再颢推开房门,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青丝断发从方泺肩头垂下,落到地上,形成一片黑漩涡……
他眯起眼,看着地上吸走他心神的黑漩涡,又看看方泺垂肩的短发,怒气正在胸中翻腾。
“原因。”他的声音既冷又危险。也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了,竟把他最爱的青丝剪断,他曾经告诉过她,他喜欢呀!而且她的眼神又透着疏离和憎恨,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原因竟让她露出这种眼神?
“我讨厌它!”方泺也冷硬地说。
“原因。”袁再颢语气中的温度已经降至最低,身子也越来越接近方泺。
“我讨厌它,讨厌、讨厌、讨厌它,更讨厌你!”方泺气急大叫。
“你再说一边。”袁再颢听完最后一句话,一把将方泺提起,与自己平视,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如果她敢再说一次“讨厌他”,他就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好痛……”袁再颢扯动了她的伤口,让她疼得又落下泪来。
袁再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