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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三国谋将-周瑜-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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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芬等人果然没有成功,招至杀身之灾。曹操机智过人,心思慎密,避免了一场大祸。    
    这一路上,周瑜和鲁肃看见很多村庄人丁稀少,甚至是空空如也,村里人或是被抓去当兵,或是服苦役,或是去逃荒,或是躲匪乱,或是参加了匪乱,一派民不聊生的衰亡景象。    
    最令周瑜心惊肉跳的是发生在梁国境内的一次经历。他和鲁肃来到一座山坡下的村庄,只见村里空无一人,不闻鸡犬之声,一片死寂。二人实在饿了,想随便找点吃的。他们走进一家的厨房,掀开锅盖,都大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然后就跑出院子里,大口地呕吐起来。    
    锅里是一个死婴,身上的肉都不见了,只剩下头和一具纤小的骨架。    
    村口又有两具开始腐烂的尸体。他们看上去是逃荒的,只是刚走出家门口,就支撑不住了。    
    更有甚者,南逃的北方百姓越来越多,听他们说,中原更乱,各方豪强拥兵自重,相互征伐,各地的农民举事此起彼伏,朝廷的政令越来越无力了。    
    如今这种形势,由我来任一方长官,若是用儒家学说来治理,很快就会被其它豪强吞掉。天下大乱,不可避免。乱世出英雄,看看春秋战国吧,涌现出多少流传千古的著名人物。一个充满机遇的乱世已经降临了,这是第二个春秋战国,要有足够的勇气和意志迎接它才行。然而,乱世必然是血腥的,要靠赤裸裸的杀戮和征伐,想在乱世中干一番大业,必须靠兵家谋略。    
    这种认识越清晰,周瑜越有紧迫感。    
    


第一部分第二章 叛离师门(3)

    在周家的仆人未到时,周瑜的决心已定:离开淮江书院,用一时的身败名裂,赌一个光明的前程,总比坐以待毙好。    
    淮江书院是读书人心中的圣地,背叛了它,就等于和天下的读书人翻脸。但天下还有许多像曹操和鲁肃这样的人,不愁没有立足之地。背叛淮江书院,被逐出家门,最初的日子至多不过是流浪四方。    
    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这恰恰是我想做的。    
    再过两年,我完成了全部课程,名正言顺地离开淮江书院,再做其它事,这似乎是个好办法。但是,明知再呆下去无益,反而有害,就因为害怕淮江书院的势力压迫,就不敢寻求真理了,这种心理一旦主宰了我,以后还怎么做大事业呢?    
    碌碌无为地过一生,活着就无任何意义了,那还不如在家睡大觉,连淮江书院都不用进了。这么多年,我埋头苦读,放弃了许多常人的安逸和乐趣,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一生能舒服地活着,而且为了梦想、荣誉和尊严。    
    夫子一生尊崇孔子,钻研和传播儒术,无比执著,儒学思想在他的意识里根深蒂固,他在晚年绝不可能改变信仰。看来,只有我背叛师门了。    
    在乱世中,强秦平定六国,项羽推翻强秦,刘邦统一全国,靠的都不是儒家学说。淮江书院的学识只能守天下,不能平天下。如今宦官专政,国家腐败到了极点,朝廷失控,卖官鬻爵,败亡之兆,各地豪强拥兵自重,和朝廷面和心离,天下大乱已成定势。儒家之士们将淡出,兵家之杰们将主宰天下。    
    周瑜又想起了顺安客栈门外的那颗枯树上的鸟窝。    
    那颗树虽然很高大,但已经枯萎了,或是被风雨吹倒,或是被人砍倒。但鸟雀却不知道,还把窝筑在上面,自以为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大祸临头尚且不知。汉王朝就是那棵树,周家和淮江书院就是那个鸟窝,我就是鸟窝里的小鸟。小鸟不可能让枯树逢春,也不可能把鸟窝搬到另一棵树上去,只有在枯树倒下之前,自己飞走。    
    淮江书院的学长们,一定也会有人赞同我的想法,但他们没有勇气。自尧舜禹至今,草莽之人往往比饱学之士更能成就霸业,凭的是什么?唯勇气二字罢了。读书的最终目的不是增强自身的力量,而是改变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充满了不平等的腐朽国家。一个人没有勇气,读再多的书有何用?    
    乱世中的机遇最多。像王大元,他无权无势,又无学识,却能一夜暴富,不管他用何种手段,总之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我们有权有势有学识,若也能抓住机遇,前途之大不是我们现在所能想到的。    
    盛世有盛世的法则,乱世有乱世的规律。乱世来了,许多人还在遵守盛世的法则,所以就衰败了,罗成就是这种人。许多在盛世中活得很不好的人,没有思想包袱,往往能很快接受乱世的法则,乱世一来就风生水起了,王大元就是这种人。啊,两个小人物的命运就蕴藏着社会的大道理。    
    我的学长们都是最优秀的才俊,在太平盛世,都是天下栋梁,光辉一世,然而遭遇乱世,若不能及时转舵,必会壮志不得酬,在苦闷彷徨中过一生。    
    多么可惜啊!他们若能从我的背叛中清醒过来,也走出这艰难的一步,那我的背叛就有意义了。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向夫子言明一切,我就不信天会塌下来了。    
    周瑜向鲁肃辞行。鲁肃相送十余里。他知道周瑜年少气盛,性格太过刚烈,临别时再三叮嘱,要他见了颜衡之后,言辞千万不要过激。    
    师徒二人相见,颜衡看着周瑜,有说不出的陌生感。    
    “公谨,你有什么苦衷先对我说。”    
    “夫子,我不想在淮江书院读书了”周瑜下了无数次决心,才当颜衡的面说出了这句话。迟早都要说的话,结果都是一样,宜早不宜迟,总在心里憋着,太难受了。    
    “为什么呢?”颜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瑜欲言又止,低头不语。    
    “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不配当你的师长?”颜衡脸上的慈善完全没有了。    
    “夫子,我觉得……淮江书院教授的学业已经不合时宜了……”    
    “什么,你说什么!”颜衡的声音在发抖。    
     “夫子,我说的是事实啊!这三年,从淮江书院毕业的学生有六十七人,我将他们的经历和处境调查得很清楚了,无一不是步履艰难,壮志难酬,有的甚至落魄到给商贾之家当主簿……夫子,事实胜于雄辩,也胜于权威……”    
    “是事实!你……你……”颜衡一生传道授业,从未有过这样的评价,气得他脸色发白,浑身发抖,“难道只有求得功名利禄才算成功吗?难道淮江书院的三千弟子都是有学无用之人?”    
    “淮江书院曾经人才济济,然而,时代已经变了……”周瑜据理力争。    
    守在一边的蒋干使劲儿地瞪着周瑜,周瑜只当没看见。    
    “时代怎么变了?”    
    话已至此,周瑜就豁出去了:“夫子,盛世变乱世,礼崩乐坏,伦理、道德、品格、价值都在大幅度地滑坡,儒学已经不合时宜了。”    
     “难道我是在误人子弟?”    
    周瑜还想说什么,见颜衡气得双眼冒火,浑身直抖,又咽了回去。    
    这似乎又是默认。    
    颜衡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恨不能一巴掌掴过去。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打人的冲动。对于一个师者,再也没有比“误人子弟”这四个字更有污辱感了。    
    蒋干忙打圆场:“夫子请勿动气,公谨年轻气盛,说话难免莽撞。公谨,天下大乱的话万万不能再说了,这要治罪的。”    
    “夫子,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才产生那么多伟大的思想家,把人们从愚顽和蒙昧中解脱出来。强秦残暴,焚书坑儒,不许人们把心里的话讲出来,所以他只统治了十五年。淮江书院若想长盛不衰,必须要广开言路,适宜时事的变化。”    
    “你是想和我辩论了?”直到此时,颜衡才发现周瑜骄狂自负的一面,“你说,你说。”    
    周瑜真的朗声说:“仁和礼是孔子眼中两个最重要的德行,且是贤者的行为标准。然而在乱世之中,贼匪横行,兵乱四起,我们只讲仁和礼,或是把仁和礼放在首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百姓呢?学而不能用,为何还要学呢?”    
    若在平时,颜衡可能会对周瑜的话进行反思,可如今他已经怒火冲天了,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尊重师长,维护长辈的权威,是颜衡最坚持的礼节和修养,连此都不具备者,与牲畜无异。    
    蒋干急忙又阻止他:“公谨,你快住口。”    
    “我怎么会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学生。”    
    周瑜想起那个锅里的死婴儿和村口的死尸,情绪也激奋起来,声音提高:“到底什么是大逆不道?朝廷腐败,民不聊生,这是什么呢?从合肥到陈留国的路上,到处可见王纲断裂的景象,寇贼横暴的痕迹。这些活生生、血淋淋的情景,谁看了都会触目惊心的。夫子,你应该走出书斋,去看一看现实。”    
    “朝廷确有过失,但这主要是黄巾贼的罪过。没有他们的叛乱,百姓怎么会遭殃呢?”颜衡一挥手,不容周瑜再辩解下去了,“我当初怎么会收你,还想把淮江书院交给你,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他禁不住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    
    “夫子……”周瑜眼睛一红,急忙上前劝慰颜衡,却被他喝止住了。    
    “别再叫我夫子!从今以后,我们师生的情谊从此一刀两断。”    
    “夫子,公谨年纪太小,被宠坏了,书读得太多,人有点傻乎乎的,说话太直,您就宽恕他吧。”蒋干按着周瑜,“公谨,快跪下给夫子赔礼。”    
    颜衡坐着没动,显然是想给周瑜一个机会。    
    周瑜站着也没动,脑海里闪现的是那个锅里的死婴,耳边仿佛回响着死婴的泣声。    
    我没有错。夫子不也教导我们,君王和读书人都要以民为重,社稷次之吗?夫子和皇帝一样,体验不到百姓的疾苦,我这是在替天下穷苦百姓申辩呐喊,何罪之有,何错之有。    
    这样一想,他感觉很悲壮,很崇高,很高大,我为穷苦百姓呐喊,上天会保佑我。    
    蒋干急得直跺脚:“公谨……”    
    “不要说了,还当我求这个畜牲不成。”颜衡拍桌而起,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神情可怕到极点,“快把他给我赶出去。”    
    对这种结果,周瑜并不感到意外:“夫子,就让历史来证明这件事吧。”    
    他走出淮江书院时,蒋干追了出来,连连叹息。    
    “公谨啊!你太年轻了,涉世太浅,不知天高地厚。你的话有道理,但要换一种方式说,换一种场合说。如今的形势怎样收拾呢?”    
    周瑜一字字地说:“我———没———有———错。”    
    有了磨难躲不掉,最好的办法就是勇敢地迎上去。好男儿志在四方,天地这么大,乱世刚刚开始,有无数的机遇在等着我。即使夫子和父亲不赶我,我也不会待在家里。    
    周瑜这样想着,就昂首挺胸走进了家门,反倒有几分不畏强暴的英雄气慨。    
    周异听了儿子的所作所为,几乎晕过去了,捶足顿胸,连称家门不幸,对不起祖宗。    
    “我这么做,也是要光宗耀祖。天下大乱之时……”    
    “住口,你这逆子!”周异厉声打断了儿子的话,“你再说这种话,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周瑜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过父亲说如此恶毒的话,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儿啊,周家世代享受皇恩,将来你是要入朝伴君的。你是颜夫子最得意的学生,就凭这一点,到洛阳城就不难平步青云,至于其它来路不明的人,少来往才好。”周夫人抓住周瑜的手,哀求般地说:“我和你爹,还有你的叔伯们,都把你的前途安排好了。两年后,等你从淮江书院毕业了,不愿意在颜夫子身边也行,我们送你进京,入秘书省任后补大学士。这个职位不高,但所接触的都是天下最有学问的儒家大师,和他们在一起,你会受益极深,还有许多亲近帝王的机会,极容易被皇帝圈点,平步青云。那时候,你也不过16岁啊。”    
    “母亲,按你说的,看似平步青云,实际是走进了一个腐朽王朝的坟墓,做一件殉葬品。”    
    “你对朝廷不满,又不屑于儒学,难道你想学黄巾贼,想造反?”周异越想越害怕,“周家世代忠良,你想当逆贼,家法都不能容,第一个要杀你的人就是我。”    
    “如今想造反的人太多了,你能杀几个呢?”事到如今,周瑜心一横,像个弹簧。    
    最后,周异摆出家长的威严。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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