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春色宫禁柳-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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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无意间抬手幅度过大碰到了父亲的身体。突然间桌子上的砚台和奏折哗得一声滑落在地。
抬头不解地看“肇事者”,却见夜冥玥的眼里闪过一时惊慌,身体僵硬的厉害。和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样。夜冥玥的身体敏感到他稍稍的触碰都无法忍受。
这说明什么?昨天晚上的失落被惊觉所代替,父王是不是只要他碰一下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时时都会想起来?
早上王总管的话萦绕在耳,他说父王每日清晨都会大发一通脾气叫自己不要太在意。父王为什么会在清晨发火?难道……
“皇上夜里定然做了什么噩梦。”王总管依稀是这么说的。父王做了噩梦?和那天的事情有关?而且他昨天晚上叫自己注意身体,也就是说不是真的那么讨厌自己,这是不是表明自己还有机会?
夜冥玥脸上的惊慌不过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平服下心情,在大臣们疑惑地表情中,开始了军事上的讨论,类似于四将军即将凯旋而归,云老元帅边际大军日扩粮饷已可自我充足……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被抬上台面,四个顾命大臣的疑惑很快就被正事所取代。
只有潭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以前总是若有若无地注意着父王的举动,他对父王的举动已经再熟悉不过了,父王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平静吧?
“白昭,最近平静地异常。”
“陛下的分析大有道理,如今的局势表面平静,实则内藏杀机。四将军即将还朝,木连山是与青嘉的一道天然凭栏,而如今据报青嘉国境不太安宁,怕……不平静。”
“确实,明的来,四将军的大军诚然必定无恙,但倘若暗里有什么阴谋……”
“朕听说过几天是青嘉王的诞辰,东离王下了不少本钱呢。”夜冥玥冷冷一笑。
几个顾命大臣恍然大悟:“时间上十分吻合,皇上是担心他国居心叵测,企图劫持寿礼意欲嫁祸?”
夜冥玥沉着脸不答,青嘉王和东离王会是笨蛋吗?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天虞与两国都交好,会在这个时候劫持寿礼?受人以柄,同时与两国断交?
可是如果青嘉王和东离王都不是笨蛋,三分天下的几国又都虎视眈眈地巴望着其中一国出点热闹的事情好来引起事端发动战争呢?
天虞也是这三国之中呢,如果让这两个国家的王都猜测天虞故意劫寿礼将矛头直向意欲嫁祸的其它国家,从而让同盟国出现裂缝呢?
“于此事,潭作何想?”夜冥玥顾做平常地问大儿子对此事的看法。
夜于潭过分在意夜冥玥的举动,一时竟没有听到他的问题,愣在当下。夜冥玥皱起眉头心下一寒,不安爬上心头,却又故作平静地又问了一声。
夜于潭思索了一下,才道:“四将军虽然是武将却向来有智者之名,其中的匿头定然也猜出了几分。之于地势军中士气肃清军纪四将军自然心中有数,他们想要算计恐怕不容易。不过也不得不防,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四将军命其多加防范,而朝中及军中必然要派出人手一路监视并保护东离的礼物安全送到,如果实在无法安全送到,能嫁祸于人也未尝不可。
潭的心思果然与夜冥玥的不谋而合,他确实有这个想法“先发制人”。不过此事办起来不简单,别的不怕,只怕朝廷混进了奸细,这点从狩场遭刺不难看出。问题是奸细的官职定然不小,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幕后定然隐藏极好。
“此事容朕在想想,四位爱卿明日将可行之人的报于朕。你们退下吧。”夜冥玥道,精神不济地闭上眼休息,几日来都没有睡好,事情又多得出奇,麻烦地出奇,叫他透不过气来。
如此的疲惫感是夜冥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也许是近来内伤为愈,真气不济自己才会如此之累吧。
夜冥玥如此想着,再睁开眼时,兀得发现潭并没有走,在他身侧以古怪地眼神看着他。
夜冥玥不安地颤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噩梦向他袭来,懊恼之情抑于言表。冷冷地开口问道:“还在这里做什么?”
潭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的沉闷之叫夜冥玥急噪不安。从祭坛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潭单独相处。那日被进入的疼痛和恐惧顿时鲜明起来。夜冥玥只想咆哮道:“不许看着朕!”
可是似乎不能呢,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不想被看弱了!他一直习惯地站在强者的位置上,如何叫他在儿子面前示弱?这他做不来,尊严也容不得他如此做!
潭张口欲言,却被夜冥玥生生打断:“既然如此与我一同去勤政殿一趟,看看昊儿又给朕惹出了什么麻烦!”
夜冥玥说着站起来,不容抗拒地盯着夜于潭。在他以为转身向门外的时候,将背后留给潭的结果却是被他一把抱住。
夜冥玥的身子纤细到叫潭轻易地就可以将它全部环在怀里。
“放开我,不要碰我!”夜冥玥大声惊叫出来,完全忘记了外面还留着侍卫,很可能听他的叫声。
可是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心中的恐怖不断地扩大,那日的情景更加鲜明,还有昨天晚上那个荒唐的梦,他的恐惧占满了他的全身,使之僵硬无比。
“放开我!不要碰我!”他一连喊了几声,却无法使出力气反抗,直到他意识到这一点,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别怕,我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这些天……好想你!”潭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温柔地让人心口发软。可是夜冥玥却只有恐惧地不住颤抖,直到他兀得质问出声:“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欺凌的女人?”
“你是我的父王!一直是一直是!我没有把你当过别的,也不会当你是女人,你是我的父亲!从我懂事起就像神祉一样在我心中重之又重的父亲!”潭将夜冥玥的身体转了过来,深情地看着他,任由他以探询地目光看个究竟。
夜冥玥的脑子混沌的厉害,方才还可以清晰地理清复杂的局势,如今在自己儿子面前却混沌不堪,这让他觉得很恼火,甚至觉得耻辱,但是身体却做不出应有的反应,只能僵持。
“我可以吻你吗?”潭的眼睛中闪着光亮,是一种很柔和很舒服的光亮,叫夜冥玥愣了一愣,愣神的后果是潭的唇已经俯了上来。
开始是慢慢地小啄,然后舌头试探性地碰了碰夜冥玥的舌头,接着大胆地纠缠在一起,吸吮起他渴望已久的蜜液。
夜冥玥只觉得全身一酥,混沌的脑袋更加无法思考,双手停在空中以要推未推的姿势僵持着。
潭的进一步得逞叫他狂喜万分,父王的举动无疑给了他巨大的鼓励。本来只想小小地尝点甜头,却在父王迷离的眼神和不抵抗的举动中渐渐变成激烈吻,再演变成浓浓地欲望。
呼吸渐次浓重起来,那日进入父王身体时的那种奇妙感觉浮现在脑海里,细滑地触感、温热惹火的体温、敏感的呻吟……还有进入时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潭只觉得身体一热,惊讶地发现一个吻竟然让自己有了感觉。他稍一停顿让夜冥玥有了缓和的机会,意识回到脑子里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立即推开潭。
夜冥玥喘着粗气,懊恼地想杀人!可是刚才……而且还不是梦……他竟然也有感觉……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被进过一次就变得像女人一样渴求起这样的事情?不!他绝不承认,可是是事实……
潭看父王惨白的脸色一阵心疼,只觉得现在还是让父亲冷静下自己想一想才好,思及此便告退,出了御书房。
他与父王之间的关系微妙的变化了,夜于潭只觉得心里一暖,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涌上心尖。
第十五章
宜色的寝宫内,浓郁地朝兰花的香味覆盖住了旖旎诡异的味道。细弱的呻吟带着极端痛苦隐忍着,几乎昏厥却又因为某种缘故不得解脱。
郦妃一向以香色大胆狐媚的形象居于后宫,她没有什么背景,不过是他国王送来的玩具!被封妃,也不过是天虞帝仁慈的恩赏,平日里根本没有一个妃子因有的待遇不说,还叫别的妃子欺负了去。
因此,郦妃只能靠着床上的狐媚表现来赢得夜冥玥的喜爱。其实天虞帝之所以偶尔会临幸她,纯粹是因为她没有背景虽然看来妖媚的手段无数,其实不过是一个表面,她不管是对夜冥玥还是天虞朝都是后宫最无害的人。
然而她在床上表现出来的大胆与隐忍却是今天晚上她在夜冥玥身下承欢的原由。
夜冥玥为那个突来的吻迷失了方向,气恼之中他必须找到发泄的渠道,而这个时候没有地位只能攀附帝王的宠爱,无论如何都要逆来顺受的郦妃就成了最佳人选。
夜冥玥在妃子的体内粗暴地进攻着,最好让快感麻醉他的脑子,叫他什么也不要去想!现在就是在熟睡他的大脑都不能阻隔那些画面和信息。
夜冥玥的疯狂行为叫郦妃大为不解,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淡淡的皇上,往常就连是做这种事情也只是淡然的仿佛在例行公事一般,如果不是自己百般挑逗似乎根本理谁都远远的皇上,今天为什么如此失态。
郦妃只觉得承受变得痛苦,痛到全身麻木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不能昏过去,在这个到处杀机的皇宫里她只能靠身体才能活下来,她必须忍耐!
可是……这种疼痛根本无法承受……郦妃有瞬间几乎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皇上……”细微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进夜冥玥的耳朵里,郦妃奄奄一息地承受着,依靠着意志得以稍做清醒。
等夜冥玥注意到时,郦妃脸色惨白,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夜冥玥为自己的失控而暗暗后悔,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猛得继续冲了几下,夜冥玥退出了郦妃的身体,像进出一般的粗鲁,退出得也十分干脆。
夜冥玥捡过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坐在床头皱眉。千草昨天给他把脉的时候说他的气血浮躁,经脉逆转气息混乱,根本就是极位死气的脉象,还说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恢复内力,他能活着就是奇迹了。
可是夜冥玥除了浮躁之外身体上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说有也只能说是精神上的刺激。
夜冥玥当然知道现在局势,以他现在身体状况以及内力恢复情况,别说他会不会病倒,单单如果叫刺客奸细知道了他的死期也到了。原本恢复了五六成的内力也皆因那一个意外的吻毁了两成。这样下去真的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了。
“皇上……”床上传来郦妃细不可闻的声音。夜冥玥低声道:“朕是不是太不顾及你的身体了?”
郦妃干涩的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继续轻不可闻地摇了摇头道:“臣妾没事,臣妾不过是个贱奴死不足息,承蒙皇上错爱,留着一条命能为皇上做些事情因为是福气了。”
夜冥玥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假,也不想细究,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过是他的玩物,区别只在于哪些有背景,背景有多硬,哪些没有背景即使死了也没有人会哼声。
“你歇着吧,朕回去了。”夜冥玥说道,又像想起了什么道:“不舒服的话就请太医过来看看,就说是朕准了的。”
“皇上,”夜冥玥想要离去的步子被一声细微的声音止了,“皇上不要怪臣妾多嘴,皇上近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情?”
夜冥玥怔了一怔,谁说蛮国的女子都只是狐媚,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便看起来如何卤莽无谋又是弱势,却是后宫里真正聪明的人,她依靠着自己莽撞无知的假象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后宫里生存了下来。而且只是单纯的想活着,不去算计谁巴结谁,不过想活着,而且确实活着虽然辛苦了点,可到底活了下来。
“朕没事。”夜冥玥淡淡地说道,因为这个妃子一句关心的话舒缓了几日来急噪的心情。想要踏出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夜冥玥转而倒了杯水递到郦妃手里,想想又扶起郦妃亲自喂她水。
喉咙干疼的郦妃灌了几口水,等水下了肚子,想起是皇上亲自给她倒的,当下心下一暖眼眶也红了。
“好些了吗?”
郦妃点点头。
“芮儿(郦妃小名),你的家乡在哪里?想家吗?”夜冥玥淡淡地问道,突然想找人说说话。
“家乡?”郦妃躺回到床上,“算不上想念,臣妾是燕南国的人,和天虞相比根本不足道。那年燕南国遭了灾,臣妾随着村里人去了西宛,父母兄弟也都在饿死在路上了。臣妾去了西宛不过做得苦力,然后被皇氏的人看上了送到了天虞来,对于臣妾来说在天虞的日子过得不家乡的好太多了。所有家乡都是有关疾病和灾荒的,所以也谈不上想念不想念。”
虽然郦妃说不想念,可是从她脸上温和地笑容可以看出她还是很想念儿时的生活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