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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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算了,还要我也跟着你一起变态。”我又气又怒,真TM的把我当女人摆弄了,早知道所谓的装扮就是搞成这样,我就是立刻从三楼跳下去也不会让他在我脸上动一根毫毛。
现在是毕灵湘被我追着围着桌子乱转了,他一边逃一边不解地道,“宝……宝贝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冷静点……”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已经被气得只会说这一句话了,被修过的眉毛就算长得再快也得个把月才能恢复得跟原来一模一样,那可是我全身上下唯一处能昭显我男儿气慨的位置了,叫我怎么能不生气。
“馆主,不好了,不好了,晓凝发疯了……”毕灵湘吓得脸色苍白,乱喊乱叫起来。
不一会儿,风邪云踹门进来,一把捉住我,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你发什么疯,就算发疯了,也一样得给我接客。”
“你打我?”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虽然他总是威胁着说要教训我,但从来没有动真格,我以为他只是吓吓我,没想到他真的敢动手,虽然他斟酌了力道,并没有怎样打痛我,可是我的自尊心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比当初胡钦南打我的那三巴掌还教我难受,“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
“打你又怎么了?”风邪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滞,但很快就恢复了恶狠狠的样子,“我早就说过,我风邪云可不是吃素的,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了不得,这天下的美人我见得多了,惹毛了我,我风邪云想要弄死个什么人相信也没人查得到我身上来。”
那一刻,他脸上的狠劲让我浑身一哆嗦。来到轩辕皇朝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灾难连连,但见到我的人哪一个不是面恶心善,就是轩辕直也只是表现得凶恶,到最后还不是连我一根指头也没碰,以至于我常常觉得自己处处逢源,人见人爱,根本没有人舍得伤害我,一天到晚叫嚷着讨厌现在这副女人似的模样,但心里其实也窃喜这模样给我带来的便利,却忘了轩辕皇朝还是有真正的恶人的,有不为我的模样而动心的人。风邪云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说的话是真的,而杀人越货的事他绝对敢做也绝对做过。
风邪云看出我脸上有了惧意,神色也和缓了一些,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且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还清了七万八千四百两的卖身钱,我就让你离开,如果你想早点离开,就乖乖的给我多接客,凭你的姿色,应该很快就能还清的。”
我瞪着他,已经不想去管为什么赎身钱又增加的问题,我不是傻瓜,这么多天来,我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来到这个妓馆不简单,而风邪云恐怕短期内根本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就算马上能证实我的身份,就算我马上能拿出这笔钱来赎身,他也不会让我走的,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我紧靠着梳妆台,努力平复心情,“我真的是流相醉,是个贵族。”
风邪云冷冷地看了我半晌,才道,“你什么人不好冒充,偏偏要冒充他。你可能不知道,十天前,皇城已经昭告天下,一位皇族成员即将下嫁流相醉,奉旨在下月十六,也就是轩辕皇朝的国庆日在皇城别院郦园举行婚礼,流相醉已经接旨谢恩,不日将前来皇城成婚,如果你是流相醉,那么在流云山庄接旨谢恩,下月到郦园来举行婚礼的人又是谁?”
“什么?”我惊得扑上前,一把抓住风邪云的衣袖,大叫:“不可能,难道流云山庄没有传出流相醉失踪的消息吗?”
毕灵湘在一旁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没有,流云山庄已经大张其鼓的准备婚礼事宜,宝贝儿,别任性了,流相醉没有失踪,你也不是流相醉,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你会吃亏的,馆主他生起气是很可怕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喃喃的自语,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不对劲起来,昨日种种,恍如一梦。
风邪云冷冷地看了我半晌,转身,“给他服下陀珠吧,要怪就怪命运捉弄人吧。”
为什么会这样?我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悲伤得仿佛就要昏过去。啊,老天真是太残忍了,难道我赵小宁的命运还不够坎坷吗?什么人这么恶劣,霸占了我的家、我的侍妾,现在居然连我未过门的老婆也想霸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我失踪了,流云山庄却还有一个流相醉等着娶老婆,难道还有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又或者我现在其实是我自己,而不是流相醉?可我和流相醉明明是一个人啊,为什么我失踪了,流相醉却没有失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我到底TM的是谁?
嘴巴被人捏开,有什么东西滑进口里了,还没等我咂摸出味道,那状似圆形的东西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啊,啊,我清醒过来,瞪着毕灵湘,“你给我吃了什么?”MD,就算我不是流相醉,那我也是赵小宁,什么命运啊,我从来不信命运,从小到大,咱九年制义务教育,到后来的义务教育之后的再教育,老师教的可从来不是认命。我,一个21世纪的有为青年,是绝不可能屈服命运的,战胜命运的人才是强者……我要做强者,我要和命运做斗争(郁:-…-|||赵小宁起乩中,请别把他的话当真。)……
“陀珠啊,是能让你舒服点的东西。”毕灵湘扶住我慢慢软倒的身子,叹息道:“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惊恐瞪大眼睛,发现身体不由我控制,像一团稀泥似的被毕灵湘弄上了床。我想叫喊,但嗓子里“咕噔咕噔”就是说不出话。
你对我做了什么?救命啊……来人啊……杀人啦……
也许是我眼睛里所表达出的情绪太可怕了,毕灵湘好心的劝慰道,“别担心,陀珠的效力只有六个时辰,六个时辰之后,我保证你又活蹦乱跳,新鲜得不得了。另外,陀珠能麻痹神经,因为你是第一次,怕痛得厉害,给你服陀珠,就算那皇族很粗暴,你也不会痛得受不了……”
我能不能立马昏过去,六个时辰不就等于12个小时么,难道我要这么躺12个小时?呜呜呜,小雷、小风,不是我水性扬花,劈腿爬墙,实在是形势所逼,我也想为你们守身如玉,苦守寒窑十八年,可是现在连八天都守不了,天啊,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地啊,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艰辛……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我从早上折腾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啊,为什么没有人记得我还没有吃饭啊……就算要接客,也让我吃饱了再接啊……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没有吃饭就得接客啊,这样也太残忍了……
毕灵湘眼睛眨也不眨的把我脱光,然后给我盖上被子,这期间更是吃尽了我的豆腐。
我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毕竟不是个死人,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也不可能没有感觉,我反抗不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宝贝儿,别瞪了,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咱们云湘馆开馆几十年来,达官贵人也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见过皇族上妓馆的,毕竟他们那些人从来都自持身份,不肯到我们这样下贱的地方来,再说了,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这可是第一次有皇族上咱们馆里来呢,你第一次接客就遇到这样好的主,不能不说是幸运的,我们馆里的其它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你要是喜欢皇族,我让给你好了。我继续瞪。
毕灵湘摸摸我的脸,又像是感叹又像是漫不经心地道,“以宝贝儿的姿色,这天下的男人有哪个能逃得过你的手掌心,就算是要找个终身依靠,也不是什么难事,能攀上一个皇族,更是莫大的容幸。一个人若是有个皇族当靠山,在这皇都里自然也算是哪儿都能吃得开了,宝贝儿,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虽然我瞧你不算很聪明,但也不至于太笨,这其间的厉害关系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倒有些落寞了,“……说起来,人生还是处处充满了不公平啊……”
我还是瞪着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攀上一个皇族,意味着我不必千人枕、万人骑。攀上一个皇族,意味着我能很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妓馆。只需要小小的牺牲色相,就能达到我的目的。不是我没有节操,也不是我天生淫荡,但成大事者必定得不拘小节,我豁出去了,就算这个皇族是个又肥又丑、又粗鲁又睡觉打呼的老头,我也得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上手……(宁【捧着塑料袋狂吐】:“呕……呕……” 郁【好心地拍拍宁的后背感叹】:“宁,真是太辛苦你了,你这样感天动地的牺牲真是叫我太感动了……”宁:“关你屁事……我……呕……呕……【话没说完,又到一边吐去了】” 郁【沉思】:还没看到皇族本人呢,就吐成这样,那见到了,还不吐晕过去,这样怎么撑到我写完H? 宁【商量的语气】:“亲爱的郁……呕……呕……能不能……呕……呕……给我换个美少年皇族……呕……最好是喜欢受的美少年皇族……”郁(满头黑线):“亲爱的宁……现在是你做妓,别人嫖你,不是你去嫖别人,有个皇族肯纡尊降贵来妓馆嫖你就不错了,还挑……”)
饿着肚子等着被人嫖是什么滋味,相信不用我说大家就能明白,虽然我是下定决心准备牺牲了,可万一等会进来的皇族真的是那种走在街上会有碍观瞻、影响市容,留在家里会吓病小朋友、吓死小动物的钟馗型人物,那我该怎么办啊,是忍受酷刑还是咬舌自尽?
而且这个劳什子的皇族真是可恶,明明说了两天后来的,为什么要提前来?更加可恨的是,就算要嫖妓也要晚上,大白天的就上妓馆,我看根本就是色鬼一个。轩辕皇朝的皇族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全部都是变态,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凡是沾上轩辕两个字的人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左等右等,等了又等,又想快点结束酷刑,又想这酷刑永远不要到来。心里七上八下,说不紧张那是骗人,说心甘情愿,那更是天大的笑话,甚至说没有怨恨,那更是不可能,我很生气,又很懊恼,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倒霉的人了,为什么别人穿越时空都是好运连连,我却是霉运不断?
该死的,这样折磨人简直就是恶劣到了极点,MD,嫖不嫖一句话,放老子一个人在这什么意思?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皇族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这么大牌,不高兴上妓馆就别来了,老子省得清闲,一边要嫖,一边还要躲躲藏藏,真TM的虚伪。
我恨恨地想着,渐渐的有些睡意袭人,奇怪,明明不想睡,但为什么眼睛渐渐的有些模糊不清了呢……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弄不清楚起来,又像是梦中发生的事情,又像是真实的发生了。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剔着小平头的我脖子上挂着毛巾,嘴里咬着冰棍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着小说稿,不知道是打的哪一段小说,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一会儿我又仿佛看到自己正在邮局里,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从那小小的窗口里领出第一笔稿费,盯着那单簿的几张钞票傻笑得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突然,我又看到自己在家门口的那条小巷子里的大排档里,和麻子、小飞、永红在吃麻辣烫,大概是说了什么笑话,我们四个笑得东倒西歪;然后,我看到了我曾经暗恋过的那个女孩,穿着红裙子从我眼前飘然而过,我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搭讪,等下定决定转身时,已经连女孩的影子也没看到了;我还看见自己站在服装店里,妈妈往我身上套着一件淡蓝色毛衣,爸爸摸着下巴,在一旁指指点点……
似乎有推门的声音,但又仿佛隔得很远很远的听不清楚,好像有人在说话,但奇怪的是我什么也听不清楚……
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啊,脑子里糊成一团,但意识却又清晰明了,像是飘浮在云端,又像是在茫茫大海上随波逐流……
我看见自己赖在床上不起来,小风无可奈何地半抱着我服侍我穿衣,脸上带着恬静而温柔的笑容;然后是流福在报告流云山庄的收入时,我仰躺在大圆椅上睡得口角流涎,小雷叹息着把小毛毯盖在我身上,宠溺的把我抱在怀里;甚至是和胡钦南在客栈里对峙,封德兴愧疚的眼神,简月心色色的笑容,轩辕折为我梳发的情景以及那双一直留连在我脑海里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睛……我觉得很开心,精神上好像吸食过鸦片一样兴奋,但又不仅仅是兴奋,还有淡淡的隽远的甜蜜和幸福……
我微睁着眼睛,想要把这一切都看清楚,可是眼前影像像是通过毛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