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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悲情曹雪芹-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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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有些首饰,估计价值十万有余,只要表兄点头,我就禀明阿玛,赠与绣春作为妆奁。最好要快,以防夜长梦多。” 
  “我有一位同窗,也是旗人名叫文善,从未议婚,我若代为谋聘,一夫一妻岂不更好。” 
  “这要取决于绣春自己。她看中的,可是……” 
  “我今天就回家商议这件事如何?”雪芹说到这儿,绣春回来了。他与宝珠的谈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雪芹当天晚上回到小卧佛寺就跟如伞得鞔耸拢缟‘立即表示:“应该答应下来呀,你不懂女人的心理,做妾是真,为奴是假,人家看中的是你,而不是文善,所以才说必须她自己点头,你倒想想,文善跟绣春能见的着面吗?我并非贪人钱财,这样心高气盛的人,可是极易轻生,你别把一件好事办成一桩惨案。” 
  雪芹摇头:“如伞阏獠皇窍菸矣诓灰迓穑课颐撬淙磺着笪藜福伤恢廊缟‘对我临危受命,萧寺投亲,结果三年之后我又纳了一个小妾,这……这还怎么让我为人处世呢?”   
  第八章 绣春(7)   
  “唉,大丈夫三妻四妾,你可真是块榆木疙瘩。” 
  “不行,不行。吃饭睡觉,明天我去找一找文善。” 
  “到哪儿去找,宗学吗,让内彦图碰见,别再给文善添什么麻烦啦!” 
  “那我马上去找文善,上他家里去找。”雪芹说完拔腿就走。 
  “哎……”如伞犯喜患啊!�
  可惜雪芹没找到文善。翌日绝早只好回到尚书府,在府门口碰见朱光:“表少爷,这么早您就回来了,没在家多待两天,画卷取回来了?可也是,设计这么大个园子,是得多参考参考。” 
  “可不是,可不是。”雪芹手提蓝布包袱匆匆入府。穿廊过厦回到静怡轩,他把图纸铺在桌上,心思却不在图纸上,只是看着图纸呆呆发愣。他在想:“是啊,文善跟绣春怎么能对相对看呢?一个出不去,一个进不来……”突然雪芹一拍桌子:“有了!我让文善来看省亲别院图,再让绣春来送茶!”雪芹一言未了,就听见门外绣春真的应声:“来了,来了。绣春送茶来啦。” 
  “啊!怎么这么巧?”雪芹出乎意料。 
  “我们姑娘也来了。”绣春手捧茶具,引宝珠走入室内。 
  雪芹与宝珠相互请安。绣春献茶。宝珠喝了一口:“绣春,去楼上把娘娘赏的枫露茶都拿来,留着表兄慢慢品尝。” 
  “欸。”绣春答应着走了。 
  “表兄,结果如何?” 
  “我刚才想了一个办法,我请文善来看画图,让绣春来送茶,他们不是就能对相对看了吗?” 
  “唉——”宝珠一声长叹,二人相对无言,少顷,宝珠忽然发问:“您跟嫂夫人说了?” 
  “说了。” 
  “为妾为奴的意思也说了吗?” 
  “说了。” 
  “嫂夫人怎么说?” 
  “她倒说让我纳绣春为妾,还说我不懂姑娘的意思,应该是做妾是真,为奴是假。” 
  “好一位善解人意的嫂夫人。” 
  “还说我是榆木疙瘩。” 
  宝珠把一口茶喷了一地:“好了,我完全明白了,表兄就且听下回分解吧。” 
  “下回分解?什么意思?” 
  宝珠笑而不答,这时绣春正好取茶回来,放在书架上。 
  “绣春,咱们走吧。”宝珠嘴上说走,但并未动身,她继续跟绣春说:“你先到上房,请阿玛来我楼上,不过,你一定得先回来,藏在一个地方,听我跟大人说一件事儿。”宝珠故意瞟了一眼雪芹,又说了一句:“听明白了吗?”说完之后方才起身。 
  雪芹被弄得糊里糊涂,莫明其妙,他追到门边问宝珠:“什么叫且听下回分解,我不明白?” 
  宝珠看了一眼绣春:“我服了你啦,真有眼力,多好的人哪!”然后她止步回身,向雪芹笑了笑:“表兄,难道你连评书都没听过吗?”言罢飘然而去。 
  绣春回到楼上,告诉宝珠:“大人马上就到。” 
  “好,你藏在屏风后面,听我跟阿玛说你的事。” 
  “噢。”绣春刚刚转到屏风后面,就听见楼梯声响。宝珠迎到楼梯口,傅恒走了上来,一见女儿先有三分悲戚:“孩子,这几天晚上睡得踏实吗?唉——有什么话你自管说,只要阿玛办得到的……哪怕倾其所有……” 
  “阿玛,没什么大事,只为一个人,我想求阿玛施恩。” 
  “一个人,谁呀?” 
  “绣春。” 
  “绣春?她不是挺好吗?” 
  “是挺好。她没跟姐姐进宫的来龙去脉咱就不提了,阿玛我只想我走之后求您赏她个称心如意。” 
  “什么叫称心如意?” 
  “就是把绣春赏给表少爷曹雪芹。” 
  “表少爷有这意思?” 
  “只要您实心肯赏,谅他没有也得有。” 
  “赏他个丫头,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表少爷家很艰难,所以得把我这个首饰盒子也给绣春,这样足够他们这辈子的生计用度了。”说完打开盒盖让傅恒过目。   
  第八章 绣春(8)   
  “可以,可以。” 
  “这么说这两件事您都答应啦?” 
  “我都答应,都答应。” 
  “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如此,我就替绣春谢谢阿玛了。”宝珠言罢向傅恒深深一安。 
  两天以后的晚上,在傅恒家的内宅上房里,悄悄地举行着饯别的家宴。屋里虽然也是巨烛高烧照如白昼,但是仍然显得凄凄惨惨悲悲哀哀,饭桌上水陆杂陈山珍海味,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极其丰盛,可是人们一个个俱是泪眼扑簌,尤其是傅恒更是痛心疾首哀伤不已。他泪眼模糊地看着宝珠说:“孩子,你再吃两口家里做的菜吧,这都是平时你爱吃的。你这一走,再想吃一口家乡菜,可就……” 
  宝珠今天咬定牙关滴泪未落:“请阿玛、奶奶望安,孟浩然有两句诗说得好:‘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回来省亲的。” 
  “你回来省亲,阿玛给你另修一座省亲别院,比畅春园还得大!还请你雪芹表兄为你精心设计。只要是天下有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傅恒言罢已是泣不成声了。 
  这时朱光悄悄地走了进来:“回大人、太太,吉时已然到了。” 
  “唉——”傅恒向雪芹恭恭手:“雪芹,只有求你送你表妹一趟,一是我老眼昏花,夜里行动不便,二是难抑这离情别绪,倘若分别时哭泣起来岂不是大不敬吗。” 
  “好好,雪芹理当效力。” 
  “为了答谢表兄送我离家,我想敬表兄一杯。” 
  傅恒急忙阻拦:“孩子,你今夜入宫,也许要面圣,满口酒香只恐不妥。” 
  “孩儿当然不能饮酒,我是让绣春代我。绣春,快给表少爷斟酒,你也斟满,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俩喝一杯满福满寿的酒。” 
  “是。”绣春斟酒,与雪芹举杯,二人一饮而尽。绣春立时满面红润,眼含羞涩。低头之前看了一眼雪芹。 
  胖太太坐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勾起她一种无名的嫉火。 
  宝珠会心一笑,然后把首饰盒子交给傅恒:“一切全凭阿玛恩典啦!” 
  “你放心吧。阿玛定不食言。” 
  “好,阿玛、奶奶请上,宝珠拜别了!”宝珠一个头磕在地下,然后挺身站起,翻然而去。绣春、雪芹、朱光尾随于后。 
  傅恒失声痛哭,胖太太和仆妇、丫环劝了好一阵子才算止住了悲声。 
  傅恒擦干了眼泪,把首饰盒子递给胖太太:“这个交给你暂时收好。” 
  胖太太打开宝珠的首饰盒子察看:“嚄!这位姑娘可真称哪,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你先妥为保管,这是宝珠送给绣春的陪嫁。” 
  “绣春要嫁人?嫁谁呀?” 
  “表少爷,曹雪芹。” 
  “嘿,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又是钱,又是人,他都办了什么大事了,不就画了张破图吗?啧啧啧。” 
  “我已经答应宝珠了,不能更改。你收好东西就是啦。” 
  “姓曹的什么时候迎亲呢?” 
  “那总得省亲之后吧。” 
  “好,我给她收着。”胖太太抱着首饰盒子往柜里放的时候,她自己心里想:“幸好有的是日子,我一定得让他人财两空。” 
  一乘二人抬的小轿走在夜静更深的大街上,轿后只有雪芹和朱光每人骑着一匹马。街灯昏暗,到处都是一片迷蒙。 
  当他们走到接近东华门的时候遇见一伙查夜的清兵,拦住他们的去路问道:“干什么的?”朱光下马去给他们看文书。 
  宝珠借此机会,掀起轿帘叫过雪芹:“表兄,你过来。” 
  雪芹策马轿边,宝珠说:“绣春的事我已禀明阿玛。绣春在屏风后面听着,阿玛句句应允,到时候您听阿玛安排就是了。” 
  “什么事儿啊,我听大人安排?” 
  “你别忘了,可是刚跟人家喝过交杯酒的。” 
  “什么!交杯酒?”   
  第八章 绣春(9)   
  宝珠有点儿急了:“表兄,你这么个聪明人,是真糊涂、假糊涂,还是装糊涂?” 
  “我……” 
  “那就是你不喜欢她?” 
  “哎……”雪芹一言未尽,朱光在前头喊了一声:“起轿!” 
  轿夫们抬起小轿来走了,雪芹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小轿进了东华门,引太妃到傅恒家的那个打头的太监,带来四个小太监,抬了一顶小红轿,将宝珠抬进宫去。 
  又有两个小太监,抬出来一只小木箱,打头的太监把朱光、雪芹叫过来:“这是万岁爷赐下来的黄金百两,装在小轿里抬回喀,交给你们傅大人。” 
  “嗻嗻。”朱光、雪芹答应着请安。 
  雪芹回到静怡轩已经是后半夜了,不料绣春仍在等候自己。绣春迎上来极其殷切地说:“累了吧,连来带去整整两个时辰了。我是算计着时候沏的茶,正可口,先喝茶,再吃夜宵。” 
  “还有夜宵?” 
  “没瞧见吗,我让他们把小炭炉子都抬来了,有包子、稀粥,还有一壶黄酒、半只烧鸭。” 
  “好极了,我就喜欢黄酒、烧鸭。” 
  “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这么预备的。” 
  “咦,你怎么会知道?”雪芹喝了一杯茶。 
  “您说过的,自己倒忘了。” 
  “嚄,你还真是个有心人。” 
  “说说送我们姑娘进宫的情形吧,她真有咬劲儿,饯行的时候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在路上一定哭了吧?” 
  “谁知道呢,她在轿子里,我们看不见,到了东华门换了轿子就进宫了。太监抬出来一百两黄金,说是圣上赐的,我们用轿子抬回来交给傅大人就完了。” 
  “唉——”绣春长叹一声:“当丫头的可以买来买去,当姑娘的也是如此,只是钱多钱少而已,女人哪女人!这大概就是平常说的‘红颜薄命’吧?辞国别家,一个弱女子漂流海外,我真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言未尽吐而泪已分行。 
  “好啊!”雪芹喝了一口酒:“绣春姑娘你刚才这一番议论很有见识啊,这正是红颜薄命!我正在写着一部野史小说,名字叫《金陵十二钗》,专为女子昭传,为闺阁而鸣不平的。”雪芹说着,从他带来的蓝布包袱中取出书稿,递给绣春看。 
  “只怕我看不懂。今天不看了,天都快亮了。当然明天也不必早起。近几天春寒,我给您加了一条毯子,产于俄罗斯,原是大姑娘的,她进宫之前就赏给我了,可真暖。” 
  “好好,我快吃,吃完了都早歇着。”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番意思。” 
  “不吃也不饿,一吃把饿劲儿给逗上来了,我再来俩包子。”雪芹狼吞虎咽地吃完夜宵,绣春给他打了洗脸水洗了脸,又打来了洗脚水,绣春让雪芹坐在床上,自己蹲在地下,为他脱鞋准备给他洗脚,这自然是以前没有过的事,雪芹急忙把腿缩回来:“不不不,我自己来,自己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 
  “哈哈,这为什么又不可以呢?”绣春手快,把雪芹穿着袜子的脚愣给摁在水里。这回雪芹说什么都没用了,只有任其摆布了。 
  过了几天,雪芹一个人在花园里拿着一根竹竿在丈量土地。量过之后可惜没有纸笔,不能及时进行记录,他只好在一块石头上,用土坷垃划些记号。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绣春在叫自己:“表少爷,表少爷,喝口水再量,歇会儿吧。” 
  雪芹直起身来,只见绣春一手提了一把提梁的茶壶,一手拿了一只大号的茶碗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您是往石头上记尺寸哪吧?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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