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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杜月笙-第165节

小说: 杜月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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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弟犹在做梦,究竟这一个(梦是)什么梦呢?弟深谅解吾兄的苦衷,但是现在弟已经在梦的中途,祇希望这一个梦不是一个太凶恶的结果」
  「身在异邦,心系故国」,或可为投共之朱学范当时心情写照。当杜月笙病逝香江,谷正纲挽之以「忠贞足式」,谢冠生挽之以「义比山高」,杜门恒社的忠义精神,卽令甘为共党驱策的叛徒朱学范,也会不知不觉的在作自然流露。譬如他在民国三十六年五月卅日自巴黎给陆京士的那一封信上,便曾有这么一段
  「……弟到了巴黎,拒绝一切中外记者,也拒绝(到)工会去演讲,因为弟祇好尽我良心上的责任。这种态度,弟也不求政府当局的谅解,他们(是)无法谅解我的。弟深知吾兄为弟事包疵(庇)万分,现在到此地步,请勿再为弟着想,吾兄应该为本身政治前途打算,如果如此,弟还是衷心感激的。」
  朱学范离港出走,远赴欧洲,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由于报章腾载,口耳相传,于是昭昭在人耳目。其实呢,朱学范是恍恍惚惚的置身梦境之中,不知所往,频频回首,民国三十六年七月七日,他自英伦旅次致函陆京士,向「京士吾兄」一叙离情,朱学范告诉陆京士说:(原文一字不改,因为这是后来贵为共党伪国务院邮电部部长、伪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伪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山东代表、伪政协第四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伪民革中央委员会常务委员朱学范辞离民主自由世界的最后一函)
  「京士吾兄:好久没有写信,至歉。
  「人生好象一个梦,自从到了欧洲,于法国留了十几天,就到捷克、日内瓦,现在到了伦敦。
  「现在我的问题根本上很难补救,但是我始终留了余地。将来大家还要见面!
  「在捷克世界工联会,我没有说什么。同时我待大会开了二天,我就溜到了日内瓦,去参加国劳理事会。这次世界工联友决议案,在我走了以后通过的,而且这是公意。
  「我于六月十一日到了日内瓦,出席理事会,十九日开大会,照手续我可以做一些反宣传工作,但是我忍耐着,李平衡兄(三十届国际劳工大会我国政府首席代表)到了以后,我连工人组会议也不出席了。同时我也就离开了日内瓦。
  「这次在日内瓦,大家都见了面,我在国外无法不说几句话,我始终是保持沉默,说得很少而且很和平。我这样告诉你,并不是要讨好着你,或者讨什么功劳。我所以不说,我(是)因为感觉着有许多话不应该我说,有许多事我可以不做。现在我无法求当局谅解,我也不可能求当局谅解,现在我要做的说的,完全由于良心上应感。在报上告诉我,我已彼(被)当局通缉,我并不难受,这也是应得的结果。
  「在私人方面我始终感觉着我感激你与开公(吴开先),又以开公之热忱爱护,我永不忘的。我到伦敦以后祇有几天,精神很不好,再会!此颂
  勋祺弟范上七、七。」
  「有许多话不应该我说,有许多事我可以不做。」「现在我无法求当局谅解,我也不可能求当局谅解。」朱学范投共前的矛盾痛苦,在这几句话中表露无遗。马超俊主编的:「中国劳工运动史」第七编页一七○二,「民国三十六年」第五节载称:
  「上年(民国三十五年)叛国潜赴香港之朱学范,在港冒设中国劳动协会,彼卽假借中国劳动协会理事长名义,擅自向第三十届国际劳工大会报到,自称为中国劳工代表,以与我正式劳工代表安辅廷相争。在国劳大会资格审查委员会双方争论达两小时之久,经资格审查委员会认为朱在香港所设之工会,不能代表中国劳工,决议令其退席,并认安辅廷为中国合法劳工代表,出席大会。」
  这便是朱学范在日内瓦大捣其乱的经过,他的祸国阴谋不堪一击,「国劳」资格审查会一次辩论,朱学范卽告逐出会外。他在伦敦蛰居一段时期,三十七年春,潜赴哈尔滨正式投共,腼颜变节。卖尽气力的结果,中共酬他以邮电部长一席,在投共者间要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然而,投共者卽使贵为伪部长,待遇也不能与共干等,三年前,他曾在伪政协第四届全委会上发表:「我最近到一个邮电基层企业去蹲点的体会」,共党所谓的「蹲点」,略同于我们的「当班」,当时已在他出任伪邮电部长十六年后,还得到邮政基层企业去「当班」,他当中共伪部长是什么滋味,举一可以反三。
  我就晓得你要来了
  上海的粮仓,劳力来源──苏北在抗战八年期间,一苦于日寇占领,敌蹄蹂躏,二苦于游杂伪军,横征暴敛;胜利前后原已民穷财尽,满目疮痍,殊不料乍见胜利曙光,方归祖国怀抱,不旋踵便有共党部队新四军,自南而北跨江而来,由管文蔚、陈毅等率领,采取各个击破手段,政治分化,特务活动与武力解决三管齐下,将原驻苏北保境安民的国军八十九军、税警总团、苏北保安旅、常备旅等部逐一解决,从此,苏北成为「解放区」,沦于共党的血腥统治之下。
  中共在苏北,显露狰狞面目,厉行三资鬪争,鬪资望、鬪资产、鬪资历,什么「望中央」、「扫地出门」、「活埋」、「五马分尸」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图将苏北各地的老年人、小资产阶级、小市民,凡是不能供他们驱策的人,屠戮殆尽,年青人则一律参军,凡十六岁至四十五岁的男女,无一逈免。男的当兵、下田、做工,女人作为「一杯水运动」的牺牲品,充任营妓──「慰劳队。
  惨无人道的清算鬪争,全面的在苏北各地进行。中共的奸计,相当毒辣,他们藉腥风血雨,无日无之的大屠杀,迫使数以百万计的妇孺老弱,弃家逃亡。这些消费份子,离开了苏北,逃到了江南,一方面可以节省苏北的粮食与生活必需品另一方面,则百万人相率就食江南,使江南一带粮食供应匮乏,物价飞腾,直接戕害国民政府的经济命脉,造成往后的通货膨胀,社会经济全面崩溃,遂使大陆沦于竹幕。尤且,大量苏北难民之南来,更深切影响京沪一带的社会安宁,地方秩序。举一个例,民国三十五年九月,自苏北共区涌到扬州的难民达五万余人,据统计,难民人数占县城居民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每三个扬州居民,不论贫富,家中有无余粮,必需负担一个难民最低限度的衣食否则的话,濒于饥饿者势将铤而走险。
  三十五年八月一日,共军在苏北猛攻南通之际,突然掘毁运河河堤,于是洪水泛滥成灾,淹没地区广达三百平方里,迭经战祸屠戮的苏北同胞死者无算,同时又激起新的逃亡潮,各地难民如潮水般涌向京沪沿线各大城市,远者尤及于杭州。京沪杭各城市车站、马路、公共场所,到处麕集着成千上万,嗷嗷待哺的难民群,使得各地粮食、物资空前匮乏,物价一日数涨,工商业惶恐无已,陷于半休业状态。
  因此,在三十五年八月十五日,国民政府蒋主席下令行政院,设法救济苏北难民,并且解除京、沪、杭各地工商危机。
  未几,社会部部长谷正纲、江苏省政府主席王懋功,联袂抵沪,趋访杜月笙,请他登高一呼,在上海发动苏北赈灾募捐。当时,他一反常态,对江苏桑梓之地的巨灾,反应殊为冷淡,他向谷、王二位大员逊谢不遑,一再推辞,说是如今恐怕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主持劝募人选,最好另找高明,以免贻误大事。
  谷、王二位不得要领而退,等他们一走,杜月笙便跟他的左右亲信说
  「不是我对苏北水灾不热心,去年办一次赈灾,江苏省政府钱拿走了,对于捐钱的人并无交代,褒匾奖状一件不发。我办社会公益,全凭一个信字,上次等于是我失了信,这次我便不好再开口说话。」
  可是,苏北难民越来越多,紧急救济刻不容缓,杜月笙菩萨心肠,又不忍袖手旁观。这
时候他心目中嘱意一个人,很想交结,便使杨管北放出空气,说是江苏赈灾的事,如果由江苏省党部主任委员汪宝暄去跟杜月笙说,祇怕他会答应。
  马上就有人去告诉王懋功,于是王懋功便和江苏省议会议长冷遹,一道去找汪宝暄,请他跑一趟上海,促成这件大事。汪宝暄因为赈灾救济不属省党部的业务范围,不免有点踌躇,特地晋京往谒陈立夫请示,陈立夫当时便说:「很好,旣然杜先生对你重视,你便去做好了。这也是党对于老百姓的服务工作,其它的问题你可以不必考虑。」
  汪宝暄抵沪,先找两个人,吴开先和杨管北,由吴杨二人陪他上十八层楼,见杜月笙。
  一进客厅,杜月笙哈哈大笑,起立相迎,伸手一指汪宝暄说
  「我晓得你就要来了嘛!」
  宾主坐定,杜月笙先作一番说明,去年赈灾江苏省政府没有能够配合得好,是为他推了一推的主因,说完,他自嘲的一笑
  「说是说不再管,想了想还是要出来。」
  然后他便问汪宝暄:
  「宝暄兄你看大概要募多少钱?」
  汪宝暄答道:
  「我来之前开过会,这一次因为灾区广,灾情重,数字要大些。上海方面,不知道可否募到十亿。」
  杜月笙立刻便十分关怀的再问:
  「够不够呀?」
  汪宝暄马上接腔:
  「当然顶好是二十亿了。」
  杜月笙豪爽的一口答应:
  「好,我们就照二十亿做。」
  苏北赈灾募捐廿亿
  抗战之前,王先青便在上海市社会局当过科长,胜利后杜月笙命他代为照料上海市商会方面的事,王先青便当选了上海市商会常务理事,在黄浦滩上相当活跃。汪宝暄辞出后,杜月笙便召来王先青,他告诉王先青说:
  「苏北赈灾的事体,我已经答应下来了。这场功德你来做。」
  王先青当时便说:
  「老夫子,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一类的事,我不会做呀。」
  杜月笙的意思很坚决:
  「不,这件事只有你来。」
  王先青辞出杜公馆,往访上海市商会会长徐寄庼,大惑不解的问:
  「救灾募款的事,杜先生为什么会交给我呢?」  
  「当然交给你了,」徐寄庼笑:
        「募款目标是二十亿,数目大了,就要商会来做才办得到。」
  王先青拟订了两项原则,请示杜月:
  一、捐款收受由银行经手。
  二、一应支付用抬头支票。
  他的意思是不过手金钱,杜月笙点点头,说:
  「好。」
  筹备劝募,第一步,假银行公会召开筹备会议,当日,杜月笙亲自出席主持,江苏省主席王懋功、财政厅长董辙、省党部主委汪宝暄、江苏临时省议会议长冷遹,到会列席,上海各业公会、各银行负责人一律到齐。开会时先由杜月笙致词,他特别强调上海是在江苏境内,因此苏北的匪灾水患,也就等于上海人家乡遭难,同时救灾如救火,他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快快的做,而且务必要达成二十亿这一个数目。
  杜月笙主席致词后,乃由江苏省主席王懋功起立报告苏北灾情。他说到共党新四军在苏北竭泽而渔,草菅民命,以及持续不断的种种迫害与暴行;再讲到这一次共军决提,造成严重灾害,确使上海工商领袖听得毛骨悚然,极其愤慨。接下来,杜月笙便宣布成立「苏北难民救济协会」,邀请在场人士一体参加。然后进行选举,公推杜月笙为主任委员,钱新之、徐寄庼为副主任委员,总干事汪宝暄,另设副总干事三人,分驻上海、镇江、南京协助办理各事。于是杜月笙便派王先青负责上海区,董辙常住镇江主持发赈。
  讨论到会址问题,杜月笙说:
  「我看就在浦东同乡会拨两间房间吧,那里地点适中,联络方便。」
  散会后,杜月笙请汪宝暄、王先青留下来,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二十亿不是一笔小数目,能募到手,要化不少的气力,我很希望这次赈灾能够办得尽善尽美,因此我看最好是由协会派人直接发放赈款。」
  汪宝暄考虑了一下,他率直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直接发放固然可以避免弊端,但是,难民散处各地,发赈需要相当的组织和人力,一时间恐怕难以凑齐,而且工作人员的费用要增加开销反而违背了杜先生的初衷。江苏省政府设有机构,人马齐全,调用起来比较方便,杜先生的意思,可否改为严予监督,仍旧交给省政府的人去做。」
  「那么就这样好了,」杜月笙当机立断,作了决定:「难民需要的是衣食,我们先用赈款采办物资,然后发放实物。一方面整批购买,价钱可以便宜,使难民多得些实惠;二来各地物价一日数涨,东西早买铜钿不会贬值;三方面难民领到实物马上就有吃有穿,需知饥寒交迫的人,是一刻也等不及的。」
  汪宝暄认为这个办法非常之好,杜月笙却笑了笑,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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