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1-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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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萨鲁笃定地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他极为了解她的个性,或许她的确会为了昨晚的事情很生气,甚至是恼恨他,但绝不会不告而别,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代表了什么,即使她不喜欢皇妃这个身份,但她依然会严苛地做好皇妃该做的每一件事情。
他的露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攥紧床上的被褥,眸色暗淡了几分,柔软的被褥上好似还残留着她的余温,淡淡的香味让他的心揪紧的愈发厉害。
他攥紧被褥的大手捏得更紧,双眼迸射出噬人的狠意,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不论任何代价,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人。”
“是,陛下!!”
“至于你们……”萨鲁狭长的眸子睇向跪在地上抽泣不已的侍女们,“最好保佑露娜可以安然回来,否则你们就做好被剥皮的准备。”他勒下狠话,那模样好似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剥了她们的皮,但却也知道她一定会生气,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渴望看到她生气的模样。
“来人,把她们全都给我送去奴隶营的矿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谢陛下开恩!!”侍女们用力磕头哭叫道,然后认命地被侍卫们带走。
“陛下……”奥利看着丽莎也被一并带走,急忙想求情,那里可是连男人都受不了的地方。
萨鲁冷硬地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开口。”
奥利只得将求情的话的吞回肚子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侍卫带走。
“陛下,加布特大人在议事殿求见。”殿外一名侍卫说道。
沉着一张脸,萨鲁的脸色更为阴郁,“来得正好,我正有帐跟他算。”
*
正午的太阳毫无遮掩的在天空上大方热力,仿佛是要将整个大地烤干才肯罢休,燥热的风卷起尘土让视线变得不再清晰,就连喉咙都干涩地几乎能要人命。
即使这样也不及此刻她全身的骨头好似要散架这般让她觉得难受,基本上无论是谁,都不喜欢被人像扛麻袋一样抗在肩上走路,而且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走了多久,她已经没心思去计算了,只知道在走下去,很快就会到沙漠,而更为重要的是现在正扛着她走路的这位仁兄,百分百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喂……能不能走慢点。”阿尔缇妮斯很诚实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闭嘴!!”三声不同音调,却同样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那能不能买匹马!”她不以为意,再次诚实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该死的女人,你难道就不能不说话吗?”冰冷的声音里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似的冒出一丝火气。
下一刻,阿尔缇妮斯就对上了一双银蓝色的眼睛,银地璀璨,蓝地忧郁,却也冰冷让人觉得脚底发凉,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温度,她还真会以为他是个冰人。
“可以啊,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闭嘴。”
银蓝色的眼睛中的冰冷逐渐崩溃,他抬起手作势要劈向她。
“住手,阿贝尔,你不能杀了她。”三人当中个子最小的人影挡下阿贝尔力道强劲的手刀,“她是很重要的人质。”
名唤阿贝尔的男子,全身都罩着墨黑色的斗蓬,脸上也蒙着黑布,只露出银蓝色的眼睛,而和他同样装束的人还有两个,一个就是现在正用力抓着他行凶的手的小个子人影,还有一个正从他肩上将阿尔缇妮斯抗到自己的身上,以免重要的人质受到毁坏。
“我不是要杀她,我是要劈晕她!”这样才可以让耳根子清静,因为他受够了,“放开我夏莱!”他甩开小个子捉紧自己的手。
“不,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杀了她。”夏莱可没那么容易相信他。
“干嘛护着她,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祸害。”从她醒来开始,他们就没有片刻的清静,简直不敢相信,哪有被绑架的人质这么嚣张的。
阿尔缇妮斯皱起脸,故意的向他吐舌头,就算她是祸害,也是他们自己揽上身的。
阿贝尔被刺激到了,用力挣扎着想要逃脱夏莱的钳制,“夏莱,别拦着,我要杀了这个女人。”
“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夏莱劝阻道,虽然这个女人不太像以往他们见过的女人,但她的身份很特别,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损伤。
“她根本不像个女人。”阿贝尔火大地叫道,哪有女人在知道自己被绑架后连恐惧心都没有的,一不哭,二不闹,冷静得要命,更甚者,在他们不告诉她任何她想知道的事情后,她就像刚才那样,不断地用口水折磨他。
他非常后悔接下这次任务,非常、非常地后悔,以往的自制力早飞到九霄云外了,这个女人即使连圣人都受不了,明明美得如此眩目,他一开始还颇为期待,想能够让赫梯皇帝如此宠爱的女人,一定品性优良,可是她……简直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母狮子,锋利的爪子让人大喊受不了。
不仅他如此想,其实夏莱也有同样的感受,没见过女人可以如此冷静地,那双璀璨得好比星辰的眸子,就给他们一种压迫感,想起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异地,完全没有一丝的恐慌,连渣滓都没有,只是用眼睛看着他们三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对我做了什么?”那语调就好像她是女王,他们是奴隶,之前的种种设想,根本都派不上用场。
“该走了!”第三个人,也就是现在正扛着阿尔缇妮斯的男人开口道,冰冷的语调是三人中之最,也是唯一不受阿尔缇妮斯影响的人,他就像完全没有感情似的,一如他的眼睛,灰得看不见情绪,如果用一种动物来诠释,那就是狼,隐藏起杀气,紧紧地盯着猎物,在不知何时就会发动最致命的攻击。
另两人瞬间收敛了外露的情绪,乖乖地跟在身后,又回到了之前的赶路。
这个男人是三人的首领,名叫菲诺斯,他每一次说话,另外两个就会连反驳也没有的照着做。
被倒挂在他肩上,阿尔缇妮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紧绷的肌肉看,如果不是她的身份特殊,估计他是最早下手杀她的人,而这个男人的身体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也是冰冷的。
这样的男人,看着就不好惹,可惜,她却知道了他们绝不会杀了她,至少现在不会,所以一旦知道自己的生命没有危险,她就无时无刻地不再想着逃离。
她一直都非常冷静,或者说遇到越危险的事情,她越能集中的思考问题,,而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黑手是谁,因为她没有打算到了目的地之后让人家主动来告诉她,因为那是不明智的,也代表了逃跑的机会更渺茫。
绑架这个词汇,让她遇到了,如果没有逃走,身为侦探,可是莫大的耻辱。
“那退一步,不问你们是受谁指使,先告诉我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旧问重提,她不问另两人,问得是他,这个灰眼男人。
倒挂的身体被捉紧腰部,提了起来,猛地就对上了一双灰眸,近距离的对视,她才发现这双眼睛并不是看不见里面包含的情绪,而是如同茫茫宇宙,深得让人看不透,因为看不透所以更觉得危险。
菲诺斯脚下未听,只是双手提着她的腰,轻松地行走好似她没有重量,“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对你,对我都好。”他的声音就像从后脖子里被人放了一块冰块,冷得让人打颤。
对上他的眼睛,阿尔缇妮斯丝毫没有退却,茫茫的宇宙就是要探索,才会有意思。
“什么才是对我好,我想我这个当事人才最有资格说。”没有人喜欢让人在自己身上动手脚,她没有忘记昨晚她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夜里她听到了某种声音,像是虫子地叫声,接着她得手脚就开始不停使唤,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没办法停止,如同被扯了线的木偶。
这种感觉就像吃苹果的时候,看到咬下的地方多了半条虫子,而另半条已经下肚了,虽然明知道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会胡思乱想,比如说那半条虫不知道在肚子里会干什么,她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在逃之前,她也要先剪断身上的线,否则木偶永远都是被人摆布,而没有自主权的。
步入沙漠,气温也显得更为炎热,但丝毫没有阻碍到他散发的冰冷。
他皱眉地看着她的眼睛,发现里面充满了侵略性的探索,让他下意识地别开眼,这种感觉太陌生,让他下意识有了防备。
“你在考虑回答还是不回答吗?”等不到他的回答,她追问,眼角也不停的搜寻着看到的景物,他们所走的路线很诡异,专挑危险无人的地方走。
而这条沙漠听赫梯的侍女们说是禁地,会有怪物出现。
怪物!?她嗤之以鼻,这世界的怪物再可怕也没有人的可怕。
他重新正视她,眼眸里的情绪隐藏的更深,“不,我在考虑要不要打晕你。”
阿尔缇妮斯扬起眉毛,挑衅地说道,“最好不要,否则你会很深刻的了解到女人的恐怖。”
“你很喜欢惹怒别人,这个习惯很容易让你丧命。”不是关心,而是警告。
“做了不敢说?”她眼里的挑衅更浓。
他危险地眯起双眼,眸子里有了一闪而逝的波光,她突然感觉到某种微弱的抖动透过他的手臂传来,忽然握紧她腰侧的手用力一紧。
她没有呼疼,仅仅是皱了一下眉,不明白他刚才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你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吐着比先前还要冷得气息,让她觉得好像面对一台2匹的空调出风口,也敏锐地发现他全身的肌肉更为紧绷。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某个混蛋也这么说过,至于这个混蛋是谁,不说也知道,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她总觉地进入沙漠后,炎热的空气中有着一丝不对劲,下意识的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嘴角勾了一下,“我想让你害怕的东西很快就要出现了。”
什么意思?疑惑地当头,就看到夏莱和阿贝尔迅速从后面窜至前头两侧,凝重地看着前面毫无一物的金色沙漠,那广袤的沙漠仿佛看不到尽头,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是金子般的璀璨刺眼,而且莫名地有一种危险在燥热的空气中回荡。
某种微弱地低吼声渐渐接近,松软的沙地上稍稍的震动。
阿尔缇妮斯有所察觉地地眉头一皱。
阿贝尔单膝下跪,用右手触摸了一下地面,凝眉说道,“老大,似乎不只一条。”
沙面又忽然轻轻跳了一下,低吼声如同噎住了,消失不见,地面也恢复了正常。
“我想是出来觅食了!”夏莱也跟着说道。
什么?什么啊?完全没有听懂他们之间对话的阿尔缇妮斯扭头往他们所站的方向看去,突然惊愕地发现前方平整的沙面,开始有了曲线似的起伏。
“如果不想被吃掉,乖乖站在原地不要动,也不要想逃。”菲诺斯放下她,带着某种警告地说道。
“等一等,发生什么事情了。”脚下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让她几乎站不住脚,以她现有的知识,沙漠是不可能有地震的,那么脚下的震动又是怎么回事。
但三人,没一个人理会她,站在前头,好似在迎接着什么,尽管他们背对着她,她也没有想逃的念头,因为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来了!!”
菲诺斯的一声冷语刚落,前方的沙面突然凹陷,震动突然停止,但仅仅隔了几秒,某种巨大鲜红的物体从凹陷的沙子里窜了出来,并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上帝!!阿尔缇妮斯几乎将眼睛瞪脱了窗地看着眼前把阳光都遮盖了巨大生物,它像一根巨大地鲜红色的红肠,不计算埋藏着沙子里的长度,外露的尺寸估计就有十五米,直径可能也有两米左右,它直立在沙漠上扭动着沾满了粘稠液体的身子,顶端的嘴像肛门似的一收一缩,留下鲜绿色的液体,一沾到地面上的沙子就冒出青烟。
沙虫!!这是阿尔缇妮斯脑海里闪过的一个生物名称,那个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众多科学家争论不休到底是否存在的沙漠物种,据说流沙就是它们想要吞噬地面上的食物而产生的现象,当人或动物被流沙吞没的时候,也就是入了他们的胃袋,但是她很肯定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绝没有这样恐怖的生物。
她还没有从惊惧中转醒,前方沙堆中又窜出两条体型比先前那条略小的沙虫,嚎叫地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磁波让人的耳朵有着直达脑髓的疼痛。
很显然这三条怪物把他们当作了食物,鲜绿色的液体从它们嘴角越流越多,夹杂着刺鼻的腐蚀性气味。
“一家三口吗?”夏莱仰头看着正准备发出猎食攻势的沙虫,表情没有一丝的恐慌,说话的语气仿佛像是看到了一条蚯蚓那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