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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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枯看着萧守的有神的眼,惊喜开口:“萧守,你能看见了?”
萧守嘴角一抽,要骗过洛子枯这家伙果然不容易。萧守也作惊喜状:“真的啊!我竟然能看见个大概轮廓了。”
洛子枯温言道:“闭眼。”
萧守乖乖闭眼。洛子枯又将锦带系回。“你眼睛还未好全,这之前,你还是多忍耐几日吧。”
萧守点头,作好孩子状。
洛子枯捂住嘴唇,萧守的眼睛……呵,管他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只要萧守在自己手中就好。洛子枯在萧守身上失了一颗心,他要萧守拿一辈子来赔。
**************************小生是萧守跟着洛子枯过的分割线************************
几日下来,萧守快疯了,他没想到洛子枯居然不离左右,亲自照料自己。无聊的时候就在一旁念书给自己听,吃饭的时候就把自己最爱的鱼细细挑了刺送到嘴边,睡觉的时候还亲自拿了湿帕给自己擦身。
萧守就差抱着洛子枯大腿哭着求:“您老别伺候俺了成不?”
结果洛子枯秉承着坚韧不拔的优良传统,再接再厉。说什么:“都是我没考虑周全,害你到现在眼睛好不方便,你就给我个机会弥补,让我的心里好过点。”
于是萧守被良心之箭一箭穿心,死不瞑目。
萧同学迎风流泪,兄弟别介,你心里好过了我心里不好过啊。您这比二十四孝都殷勤呐。你这知错就改的形象全天候杵在我面前,对比得我多不是东西啊!
洛子枯自然知道萧守的尴尬,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那日,萧守把感情摔碎了摆在洛子枯的眼前,然后洛子枯终于看见了包裹在重重算计和理智硬壳下的柔软,关于信赖,关于怜惜,关于爱。于是某个看清了自己要什么的腹黑就不客气了,想要的,就抢过来,坑蒙拐骗,烧杀抢掠,鱼竿不行就拿渔网捞,捕兽夹不行就挖个大坑,无所不用其极地要把这只艳兽绑在自己怀中。
不破不立,在破了之后,立起的,比之前的更为坚定与不可摧毁。所以他,势在必得。
三天后,觉得自己日益向畜生退化的萧守终于决定,明日,自己这眼睛无论如何都得“痊愈”,实在是扛不住了嗷嗷嗷!
萧守认认真真地琢磨了一晚上自己在洛子枯的眼前解开锦带发现自己“痊愈”后,要怎样的欣喜若狂感激涕零手足无措。结果第二日,等萧守起床的时候,洛子枯已经有事走了……
萧守默默解下锦带,眨巴眨巴清亮的大眼睛,干巴巴地对着伺候在床前的管家说了句“我眼睛好了。”
管家眨巴眨巴他的小眼睛,干巴巴地回答:“小人明白。”
萧守:“你把府里的丫鬟都叫到我面前来看看。”
管家应了一声,出去了。
萧守望着窗外,脸部表情纠结到死。这几日,虽有洛子枯陪伴,但他还是想叶翎……就像是一个被丢在沙漠中的人,无论眼前摆着多少财宝珍馐,他心心念念的也都是水,只是水。
萧守觉得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很莫名其妙,我萧守身为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不敢开的王霸男主怎么能老是惦记自家兄弟的伪娘装呢,叶翎要是知道,还不得把自己当四害给赶尽杀绝啊。再这么下去,就算叶翎不拿自己当变态给剁了,自己也得找块豆腐撞死,找个女人来发泄下未必不是个好办法。
萧守蜷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一大排女人……咬牙切齿。洛子枯这个混蛋,他府上的丫鬟一个赛一个标志,怎么到自己这里,不是膀大腰圆就是面目狰狞了!你没需求就合该全天下都陪着你当和尚么,还我娇俏可人的丫鬟来嗷嗷嗷!
管家看着眼前这位龇牙咧嘴的扭曲样儿,心底打鼓:“老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萧守露出一个阴影式微笑:“我觉得本府的丫鬟不太够,需要再买点,你带人牙子来,本老爷亲自挑。那长得不过眼的,就不要领到我面前来了。”
管家心下嘀咕,这可是上面那位爷的吩咐,您就是笑出朵花儿来,我也没胆子往您身边塞美女。管家面上憨厚一笑:“老爷放心,府里的丫鬟绝对够,还有富余,没有再买的需要。”
萧守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就换一批,看着伤眼睛。”
管家汗哒哒地开口:“最近这局势很乱,恐怕不宜再往庄里带人。”说着便给那一排妖魔鬼怪使了个眼色。
那排妖魔鬼怪不愧是洛子枯塞到萧守这边的人,立马心神领会,一个二个哭嚷起来:
有据理力争的“老爷,奴婢们服侍得有什么不好,让您这般嫌弃。奴婢虽是蒲柳之姿,但女工,园艺,厨艺样样是把好手,和庄子也是签了死契的,您说赶就赶。”
有装可怜的:“老爷,奴婢该死,合不了老爷的眼,但现下世道艰难,求老爷不要逐出庄子去,奴婢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一个一个,哭得稀里哗啦,泪水在那敷得惨白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惨不忍睹的沟壑。萧守看着这群化了妆,比鬼难看,花了妆,鬼都瘫痪的生物,也不禁泪流满面,这年头,想要找个美女陪奉左右就那么难么?为嘛别的男主就算捡个乞丐都是颗蒙尘明珠,老子身边就全长得跟素丸子似的!
萧守看着眼前哭得极具杀伤力的一群,彻底没辙,只得表示此事以后再议,把人全遣了下去,只留个管家带路。
萧守径直到了书房,饱受视觉摧残的他现下急需颜如玉的安慰。刚刚踏入书房,萧守便愣住了。这书房……与自己那间被炸掉的书房一般无二,连摆放的书都分毫不差。
萧守随手取了本书蜷到小榻上,翻开的纸页上带着小小的批注,内容是熟识的,却不是自己的笔记。洛子枯居然把自己的笔记誊抄在了这些新书上?不可能吧……
恍然间,萧守仿佛看到那个古风雍容的公子很不客气地把自己挤开,只为在小榻上寻一个舒服的位置观书;
那个淡雅如玉的才子端了桂花酥藏在桌下,只为看自己一手摸空后茫然无措的样子;
那个贵不可言的世子一把抽了自己手中的书,只为提醒自己别新书娶进房,兄弟扔过墙。
突然间,手上一空,书被人抽走。萧守扬起头来,眼微微眯起,那个刚刚想起的人就这样倒映在眼里,带着惯常的谦和微笑,格外欠抽。
脸被捧起,耳畔是某人惊喜的声音:“萧守,你的眼睛全好了?”
萧守看着这个总是云淡风轻的家伙难得激动一回的脸,萧守的老脸一红:“嗯,差不多吧。”
萧守这厮坑人无数,终也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一天。
久等了
萧守看着洛子枯那一笑露八颗牙的崩坏样儿,内心挺不是滋味。萧守不由得深深检讨:我这道行明显不够啊,还得向本山叔多多学习,这哥们儿忽悠范师傅多少回了还这么淡定。我萧守不过才蒙了洛子枯一回,怎么可以良心不安呢!
指望着萧守良心发现的洛子枯依然笑得如春花儿般灿烂:“你的眼睛总算大好了,我们当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萧守点点头,也露出八颗牙:“是啊,是啊,不如找十个八个美女来好好热闹一番!”
洛子枯的脸顿时黑了。
萧守自知失言,尴尬地抽抽嘴角。唉,我怎么可以当着和尚说猪肉呢,可怜的兄弟,可怜的兄弟家的小兄弟。
萧守讪讪开口:“我这不是被这府里的丫鬟吓住了么?多少得安慰安慰我饱受蹂躏的纯洁心灵吧!”
洛子枯幽幽的看着萧守,直到他被看得寒毛直立才开口:“我何尝不想放几个可心的在你身边,只是,我怕又是一个龚小扇……”
萧守听到这个名字,心也沉了下来:“龚小扇……她……如何了?”
洛子枯沉吟片刻:“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你那三棱刀的厉害。”
萧守咬唇:“我有避开她腿部的大血管,而且扎得也不是特别深,应该不至于……”
“其实,我派人查过她的尸首,除了腿上那个方形伤口,还有一处是心口处的掌伤,也不知是何人动的手,一掌下去,心脉尽毁。”洛子枯一脸无辜地给武刑空上眼药。
萧守苦笑:“若不是我把她当肉盾推出去,她也不至于……你既是能查到她的尸首,想来她的尸体放得并不严密,若有机会,还是将她好好安葬吧。”
洛子枯郑重点头。小扇……你可瞑目?
萧守得了这个消息,心下郁郁,也没兴致再找姑娘:“我们好好吃一顿就算作庆祝了吧。”
洛子枯:“也好,我这便吩咐下去。我先带你转转,然后到花厅用膳,可好?”
萧守自然没意见。
两人缓缓踱步转过了大厅,四面回廊,阑干曲折,中间见方,有一个院子,有花竹灵石,层层叠叠。只见花木深处白雾袅袅,仙云缱绻。萧守看着那处:“那就是温泉吧?”
洛子枯含笑点头:“嗯,走过去就是了。”
萧守的兴致好些了:“当初我死活要买这个院子就是冲着那温泉,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泡泡。”
佳人相邀共浴,哪有不应的道理。洛子枯想到某妖孽出浴的样子,鼻头微微发热,侧了头:“固所愿,不敢请耳。”
一路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耀日。绕过回廊,进了垂花门,便到了花厅。厅外绿树浓阴,鸟声噪聒。庭前开满了花,映衬着檐上垂下来的藤花,绚烂到奢侈。
桌上已摆好了酒菜,萧守处在这万花丛中心情也愉快起来,动手替洛子枯和自己满上酒,开口道:“子枯,我记得我当初看上这房子的时候,可没这么漂亮,你费心了。”
萧守端起酒来,敬到洛子枯眼前:“无论之前有什么不愉快,我们都揭过去吧,只愿你我今后,还如这般亲密无间。”
洛子枯优雅展笑:“你不怨我就好。我虽有我的为难,但你该明白,我的底线是护你周全。”
萧守将酒一饮而尽:“我明白。”
自古以来,饭桌就是中国人的感情升温的场所,萧守这个家伙自然也不例外。小野兽被洛子枯喂着喂着就高兴了,再加点酒,那胆子也肥了,丢了那重重顾虑开口问道:“兄弟啊,我很好奇一件事儿,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知道答案。”
洛子枯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闪亮亮的家伙,笑得淡然:“总要问过了才知道。”
萧守那爪子大喇喇地搭上了洛子枯的肩:“你把二皇子收拾了对吧?”
洛子枯礼尚往来地把狐狸爪勾上了萧守的腰:“嗯,皇上对他的猜忌之心已起,他要再想做什么,也很难了。”
萧守压低了声音:“皇上猜忌他,恐怕更猜忌你吧。你这面上是大获全胜,本质上是同归于尽啊,你说你躲在幕后好好的,故意把自个儿暴露出来干啥?当着皇帝的面欺负他儿子,哪怕你是天命者也得倒霉。”
洛子枯不以为意地一笑:“你觉得这场争斗最后的得利者会是谁?”
萧守琢磨片刻:“太子。”
洛子枯收紧了揽着萧守的手:“不,是我碧凌的百姓。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二皇子谋国则必生祸乱。皇上眷恋权势才倚重二皇子以求制衡,以至于一山二虎,内争不息。
所以我来对付他,既可遏制二皇子的图谋也可把皇上的注意力从太子身上引走。太子稳则国稳,内无争则民安。反正我是天命者,手上也没有权势,他动不了我。”
萧守的眉皱起:“你是太子的人?”
洛子枯伸手抚平萧守眉心的竖纹,轻轻开口:“不,我是碧凌的人。”
萧守看着洛子枯的微笑的脸,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自己会要到这样的回答,他本以为洛子枯的牺牲是为了布一个更深远的局。洛子枯现在的表情,有着一贯的温文尔雅,也有着向来的云淡风轻,但这样微笑的脸,却让萧守想起一个词——慈悲。就像那些被供在庙里的神明,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但他的心,放得比谁都低。
萧守舔舔唇,小小声地开口:“你的目的难道不是那个位置?”
洛子枯笑笑:“我几时说过我要的是那个位置?”
萧守理所当然道:“一般而言,一个王爷,或者世子,礼贤下士,暗藏势力,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冲着那个位置,你怎么着也是个真世子假王爷,你都混成这样了,要说你一点儿心思没有谁信啊!”
洛子枯失笑:“你觉得王爷或世子应该是什么样是你的事,但我的确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果和你的想法有所出入,那只能证明你的猜测有错而不能说明我有任何不妥吧。”
萧守哑然,眼神还是带着些疑惑。
洛子枯看着萧守,开口:“若给你个机会登上那个位置,你可想要。”
萧守立马摇头:“不要,累死累活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