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顾戚同人]武运昌隆-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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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之间有情。
戚少商倒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士为知己者死的份量。
韩世忠猛喘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样的场景实在不适合他。
赵良嗣舒了一口气,他庆幸死的不是真的金国四皇子。
等完颜宗弼调整好情绪,冷冷地看着赵良嗣的时候,禁军已经赶到了。
赵良嗣被他看得暗地里直打哆嗦,悄悄地移到了顾惜朝身后。
顾惜朝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哽咽,道:“四皇子,冬雨能为知己而死,于他也算幸事。”
“我只需要记住,他是死在大宋的国土上。”完颜宗弼冷声道,他面目冰冷,眼角含霜,那双笑眼竟似已和冬雨的死一同消失了一般,继续道:“若是别人说这话,我立刻就杀了他!”然后,他从怀中掏出刚才顾惜朝丢掉的布条,递还给他道:“你的心意只怕你自已都不明白……不管怎样,我的冬雨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失去的人。”
顾惜朝心中一痛,暗道:我明白有什么用,你们是两情相悦,我和那个人能不做仇人就已是万幸了。
完颜宗弼行至已经死去的那个刺客身边,其中一名侍卫禀报道:“主上,已经死了。”
另一名侍卫道:“冬雨的后事如何安排?”
完颜宗弼道:“备厚棺,”他仰头似是要止住又将流下的泪水道:“我要带他回家。”
顾惜朝便按他的吩付嘱咐禁军去处理此类事宜了。
一路将完颜宗弼等四人及赵良嗣护送到皇城门口,顾惜朝道:“我们未得圣旨,只能在这里等候四皇子和赵学士了。”
赵良嗣悻悻道:“一路多亏了顾虞侯。”
完颜宗弼的目光从顾惜朝、戚少商、韩世忠身上扫过,淡淡道:“也许有一日,你们会希望这晚被刺杀而死的是真的完颜宗弼。”说完,他和赵良嗣一行五人进了皇城。
顾惜朝心头一震,他明白完颜宗弼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就算此次“海上之盟”以后演变为“引狼入室”,又岂是他顾惜朝可以掌控的?
这时,天空下起小雨来。
戚少商的眉头越皱越紧。韩世忠见状很不理解,刚刚大战一场,虽有死伤,但也算护卫成功,明明过了这一关,戚少商却为何要皱起眉头?
戚少商转身面向顾惜朝,摇了摇头道:“这神臂弓有不妥之处。”
顾惜朝奇道:“哪里不妥?”
戚少商先是定定地看着顾惜朝,而后伸出手掌,让雨滴落在他手心里,缓缓道:“下雨了。”
他只说了三个字,顾惜朝心头却一阵翻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雨水对弩弦的影响很大,会使弩弦的力量变弱,准头和射程必受影响。
顾惜朝看了看戚少商,他从来也没有看低过他,事实上他时常佩服他。
佩服他武功高绝,佩服他朋友天下,佩服他侠肝义胆,佩服他应变机智……有时候,这种佩服里甚至藏了些嫉妒的因素。
戚少商有太多他顾惜朝没有的品质。
不过,现在他没有佩服,也没有嫉妒。因为戚少商面对他的脸是那么率真,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对他的关注,那双伸出的、去接雨滴的手象是对他的邀请。
‘顾惜朝,你还要走多远才会接近疯魔?这个世界疯魔的人本已很多,你呢?你能为自已、为戚少商支持多久?’顾惜朝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提醒的不错,看来我要加些辎重,还要准备些别的兵器和阵法来应对。”顾惜朝温柔地看着戚少商。
有夜色做掩护,他看他时就可以大胆些,□些。因为别人看不到,戚少商也看不到。
韩世忠看见自已营中参加行动的那群官兵兄弟们正在一边兴奋地聊着什么,于是他跑了过去想凑凑热闹。
只听一个曾久居边关,对辽兵较为熟悉的官兵眉飞色舞道:“你们不知道,今日那使弯刀的便是萧隆图,他的那把刀叫作‘鬼泣’,那厉害就不必说了,也只有‘九现神龙’戚大侠才能抵住。那厮在辽国被称为第一高手,号称‘刀下无三合之敌’,能在他刀下走三个回合的便可被辽帝赐于‘勇士’称号。
而那个红发汉子就是萧隆图的把兄弟,号称‘赤发人魔’萧志远。此人原本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天生神力,后来不知哪里学了一身武艺,又被萧隆图识得,便让他随了萧姓,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在辽国,那可是提起名头来都吓破人胆的厉害角色,刚才愣是被咱们韩副尉杀得手忙脚乱!哈哈哈,不是亲眼所见,你说给别人听,人家都不一定相信呢!”
韩世忠立刻插话道:“别吹了,要不是顾大人布置的阵法、准备的神臂弓一下就摞倒了大半高手,咱们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
有人附和道:“韩副尉说的极是,顾虞侯临危不乱,指挥起来章法有秩,我们这些人的性命能托负给这样的将领真是万幸了!”
另有人道:“顾虞侯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这战时的气度和冷静又岂是一般将领比的了的。”
戚少商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群人身边,听在耳中,心中暗道:顾惜朝的厉害我早就知道。
那个对辽兵比较熟悉的官兵又道:“那金国四皇子也是个深藏不露、了不得的人物,那被他射死之人是萧隆图的师弟,和萧隆图、萧志远并称辽国三大高手,竟就这么一箭被他杀了……”
众人想起那一箭而出的威势,个个点头称是。
一群人相聊甚欢,一场大战后的兴奋表露无疑。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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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皇宫中,夜宴已开席。
蔡京和童贯也被邀来作陪。席间,赵良嗣已经把前因后果,该说的不该说的大凡说了个遍。当然,他自动略去了由于他心急讨好金使而至使假冒完颜宗弼的金国侍卫长冬雨被刺客射杀的细节,只赞四皇子谋略过人,李代桃疆,所以逃过了此劫。
大殿四周摆放了过多的香炉,絪氲缭绕,使得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异之气。
赵佶靠坐在龙椅上,身上穿着的龙袍,外面又披了道袍。很显然,他觉得做道士比做皇帝要过瘾。在听众人禀报陈述的过程中,他俱是一副懒洋洋的不甚关注的德性,只心不在焉地不时点点头,嗯个两声敷衍一下。
童贯此刻突然站起身,深施一礼道:“那被刺之人虽然是名侍卫,但也是金国的来使,这顾虞侯的保护工作看来不但算不得周全,而且还有些失职之嫌。”
赵佶挑了颗葡萄放进嘴里,嚼了嚼,皱眉又吐掉了,道:“是吗?那你说是不是应该罚?”
蔡京面有疑惑地看了看童贯,并不插话。
完颜宗弼却站起身来,鞠了一躬,道:“皇帝陛下,顾虞侯想的还算周全,防卫的也很到位,只是事出有变,有些变数也是他防不胜防的……”说完,他冷眼看了看赵良嗣。
完颜宗弼知道顾惜朝是大宋难得的一个人才,以后极有可能是敌非友,其实现在不为他多话于金国而言反而有利无弊。只是能有资格让完颜宗弼引以为敌的人实在太少,能多一个顾惜朝也许他反而会少一点寂寞的感觉吧?
赵佶“哦”了一声,道:“既然金使满意,那就赏吧。”他打了个哈欠,道:“寡人累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蔡太师,怎么赏你看着办吧。”
“四皇子,大事已定,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啊。”说完他甩手站起,慢悠悠地退席而去。估计他还要留些精力去“日破一处”来修炼成仙得道之法。
完颜宗弼心中暗叹:看来盛世国家的坍塌从来都是从内部开始的倒是一点不错。
不知什么时候,蔡京移到了童贯的身边,凑上前低声道:“顾惜朝得罪你了?”
童贯撇了他一眼,冷冷道:“他不识抬举。”
蔡京奸笑道:“你要是真想‘抬举’‘抬举’他,还怕没有机会?”
童贯精神一振,追问道:“难道你有办法?”
蔡京端起桌上美酒,故作神秘道:“只要他心向仕途,这办法嘛,就总是有的。”他一饮而尽,然后瞟了童贯一眼,见他不得其意,又道:“我做件好事,眼下这奉旨赏他的差事就让给你吧。”
然后,他坐回到自已座位,又冲童贯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道:“童将军,这大好机会可千万别浪费喽。”
童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道:“到底是你聪明……其实那两个我都想‘抬举抬举’,只是另一个好象更难搞定。”
蔡京一边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边悠悠道:“青楼小倌、名伶戏子数不胜数,只是你偏好这一口。玩着了火就不好了。”
童贯撇撇嘴,道:“不要和我提那些个庸脂俗粉。”他凑到蔡京面前道:“你若有办法搞定这地上的凤、天上的龙,嘿嘿……我总有办法好谢你的。”
蔡京“哼”了一声,推开他道:“当初道君赏的那个千年玉珊瑚我都没抢过你,现在你的嘴巴倒大方起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一边倒酒一边又道:“也罢,今日这话你记下便成,以后总有一日我要你好好谢我。只是这‘地上的凤’嘛,还好办,那‘天上的龙’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童贯一脸不高兴道:“你怎么这么说话?”
蔡京轻笑几声,拍了拍童贯的肩,意味深长道:“我担心你想多了就忍不住,一旦忍不住只怕老命就要不保。”
……
完颜宗弼听着座上两位大宋最具实权的高官龌龊意味十足的窃窃耳语,不由眉毛挑了挑,暗自不住冷笑。
早上,顾惜朝站在将军府门前,犹豫了一下该不该进去。
昨夜他护送金使回赵学士府后,蔡京就派人来通知他,说皇上知他护金使有功,特让童将军代为赏赐,差他今日一早去将军府领赏。
童贯对他存了什么下流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自然不想再与他打交道,只是童贯位高权重,官场上想不见面也不可能。另外,顾惜朝也存了一点自己的心思。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投童贯所好,物色个绝色男宠给他,以化解自已的麻烦,也可随便替戚少商向他赔个罪。
他正踌躇间,门口的待卫迎了上来,道:“原来是虞侯到了,我们将军等你很久了,请吧。”言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惜朝不情愿地笑着点了一下头,道:“劳烦带路。”
于是,他跟着这个侍卫进了童贯的将军府内。
童贯的府里,抬眼望去,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朱绕翠环,四周又缀以池台竹树,美仑美奂令人乍舌。长廊的入口处,左右两只玉狮子,玉质圆润温婉,雕功大巧若拙。狮子口中所含的竟然是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这样的夜明珠只怕连皇宫中都难得一见。
顾惜朝不免心中长叹:原来传闻果然不假,这童贯虽然在笼络军心上很有些手段,生活上却矫淫奢侈,光这府邸建筑便可见一斑。
走过红木为柱的长廊,待卫却并未向正前方的大堂走去,而是加快脚步拐向右边的内堂方向。顾惜朝虽有疑虑,却也不便多问,只能疾步跟上。
待卫领着顾惜朝来到一扇门前,道:“将军等大人很久了,请。”
顾惜朝点了点头,推门进入。
他一脚刚跨过门槛,便发现此处分明是童贯的寝室,立即转身预退出去。
“虞侯,等等。”童贯身穿便服坐在一张圆桌后叫住了他。
圆桌上似是放了一袭圣旨、一壶酒和一只酒杯。
顾惜朝闻声停下脚步,却依旧面朝着门口,背向屋内,道:“将军尚未起床梳洗,在下还是去大堂等候为宜。”
童贯站起身来,踱到他身后,笑道:“呵呵,大家同为男人,你何必在意这些小节。”
顾惜朝心道:‘我是男人不假,你却未必算是了。’当然,这话他只是想想,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我在战场上呆的时间多过京城,肆意惯了,没有那许多规矩。”童贯说完,伸手便去拉扯顾惜朝。后者尴尬地笑了笑,小心避过。
“坐下说话。”童贯用手指敲了敲身后的桌面。
见他这么坚持,顾惜朝只有回身在桌前坐下了。
“你知道这次道君原本是想罚你吗?”童贯踱至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虽然他的碰触令顾惜朝很反感,但还不至于到要发作的地步。
听了童贯的话,顾惜朝吃了一惊,都说圣意难测,居然能由罚变赏,也算稀希。
童贯将手背于身后,面带得意之色道:“金国来使一共五人,由于你的保卫疏漏被刺杀一人,这原本就是该罚的……”他故意停在这里,没有说下去。
顾惜朝闻言,怒气上涌,情急之下右手一拍桌面站立而起,愤然道:“我本来的计划安排滴水不漏,只是那赵……”
这“赵”字一出口,他便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