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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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萨拉查望着男人的背影有些意外:他还以为那人觉察到了什么。毕竟,自己瞬间的失控他不信那个人没看到。就算没那么容易联想到他的真实身份,但完全不打算问吗?
——算了,毕竟大神官思考的方向对他有利,就不追究那么多了。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他。”男人似乎对空气说了一句话,然后……幻影移形?
居然在这里也能幻影移形!其他先知都要走路或者通过法阵传送,他居然……怪不得先知们总找不到他。算了,好歹也是大神官。特权,什么地方都存在。
隐身的小家伙现出了身形,萨拉查瞥了它一眼没说话。其实刚才他就发现有非人类生物的气息,扁扁曾提到有个红头发的巫师抓走了一些小精灵,看样子,也是这位大神官了。
“斯克林杰大人让米克照顾冈特先生,冈特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米克,米克一定会做到的BLABLA……”脸上长了一些麻点的小精灵绕着萨拉查转着圈。
萨拉查的脸有些黑了,他想起了扁扁大串大串的废话,果断地下了命令:“安静。”
小精灵米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腮帮都鼓了起来。
服从性不错。萨拉查想,看样子那个人已经□过他们了,这么强烈的反应,大概手段让人难以恭维。抓小精灵做自己的奴仆……小蛇对某宿敌的厌恶感又强了几分,德鲁伊的本能让他讨厌一切对魔法生物的伤害行为。
不过,既然他肯听命令:“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到那边的石柱下休息,有事情我会叫你。”
“是。”小精灵规矩地行了个礼,蹦蹦跳跳地走到大神官坻希腊式的大理石柱下,跟其他隐身的小精灵聊天去了。
支开了小精灵,萨拉查舒了口气仰视着天空,悄悄地切换到蛇眼状态盯住半空中显现的巨大黑色法阵,在头脑中开始了复杂的计算。
由于处在冬眠期,萨拉查的精神并不好。虽然高度的紧张让他在斯克林杰面前没有露出太多破绽,但略微放松后过度用脑的后果是,他就那样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看着床上的黑发美女渐渐恢复了平静,赫尔加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终于松了口气。
不知什么原因,午间时分,诅咒症状一直还算稳定的罗伊纳忽然脸色惨白地跌倒在地昏迷不醒,把巴罗和格雷吓得魂飞魄散。赫尔加忙碌抢救了整个下午,终于有了一丝效果。至少,她的眉心已经不再纠得那么紧了。
会是什么原因?应该不是自己这里的缘故,罗伊纳虽然一直在衰弱,但衰弱速度不应发生突然的改变。莫非是诅咒之源发生了什么变化?会是什么?说起来,戈德里克和小萨拉都没什么消息,会不会跟他们有关呢?不对……如果那两位插手,情况应该是有所好转而不该是突然恶化!
不……现在不是考虑那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赫尔加惊跳起来,从窗边抓了一张羊皮纸,勾勾划划地算了一会儿,呆呆地丢了鹅毛笔。
“如何?还有多久?”
微弱但依然气势十足的声音响起,赫尔加僵硬地回过了头:“你醒了罗伊纳?”
见她不回答,罗伊纳缺乏血色的嘴唇微微一挑:“那么我猜猜?一个月?”
“可能……还能多一两天……”赫尔加只得招供。
“这样啊……”罗伊纳淡淡地说了一句,轻咳两声,又露出一个笑意,“还有时间,不是么?比起那个……”她皱着眉看了一眼无名指上与送给萨拉查的那只同款的绿水晶戒指,“也不知萨尔怎么样了……但愿在那之前,他能回来!他私自落跑的帐我还没跟他算呢!”
(罗女王你这么说他就算想回来也不敢回来了啊口胡!)
“艾维斯殿下。”有人推开了诊疗所的大门,“刚刚大主教府的执事传来消息,请您过去一下。”
“哦,谢谢。”艾维斯答应着,放下手里的托盘,“庞弗雷先知……”
“去吧去吧!”庞弗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明知我这里现在缺了个人,还这个叫那个叫的!”
艾维斯微微一笑:“我一定快去快回!”说着跑步出了大门。
“快去快回就得跑吗?”庞弗雷粗声粗气的吼声从后面传来,被神情瞬间凛然的艾维斯无视。
大主教府里,面如刀刻的男人正坐在桌前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门被咣当地声推开了,艾维斯沉着脸出现在他面前,轻轻一回手,门自动关上。
“我告诉过你不准使用魔法。”大主教一脸淡漠地看着他。
“你说过不动我的人,为什么出尔反尔?”艾维斯瞪着眼前的大主教,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大主教满脸困惑。
“不要装糊涂!西瑞尔做什么了你要下那样的狠手?”
“西瑞尔?”大主教的疑惑更深了,随后他的神色平静下来,“先冷静下来再和我讲话,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说话间,茶褐色长发的青年已经头下脚上地倒悬在半空中,徒劳地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半晌,他合上一叠文稿,抬头看了艾维斯一眼,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金眼青年便摔在了地上:“现在说。”
艾维斯从地上爬起来,站定,汇报似的口吻明显带着赌气的成分:“我从戈德里克·格莱芬多的记忆中看到你对他出手。虽然他只是昏倒前瞥到你一个背影,但我不会认错,那是你。”
“……”大主教严肃下来,交叠起双手,认真地看着他,“我确实是在你跑来找我救人时才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所以现在只有三个可能,一个是格莱芬多的记忆被修改,一个是你的记忆被修改,或者,二者皆有。”
“……”艾维斯愣住了。
“现在的问题是,谁?”
“……”
“你回去吧,先不要惊动格莱芬多。”
“……我知道了。”
再次醒来,疼痛的感觉已经基本消失。萨拉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诊疗所一样雪白的屋子里。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左肩,已经被洁白的纱布细细地包裹起来了,但从纱布内还是能隐隐地透出几丝黑色。他试探着撑起了手臂,然后不适时地又打了个哈欠,披着睡袍走下床。
床头挂了一副形状优美的小巧弓箭,只有萨拉查手臂的一半长,鲜红欲滴,两头雕着华丽的蔷薇纹饰。这种女性气质十足的武器让萨拉查露出几分不屑的神情,目光移向了一边的床桌:《物理学》?他意外地挑了下眉——大神官还看这个?
不过,研究法阵的话,倒也正常。
带着些许违合感推开了眼前的门,萨拉查走下台阶,左右看了看判断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大神官坻?这里应该是侧面的小房间,与正面看去的形状有很大区别。正门进入后应该是那个诅咒法阵所在的巨大圆形厅室才对……
“在看什么?”熟悉的问话,萨拉查条件反射地应道:“日安,大主……”忽然觉得不对:自己面前并不是圣奥古斯丁修道院藏书室的书架,而且这个声音比自己平日听惯的要年轻许多。
那么,是他了。
深吸一口气,他回过了头,第一次面对面地打量着他最强劲的敌人。
在看到那个曦光中一身雪白神官袍的男人时,萨拉查确实立刻想到了艾维斯口中的那个词——“风华绝代”。确实,只有这个词配用来形容这个拥有神祇般的完美脸庞和圣洁气质的男人。是的,圣洁。换上白色神官袍的男人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感觉,完全无法与那个血色之夜的杀戮者联系在一起,同样的红发红眸,此时给人的印象却柔和了很多,虽是最激烈的色彩却带不上一丝杀气。其实仔细想来,上一次看到的红衣大神官身上也没什么杀气,甚至还有一丝曼殊沙华般的红色哥特式忧郁美。
不过惊艳只是一瞬间,萨拉查立刻换上了一个受到救助的小修生应有的态度,扶住自己的肩,轻轻欠了欠身:“日安,斯克林杰大神官。我想,是您救了我。虽然您或许并不在意,但我依然很荣幸能当面向您表达我的感激。”
——是啊,“感激”!“感激”到,想杀死你的程度!
斯克林杰在台阶上俯看着他,他比萨拉查高一些,人也站在高处,萨拉查不得不微微仰脸才能与他那双荧红的眼睛对视,这个角度使男人看上去淡然而遥远。片刻,男人再次开了口:“治疗还没结束,来吧。”
要在他转身的时刻出手吗?萨拉查估计着自己的胜算。从伤口的感觉来判断,在自己昏睡的时候似乎又有过一次治疗,现在只剩下一些余咒,应该对他的力量没有太大影响。但这个距离……会被中途挡下吧?
感觉到他脚步的迟疑,男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微微一凛,萨拉查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一边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其实还是刚刚的那个房间,但因为多了一个身份微妙的人,整个气氛也开始诡异起来。
男人似乎很随意地一挥手,床就被抚得极为平整,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转向了萨拉查:“上来吧。”
8 红玫瑰风波
萨拉查如临大敌地盯着那张床:其实没有任何异样,但他不知为什么,就是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似乎只要躺上去就会发生什么,比如,床上冒出几根魔法绳索把他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或者天花板上忽然下上一阵魔咒雨……
似乎觉得他畏惧的神情很可爱,红眸的男人笑了笑,伸出手顺着他的头发抚下,无意间掠过他睡袍后领处一痕雪白的脖颈,又停在了他的肩头:“害怕?”
好温暖的手……萨拉查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虽然理智上讨厌他的触碰,但那种很小心很温柔的感觉,几乎让他产生自己正被珍惜和爱护的错觉。
继续演下去吧……就这样,让敌人的手,治愈自己制造的创伤。
怀着这样的心思,黑发少年躺上了那张床。
“不会疼。”男人的声音如同他的手一样具有着安抚的效果,而后他的手向萨拉查的眼睑上覆了下去,“把眼睛闭起来。”
萨拉查合上了眼睑,但其实还是眯起了小小的一条缝。大神官当然知道他的小动作,但他将少年的行为理解为了好奇,很大度地纵容了他。男人欠下身解开了萨拉查的睡袍,掀开前襟,露出缠着绷带的左肩。魔咒的凉意抚过,他觉得皮肤上的纱布消失了。男人的身子俯得更低了一些,那张看不出年龄的面孔与他的距离很近,他甚至能感到轻微的气息呼出在他肩膀附近的皮肤上,红色的眼珠专注地观察着他的伤口。
“你恢复得很快,超过了我的预期。”男人只是在陈述事实,但萨拉查心里却微微一震:是啊,自己的体质在这里,对黑暗系的伤害确实有超凡的恢复力。不知他会不会看出什么来……但他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让他喜忧参半的话,“睡眠看来在你的恢复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这次治疗结束后,你可以再安安稳稳地睡几天,以便得到彻底恢复。”
咳……萨拉查囧然,好吧,自己刚好可以找到一个冬眠的好理由……
依然将目光聚焦在他的伤口上,男人戴上了一双雪白的丝质手套,手指无意间划过他伤口附近的皮肤,丝绸的微凉触感刺激得那里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细细的金线从他的指尖缠缠绕绕地流泻出来,与他伤口处的黑色交杂在一处,轻微的扯拽之感从伤口泛起,与那一天相似的古怪感觉使他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疼吗?”对他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男人柔声问道。
“不是,”萨拉查诚实地说,“就是……感觉很奇怪。”
“呵……”男人又弯起眼睛笑了笑,这个笑容让萨拉查想起了艾瑞斯王子面对病人时的天使笑容,“真是个敏感的孩子。忍一下吧,很快就好。”
“嗯……”
喃喃的咒语在他的耳畔响起,仿佛催眠的音乐。绯色的唇在他眼角处微微开合如同嚅动,随着咒语速度的加快,黑气的流泄速度也在加快。少年的眼睑无力地垂了下去,本是眯作一条小缝的眼睛彻底合上,把那两瓣翕动的唇阻隔在视线之外。
他的大脑并没有停止运转,虽然,他巴不得它停下。因为那样,他可以不去看,不去想,至少,不去想正坐在自己手边忙碌的人是谁。
但是……怎么可能不去想?就是这只正在为自己拔除诅咒的手,夺走了斯莱特林一族的生命,也把罗伊纳推入了命悬一线的危境。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残忍暴虐,又会有这样毫无恶意不带利用的纯然关心?
据那些先知所说,也是不爱杀戮的本□?但为什么单单对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是毫不容情的冷酷?那样的血海,那一掌捏碎父亲头颅的残虐……每每眼前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