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同人-佐伯x克哉 over the dream-蓝锡狐-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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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可是,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个人像是忍受着巨大伤悲的沙哑声音,却又忽然害怕起来。
害怕,这个人或许会为自己难过。
自己,无法面对这个人难过的表情。
——哪怕只有只有这一个人。
克哉闭上眼睛。
一身深蓝色西装的佐伯走出公司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门口等着他。
“抱歉,我要去医院接我的恋人。”
不理会对方惊诧的眼神,佐伯缓缓走出她的视界。
福德兰综合症,神经系统疾病,多为先天性疾病。临床症状表现为嗜睡,多梦,伴有幻觉,记忆力差。同时可能伴随髓鞘损坏,从而影响病人的视力、听觉与行动。目前基本没有完全治愈此病的办法,手术成功率也偏低,术后不能保证不复发,损坏的髓鞘无法恢复。
将车停好在停车场,佐伯缓缓走向住院部。
手术室门外的灯灭着。
推开病房的门,克哉正坐在床边。
“回家吧。”
“嗯。”
回我们的家。
克哉起身不小心撞到的床角。
小小的疼痛。
没有关系,即便看不清了。
这双手,却还能握住另一双温暖的手。那双手,会拉着自己带自己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因为,有那样一双手,所以,不害怕了。
“佐伯。”
“嗯?”
指尖,触上那片依旧温暖的掌心。
“喜欢你。”
end
番外A Little Pain
张开双臂,用力拥紧此刻吻着自己——此刻被自己吻着的人。
吻,又不是吻。就像是仪式,就像是承诺,就像是最为诚赤的宣告与掠夺。
想要,吞咽下彼此此刻开始所有的呼吸;想要,给予彼此此刻开始所有的呼吸;想要,与对方一起呼吸着同一口空气。
想要,竭尽全力地去体验这个人的爱;想要,竭尽全力地去传达自己的爱。
不仅仅是喜欢,不仅仅是爱。而是想要将对方的身体用力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而是想要将对方的意志用力融进自己的意志里。
恨不得能成为一个人。
这样,不管是身体抑或是意志,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从未如此地,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占有一个人。
不止是站在被占有的立场上,而是站在占有者的立场,几近疯狂地想要独占对方,哪怕只是喷洒在脸上的一缕呼吸,哪怕只是落到颈间的一截碎发。
全部,全部,全部都要收入自己的手掌之中。
要这个人,只能属于自己。
“佐伯……佐伯……”
唇间溢出对方的名字,急切地,欢欣地。带着羞怯地颤抖,却像是焦急地催促,却像是甜美的引诱。
吻落上颈间,手解开衬衫的衣扣,覆上肌理均匀的胸膛。每一次有呼吸落到肌肤上,似乎都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这个人毫不掩饰地热切。
是的,就像这样,吻着我,触碰着我,感受着我。
不要放开我,不要离开我。
为你选择了留下来,为你选择了由自己来承担一切。所以你理所应当要在我身边。
理所应当地接受我的自私。
手指插进对方的发间,微微揪紧,施与着温柔与疼痛。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是多么渴切。渴切着他更多的触碰,渴切着他更多的施与,渴切着他更多的——沉溺。
是的,恨不得自己能变成让人接触一次就无法摆脱的毒品,让这个人戒不掉,让这个人离不开。
含住他胸口的突起,牙关轻合,身下的人发出像是疼痛又像是欢愉的呻吟。
指尖感受着这个人的温度,感受着这个人的触感,感受着这人的颤抖。仿佛每触碰过一寸肌肤,自己的印象就会长进这个人的身体里。
不甘心对这个人妥协,不甘心对这个人低头,不甘心对这个人认输。
不甘心被支配。不甘心被支配的只有自己而已。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其实只是这个人的附庸而已。无论如何的优秀如何的强大,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顶替这个人,顶替那个无用的“佐伯克哉”成为一个别人期待中的“佐伯克哉”而已。
即使再怎么努力,自己不可能成为自己,只能成为“别人”。
不甘心。既然被赋予了意志,自己就不再是一个器官的集合体。要凭着自己的意志,要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
凭着自己的身体,去给予这个人触碰,去给予这个人温暖。
然后,凭着自己的意志,去占有这个人,去拥有这个人。
去给予这个人渴求的一切。
能够做到这些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因为只有自己会如此了解他,只有自己会如此亲近他,只有自己会如此放纵他。只有自己——会在乎这个人所有的软弱,在乎他一切的残忍。
手,反复确认着这个人身体的曲线,反复确认着肌肤之下真实的触感。落下的吻,齿与舌的纠缠索求,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痕迹。
要高傲如王者。即便再热切,也要不紧不慢地进行;即便是温情,也要不卑不亢地施与。让这个人心急,心焦,心生惧怖。
是的,要让他觉得,他对于这个自己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这样,才会拼命地去挽留。
习惯了被拥抱的身体不会再想去习惯寒冷的。习惯了有人在身边也不会再想去习惯一个人的。
就这样的,依赖我,离不开我。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是会死的吧。
为了你的梦想,为了你的期待,你要,好好地将我留在你身边。
唇畔的吻,指尖的触碰,一如剥离了言语的低喃,只是依循着自己最诚实的本能,去回应对方。呼吸也好,呻吟也好,想让他知道,想让他知道。
让他知道。
勾住克哉的下巴,佐伯再次吻上他的双唇。狠狠地吮咬,舔舐,就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克哉只是搂紧了佐伯的肩膀,笨拙却热切地回应着佐伯。微微挺起了胸膛,想要更加贴近这个人,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更多更多的温暖,想要与这个人分享一切的温度。
热切鼓胀的地方相互摩擦着,彼此的欲望都不加任何掩饰地暴露给了对方。仿佛是以此煽动,用自己近乎肮脏的纯情作为饵食,带着一身只有对方能够嗅到的香气,用力咬住将对方拖入自己所在的深渊中。
如果要堕落的话,就一起永不见天日吧。只要能看清楚对方看着自己的眼,能看清出对方眼中映出的自己的脸,只要还能够触碰到对方,还能这样相拥,分享着呼吸,末日都不可怕。
不,这就是末日。
因为每天都是末日,所以每天都要竭尽所能地留住这一刻才能感受到的欢欣愉悦。
修长的手指挤进紧窒的甬道,因为强烈的异物感,克哉皱紧了眉,却在下一刻将佐伯搂得更紧。努力地呼吸,努力地放松身体。
佐伯野兽一般地舔吻着克哉的颈项,仿佛随时都会张嘴咬断他的喉咙。手指却温柔地探索着克哉的身体内部,恶质地流连在敏感点的四周。
“呜……佐伯……”克哉扭着腰身低声唤着佐伯的名字,手指揪住他的发,收紧,催促着他。
佐伯分开克哉的双腿,抱住他的腰挺身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缠绕在发间的手指蓦地揪紧。痛感让佐伯反而笑了起来,他一手抚上克哉的发,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腰间,让他能够更加贴近自己。
甜美得如同哭泣的喘息与呻吟响起在耳畔。
因为快感,克哉稍稍向后仰起头,露出曲线柔和的颈项。佐伯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身体上,克哉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并不是因为疼痛,却也不像是因为快感。胸口,有种微妙的苦涩,淡淡的,却怎么都涂抹不开。
因为自己手里握着幸福,握着不确定的幸福。所以觉得恐惧,害怕用力了它便会在自己眼前碎掉。可是,可是——又害怕摊开掌心它就会被夜里的风吹走。
怎么办,怎么办。明明是幸福着的,明明是被这个人爱着的,明明是机关算尽地想要永远占有这个人。
明明野心勃勃,却又诚惶诚恐。
细微的抽泣声溢出唇际,克哉下意识地咬住下唇。
亲吻着身下的人的眼角。舌尖仿佛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明明没有流眼泪。
明明每一刻都在恐惧,这个人的脆弱,害怕自己会弄坏这个人。可是,越是恐惧,便越是忍不住想要粗暴地对待他。想要证明给自己看,他还好好地在自己眼前,想要证明给自己看,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脆弱。
每一个动作都深含恐惧。却又无时无刻地想要占有这具身体,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心。
“克哉……”喘息着,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亲吻,触碰,感受着他身体里的温度,给予他想要的快感。
每一刻的幸福都犹如身处地狱,每一刻的幸福都满溢到变成了煎熬。
因为不甘心只有自己痛苦,所以要拉住对方,要让对方跟自己一样,痛苦,惶恐,备受煎熬。
佐伯放开克哉的双唇,双手扶住他的腰,忽然用力挺身。
“唔……”克哉皱着眉发出呻吟声,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同样皱紧了眉的佐伯。
些许的疼痛。
因为,有这样的疼痛提醒,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幸福的,幸福着的。
想哭,唇角却翘起,却绽开了微笑。
伸手,揽住佐伯的肩,克哉张嘴用力咬上他的肩膀。
些许疼痛。
你也一定能够感受到,感受到凭借着疼痛传达到你心底的幸福。
我与你,不是一个人。
我们,都能感受到彼此施与的疼痛。
所以,在还能感知到这种疼痛的时候,用力握紧这种幸福吧。
——即使,最终它会碎在自己的手中。
没关系,至少,它仍然停留在自己的掌中。
克哉依稀听到了佐伯在说“我爱你”,可是他没有听得很清楚。闭上眼睛,克哉伏在佐伯的耳畔轻声说道:“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不准……离开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