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爱情-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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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就试试。”
“还有你,黎宴雪。再招惹我的话,我可不会再看在林晓的面子上只是跟你做口舌之争了。”
我突然觉得非常可笑,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好端端的过我自己的日子,却总是有这些无聊的人来找我的麻烦,一个个编排罪名让我背。我招谁惹谁了我?
“对不起,房轩凌,麻烦你帮我把豆子扶上去,我在车里等你。”
我转身向外面走去。乐小苏跟着他们上去。黎宴雪扭着屁股走出来,斜眼看了看我,然后坐上了旁边一辆车,疾驰而去。
房轩凌下来后,发动了车子,驶向我家的方向。车内空气显得沉闷。我打开窗户,外面有徐徐的晚风吹过来。房轩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是李承焕来的电话。
我接起,听到他一贯如常的嗓音。我略显平静的语气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说:“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和若蓝还顺利吧?”
他说:“还行,照现在这个进度,估计再过几天就成功了。到时候一起庆祝,呵呵。”
“嗯。没问题。”
“不早了,你休息吧。”
“好的。”
刚挂上电话,房轩凌侧头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沉默了几秒,然后问:“是李承焕吗?”
“嗯。怎么了?”
“他跟若蓝在一起了?”
“其实他跟若蓝是……”
“你喜欢他吗?”
啊?我一时没想到房轩凌会这样问我,脱口而出:“他那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其实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好好想过。我想,他那样的男人,应该没有几个女人不喜欢吧。有着公认的高薪职业,有房有车,风度翩翩,睿智稳重,饶是有这么多的优点,却丝毫不张扬,显得谦虚内敛,简直是梦中情人的典范。不说别的,光是带出去都觉得倍儿有面子。
回去的路上,房轩凌没有再说过话。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车,然后对我说:“苏苏。如果若蓝也喜欢李承焕的话,你会怎么办?”
我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这厮身上还有隐约的酒味,估计刚才喝得也不少。我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其实若蓝和他……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回到家,我妈像个老小孩似的盘问了我半天。无非就是李承焕最近怎么很少来啦,或者刚才怎么是房轩凌送我回家啦,翻来覆去就是觉得我在家里碍眼,想把我早点嫁出去。我崩溃的大吼。
“老妈!”
我妈被我这超高分贝的声音吓到了,站在那里足足5秒钟没反应过来。我赶紧凑上去关心关心她,她气呼呼的把我往床上一推,然后声泪俱下的指责我:“你这孩子,我就问了你两句,你就不耐烦了?还吼得这么大声,把我吓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想当年……”
这前两句还算应景,一听到她说想当年,我头皮就发麻,连忙求饶道:“老妈,你饶了我吧。你女儿我再也不敢了。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成吗?”
我老妈立刻破涕为笑,八卦兮兮的凑上来问:“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哎,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是选小李呢还是小房呢?”
我又被我妈下套了。每次她哭哭啼啼都是装出来好让我反省加求饶的。而我,跟着我老妈混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敌不过她这个杀手锏。我连忙笑嘻嘻的说:“我一身的汗,你让我先洗澡好不好?”
我拿着睡衣就往浴室冲,冲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说:“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小牛。”
我妈顿时青筋爆出,拿着一本厚书就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我立马消失。
这里的小牛指的其实是我老妈。
因为,我妈姓牛。这个姓被我嘲笑了许多年。经常在家就是小牛小牛的叫她。每次都能把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经常半夜三更打电话给外公,很哀怨的问外公为什么要姓牛。外公被纠缠得不行,后来干脆一到晚上就把电话线扯断。这下我妈连发泄的地方都没了,所以更加发奋的虐待我,小牛这个词就成了我家的禁语,我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出来,这也算是我的杀手锏,威力无比。
李承焕跟若蓝的相亲事件终于告一段落后,若蓝说一起出来吃个饭,说感觉好像多久没聚过了。我一看就我们三个人,提议把荷花姐也叫来玩会。若蓝说也不知道她忙不忙,边说边打电话给荷花姐,挂电话后脸色却有些沉重,说荷花姐要带她弟弟一起过来。
我有些奇怪:“她弟弟不是在老家吗?”
若蓝叹了口气:“荷花姐的父母去世了。临死前,也没有关心过荷花姐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是一直叮嘱荷花姐一定要把小儿子抚养成才。听说她这个弟弟成绩还可以,考上的大学正好在我们这个城市,所以荷花姐就干脆和他一起过来了。”
我听了之后,觉得很是难过,荷花姐却似没事一般,依旧是穿着性感妩媚的吊带裙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18、9岁的男生,相貌跟荷花姐倒有些神似,五官清秀,带着副眼镜,穿着白衬衫和黑料子裤,腼腼腆腆的坐在一边。
若蓝便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依旧是低着头说:“我叫白芦。”
若蓝便嗤笑:“我看你不如叫芦苇算了,长得也跟芦苇似的,风一吹都能飘走了。”
我难得见若蓝如此刻薄的口吻,在若蓝的心中,肯定为荷花姐难过。可是她却无法去改变荷花姐的经历,所以,她只能迁怒于这个依靠姐姐卖身而长大的白芦。
白芦微微的红了脸,也没说什么。荷花姐也在一旁笑,却笑得有些苍凉。
服务员很快把菜上齐,我端起酒杯对若蓝和李承焕说:“为了庆祝你们摆脱若蓝老爸的逼婚政策,干杯!”
李承焕笑着喝完了酒。若蓝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我,也扯出一抹笑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荷花姐看看我们,好奇的问:“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玩的?”
我刚要开口,若蓝很快的把话头截了过去:“其实没什么。”
若蓝又说:“对了,荷花姐,你打算怎么安置你弟弟?”
“我打算让他住学校宿舍,培养他的自理能力。再说,我那里也不太适合他住。”
荷花姐住在郊区的别墅,离学校远不说,经常还是会有行业内的朋友过去,她不想让白芦跟这些人有太多接触。想来她父母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跟弟弟说荷花姐的职业。
既然白芦不知情,我对他倒也没太多恶感,于是招呼他多吃点。看他身体瘦瘦弱弱的,想必跟小时候营养不良也有点关系。
若蓝的情绪也缓和了些,埋头吃饭。但不知为什么,饭桌上的气氛却总有些沉闷。我的心里也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第二十七章(小修)
真是个多事之秋。荷花姐的父母刚刚去世没多久,若蓝就告诉我荷花姐被警察抓了,说是因为贩毒。
我们找李承焕出来商量怎么办。李承焕说托人了解了情况,因为证据确凿,当时警察抓到她身上有包毒品,幸好分量不多。手下又有位小姐自首,说荷花姐组织人在迪厅进行□交易,这下两罪并罚。即便是找了熟人帮忙,交了一堆罚金,最后还是判了3年。
我和若蓝去看她的时候,她很平静,甚至还跟我们开了两句玩笑。我知道荷花姐这些年在外面打拼,虽说见识过不少场面,但监狱不同外面,没有进来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里面是怎样的一个天地。我们后来又托人打点了一下,那些狱警什么的应该不会为难她。但监狱里的生活始终跟外面有着天壤之别。我一直都觉得荷花姐是我们中最现实最适应这个社会的女人,但她也同时拥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惨痛经历。
荷花姐却仍旧淡定无比的说:“姐姐我得在这白吃白喝三年了。白芦还得你们受累帮我照应着点。之前我给过白芦一张银行卡,我帮他把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打进去了。应该够用。他在家算是个挺听话的孩子,只是没怎么见过世面,可能比较腼腆一些。”
“行,我们知道了。”
我和若蓝对视了一眼,看到她的眼眶已经有点泛红。
荷花姐笑笑:“得了,别哭。我又不是出不来了。3年很快就过去了。若蓝,苏苏,你们俩可得赶紧找个好男人,这时间够充裕了吧?等我出来了再举行婚礼,我给你们当伴娘哟。”
“嗯。说定了啊。”
看完荷花姐,我和若蓝心情很不好,又跑到酒吧去喝酒,突然看到白芦从门口径直向吧台走过去。我好奇的跟过去,居然看到白芦和另一个性感女孩坐在一起,举止亲密。白芦的打扮也跟昔日完全不同,一身品牌运动服,端起酒杯来,动作一点也不显得生疏。我刚想过去打个招呼,却听到那个女孩说:“芦,你这次真是大义灭亲啊!”
白芦接着说:“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行得正,走得直。就算她是我姐姐,贩毒这样的事情我也绝不姑息。”
我双脚颤了颤。一旁的若蓝猛地从后面揪住白芦的衣领,大声呵斥:“白芦,是你跟警察报的案?”
白芦回头看到若蓝,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那女孩也默默的缩在一边不出声。
我说:“我相信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是谁指使你的?”
白芦微微侧脸瞟了那性感女孩一眼。那女孩正准备开溜。
我一个箭步拦到她面前,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不关我的事。是我哥哥叫我这么做的。”
“你哥哥是谁?”
“赵延智。”
我疑惑的看了看若蓝,若蓝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是小智。”
“小智?”我又问,“你哥哥不是被判刑了吗?”
“缓刑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小智至今仍在计划着怎么报复我们。若不是那天荷花姐控制住他,我就不会被解开绳子,最终刺了小智一刀,他也就不会被警察抓走。因此,他一直怀恨在心。
可想而知,荷花姐已经被他送进去了,接下来,就是我和若蓝了。
让我感觉痛心的是,白芦——这个纯真腼腆的男孩,居然以为自己真的是大义灭亲,正义使者。其实不过是被小智利用了而已。
我叫那女孩滚。她灰溜溜的赶紧跑了出去。白芦还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我把他拉到一边的沙发上,问他:“你知道这么多年,荷花姐是怎么养活你们全家的吗?”
“知道。不就是贩毒吗?”白芦不以为然的说。
“难道你不知道你姐姐为了你们全家的生计,牺牲了她的……”
“苏苏,别说了。”
若蓝打断了我的话:“我想荷花姐不愿意他知道这些,就当是荷花姐养了个白眼狼。她父母是这样,弟弟也是这样,受她恩惠最多的人,却从来不知道体会她的辛酸。”
我默默点头,觉得也对。这才注意到不光是衣服,白芦的眼镜也不见了,估计是带了隐形的,头发挑染了并且烫卷,身上还传来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荷花姐的顾虑,最终还是不能幸免。
若蓝又说:“白芦,你明天不是还得上课吗?还不回学校?”
白芦讪讪的起身,准备走。
“等等。”
若蓝抄起手机打电话。只听到她说:“老王,你过来一下,帮忙送个朋友。”
10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酒吧。若蓝指着白芦说:“麻烦你了,老王。这是我朋友的弟弟,刚来这里,地形不熟悉,你帮忙把他送回学校。”
“行,没问题。”
老王是老司机了,很多时候若蓝老爸出门都是指定老王开车的。车技好,人也老实。他点点头,然后带着白芦走了出去。
我呆了呆,没想到若蓝这家伙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这个时候放白芦一个人走,天知道他会走到哪里去。虽然我们不可能时刻看着他,但至少管一次,我们对荷花姐也安心一次。
若蓝开始拼命的喝。我知道这些年,她跟荷花姐的感情非常好。若蓝只要有一点麻烦,荷花姐必定是倾全力帮忙的。可是,这次荷花姐出事,我们却没法去帮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束缚在高墙内。我们并不了解荷花姐在背地里是否做过那些违法的事情,我们也不需要了解。不管怎样,荷花姐在我们眼中都只是那个义气为先却为家庭所迫不得不在这个行业摸打滚爬的女子。彼时,她笑靥如花,又清冷通透。经历了人世的诸多不堪后仍能保留率真天性,极为难得。只是命运注定她无法安然度日。
我和若蓝一杯接一杯的喝,眼红脸红的,我老妈的遗传再次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我居然丝毫没有醉意,而若蓝渐渐的趴在了桌上。我轻轻的摇她,她突然一挥手,她每次一喝醉劲儿就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