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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我家的白菜我家的地by竹席-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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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邦和白莱都石化了,目送蔡羽上二楼。
  人生,它真的好不真实。
  
  石化归石化,蔡邦的手还是乖乖捂着白莱的小肚子,就是觉得有点热,有点局促,红脸与失了序的心跳平复得很慢。鼻息间是少女沐浴后的香气,一点一点散发着,怀里的人身体软软的,小小的,蔡邦还是第一次跟白莱距离这么近。
  白莱老老实实窝在蔡邦怀里,一动不动,双颊绯红不褪,给清凉的双眸也涂上了一层颜色,水盈盈的。她感觉蔡邦并没有把头搁在他肩上,心里其实有点失望,虽然感觉蔡羽着实胆大了点,但不可否认,其实她倒是很羡慕她。
  不过,等她哥那只禽兽寒假回来了,她还是要画圈圈诅咒他,十三的蔡羽他居然也可以!渣,太渣了。
  “小、小莱,肚子好点了么?”身后蔡邦的声音弱弱的感觉,呼出的气息就在颈边围绕,酥□痒的。
  白莱偏了下头,表示好多了。
  “那、那个……习习的话你不要在意……”
  不在意才怪,那些话都在心里生根了。
  白莱低低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下来,可急坏了一干围观群众,就有忍不住的要去求老天霹雷。
  厅堂里,大挂钟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比心跳慢许多。屋子里倒也不算十分黑,月光明亮,屋子里一片月白颜色,倒是别有一种情调。
  白莱望了望窗外,被窗户挡着只见得到一小块明黄色,而后转脸,深呼吸好几次才说:“福大宝,我喜欢你。”
  
  轰雷。
  来得非常突然的一个轰雷,在蔡邦的脑子里炸开了花,噼里啪啦炸死了全部脑细胞。福利总是这样接二连三地到来,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福大宝,我喜欢你。
  这……算是白莱的告白吧?
  围观群众泪流满面,蔡邦心潮澎湃。
  当然,这一切都是谢万顺教她的,两个人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说“我喜欢你”。不过谢万顺没有告诉白莱,一般女生说完这句话后都要被男生堵上嘴巴,用什么堵,嗯,大家懂的。
  “小莱……”白莱觉得蔡邦的声音哑哑的,好像在隐忍什么似的。
  “我喜欢福大宝。”白莱又说,侧了侧身体,面向蔡邦,嘴角浅浅勾起的弧度。
  那抹浅浅的,非常好看的弧度蔡邦看不到,但是感觉到了。
  “我也喜欢小莱。”这句话,蔡邦其实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听白莱说出口,更不会想到,到最后他反倒成了个那最被动的人。
  “嗯。”白莱也没想到会换来蔡邦一句告白,算是意外惊喜,觉得现在似乎就没刚才那么尴尬了。
  万顺啊……你就是神。
  白莱微微前倾,端起茶几上果汁,喝了一口,又放回去,还来不及咽下去,就突然被蔡邦堵住了嘴。
  温热柔软的唇有点湿润,由初时的轻轻覆盖到紧密相贴,缓缓辗转逐渐加深,唇齿间吞没两人的温暖气息,一点点融合,一点点吸允酸甜的果汁。
  你咬我,我咬你,就是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激情分量有点重 白囍是禽兽 不解释
女干情什么的 最喜欢了 
完结什么的 主要是主席不太习惯写种田文 总不可能写到他们结婚生孩子吧?
之后过段时间大概就是谢万顺的故事吧 名字叫什么还不知道
我觉得我已经分裂了 景明那边可是悲催死了 这边却甜蜜蜜
主席这边已经到38°了 大家都注意点防暑




跨越南半球

  
  出国留学具体去哪里,其实在蔡家爸妈心里基本已经定了下来。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地方环境、气候条件适宜与否,然而最后定下来的却是一年四季与中国相反的澳大利亚,从北半球跨越太平洋到南半球,坐飞机都要十个小时。
  与最初在意的,索要考虑的因素完全相悖,真真是匪夷所思。
  “我跟你爸还有万顺商量了下,觉得就去澳大利亚读书,你觉得呢?”蔡家妈如是说,蔡邦闻言愣了下。
  记得,花校长问他那天,当时为了气白莱,他就说的澳大利亚。
  结果爸妈就给他选了澳大利亚的学校吗?
  乌鸦嘴。
  “好像有点远,去的话,如果要学成归来得十年吧。”蔡邦说话时蹙了眉。
  好容易有空了,一家人能围成一桌吃顿饭,谁想话题却是如此令人不快。在和白莱有了突破性进展之后,离别什么的,真是最讨厌不过了。
  饭桌上只有三个人,蔡羽不在,白囍十一回家,接人去了。
  “嗯,差不多那么久。”蔡家妈点头,给儿子夹了一筷子白菜。
  吕律看出来了,蔡邦不是很愿意出国念书,理由显而易见,自然是因为白莱。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板上钉钉的媳妇,十年八年跑不了,要跑她肯定追杀拐走她媳妇的全家到天涯海角。而且吕律已经打定主意,等白莱高中毕业就把她塞去澳大利亚,这方面也和白家人商量得差不多了。
  
  “不过,两年后,菜菜也要去澳大利亚读书,所以儿子你不用舍不得,就两年。”蔡家爸也给儿子夹了一筷子白菜。
  两口子就是两口子,心有灵犀。
  父母就是父母,娃子想什么都知道。
  “菜菜”,就是白莱,蔡材一直都这样叫,“莱莱”听起来像奶奶,蔡家夫妇一致认为太被人占便宜了。
  “是啊,户口本上早晚得有菜菜的名字,大不了寒暑假你忙得回不来,我们把菜菜打包给你寄过去就是了。”蔡家妈也叫白莱菜菜。这说话的语气,还就真把人当白菜一样能塞行李箱打包丢走了。
  蔡邦看了一眼明显认为白莱就是能随随便便打包带走的父母,什么话都没有说,乖乖吃碗里的白菜。嚼着嚼着,突然觉得白菜好软,就跟白莱的嘴一样,还带点果汁的酸甜……
  呃,好邪恶,蔡邦顿住身形,含着一口白菜石化了。
  “我和你爸以前就跟白家商量过,等菜菜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给你们领证,嗯,这之前儿子你要是迫不及待想怎么样,也没关系的……”吕律在发现儿子心不在焉时,噤了声,伸手在蔡邦面前来回地挥动,“儿子哟,你别告诉妈妈你已经把菜菜办了……”
  刚回过神的蔡邦一听他妈这么说,咕噜噜咽下满口白菜,卡住了。
  围观群众:……。
  
  “还……真的给办了啊?”蔡材见儿子那副表情,吃惊地与妻子对视一眼。
  “习习不是说你们也就……亲了几下而已吗?”吕律盯着蔡邦那张涨红的脸如是说。她不是不相信儿子的能力,而是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之快,才交往多久啊,尽管为了这场交往已经进行了十几年的铺垫,可依旧很快。就像捅穿层层竹节的竹子,再没有阻碍似的。
  “妈,怎么可能!”蔡邦猛喝了几口白菜豆腐汤后才缓过来。
  “我想也是,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最了解,哪有白家那只兔崽子坏!”吕律的表情很严肃,“我儿子纯洁善良,心思无垢。”
  “没错。”蔡材认真地附和妻子,心地暗骂白囍是禽兽。
  “妈,难道习习什么都跟你说吗?”怎么搞来搞去到最后,反倒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最后才知道。
  “她不跟我说,难道跟你说吗?或者跟菜菜说?噢,对了,她有咨询过万顺。”吕律挑眉,觉得儿子问的这句话有够笨的。
  这种话怎么可能跟男人说,当然白莱例外,因为跟她说了基本就等于自言自语,提不出什么建设性建议来,反倒担心吓坏了人。
  蔡邦噤声了,刨了一大口饭满满塞在嘴里,却再不敢碰白菜,可是眼睛又忍不住盯着那盘子醋溜白菜。这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你那是什么眼神?活像人不拿饭给你吃似的!”吕律有点受不了儿子那种眼神,说着就把剩下的那盘子醋溜白菜全倒进儿子碗里。
  “这一年,和菜菜在一起固然重要,但是学业不能丢,好好抓紧时间。如果两边都不想放的话,你们就要辛苦点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渐渐长大,很多事就要面对,逃不了的。”吕律说着轻叹,“这些,你都跟菜菜说过吗?没说就趁早说了,巩固下人少女的心防,免得这期间窜出个什么兔崽子把菜菜拐走了,先出去放话啊,谁要敢拐走菜菜,谁家就死一户口本!”
  围观群众:……。
  
  这天周末,白莱没有呆在白家,被谢万顺一个电话拖走了,说是什么最后的叮嘱,搞得像是生离死别永不相见一样。至于两个人在什么地方,却是在医院,谢万顺似乎比想象中伤得重,至今没出院。
  她们说了一中午,说了很多很多,不过从性格来判断的话,大概都是谢万顺一个人自言自语,白莱就是点头摇头。她们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她们也没告诉任何人,只知道白莱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日阳西移,手里多了一个很大的包。
  包里装的是什么,围观群众迫切想知道,可惜没人告诉。
  白莱微微蹙眉,低垂着眼,从医院后出来还真有这种感觉,感觉谢万顺要走了,并且再也不回来了。穿过住院部的小花园时,她看到曹耕坐在长椅上愁眉不展,抱头唉声叹气不停歇。
  白莱走向曹耕,立在他边上,但站了许久也不见人有反应,太过专注烦劳竟然完全没注意到存在感超强的白莱的存在。
  于是白莱只好主动出声:“小耕。”
  大块头没反应,白莱只好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力度不重。
  曹耕终于有反映了,抬起头,娃娃脸上五官纠结,就跟要哭了一样。白莱什么也没说就坐下来,坐在曹耕旁边。
  
  “嫂子把东西都给你了?”曹耕开口,勉强松缓五官表情,少了些凝重。
  白莱点点头。
  “那些东西,嫂子都给你备了好久了,看到合适的就给你买,所以、所以才这么一大包。”曹耕扁着嘴说,说着五官就又皱起来,水亮的大眼睛晶莹几欲夺眶而出。
  白莱拍了拍曹耕的背,以示安抚。
  “小……小莱,你就算不喜欢,也别、别丢掉好不好?”大眼睛露出一丝祈求,可怜巴巴的样子能激发出全天女人的母爱。
  “不丢。”白莱承诺,从口袋里摸出纸巾递给曹耕,接着又继续轻拍他的背。
  娃娃脸接过纸巾,挤出一抹感激的笑靥。
  “我、我决定跟着嫂子。”曹耕没用来擦眼泪,而是用来擤鼻涕。
  围观群众:……。
  “欸?”白莱不是很明白曹耕的意思。
  是谢万顺要和曹久离婚,明明是他的大哥和大嫂的事,怎么说的感觉好像是他爸妈离婚一样?真跟谢万顺说的差不多,曹耕一直把她当二妈了。
  “就是嫂子和大哥离婚后,我就跟着嫂子,抚养权归嫂子。”曹耕说的很坚定。
  确实,曹耕只有十六岁,还算未成年人,但已经能负担起一般法律责任了。
  只是,这个抚养权其实和谢万顺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围观群众:……。
  白莱虽然懂得不多,却也知道这里边并没有必要的联系。不过她没说话,情感上完全依赖谢万顺的曹耕真把她当妈妈了,不是当事人是难以体会那种感觉的。以为会永远在一起的人,却要在突然间作出选择,跟随其中之一,两者再不能兼有。
  这样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白莱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个东西,是张银色的铝箔纸,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那是她用来折纸鹤的,每天都在折,迄今为止已经折了有二十多只了。
  她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也不只能做什么,已经诅咒曹久吃方便面一辈子没调料了,难道再诅咒他吃方便面连塑料叉子都没有吗?好像又太过分了点。
  纸鹤蕴含了祝福,刚在病房,白莱已经折了一只给谢万顺,现在她准备再折一只给曹耕。白莱动手折纸鹤。
  “小莱,我以后不能娶你了。”过了会,曹耕突然爆出这样一句话来。
  白莱抖了下,从来不知道曹耕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嫂子不希望你以后当我老婆,我要听她的话,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离婚的女人很可怜,我不能欺负人。嫂子说适合我的人还没出现,让我等等。嗯,其实我也不急,无所谓啦,就听嫂子的话。”曹耕简直是在自言自语。
  这世上真有适合曹耕的女人的存在吗?围观群众表示很怀疑。
  白莱默默地折纸鹤,刚才是不知道说什么,眼下是根本说不出了。
  围观群众觉得自己已经丧失说话的能力了。
  话又说回来,这么轻易就放弃的话,也说明曹耕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喜欢白莱。他还没有长大,可以喜欢很多人,却不知道怎么爱上人。菡萏山的娃娃们,就数他心智最小了。
  曹耕眸子里蓄积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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