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第一缕春光 作者:浦月白(晋江vip2012-12-10完结)-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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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上织姬的手在颤抖。
　　在随着乌尔奇奥拉前往虚圈之前；她曾经寂寞又悲伤的站在沉睡的黑崎一护身边；默默的许下；五次都只会爱上同一个人的誓言。
　　虽然这个誓言是美丽的；却是虚幻的。
　　看吧，她发誓只喜欢的那个人；就静静的躺在她的双天归盾之下；圆睁的双眼再也无法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对她说，马上就来救她。
　　她恐惧、害怕，感觉自己的心就如黑崎一护一般；被彻底掏空了。
　　她现在明白破面的感受了，没有心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令人绝望。
　　轰——
　　不远处，继黑崎一护之后，紧随而后的石田雨龙也被乌尔奇奥拉打败了。
　　看到石田雨龙浑身是伤的摔在地上，织姬的手再次一颤。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织姬紧紧的抱着头，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积压已久的空虚和恐惧，大声尖叫出来：
　　“救救我……黑崎君——”
　　—
　　噗咚！
　　镜泉的头狠狠撞在了长廊的柱子上，踉跄了几步，被身后的紫炎稳稳的接住。
　　“玄镜大人，您还好吧？”怎么走着走着就撞到柱子上去了呢。
　　肖王漫不经心的跟过来，嫌弃的扫了镜泉一眼，“这么轻易就因为玉吹大人的话而动摇，你真是没用呐！”
　　“肖王！作为玄镜大人的式神，请你注意一下分寸！”
　　“为什么，我才不要认软弱的人为主！”
　　“你说什么——”
　　“你们别吵了。”镜泉终于从游神之中清醒，一句话将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彻底分开。
　　镜泉看向肖王，“肖王，我承认我目前还比不上玉吹，但你要记住，召唤你出来的是我。”
　　巨大的威压瞬间落在肖王肩上，震得他腿一软，立刻单膝跪下。
　　【玄镜……没想到仅仅解开了一个弑神绘卷就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肖王抬起头，悄悄的看了一眼他主人的侧脸。
　　突然，镜泉感觉到心里的某处轰然塌陷了一块，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蔓延开来。
　　“糟了，我忘记了，黑崎有危险。”镜泉跳起来，随手一指，空气之中立刻悬空出现了一扇通往虚圈的大门，“走了，紫炎，肖王。”
　　说罢，她跳了进去。
　　肖王挠挠头，“切，我又不是那女人的奴役！不过可以再继续和那个绿
　　眼睛的破面打，呵呵，正合我意！”
　　说着，他也跟着跳了进去。
　　紫炎对身后送他们出来的曳舟桐生点了点头，“曳舟队长，请回吧。”
　　“秋野君，”曳舟桐生突然喊住他，“呃，不，紫炎大人……”
　　紫炎愣了一下，又笑道，“叫我紫炎好了。”
　　曳舟桐生有些犹豫的开口，“紫炎，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灵王大人，对尸魂界现在的状况，蓝染惣右介的叛乱……不闻不问呢？”
　　零番队再怎么光鲜亮丽，始终都是品级较低的死神，是没有资格见到灵王的。
　　自从蓝染叛变的消息传来，她无数次站在那扇隔绝了外界的大门之外，等待灵王发号施令。
　　但直至今天，灵王也丝毫没有动静。
　　紫炎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才开口道：“如果我和你一样，还是死神的话，或许也会迷惑。但是，这场叛变，或许是注定的。玉吹大人或许早就窥探到了结局吧。”
　　“咦？”
　　紫炎柔和了视线，看向开始渐渐关闭的穿界门，“放心吧，就算蓝染拥有几百个崩玉，也依旧无法抵达王界的。既然你已经身在世外，这一场战斗，就当做一台戏来观看吧，纯当……消遣。”
　　在曳舟桐生震惊注视下，紫炎跳进了大门中，很快消失在时空旋转的涡流里。
　　曳舟桐生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临时开启的大门慢慢缩小、消失，心中百感交集。
　　蓝染费尽心机，即使是不惜毁灭空座町，杀死无数灵魂也要打开的王界之门，刚刚就在她面前，被那个看似弱小的女孩子随意一划，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这或许就是紫炎所说的，差距吧？所以灵王才根本不以为意吗？
　　—
　　—
　　虚圈被一片鲜红的火海包围了。
　　噼啪跳跃着的火焰之中，站立着虚化后的黑崎一护。他有着两只如牛角一般的尖叫，惨白的皮肤上纹着清晰可见的黑色斑纹，长着尖利獠牙的嘴张开的时候，就会发出震天狂吼。
　　即使井上织姬和石田雨龙站在距离火海好几十米远的地方，依旧被这炙热的温度所烫到了。
　　但他们忘却了疼痛，满心只剩下震惊和疑惑：
　　——这个人……真的是黑崎一护吗？
　　回想刚才，在织姬哭喊的时候，这只虚突然就出现了，带着强烈的，只有虚才拥有的粘滞灵压，一记虚闪就把无论是石田雨龙还是黑崎一护都无可奈何的黑色虚闪打
　　碎。
　　然后在熊熊烈焰之中，他一把抓住乌尔奇奥拉的手臂，残忍的撕了下来。
　　这简直与刚才的情形相反。
　　单方面的殴打，角色却对调了。
　　简直是……压倒性的优势！
　　巨大的虚闪之后，原本骄傲的第四十刃，只剩下了的半句躯体，被虚化的黑崎一护像破布一样丢了出去。
　　当黑崎一护将斩月的刀锋对准乌尔奇奥拉的脖颈时，石田雨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够了，黑崎。已经分出胜负了，即使是敌人，也没有必要鞭尸。”
　　黑崎一护没有说话。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黑崎……黑崎！”
　　然而，这次回应石田雨龙的，却是黑崎一护毫不犹豫的将斩月刺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
　　井上织姬愣愣的坐在地上。
　　当黑崎一护空洞的眼睛望向她这里的时候，她似乎清晰的听到了他心底的呼喊，徘徊在她耳边。带着灵魂的颤抖和深深的执着。
　　【要救她……要救她……】
　　“是我的错？是我……说了那种话……是我……”
　　心里最后的角落开始慢慢崩塌了，为什么事情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
　　“井上小姐，别着急。”
　　就在泪水盈眶的瞬间，身边突然多了一抹气息。
　　井上织姬回头，看到紫炎虽然清冷，却含着淡淡温柔的目光。
　　“紫炎先生……”她简直不敢置信，紫炎再怎样厉害，也不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到达她的背后吧？
　　可是，紫炎在的话——她立刻转头看向前方。
　　一个她并不认识的黑发少年一刀砍断了黑崎一护的牛角，然后，接住那半根断角，挑起嘴角，挑衅的站到黑崎一护面前。
　　他晃了晃手中的角，“嗯哼？虚化的人类？真是有趣。”
　　“这个人是……”井上织姬疑惑的问。
　　“肖王，他叫肖王。”紫炎轻声解释道，“玄镜大人的式神。”
　　与此同时，井上织姬一直寻找的镜泉终于出现在了人前。
　　她伸开手掌，单手就消去了黑崎一护的虚闪。
　　“黑崎，醒过来。”镜泉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直视着黑崎一护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醒过来！”
　　一遍不行，镜泉就又重复了一遍。
　　既然被淹没在意识的深海之中，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
　　大声的、严厉的叫醒他！
　　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许久，那张可怖的虚面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子，裂成了碎片。
　　面具下，黑崎一护带着些许解脱和释然的脸，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镜泉伸出手，接住了这个温柔的男孩子。
　　橘色的长发，化作片片银色灵子，旋转着汇入男孩胸口的大洞，填补了那最后的一点空虚。
　　“唔嗯……”黑崎一护立刻就清醒过来了，他视线一扫，很快就看到了眼前微笑着的脸。
　　“迹部……你没事？”
　　镜泉一拳砸在他头上，“我会有什么事？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啊，的确……”黑崎一护摸着头上的痛处，孩子气般的笑起来，“是，太好了。”
　　【我们约定吧，我不会被任何人打败，你也一样……不要被他打败。】
　　想起那日的话，黑崎一护难过的闭上眼，“迹部，我被打败了，乌尔奇奥拉在我身上开了个洞……”他摸了摸胸口，即使现在这里是完好无损的，可是被深深轰出一个大洞的瞬间，那片刻的恐惧依旧在心底最深处发出强烈的悲鸣，让他永远无法忘却。
　　“我败给他了……他抢走了身体的支配权，原来……失约的，竟然是我……”
　　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石田，旁边伤痕累累的井上，黑崎一护手足无措。
　　“这些，都是我做的吗？”
　　他打伤了自己的同伴？
　　黑崎一护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最后，他只能愣愣的，看向镜泉。
　　看着她平淡的目光，他晦涩难言：“迹部，我……”
　　—
　　“真是顽强啊。”
　　就在这时，乌尔奇奥拉的声音，打破了几人之间的沉寂。
　　他没有死，残缺的脚还超速再生了。
　　乌尔奇奥拉从容的走到石田雨龙面前，将斩月从他身体之中拔了出来，丢到黑崎一护面前。
　　“拿去，决一胜负吧。”他冷冷的看着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慢慢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乌尔奇奥拉一番。
　　“把你左手和左脚砍下来的，也是我吗？”他颤抖着声音问。
　　乌尔奇奥拉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
　　“既然这样，那就砍下我的左脚左手吧！”
　　“哈啊？”肖王一愣，随即冲黑崎一护大吼，“你是傻瓜吗！这只破面很明显是超
　　速再生类型的，但你不是啊，笨蛋！”
　　黑崎一护倔强的摇头，“刚才和乌尔奇奥拉战斗的，是虚化后失去意识的我，那不能算是我！既然要决一胜负的话，至少要再对等的情况下吧！”
　　紫炎上前一步，本打算去阻止黑崎一护的，却被镜泉挡下。
　　“玄镜大人？！”他疑惑不解。
　　镜泉没有看黑崎，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乌尔奇奥拉的状况，“决一胜负……也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在刷拉的声音中，目睹了乌尔奇奥拉的黑色翅膀，瞬间化成了黑色尘烟的过程。
　　“怎么回事？”黑崎一护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异变。
　　“切，到此为止了吗？”比起黑崎一护的惊愕，乌尔奇奥拉反倒更加淡定。
　　或许对于破面来说，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吧。
　　因为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死亡的世界呀。
　　—
　　“杀了我。”乌尔奇奥拉看向黑崎一护，“快点，我就要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杀了我，这样，就能分出胜负了。”
　　乌尔奇奥拉的话在黑崎一护看来简直就是嘲讽。
　　他狂吼着：“这算什么……这算，哪门子的胜负啊！”
　　乌尔奇奥拉似乎觉得黑崎一护的表情非常有趣，冷笑了一声，像是解脱一般的笑着：“最后，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呢……”
　　他慢慢垂下了头。
　　虚的死亡，就让这些死神，这些人类，看清楚吧。
　　看吧，他的骄傲，即使是在死亡的时候，也依然存在着，就让他实践他的死亡方式，在空气之中，化为一片虚无吧。
　　—
　　“谁说你会死的？”
　　双眼一闭，黑暗的世界中，想起镜泉清冷的声音。
　　乌尔奇奥拉错愕的睁开眼。
　　视线之中，镜泉就站在她面前，她的表情，就和那时候她初到虚圈一样高傲。
　　“玄镜……”
　　镜泉伸出手，一个巨大的淡金色光晕瞬间轻轻包裹住了乌尔奇奥拉的身体。
　　“玄镜，你并不会修复和再生的法术。”乌尔奇奥拉即使是这时候，依旧冷静万分。
　　镜泉轻轻一笑，“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你们这些破面，在我面前是不堪一击的。你以为，我的力量只有净化吗？太小瞧神明了吧？”
　　只见他指尖一挑，金色光晕立刻缩小，埋进了乌尔奇奥拉的身
　　体之中。
　　片刻之后，原本风化的翅膀开始渐渐还原。
　　乌尔奇奥拉感觉自己被击碎的内脏，也在慢慢复原。
　　他深深的看向镜泉，看向她面无表情的脸，“……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镜泉歪着头想了一下，边向黑崎一护那边瞟了一眼，边笑道，“大概是因为，如果你死了的话，他会伤心吧？”
　　“伤心？”这个词太难懂了，和初见玄镜时，她落下的眼泪一样令人困惑。
　　乌尔奇奥拉伸出手，在镜泉的脸颊前方轻轻往下一滑，像是在描摹着她曾经的泪痕一般，“眼泪和心……到底是什么？”
　　镜泉双眼一眯，单手一挥就将乌尔奇奥拉远远的甩到了残垣断壁之中。
　　“迹部？”黑崎一护大惊失色，立马跑过来拉住镜泉，“你不是要救他吗？”
　　镜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