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第一缕春光 作者:浦月白(晋江vip2012-12-10完结)-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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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四枫院夜一突然来访，紫炎与她短暂交谈之后，就立刻和她一起暂时离开。”
　　夜一……镜泉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从失败的混沌神智中恢复。
　　然后，她心中猛然一惊：糟了，肯定是与里玄镜有关！
　　“我……我要回现世。”镜泉向前蹒跚了几步，但累极了，只好暂时停下歇息。
　　吉良伊鹤是一个老好人，看到镜泉这样辛苦，连忙跑过来扶住她，“太乱来了，玄镜大人，还请您在瀞灵廷歇息一晚……”
　　“不。”镜泉支起身子，气喘吁吁的，“我必须回去。”
　　如果是里玄镜那边出事的话，没道理到现在都没有造成骚动，紫炎又一去不返……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紫炎一定是出事了，说不定已经惨遭里玄镜毒手。
　　这样想着，镜泉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
　　朽木白哉一直站在镜泉身后，看着镜泉的背影，默然无言，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在吉良他们关切的跑过来请镜泉暂留歇息的时候，朽木白哉清冷的声音，将死神们的哗然慌乱一瞬间全部镇压下。
　　“吉良副队长，去准备打开穿界门。”
　　“咦？可是……”
　　“快去。”朽木白哉加重了语气。
　　吉良看了看朽木白哉，又看了看镜泉，突然明白了什么，点点头瞬步移开。
　　“穿界门会安排在距离此地最近的地方，我们会派人送您出断界。”朽木白哉走到镜泉面前，一把拉起她。
　　镜泉冲他感激的笑了笑，“谢谢。”
　　看到面前女子虚弱的笑容，朽木白哉不知不觉将这抹笑容和记忆深处的那抹如白梅般美丽的容颜重叠起来。
　　【绯真……如果当时阻止你每日不顾一切的寻找，该多好……】
　　但是，如今遇到相似的场景，朽木白哉发现，他依旧做出了和当年相同的决定。因为，和记忆中逝去的妻子，有着相似的纤弱，却毫不示弱，倔强的想要前行的目光，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也没有理由拒绝。
　　穿界门很快打开，镜泉在一位六番队队员的护送下，强打起精神，快速的向着出口跑去。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看朽木白哉投注在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目光，突然想起了手冢国光。
　　似乎，上次她也是被那样的淡如水的目光给鼓励了呢。
　　—
　　断界的路虽然没有变化，但对归心似箭的镜泉来说，这一次行走就显得极为漫长。
　　终于，当出口近在眼前时，镜泉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目光。
　　要赶紧找到紫炎才行，青涯已经出事，她不能再让紫炎也受到伤害！
　　然而，事情总是往镜泉最不想要去的方向发展。
　　当她跨出穿界门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浦原喜助底下训练场的漫天黄沙隔壁，而是空座町的一块空地。
　　在她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
　　惨白的肌肤，黑色的碎发，无悲无喜的绿色瞳孔，眼下有两条缀在脸颊上，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绿色泪痕状条纹。
　　男人左半头覆盖着白色带角的盔状骨质面具，脖子以下，锁骨以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洞，种种这些特征，无不彰显着他的身份：
　　破面。
　　“破面！”身后的死神大惊失色，立刻拔出刀，但还未扑过去，就被男人轻轻一挥手，重重的摔到几十米之外去了。
　　镜泉震惊的看着男人，向后退了一步。
　　穿界门已经关上，她没有退路了。
　　【好强，这个人……比上次见到的葛力姆乔还要强大许多！】
　　“你是谁？”镜泉终于冷静下来，如今这个状况，她绝对不能再气势上输给对方！
　　“破面，第四十刃，乌尔奇奥拉？西法。”男人开口。
　　十刃！
　　镜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没什么好怕的，她的力量和破面天生相克，要对付她，这些破面根本做
　　不到。
　　“玄镜大人，蓝染大人让我来带您回去。”
　　“回去？”听到这样的话，镜泉倒不紧张了，反而笑起来，“破面，你以为你是谁？”
　　“这是我的任务而已，今天必须将您待会虚夜宫。”
　　镜泉冷笑：“如果我不走呢？”
　　似乎知道镜泉和他力量相克，乌尔奇奥拉并没有使用武力的打算，但他说了一句话，却瞬间打消了镜泉所有的抗争。
　　“御神犬紫炎，现在已在虚圈。”
　　紫炎……
　　听到担忧万分的人的名字，镜泉怔愣当场。
　　“不可能，紫炎乃我玄镜的御神犬，怎么可能会在虚圈！”镜泉大声叫起来，似乎在催眠自己，但心中不好的预感，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这是真的。
　　乌尔奇奥拉依旧古井无波的叙述：“刚才，御神犬紫炎已败于我手，现已被带往虚圈。蓝染大人让我转告你，你可以选择不来虚圈，但紫炎必死无疑。”
　　说着，他手心一番，一个红色的小物件落在地上。
　　当镜泉看清的时候，心中的城墙，也终于崩塌了。
　　那是紫炎挂在桔梗仙柊月上的桔梗花……
　　—
　　镜泉的沉默，让乌尔奇奥拉知道，她已经放弃了挣扎。
　　他侧过身子，手指灵巧的在空中一点。
　　空中赫然裂开，出现了一个突兀的黑洞，这是前往虚圈的黑腔。
　　“走吧。”他示意镜泉走进去。
　　镜泉没有说话，而是蹲□，捡起了那朵桔梗花配饰。她一直低着头，凌乱的额前碎发，遮住了她的脸，乌尔奇奥拉轻轻一眼扫去，无意之中于发丝的缝隙中，看到了几滴晶莹。
　　【那是……什么？】乌尔奇奥拉疑惑了，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撩开镜泉的刘海。
　　突然，不远处爆发出一个巨大的灵压，让乌尔奇奥拉的手一顿。
　　他抬头看去，还未看清，巨大的黑色刀刃，就已然逼近。
　　乌尔奇奥拉眉头微蹙，深处手挡住那黑色的刀，然后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上次他来现世遇到的人。
　　“黑崎一护。”
　　“混蛋，”黑崎一护的声音听起来及其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给我从这家伙身边……滚开！”
　　说着，斩月猛地一探，成功将乌尔奇奥拉弹开。
　　然后，他跳到镜泉
　　跟前，扶住她的双肩，“你没事吧，迹部？”
　　然后，他看到了镜泉的脸。
　　因为惊讶于他的到来，前一刻拼命压制的泪水，终于失控的涌了出来。
　　黑崎一护震惊的愣住。
　　“没事……”镜泉抹掉眼泪，露出一抹微笑，“只是、只是有点懊恼罢了。”
　　因为她的软弱，才让事情到达今天的地步。
　　懊悔，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变强。
　　很少见过女孩子流泪的一护，被镜泉无声的哭泣，震惊的懵了。他的手不自觉的抬起，轻轻拭去她的泪珠。
　　“别哭。”他说，“别哭，我会保护你。”
　　镜泉一愣，“黑崎……”
　　黑崎一护说完这句话后就后悔了，惊觉自己怎么说了这么煽情的话，连忙转头，举起斩月对着乌尔奇奥拉，“放心吧迹部，我一定帮你报仇，不会让这小子欺负你的。”
　　听这话，感觉自己成了被始乱终弃的女人一样……镜泉终于忍俊不禁，破涕为笑。
　　“迹部……别一哭一笑的，我心脏承受不了啊！”黑崎一护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罢，严肃的看向乌尔奇奥拉。
　　胸口汹涌着蓬勃战意，他迫不及待的大喝：“喂，上次和这次的帐，我会一并还给你的，破面！”
　　乌尔奇奥拉没有动作，甚至看都不看他，而是淡淡的转向镜泉。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黑崎一护激动的叫起来。
　　身侧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黑崎毫不防备的刀按下，镜泉淡淡到：“黑崎……我决定跟他走。”
　　“什——”黑崎一护震惊的转头过来，“你脑袋被吓傻了吗？！怎么能跟这家伙走？蓝染那个大叔不是好人啊！”
　　镜泉摇摇头，目光涩然：“没办法啊……紫炎在他们手上。”
　　“紫炎先生？难道……”黑崎一护看向乌尔奇奥拉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没想到那么强的紫炎先生都败给他了……
　　“等等，”一护按住镜泉的肩膀，急切的劝说，“没必要你也去吧？我们一定会救出紫炎的！你放心！”
　　镜泉露出一抹淡笑。
　　看到她这抹平静淡然的微笑，黑崎一护顿感心中的激荡被瞬间平息，但同时，茫然一股气占据了内心，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认可
　　我了。”镜泉说出一句让黑崎一护听不懂的话，“原来，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正视过自己的位置。”
　　身为玄镜，身为神明，身为紫炎青涯的主人，她必须要担负的东西，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我不能依靠你们。”她看向黑崎一护，“丢下御神犬……这样的神明，还不如不要当的好。”
　　说着，镜泉慢慢向那还大张着的黑腔走去。
　　—
　　别走……别走！
　　黑崎一护这样想着，手却比思想更快一步，拉住了镜泉的手。
　　“迹部！”他迷茫而无措的看着她。
　　镜泉回头，静静的注视着他。
　　半晌，她露出一抹淡笑，“我们约定吧，我不会被任何人打败，你也一样……不要被他打败。”
　　黑崎一护自然明白，那个“他”指的是他体内的虚。
　　“……你放心，我会去救你的。”黑崎一护说，“等着我！一定要确保自身安全！”
　　镜泉沉默片刻，点头答应，“好。”
　　她跨进了黑腔，回头看向一护。
　　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还未牵动嘴角，黑腔就已经毫不留情的合上。
　　黑崎一护注视着黑腔在他面前消失，沉默半晌，低头看向自己握刀的手。
　　……不要被打败！
　　—
　　—
　　黑腔合上之后，身旁不再是明亮的街道和温暖的阳光。
　　周围，是静静流淌着的，斑驳陆离的幢幢黑色流影，不断的想要侵入镜泉的身体，却被她的结界反弹出去。
　　沉默良久，镜泉回头，冷冷的看向乌尔奇奥拉。
　　她突然想起，迹部景吾所喜欢的某个服装品牌的款式，就是以这个名字命名，当时迹部曾经说过“ulquiorra”这个西班牙语的意思：哭泣的人。
　　而眼前的这个破面，就是以这个名字命名的。
　　哭泣的人……好讽刺的名字啊。
　　“刚才，那是你的眼泪吗？”乌鲁奇奥拉突然开口问。
　　镜泉微愣，随即冷笑：“怎么，你想嘲笑我吗？”
　　乌鲁奇奥拉没有回答，而是走近了他，伸出手，在距离镜泉的脸颊仅仅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他的指尖，顺着镜泉还未褪去的泪痕滑下。
　　“流泪，
　　是什么样的感觉？”
　　镜泉被他问住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
　　镜泉感觉对方绿色的瞳孔就像一湖碧绿的湖水，清冷、淡泊，在平静的湖面之下，似乎有细腻的水纹，一圈一圈的散开，但所有人，都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惊觉自己这样看着敌人非常不妥，连忙一摆手拍开乌尔奇奥拉的手，“这种问题，破面不需要去了解吧？”
　　她向前走了几步，转头看看依旧站在原地的乌尔奇奥拉，字里行间无不讽刺：“怎么，不走吗？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你的蓝染大人吧。”
　　乌尔奇奥拉听到蓝染二字，立刻收起了全部的迷惘和彷徨，恢复成原先无悲无喜的破面。
　　他向前走了几步，率先朝着虚圈的方向前进。
　　口上却喃喃着：“不需要……了解吗？大概吧。”
　　—
　　这段处于黑暗中的路途，并不漫长。
　　乌鲁奇奥拉很快超越镜泉走到前边，在某个地方手指再次轻点虚空，将黑腔打开。
　　外头的阳光乍然照射进早已适应黑暗的眼中，镜泉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然后才想起一个问题：
　　虚圈……不是没有阳光的吗？
　　她强忍住被强光刺激的流泪的欲望，向外看去。
　　这是一片荒凉的世界，漫漫黄沙蔓延到世界的尽头，在那里与湛蓝的天空交汇。
　　“这里已是虚夜宫范围内。距离主殿不远。”乌尔奇奥拉淡淡的解释。
　　“呵、呵……”一直沉默的镜泉突然抱臂笑起来，似乎眼前并不是虚圈，而是电视上播放的搞笑综艺节目一样，“没想到你们蓝染大人竟然在虚夜宫做了个太阳……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和虚联手，叛变到永远黑夜的虚圈的死神，竟然在这里造出了蓝天太阳。在冰冷的虚圈，追求晴日的温暖。
　　真是讽刺！
　　乌尔奇奥拉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一只手搭上镜泉的肩膀，瞬间，两人就瞬步来到了虚夜宫主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