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 忘至荼蘼 作者:之子于归-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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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鸭子差不多都忘了吐骨头,展昭一边给他顺背一边劝:
“慢些啊玉堂,又没人跟你抢!”
“……唔,猫儿,还是这里的鸭子有江南的味道……咦,猫儿你怎么不吃?不是这三只全是我的吧?”
话没说完,筷子已经伸向一盘晶莹透亮的胭脂鸭蹼了。
展昭从来不知道,看着心爱的人吃饭原来是这样的一种幸福,更何况眼前的人吃得如此香甜。但是当三只鸭子全都只剩骨头,而小白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时,他也不禁有点担心了。
“玉堂,够了么?这酒楼有五、六十种做鸭子的方法,你又不能一次都尝遍,我们改日再来吧?”
撑得有点心虚的小白依然不死心,眼睛溜着别人桌上的新鲜菜色,嘴巴瘪一瘪,像个孩子不知足似的小声叨咕:
“小气猫儿!就知道你说这个。我都好久没吃了嘛!冰天雪地的,人家白饭拌盐巴也吃了好多天的……”(小白你哪有那么惨的?装可怜!)
“唉~!”这一招儿目前对展昭最灵,他的心还处于最柔软状态,尚未恢复到足够揭发白老鼠藏匿的小花招儿。
“那玉堂你还想吃什么?”
“恩,好久没吃鱼露鸭舌了呢!”
“……可是,你刚才不是把那盘酱鸭舌都吃了吗?”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老鼠,展昭真怕他是撑得忘记了,只好提醒他。
“可是那跟鱼露鸭舌是不一样的!”
小白理直气壮,笑眯眯一脸期盼地看着猫儿,简直像被宠惯了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要求下一刻一定会被满足。
“可是……玉堂,你记不记得我们江南的风俗是不兴过年吃太多鸭舌的?那样会一年都做梦说梦话的。你也不愿意自己变的像鸭子一样整天‘嘎嘎嘎’的吧?”(猫猫你的确像在哄孩子的说……)
白老鼠翻了翻眼睛。
“咦?猫儿我不记得诶!是你们常州人自己的独特说法吗?”
展昭知道,他非得再要这么一盘鱼露鸭舌不可了!
当天夜里,吃了全鸭席,喝了状元红的小白心满意足地躺到猫儿的身边睡着了。
也许是到底担心他吃太多的缘故吧,展昭并没有睡实。半夜里,他觉得白玉堂摸索着下了床,想问他是不是要喝水?却看见白老鼠用很诡异的姿势向桌子边蹭过去。刚想起身看个究竟,却感觉到前胸一阵冷气森森。凭高手的直觉往床框边一闪,画影擦着脸颊刺过去,冰凉的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以为还有第二个招式,却听见白老鼠在黑暗里“嘿嘿”冷笑:
“果然是不好对付的主儿,等下回白爷爷收拾你!”
然后一跃跳回床上继续呼呼大睡,只留下惊魂未定,莫名其妙,瞠目结舌的展昭在黑暗里瞪着眼睛,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睡得神清气爽的小白伸了第十二个懒腰以后从床上爬起来,发现猫儿已经意料之中地不见了。
“哼,劳碌猫儿,大年下也不知道歇歇……”
嘀嘀咕咕,嘟嘟囔囔的小白慢腾腾地穿衣、洗脸。出来到院子里,却发现展昭一个人坐在廊子上发呆。
“哇!猫儿!吓我一跳!你大早上的一个人坐这里干嘛?论理儿等年饭吃也应该在厨房……啊!!!猫儿你怎么了?怎么黑眼圈?”
“……玉堂你起来了?午饭都快好了。睡的好么,昨晚?”
展昭朝他笑,看在老鼠眼睛里,怎么都觉得这笑容有些勉强。
“二十九,去打酒”的好日子就在小白的一片狐疑和南侠展猫猫因为睡眠严重不足的头疼当中混过去了。
当天晚上,白玉堂临睡前跟展昭说:
“猫儿你也太不在意自己了!你瞧这床上的被单、褥子都破了好大一个洞的,明天换一下吧。”
……
年三十儿早上,小白被鞭炮声吵醒,前院里有嘈杂的欢闹声,能听见大嗓门儿赵虎在嚷:
“贴这里,贴这里……这个大的贴大门上……这个啊?……哈哈哈哈,这谁买的猫鼠结亲啊???送后边儿院里去吧……”
“年三十儿,贴门旗儿”,昨天特意买的那副滑稽的猫鼠门贴儿,为逗猫儿高兴的。
小白一骨碌蹦起来,出门往前边来。大厅、前院都是人,展昭正从府门进来,跟大伙笑着大招呼。一眼看见白玉堂,笑容突然僵了一下。小白不在意,抢过那张“猫鼠结亲”的门贴儿冲到他跟前。
“猫儿!你看这个贴门上好看不?”
展昭无语,下意识朝后躲了半步,又觉得大年三十儿自己的这个举动似乎不太好,只好叫了一声“玉堂”,身子已经半腾空地被拽向后院去了。
“贴好啦,猫儿啊,过年房里应该收拾一下哦。先换掉这些被单吧……啊!你看猫儿你真是不拘小节,昨天晚上黑黑的只看到一个洞,现在看被单上全是洞,这样的床你也能睡么?”
小白气鼓鼓地教训他的猫儿,那只猫儿立在一边发愣,似乎想说什么,看他一副“贤良夫婿”的模样低头扯被单,到底是一句也没说出来,只是走过来帮他。
年三十儿守夜,别人都高高兴兴地开怀畅饮,展昭却不大敢喝太多。刚过子时一群人已经东倒西歪的,包大人和先生说别熬着了,明日还要进宫,大伙都歇着吧。惟独忠于职守的展护卫居然提出要替大伙守夜。被不知底里的大人三下五除二撵回后院去了,临走时满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肩膀上还扛着一只醉意朦胧的耗子。
大年初一,照例是皇帝老儿要大宴百官的日子,包大人要进宫去,展护卫自然要相随。今年皇帝特意颁诏要白大将军和展护卫同席,不跟包大人一起坐,也算给足了他们面子。只是朝堂上一片欢娱,惟独御猫大人似乎精神不济的样子。幸好小白在场,替猫儿当了很多敬酒,一高兴差点儿有喝多。
尽欢而散的归途上,南侠展猫猫走着走着停下来,盯着一家药铺的前门脸儿看,小白颇觉得奇怪。一扭脸儿,白玉堂不乐意了,他看见那个米店伙计——这小子叫什么来着?对,明泉——从店里跑出来。大年初一店铺当然都不开张,明泉正好闲着,想到一桩很久以来都想做的事情,大老远看见展昭白玉堂陪着包大人的轿子过来,鼓足了勇气跑过来,离了十来步远,已经被白玉堂瞪了好几眼。好在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神经比较大条,所以他成功地蹭到了展昭跟前。
“展大人……展大人?”
展昭发愣的当口儿听见人叫,反倒吃了一惊,看见跟前是明泉,才笑了笑。
“展大人……明天是年初二,咱开封城闺女回娘家的日子,南芗年前就说想来看看二位兄长,让我问问可有空闲?”
哼!找借口!看见猫儿就那么亲,你以为你是谁啊?——小白心里忿忿地想着,耳朵里听见南芗,觉得这个可恶的米店伙计的借口真是高明!
展昭眼角瞥到身旁一脸不情愿却说不出什么的小白老鼠,大年节里第一次发子心底地被逗乐了。
“好啊,我们明日没什么事,只是又要妹子远路过来,不如我们去看她吧,也省得她行路不方便。”
“不碍事的,我套车去接她,早都预备好了呢!”
明泉高兴的一蹦老高,跟得了什么天神明旨似的快乐。一旁的白老鼠更加气恼,却早被展昭拉着回开封府了。
年初二的早上,睁开眼就觉得一片阳光灿烂的小白惊跳起来。虽然不喜欢米店伙计明泉,但他是真的很感激和喜爱妹子南芗。今儿个妹子“回娘家”,做兄长的怎么也要起来准备一番,不想险些起迟了。坐起身看见旁边的猫儿还用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觉得颇有些不可思议——嘿嘿,原来猫儿也睡懒觉的,终于被我抓住一回。
伏下身靠在展昭肩上,轻轻揭开被角儿叫着:
“懒猫儿~,起来啦!你南芗妹子的车子到了府门前,你还赖在被窝里贪睡?……诶?猫儿?你也忒小心了吧?睡觉手里还拿着巨阙,它就真是你的宝贝,也不用时刻提着啊?”
展昭一个激灵坐起来,巨阙不自觉地带鞘横在小白肩上,把老鼠吓一大跳。
“猫儿你干吗?!大清早谋杀亲夫啊?”
展昭才睁开眼,刚弄清状况不禁脸上发烧。
“猫儿你最近几日是不是太累了?我天天早上看你满脸的疲乏,精神也不好,黑眼圈一日大似一日的……猫儿……你到底怎么了?”
弄不清状况的小白还要两手抱住展昭定睛看着他问,大有一副你今儿必须告诉我的样子。展昭靠着他,看一眼挂在墙上的画影,极其无奈地叹口气。
“玉堂,你近日来睡的好么?”
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小白还特意很认真地想了想,答道:
“恩,好!很好!连梦都不记得做过没。”
展昭终于苦笑了,却在与此同时听到大门外爆竹、鸣哨响成一片。顾不上别的,两人起身准备接妹子了。
上次在校军场边上遇见南芗,小白的心情不好。这次他倒是诚心诚意打算补偿上次对妹子的不恭。跑到厨房里跟马婶求这求那,正张罗一桌年饭的当儿,明泉已经赶着车子到了府门口。南芗进得门来先逐一问了大家好,然后悄悄拉白玉堂到一边,问他:
“玉堂哥,兄长今日身体不舒服么?”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早上到现在强打精神的模样,心里也正自担心,听见问赶忙把连日早上发现的状况告诉一遍——从上次初访南芗,白老鼠就落下一“病根儿”,老是觉得南芗是个女郎中,只要是展昭的病症,找南芗就能解决。
女郎中皱着眉思量了半晌,觉得没有别的可能,只得直言相告:
“展大哥这明明是睡不好啊!”
小白发愁了——他天天跟猫儿一起睡,自己睡的香,也没觉得猫儿有什么动静啊!……可是……小白突然想起今天早晨猫儿缩在被子里,手里紧握巨阙,眉峰紧锁,自己刚一栖身,他就跟一张弓似的猛弹起来的样子……不对……难道夜里有人偷袭?自己竟不知道,害猫儿一个人为自己守夜。
趁展昭来叫南芗吃饭的工夫,小白跑出去找开封府的四大金刚,求他们今夜里帮忙守卫一夜,看看什么人夜袭开封府竟然众人皆不知,猫儿已经一个人累的七颠八倒啦!
四个人觉得奇怪,这几天过年,夜里明明安稳的很,谁不怕死,明知道这院子里住着御猫和白大将军还偏要往里探头。
小白自己不守,因为他知道直接问猫儿他一定又不说,每次都是有事自己担,他都怕了跟这只死心眼儿猫儿打这个交道。这次一定骗他睡着了,亲眼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
待客的厅堂里,众人还迟迟没到。展昭趁机拉了妹子在讲悄悄话。
“南芗,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常州乡下那个治小儿梦呓的法子是怎么样的?”(猫猫你好可怜,已经有病乱投医了!)
南芗奇怪,今天这两位兄长都背地里跟自己打听偏方儿,这大过年的是怎么了?!
“兄长……你最近睡不好么?”
“不是……是玉堂他睡不好……”
“噗嗤!”南芗乐了,露出她这个年龄的年轻女子调皮的神色打趣道:
“玉堂哥睡不好,兄长你干嘛这么愁啊?难道玉堂哥自己睡不好,还要搅扰兄长安眠么?”
“唉……”展昭叹气,心想妹子你怎么猜那么准呢?
笑够了的南芗见兄长果然是认真的,只好回忆道:
“……似乎是,用鸭舌做道什么菜,吃了就好了!”
展昭更加头疼——不是鸭舌吃太多,也许还好些呢!
……
当天夜里,四大金刚在喝了公孙先生特意烹的浓茶之后,潜伏在白海棠树周围的廊子上,瞪着夜猫子眼儿等刺客。
四更天时分,寂静的夜里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仿佛夜行动物在悄悄地探头探脑。但是,即使四个极清醒的人也很难辨别究竟这声音的方向在哪边。当下里四个人四个方向,伸着胳臂指了一圈儿,知道彼此谁也拿不准主意,索性都再次地静默不动,希望能听的更清晰些。但是那声音忽然消失了,周围一片死寂,像没有耳朵的石头掉进大海深处,只知道被周围黑暗的水包围。须臾,仿佛一道闪电,一声铿锵的铁器相击之声,然后是急促紧密的几声打斗,听得出故意压低的声响,显然是高手过着才能有的自控能力……但是……等等!四大金刚一触即发的行动都僵硬在身体一瞬间的反应上——天哪!那声音不是从展大人房里传出来的?!啊!!!又响起来了!展大人危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