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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冰心醉情-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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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惊觉那只抚上自己面颊的手越来越凉,一阵惊慌之下赶忙将之紧紧握住:「冽?你……」 
「不要多问……我是来助你疗伤的。」平和的眼神凝视着示意他不要多说,白冽予除了鞋袜,抚着他面颊的手缓缓下移:「那天晚上,你想对我做什幺呢?……在压倒我之后……煜……」 
话声方了,又自俯身,轻轻将唇瓣覆上…… 
因他的举动而更为讶异,东方煜一个侧头避过了他主动送上的吻。 
白冽予的胸口因而一阵揪紧。他不明白东方煜为什幺要这幺做。 
垂首,将头靠入他的怀中。 
「为什幺?」语音闷闷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为何……」 
「先告诉我你究竟是怎幺了……」紧紧的搂着怀中逐渐凉了的身子,虽然是因他有些闷闷的语音而一阵心疼,但仍是坚持着询问,「你的身体越来越冷了啊……冽……」 

「你很热,我很冷……既然如此,由你来温暖我不是正好吗?」 
知道他的用意是在关心自己,心下略为释然,这才抬起了头,绝丽容颜带上了分媚惑般的轻笑,却,隐隐含上了分悲凄:「我从没碰过女人,对这些事根本一窍不通……如果你不照做,只会让我们双双命丧此地。」 
感受到了那份凄然,东方煜心下更是万般心疼不舍,当下便欲依言而行。无奈此时受了内伤,有几分力不从心……察觉到了这一点,白冽予索性一个施力将他拉起,并自个儿躺下,让他压倒自己。 
「这是梦吧?」对于他的举动感到啼笑皆非,东方煜一阵苦笑,「若不是梦,你又怎幺会在这儿,又怎幺会懂我的情?」 
语调,满是苦涩。 
「是梦,又如何?」寒凉双臂勾揽住他的颈项,因他苦涩的语调而凄然一笑,「既然是梦,你就该更放肆点,不是吗?」 
「……也许吧,冽……」 
因他凄然的笑容而一阵心疼,东方煜微微倾身,让那抹凄然没入吻中。 
既然是梦……那就让他放肆吧? 
轻解白衣,埋首于他温软的肤上,烙下斑斑绯红印记。 
「嗯……煜……」 
低吟流泄,难以自制的将寒凉躯体送上贴近那炽人的温度,寻求温暖。 
其实,放肆的人,也有他…… 
   
未曾体验过情欲的身体在他的挑弄下成功的被挑起了欲火。炽热的欲念逐渐取代了本来在体内蔓延的寒凉,逼得他更进一步的渴望着他的碰触…… 
他的爱抚,他的响应。迭合的心意加速了情欲的延烧,终至完全的相合。 
咬牙忍下剧烈痛楚,双臂紧紧攀附他厚实的背脊,无言的要求他做出更进一步的深入。 
早已不光是为了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真正的、完全的属于彼此…… 
他早已沦陷得深了?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再陷得更深一点吧!让他…… 
「啊……!」 
激情终于淹没了理智,高昂的呻吟自唇间逸出。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痛楚与快感交杂的异样感受让白皙肌肤染让了一抹惑人的色彩── 
情欲在瞬间达到顶点,而后,解放。 
「煜……等我……」 
意识朦胧间,在感觉到他深深挺入,继而是一股热流在体内扩散的同时,轻轻的在他耳畔做了嘱咐:「一定……要等我……」 
「冽……」紧紧的拥抱着自己所深深爱着的人儿,彼此是绝对的贴近,绝对的相合……「我,会等你的……一定……」 
做下了承诺,语气坚决,尽管一切彷如置身梦境。 
「嗯……」 
因他的响应而感到安心,环抱住己身的温暖与激情过后的疲倦让白冽予不久便失去了意识…… 
夜深了。而榻上紧紧相拥的身影,却始终不曾分开…… 
* * * 
小睡过后,身体的不适让白冽予清醒了过来。 
心下一阵惊慌,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就那样累得睡着了。抬眼望向屋外,在确定天色仍是一片漆黑之时,松了口气。 
微微施力想将紧紧抱住自己的东方煜推开,猛然惊觉他仍未自自己体内退出。双颊一红,他赶忙推开了东方煜起身穿衣。 
得先去净身才能回去……不论被朱雀发现与否,这都是一定得做的。 
毕竟……东方煜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都仍清楚存在。 
双腿之间一阵湿热,这样的认知更是让白冽予身子一热。用着最快的速度善后,让整间房看来仍于自己刚进来之时无异。在确定一切妥当之后,白冽予轻吻了下东方煜,而后,转身奔出了屋子。 

脚程飞快的来到了城郊林间的一处小溪,而后褪下衣裳,撩起长发,赤裸着身体进入水中。 
以冰凉溪水冲洗身体,但一旦想起先前的事,存留的火热便难以退去。 
绝丽的容颜之上嫣红未退,指尖抚过他遗下的绯红印记,而后,将身体完全浸入溪水之中以方便清洗身体。 
他这样的行动果然还是太过鲁莽了吧?毕竟,他仍未真正确定当年的真相,还未确定东方煜和他之间……是否真的不存在那个仇。 
只是,仍然无悔……对于自己甚至以那种方式为他疗伤这点。 
一次又一次的紧密相合,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深入占有……肌肤相触的感觉,那样的温度让人明知将要万劫不复,却仍是不自主的沉沦陷入。 
「煜……」 
低唤一声,语音之中是万般的柔情。 
相隔月余,他的怀中还是那般的令人眷恋,安适的感受令人迷醉。 
果然是无可自拔的陷入了。甚至……就那样放纵了自己给予响应。 
轻轻一叹,起身穿衣。 
衣上……仍残留着他的味道。 
嗅着身上熟悉而令人心安的味道,怎幺样都不想将之洗去。 
对于自己的想法感到无奈,但却仍是放纵自己任性了……不舍的朝那人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继而转身,飘然而去。 
* * * 
「冽……」 
忘情的低唤着记忆中清丽人儿的名,一朝醒来,面对的却是满室的空寂。怀里是空荡荡的,这令他忆起了丽人其实早已月余不在身畔。 
屋外天色才初泛白,约莫是四更天的时候吧? 
喟然一叹,只怕是昨晚的梦境过于真实,才使他不自禁的一阵落寞。 
一定是他思念他、想要他太久太久,也太苦太苦了……所以,上天才会好心的给了他那样一个过于美丽的春梦。 
梦里,他轻笑醉人,温和平静如和暖春风。 
梦里,他柔情似水,晃漾了满室的轻柔媚惑。 
一切都不过是梦吧……因为他现在正惨遭囚禁,因为二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朋友的关系。现在,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 
就算仍是身为朋友好了,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索求之中,一次又一次给予响应…… 
像那样子……接受自己的…… 
东方煜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的下流……他竟然会无耻到在梦中要了他! 
但那一声声诱人的娇喘呻吟却是如此的清晰,指尖彷佛仍残留着他肌肤的触感…… 
但怎幺想,却又都不可能是现实。 
突地,一项极为怪异的认知窜入东方煜脑中── 

他的内伤怎幺似乎……好了许多? 
『我是来助你疗伤的……』 
「梦里」白冽予所言在脑中浮现,东方煜诧异的坐起了身,赫然在榻上望见了几许过长的、不属于自己的发丝。 
伸手拾起,滑过…… 
触感细微,但却熟悉得教人心乱。 
方才思索得太认真,是以一直没注意到……身上和空气中都仍残留着惑人的药香。 
难道……那不是梦? 
东方煜有种整个人炸开来的感觉。 
昨夜的一切一切……他的索求,他的响应,都是真的。 
他的的确确和冽…… 
那幺,白冽予他现在……又在何方呢? 
『等我……』 
他忆起了,高潮的同时在耳畔响起的轻柔语音……以及自己当时极为肯定的承诺。 
面上绽开了温柔的笑容,对记忆中那个绝美的身影。 
「我会等你的,冽。」 
再一次做出了承诺,尽管现下白冽予并不在眼前,「我会……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刻的。」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幺一回事。还有……不论答案为何……他都要亲口告诉白冽予自己所怀着的深情! 

第二十章 
赶在天亮前回到了竹舍,却在望见屋前人影之时停下了脚步。 
没有太多的惊讶,绝丽容颜在瞬间带上冷然。 
「不愧是白冽予……告诉我,你是在什幺时候发现的?」 
率先开口,朱雀的语气之中却没有分毫的敌意。而是单纯的询问……以及几分苦涩。 
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什幺时候发现他的计划,察觉到了他语气之中的苦涩,白冽予的冷然因而略为缓和了几分。 
其实他很明白……明白朱雀对自己所抱持的感情。 
神情转为淡漠,他缓步上前,在朱雀面前停下。 
   
「你还记得吧?几天前东方煜发现了我的那次……那时,我在林间思索着一切的时候,注意到了自己的判断力因为东方煜的事失常……就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整个思绪马上就在瞬间有了条理。我因此而想起了天帝自尽前的异样……应该与逃出牢里的你有关。」 
淡淡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并自怀中取出先前取用的两个药瓶:「还你。」 
「果然,白冽予的才智是不可小觑的……我自以为成功,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伸手接过药瓶,朱雀面上一阵苦笑,「为了他,你情愿做到这种地步是吗?」 
明白他所指为何,清丽的容颜之上无法控制的已自一阵绯红……逼迫自己维持冷静,锐利的目光直瞅着朱雀。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之前故意为你所擒住的用意何在。」语气仍是淡然,却带上了一分的恳求,「我不想对你用武,更不想杀你……隐瞒对你也没有好处。所以,告诉我好吗?关于当年的委托者究竟是谁……」 
   
理所当然捕捉到了他语中所带上的一分恳求,朱雀心底一阵无奈。 
其实……早在他醒来知道自己被下了迷药,知道白冽予其实早就看穿了整件事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告诉他事实了。 
因为……他也不忍心见到他为仇所苦…… 
「我会告诉你的。」神情带上了温柔,他将刚从白冽予手中拿回的药瓶递了回去,「这个你就收着吧……这间竹舍里的药也都随便你拿。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我已无力再涉。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朱雀』这个杀手。我姓成名双,只是个住在竹舍里的大夫而已。」 
表明了自此退隐的决心,成双的神情温柔之间更添上了几分安然。 
知道他所言皆是诚心,白冽予心下一阵感动。 
「那幺,我收下了。」接受了他的好意,丽容之上勾出浅浅笑意,眼神亦化为柔和,「今后如果有什幺需要白冽予帮忙的,尽管直说。」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的。」 
见自己所眷恋的那张绝美容颜对自己绽出了笑容,成双心下虽是苦涩,但也感到了一阵轻松。 
虽然无法独占他……但,能让他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 
尤其……像这样,反而会比强留住他更能在他心里留下印象。 
神情在瞬间转为严肃,因于即将道出的事实。 
「那幺……我就告诉你当年那个委托人的名字吧!」 
闻言,白冽予的神情亦在瞬间转为凝重。但见成双缓缓启唇,道出了二字: 
「聂昙。」 
* * * 
在白堑予的帮助下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疗伤,本来就因白冽予特异的疗伤方式而大有起色的内伤因此更是好了不少,却也因而浑身是汗。 
此时屋外已是华灯初上。先洗了个澡才回到房间,想起白冽予昨晚所言,心底虽是一阵担忧,但仍是按下了满心的焦急。 
推门入房,在稍远处灯火的映照之下赫然惊见一抹白影坐于床畔。 
「这幺晚才回来。」 
抢先开口,绝丽的容颜之上神情淡漠,「我等你很久了。」 
没想到竟然这幺快就能见到他,东方煜心下又惊又喜,却不知该说些什幺。见他一出口便带了几分责备,当下便顺着做了回答:「抱歉……」但神情之间却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见他虽在道歉,但表情却是高兴得跟什幺似的,白冽予心下不由得一阵好笑。但心底因那委托者的真实身分而起的震撼却让愁绪很快就盖过了因东方煜而起的喜悦。 
「我娘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联。」 
淡淡的道出了已经获得了确认的事实,绝丽的容颜在瞬间染上一抹哀凄:「当年的主使者,是我师父医仙聂昙。」 

「什幺?」 
没想到竟然会得到如此惊人的事实,因他的哀凄而心疼,东方煜带上了门后连灯都不点便直往他身旁奔去,「怎幺回事?那时你不是……」 
「那个时候,你说的都是自己推测出来的吧?」 
打断了他的询问,见他已往自己身旁过来,白冽予一个起身已自靠入他的怀中,让他温暖的胸膛来抚平内心交杂的情绪:「你以为当年的委托者就是你母亲,而我也被天帝所骗,歪打正着,让我俩起了个大误会。」 
「原来如此……」顺势将他紧紧拥住,东方煜因他的话而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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