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作者:薄少(若初文学网vip2014-05-19完结)-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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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男人浓眉一挑,惊愕呼道,不喜欢?她明明看了那么久,如果不喜欢怎么会盯着它发呆。
她从简言的眉宇之间看出了疑惑,目光从男人一脸的惊讶中游移到柜台里的粉色光线上,淡淡道,温莎公爵的爱情故事我以前听过,在遇到爱德华八世之前,温莎公爵夫人已经结过了两次婚,如果爱德华八世再和他结婚,则有违皇室的规定。最后,爱德华八世还是选择了放弃皇位,做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温莎公爵。但这个故事到这里还没有说完。后来又有一个女子爱慕上了温莎公爵,粉钻也不过是拿这个故事做噱头,其实温莎公爵送过很多珠宝给她的夫人,但他们最钟爱的一条项链最终还是不翼而飞,成为当时一个不解之谜。粉钻戒指虽然美,但美得一点都不纯粹。已经被赋予了别人的故事,怎么又能代表我们的故事。
简言狭长的双眼轻轻一眯,考量着她刚才话里的意思,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她回头一笑,你以前送我那枚戒指还在吗?
简言想了想,记得那枚戒指在父亲逼婚之后乔菀就留在了简公馆,至今还收得好好的。
在!
还是它。爱情不容更换,那戒指就更必要换了。走~说完,她眸底那丝捉摸不透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沾染上了明媚的阳光,拖着他的手就往门外拽。
营业员冲着他们大喊,简先生,这戒指你还要不要了?
车子在江城的大街上打转,简言偷偷看了乔菀好几次,她看着窗外,唇角明显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简言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从那家店走出来之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她转脸,是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都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他倒是有更深刻的理解了。有些哭笑不得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
那你就慢慢好奇吧。不过和我比起来,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话锋刚落,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冲他眨了好几下。
他笑着摇头,一如既往地沉稳道,有吗?你多想了。语落却不合时宜地叹出了口气。
女人纯黑的瞳仁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清冽的女音徒增一分,简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不会是你和我妈同时掉下水里你会救谁这样的问题吧?你知道的,我妈早就不在了。他呵呵笑着。
乔菀也被逗笑,一边笑,一边否定道,不是。
他稍稍侧脸,那你问。
我想问,要是有天简氏和我让你选,你要江山还是我?话一问出口,乔菀就觉得好好笑,这和妈妈和女朋友掉进水里的问题似乎没多大区别。
车子正好到了地方,江城最大的婚纱摄影门口,简言一脚刹车踩下。低咒了句,该死的温莎公爵。
乔菀憋着笑,这算什么答案?
他转过脸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选你。他的表情看上去不瘟不火,可出口的嗓音却低沉严谨了许多。
乔菀先是一愣,真的?
他抿了抿唇,嗯。了一声之后竟然有点害羞地红了一张脸。他算不得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太肉麻的话他总觉得说出来就算是真的也会让人觉得虚伪。很多话都是乔菀逼着才能勉强说出口。
她紧凝着他,暖意是沁进脏腑的,敛下了笑,认真道,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挑眉,轻刮着她的鼻梁,你对我还有秘密?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乔菀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个。
大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浅浅用力,她一下便隔着座位中间的空隙俯到了他胸口,他有些急不可耐道,那你快说。
她沉了沉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其实我前几天在想,亲情和爱情你会更在意哪个?什么情义啊,忠孝啊,自古以来就让人很难选择。所以从弯弯嘴里提到诉讼期限的时候我在想,不然就带着于柏徽离开江城,到时候他要是想通了,我们再回来。不过现在想想这个想法不是一般的蠢。如果他二十年都不愿给自己一个出口,那我岂不是要陪着他二十年?当我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你已经老年痴呆,或者子孙满堂。不行,绝对不行。
男人眸光里的柔意立刻不复存在,好听的男音被压得极低,目光亦转为严苛,你真那么想过?真是笨得可以。你要是真走二十年,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不仅子孙满堂,保证连你叫什么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乔菀猛的一怔,她看得出来,简言生气了,并且不是一般的生气。他的胸膛起伏很大,方才一直含笑的双眼此刻犹如深潭。
她深知这种气氛无法继续谈话,故意一个小拳头砸在他胸口,大大咧咧的一笑,喂真的假的?
那双眼睛,从她刚才那句话落下之后,似乎无法再清明。直面而来的目光太锋利,宛如隐藏了一把把可以致命的刀子。
简言一脸严肃,一字一句道,我说过的,如果你再一次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保证,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娶了别人做妻子,和别人生了孩子。你不是神,照顾不了每个人。
乔菀抿了抿唇,挑起眉梢,也就是说,于柏徽要是被枪毙了,你也不会在意?
简言越说越激动,在意又怎样?是他选的?我要拿他犯的错来惩罚我自己吗?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管不了的,就不要管。顾及不到的,只能不顾及。除了别人,我们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宝宝,现在该去想的,是怎么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有过那么奇怪的想法,他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斥责她总为别人着想呢,还是该告诉她,此时此刻自己有多么害怕她的决定会成为真的。
所挚爱的女人,携手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女人,他们放在天平上的两块相同砝码,只要一块砝码离开了天平,那么另外一块,一定会坠落。
午后的阳光突然炽烈,有几缕透过车窗零零散散的途经树叶缝隙落在他的睫毛上,却始终驱不走男人眼底的深邃。
乔菀轻轻抬起手,抚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柔声道,嗯。我知道了,我保证,不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说完,还特意竖起三指发誓。
简言眯了眯眼,俯下脸突然攫住了她的唇,男人的唇舌变得滚烫,而她一番措手不及却让自身温度凉了不少,这一冷一热的贴合,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和以前的不同,简言这次的吻明显霸道了不少,那一股股依附在舌尖的力道差点绞碎了她的三寸丁香。在简言看来,当下吻她,是为了惩罚。包括揽住她腰肢的手力,也几乎将她弄得生疼。
她无法明白,当简言听到那番话之后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好在,她坦白了。从这一刻起,他会好好看着她,不管她发誓说不离开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简言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真的弄疼了她,一丝受不住他索取的声音从鼻腔里钻出来,简言这才放过她,记住我的话。
乔菀一惊,一直以来简言都太宠爱她了,他的宠爱足够惯坏了她,今天的警告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细眉紧皱了很长的时间,她在思考简言的话,一时出了神。耳边是一记低低的叹气声,走,去拍婚纱照,以前那套婚纱照,你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故意呵呵笑着,像是在缓解气氛,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乔菀也懂得识相,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又不想嘴上吃亏回了一句,哪有?笑得再难看也比你好多了,你那张冰块脸,锤子都锤不烂,面瘫!
城市里,有人穿着漂亮的衣服接受闪光灯的洗礼,也有人手握一瓶灼入心喉的烈酒混混度日。
弯弯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很清晰,很明白。可他却不被心里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绞得心神不宁。
他倚靠在床边,只知道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弯弯说,让他用自杀来威胁乔菀离开简言,只要他肯做,以乔菀的性格就一定能成功。日子久了,当他成为她的习惯,她便不会再离开。以后简言娶了别人,乔菀就彻底死心了。
可是这么做太卑鄙,弯弯说的不过是种可能性,也有可能乔菀会不管他的死活直接拒绝,又或者就算乔菀离开,简言也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那么,痛苦的就会是三个人。
酒瓶匡唐一声砸在地面,仙女散花般炸了一地,整个屋子里的酒精气息一下子浓郁。
于柏徽看着自己的双手,隐隐噙着泪。已经害了那么多人,真的要为自己的幸福再卑鄙一次吗?
女人,他曾经只要登高一呼,就有无数身材不同,种族不同的往他身上去扑。
对乔菀,到底是因为得不到她才越陷越深,还是真的爱她爱得无药可救?
修长的手指插在发丝之中,他对爱这个字越来越模糊。不是说爱一个人只要她快乐就好吗?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
他回想着一路走来的事情,自己可以陪着乔菀做手术,为什么那时候能那么无私,承担原本该是孩子父亲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可现在却不想成全她的爱情。
这种感情,到底算不算爱?
☆、第187章半开滋味
怎么,还没想好?居然还在这里喝闷酒?
一道刺耳的女音传进于柏徽的耳朵里。
他迷醉着双眼,缓缓抬头,看到几张模糊的女人脸。跌撞着站起,来到女人跟前,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嘟囔着,乔菀,乔菀你来了?
弯弯轻拍着他的后背,扬起了笑,乔菀这女人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多少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呵!
于柏徽甩了甩头,视线范围里有两个女孩正掩着嘴在低笑,他猛得松开,看到的竟是弯弯那张被毁的面容。
他一把扶住了墙面,深眸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冷声道,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弯弯冲身后的女人使了个眼色,让人把门关上,走到他跟前,摊开手随意地说了句,门没关,我就进来了。语落,侧目唤了声,小敏,小丽。
两个女孩是弯弯手下最聪明的丫头,会意地点点头后,相继来到于柏徽身边,一人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尖声尖气道,帅哥,一个人喝酒多闷啊,我们陪你吧。
于柏徽支住了自己的额头,将人一把推倒在地,低吼道,走开。
弯弯冷笑,笑纹里藏了尖锐的刀子,蹲下身,一把抓起一个丫头的下巴,抬眼对于柏徽说了句,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她们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你看看她们的脸蛋,哪个比乔菀差?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我是看你一个寂寞,才想着找几个女人来给你解解闷。用得着这么大发雷霆嘛。
于柏徽的目光轻扫在弯弯带来的两个女人身上,大笑过后,是一句严厉的,滚。
弯弯摇了摇头,轻叹一气,对两个姑娘摆了摆手,得,你们先出去吧。女孩们相互看了一眼,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一瞬,于柏徽抬眼,冷冷说了句,你也滚。
颀长的身子东倒西歪,最后一下栽在床上。衬衫的纽扣崩开了几颗,将男人最精壮的胸膛轮廓清晰地勾勒在弯弯的眼底。
那一条条明朗深刻的肌肉线条,在白聚灯下明暗有秩,起伏的胸膛散着浑厚的男性魅力。
弯弯淡凝了一眼,走到床边轻坐,尖细的手指顺着最深的那条曲线沿着轨迹下滑,我真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你又不愿意了?你们男人怎么比女人还捉摸不透?
他头疼的厉害,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大手一把将弯弯的手捏住,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迷醉的声音出口,断断续续的,但依旧锋利,我警告你,别再煽风点火。我已经走错了很多,不想再继续下去,明天我就去自首,再也不去打扰她的生活。你不会得逞的。
她因疼痛皱了皱眉,另一只手剥开了他的力道,切齿地大笑,自首?哈哈哈哈。
于柏徽晃晃荡荡地将自己撑起,脑袋重重砸在床头的木板上,睨她一眼后不紧不慢地问了句,你笑什么?
她含笑的双眼里蕴藏着一股子邪恶,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自首,难道传言是真的?
于柏徽一听,无力地问了句,你又听来的什么风言风语?
她将脸凑近,在他耳边低低道,你是简慕华的儿子!说完,她才直起身板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醉意,仿佛是这一瞬间驱赶出身体般。那双迷醉朦胧的眼睛突然之间便转为凌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弯弯不由忌惮,微吞口水后收敛了下自己嗓音里的嘲讽气味,惊愕地道了句,看你这表情,应该是真的。
于柏徽微微眯眼,良久后才问了句,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什么事,只不过我觉得你根本就没必要这么自责,你要是因为简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