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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百变贵公子-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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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谷应场咬了自己的手指,为什么? 
他抬起头不解的望著谷应场,只见谷应场自己的手指也流著血。 
谷应场将两个人的手指对合,深情的看著苗宛佾。 
「宛佾,我谷应场以血起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娶,我身我心属於你一人,愿和你相守一生,不离不弃。若有违誓言,则孤老一生,甚或死於非命,我谷应场无怨无悔。』 
「别说了。」苗宛佾泪水潸潸滑落,他没想到谷应场竞愿以血立誓,可见得他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竟然还如此怀疑他,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直到此时此刻,苗宛佾才真的放开胸怀,接纳谷应场的情意。 
他哽咽著,深情地望向谷应场。 
「我苗宛佾,同样以血起誓,今生今世非君不嫁,我身我心属於你一人,愿和你相伴一生,不离不弃。若有违誓言,则——唔……」 
苗宛佾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谷应场便覆上他的唇办,未出口的话於是全吞了回去。 
「唔……唔……」苗宛佾挣扎著,瞪大了眼望著谷应场。 
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完? 
只见谷应场缓缓地栘开唇办,靠近苗宛佾的耳畔轻说:「这样就够了,我不忍心听到你诅咒自己。」 
苗宛佾眼眶迅速泛红,他含著泪水,双手环上谷应场的颈项,主动地覆上自己温热的唇办。 
这一吻,代表自己的心意,也代表未竟的誓言…… 
谷应场带著苗宛佾离开皇仙楼,回到谷家别苑。 
临行前,苗宛佾要徐伯将皇仙楼收起来,从此以後将不会再有苗宛儿这个人出现。 
而这些日子所赚的银两便全交给徐伯处理,然後要徐伯回乡终老,好好的过著含饴弄孙的日子。 
离开从家乡陪伴自己而来的徐伯以及一手开设的皇仙楼,苗宛佾内心有著难以言喻的不舍。 
◇ 
                  ◇ 
                  ◇ 
「奶娘,奶娘……」 
回到别苑中的谷应场带著苗宛佾来到奶娘的房间。 
站在谷应场身旁的苗宛佾紧张得直冒汗:心里正犯著嘀咕,谷应场为何不让他休息一会儿,便马上要介绍奶娘和自己认识,这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苗宛佾拉了拉谷应场的衣袖,小声地说:「应场哥,奶娘一定是睡了,你先带我到我的房间去,晚点儿再来可好?」 
谷应场看著苗宛佾羞赧的模样,不禁莞尔。 
「我的房间便是你的房间,待会儿再去也无妨。我对奶娘视如亲娘般尊敬,所以你还是先和她见个面,打个招呼比较不会失礼。呵……反正,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别紧张。」 
苗宛佾听了暗暗吃惊,难道他们每天都要同床共枕?这岂不是告诉大家两个人 
人。」 
听到谷应场如此说,苗宛佾心里著实松了一口气。 
「而他也是我的……心上人。」谷应场在最後又补上这么一句。 
苗宛佾才放松的笑容瞬间凝住。 
原本一直望著奶娘的眼眸这下更是不敢栘开,因为一移开岂不摆明自己心虚承认了? 
但是看到奶娘惊异至极的眼光直盯著自己,苗宛佾不禁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 ◇ 
                  ◇ 
回到谷应场房中,苗宛佾的火气全都上来了,他又气又怒,却又不敢大声咒骂,毕竟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 
气极的苗宛佾趴在桌上,全身微微地颤抖著。 
谷应场见状,坐到一旁,急忙的陪不是。 
「宛佾,别气了,都怪我不好,我一想到能把你介绍给奶娘认识,一时高兴得说溜了嘴。」 
「你哪是说溜嘴,你根本就是故意钓,你害我羞得无地自容。」苗宛佾没有抬起头,语气相当的愤怒。 
喜悦、羞惭以及害怕不被接受的恐惧……种种复杂的矛盾情感冲击著苗宛佾,六神无主的他只能以泪水诉说著自己的软弱。 
「奶娘是感到有点惊讶没错,也或许无法接受,但是我保证她绝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厌你,我会再去跟她说说的。」 
「说一次还不够,你还想再说几次?你这个大骗子!呜呜……」苗宛佾生气地泣诉。 
「就是因为对你是真心的,我才不想隐瞒大家,骗了其他人会让我觉得辜负了你。」谷应场的语气带著些许无奈。 
苗宛佾心头一颤,谷应场原来是这么为自己著想,愤怒的火气於是瞬间消失殆尽。 
「我明白你心中的顾虑与感受,但是宛佾,你可曾想过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谷应场反问著心上人。 
是啊!回想起来,自己何曾认真想过谷应场的心思,他是不是太任性了呢? 
苗宛佾抬起头,拭去眼泪,认真的说:「应场哥,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你都是为了我,是我太自私了,只顾自己的想法。」 
他撑起微笑,继续说:「我会好好努力,做个称职的情人。』 
谷应场安慰的点点头,苗宛佾似乎变得成熟了些。 
不过这话有语病,他纠正他:「宛佾,你不该只是做个称职的情人,更要做个称职的『当家主母』,明白吗?」 
苗宛佾双颊微红,点著头含羞地笑了。 
这一切,全被躲在门外的奶娘听在耳里。 
谷应场察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之後,便抱起苗宛佾。 
「应场哥,你做什么?」苗宛佾娇呼著。 
「没什么,只是想做点正经事而已。」 
「正经事?」 
苗宛佾满心疑惑,转头瞥见不远处的床,两朵红霞瞬间飞上了白皙的双颊;这妩媚至极的娇态,更惹得谷应场血脉债张。 
◇ 
                  ◇ 
                  ◇ 
在别苑待了两天,谷应场带著苗宛佾到处走动,表面上是带他认识别苑的环境,实际上足让卜人们明白苗宛佾在谷家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这两天,谷应场也终於半强迫地说服奶娘,让她接受苗宛佾和自己的关系,并要她不要再为自己的婚姻大事烦心,也打算在祭拜爹娘的时候告知自己终生不娶的决定。 
此时谷应场坐在椅子上沉思著,所有的心思全在苗宛佾的身上。 
他回想著来到长陵城所发生的一切。 
深觉苗宛佾的毅力实在令人佩服,若是一般人知道自己没有味觉,一定早就放弃当厨师的心愿。 
谷应场闭上眼,他突然想到当时自己对苗宛佾的承诺。 
自己是否应该信守诺言,在他还没成功前一直试吃他的菜? 
可是,要试吃苗宛佾做的菜,不仅要有很大的勇气,更要有一个铁胃来支撑。 
刹那间,脑海里浮现出苗宛佾泪眼汪汪的委屈模样。 
谷应场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时也、运也、命也!谷应场如是想。 
「你说的是真的吗?」苗宛佾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谷应场一大早,便带著苗苑佾到膳堂用早膳,他告诉苗宛佾自己的决定,他决定继续遵守诺言。 
他希望苗宛佾一天只试做一盘菜就好,他会帮他调整所加的调味量。 
只要用个册子记下来,无论调味太重或太轻,皆一目了然,再来就是改进调味的量即可。 
只要成功了,那以後只要再将试做几人份的量记录下来,那每一次做的味道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这是谷应场想了一夜之後得到的办法。 
虽然不知实际上做出来的和所想的结果是否相同,但是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 
早膳过後,苗宛佾便兴高采烈的到厨房准备做菜,却被谷应场拦下。 
「做菜随时都可以做,不急於一时,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 ◇ 
                  ◇ 
帮苗宛佾易好容,谷应场自己也易容成步杭三英俊挺拔的模样。 
苗宛佾先走出密室,对著铜镜微笑著,在自己的要求下,谷应场帮他易容成阳刚味很重的少年,脸颊上还有一道小疤。 
呵呵……和原本娇嫩白皙得像女人的面貌比起来,现在这副模样似乎让他产生了一点莫名的自信。 
一见谷应场从密室走出来,脸上已是易容後、看起来英俊挺拔的步杭三,苗宛佾竞看得恍神了。 
「宛佾,虽然我很高兴你这样看著我,但是此刻你盯的却是步杭三的面容,你那略带情欲的眼神,实在令我觉得有点受伤。」谷应场笑著揶揄失神的苗宛佾。 
「对不起,我只是很久没有看到小三子,心里有一点怀念而已,真的没其他想法。」 
「我明白,我只是开玩笑罢了。我怎会不知道步杭三这张脸在你的记忆里有多重要。要不,下次欢爱时我用小三子的面貌如何?」 
苗宛佾闻言,羞红脸低下头,内心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支吾的娇嗔:「应场哥,你、你不要脸……」 
谷应场笑得更大声,「我就是不要脸,才要用小三子的脸啊!」 
不想再听的苗宛佾羞得率先走出谷家别苑:谷应场走在後头,眼里带著笑意,温柔地看著前方活泼可爱的背影…… 
◇ ◇ 
                  ◇ 
「就是这儿吧。」苗宛佾走到了悦兴客栈前,用手指著。 
「没错。』 
还等不及谷应场跟上,苗宛佾便迳自跑进去。 
不过,谷应场压根儿就没向苗宛佾说过自己来这里是要找什么人。 
谷应场微笑著。 
怎么穿女装时是那么端庄美丽,恢复本性之後却是这般毛毛躁躁的,真是的! 
忽然,苗宛佾神色慌张的冲出来喊著:「应场哥,有、有鬼!」 
「有鬼?」谷应场听得一头雾水。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而且神怪之说皆是无稽之谈,是根本没有的事,这苗宛佾到底是看到什么了? 
待苗宛佾定下心神,谷应场才开口问:「宛佾,你在客栈里看到什么了?」 
「我刚才一进去,看到客栈里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应场哥不是没兄弟吗?那他不是鬼是什么?而且他身旁还坐了一位死气沉沉的索命夜叉。」 
「哈哈哈……」 
谷应场听了大笑,想必苗宛佾是看到龚卿云了吧,至於他身旁的那位索命夜叉一定是那个木头吧! 
「有什么奸(好?)笑,难道你不信我?」 
苗宛佾心里受到打击,他可以肯定自己没看错。 
「信,怎么不信?只是你说看到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是鬼,那意思是说我长得也像鬼罗?」谷应场笑著。 
苗宛佾此时才惊觉自己失言。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走吧!我们进去看看那个『鬼』吧!不过,待会儿你可什么话都不要说,好吗?」 
苗宛佾点头,害怕地跟在谷应场身後。一走进客栈,两人立刻看到龚卿云和殷无心正在吃早膳。 
「早啊!龚兄……」谷应场化身的步杭三往前招呼著。 
龚卿云见步杭三前来,立刻站起身打招呼。 
殷无心虽然而无表情,但也不失礼数的站起身点头示意。 
「步兄,这位是?」龚卿云指著躲在步杭三身後的人。 
「我帮你们介绍,他叫步宛,是我的远房亲戚。」 
谷应场抓著苗宛佾的手,将他从身後拉出来。…—「步宛,来!这两位足我的朋友,前面这位是龚卿云,旁边这位是殷……殷壮 
士。』 
谷应场压根儿没问过那木头叫什么,只记得上回听小二说他姓殷。 
化身成步宛的苗宛佾对他们俩点点头,看到殷无心的阴冷表情,又迅速的躲回谷应场身後,什么话也不敢说。 
待全部的人都坐下後,龚卿云问步杭三:「步兄,前些天找我有何要事?」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想和龚兄聊聊。」 
「不知何事困扰步兄?」 
坐在一旁的苗宛佾耳朵听著他们的对话,眼睛则紧紧盯著殷无心不放,生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不利自己和谷应场的举动来。 
殷无心不理会步宛咄咄逼人的视线,仍悠哉地吃著早饭。 
「那日听闻龚兄来长陵城是为了要找人,可否冒昧请教龚兄要找的是何人呢?」 
口诉步兄也无妨,我四处流浪,为的是要找寻失散多年的亲人。」 
「亲人?是你的父母或是兄弟姐妹?」谷应场扬起了眉峰,等待著龚卿云的回答。 
「是我的兄弟们。」 
龚卿云暍了口茶,一想到失散的兄弟们不知身在何方,不禁神色黯然。 
「兄弟们?」听起来似乎不只一个。 
龚卿云点点头,「我娘亲当年怀了七胞胎,有一个一出世便已夭折。很多人都不认为剩下的人胞胎能存活下来,因为家里不是非常富裕,娘亲怕养不活这么多的孩子,也怕一个接著一个早年夭折,於是只留下我,其他五个弟弟们便全都分送别人收养。但是……」 
「但是什么?」谷应场听了心惊,急急追问。 
苗宛佾一直对著殷无心做鬼脸,察觉到谷应场语气不再平稳,抬头瞥了他一眼,再看看龚卿云,若有所思的继续盯著殷无心。 
「但是个把月前,我娘临终前留下遗言,希望我能将弟弟们找回来认祖归宗, 
因为这是她毕生的心愿。」 
谷应场沉默良久,才又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如何寻找从小失散的兄弟,即使面貌相同,但世上多的是长相相似的人,龚兄又有何依凭能确认你的血亲?」 
龚卿云继续说:「我们兄弟六人除了面貌相同之外,每个人的左手臂上皆有一个梅花印记,那是我娘亲当年亲手刺上的。为了区分长幼顺序,娘亲在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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