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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少年天子同人)重生的博穆博果尔+2番外 作者:乙姬v5 (晋江vip7.23完结)-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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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起来吧。”
    “谢皇上,谢皇父摄政王。”
    “博果尔?”
    “呃,皇帝哥哥?”
    “吴良辅,领着博果尔到后殿去。”
    “是,皇上。贝勒爷,请随奴才来吧。”
    多尔衮不以为意,小孩子吗,有什么要紧的。
    进了后殿,博果尔惊喜地发现桌上摆着热□热点心。
    “贝勒爷,这都是皇上吩咐奴才备下的。贝勒爷请用。”
    “唔,额娘说了,我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
    吴良辅哪还能不知道这话的来由,他不就是因为这贝勒爷在皇上身边出了事,皇上身边原来的太监都被打发了,他才能被皇太后选中,来伺候皇上的吗?
    “贝勒爷考虑周全。您稍等。”
    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就取了碗筷来。
    吴良辅也不让旁人动手,自己亲自试了毒。
    “好了,贝勒爷,您请用吧。”
    “唔,好吃。哦,对了,这是给你的。”
    “谢贝勒爷的赏。”
    吴良辅心里自有一本账,他到皇上身边这几个月,时不时听皇上念叨起这位爷来。也是,换了他也会记一份情的,毕竟这位贝勒爷是替皇上挡了灾的。
    吴良辅十二岁进宫,没几年大明朝就没了,他们这群太监也只能继续伺候这大清的主子。伺候谁不是伺候,重要的是要把准主子的脉,主子放在心上的就要恭敬,至于主子不喜的,嗯,那是谁啊?不认识,一边去。
    眼前这位爷,年纪小小,就封了贝勒,自然前程无量。加上皇上看重,他吴良辅当然更要小心伺候着。
    这位爷也好伺候,憨厚,没什么心机,虽说不太活泛,可有时这样的人反倒活得更好。吴良辅见得多了,聪明人总是容易自误的。
    博果尔自然不会去管眼前的这个二三十岁的太监在想什么,奴才就是奴才,哪怕这个奴才日后深得顺治信任,权倾一时,可他还是个奴才,永远翻不了身去当主子的。
    吃饱喝足的博果尔打了个大哈欠,他困了,实在是起得太早了。趴在灶桌上,博果尔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已暗沉了下来,博果尔的身上也盖了一件厚厚的披风。
    “醒了?瞧你这傻样。吴良辅,弄水给博果尔好好洗洗。”
    “哦,谢谢皇帝哥哥。”博果尔摸了摸光脑壳,傻乎乎地笑了。
    “快点洗吧。洗了该去参加家宴了。”
    “好。皇帝哥哥,我饿了。”
    “唉,就知道吃!”
    过了年,日子又恢复了正轨。
    博果尔依旧天天上绛雪轩呆上一上午。日子还是有一些变化的,首先不说福临身边伺候的人换了,只说福临也不再带玩艺儿给他玩了,如今福临吃喝任何东西之前,都有一个专门的小太监先试毒,用什么东西前也反复地检查过,大家都怕了。
    博果尔总是用上午的时间养好精神,到了下午的骑射布库课上,就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闲了半年,他手直发痒,既有名正言顺的机会还不好好练练的,那就是真傻子了。
    福临也不怕别人说他欺小,他倒是乐意和博果尔切磋一番,旁的人,看到他是皇上,就故意让着他,没劲。
    还是博果尔真,博果尔射箭比他强,骑马的话博果尔现在还只能骑小马,他实在胜之不武。就算是打起布库来,博果尔也比别的人强。当然,博果尔是打不过他,可他不装啊,也舍得下狠手,那是真打,可不是在让他。
    博果尔正愁逮不着机会揍福临,又怎么会手软?他只恨他怎么没大几岁,现在他实在是打不过啊,四岁的距离对于一个虚岁八岁的孩子来说就是全部人生的一半多,非战之罪啊。
    不急,不急,总有一天,他会把福临揍趴下的。
    单纯的日子总不会长久。
    顺治六年三月,辅政和硕德豫亲王多铎薨,摄政王多尔衮师次居庸,还京临丧。
    博果尔不知道两宫皇太后和自己的额娘有没有在其中出过力,他只知道多尔衮伤痛欲绝。
    当然,丧事并不止这一件。
    四月十七日,母后皇太后,太宗中宫皇后博尔济吉特氏逝。
    不同于向来健壮的像头牛似的多铎突然急病而亡,引人生疑,母后皇太后自先帝崩后,身子骨就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差,后来这一两年更是缠绵病榻,她的死讯让人虽感突然,却并不意外。
    福临很伤心。
    不同于他的生母圣母皇太后那般不经意间忽略他,周旋于他和多尔衮之间,总是让福临在敬仰的同时又感受到屈辱的复杂心境,母后皇太后在福临心中就是纯粹的母亲,温柔慈爱宽厚,也不醉心于权利,虽病弱却是福临心灵的依靠。
    天地崩,这就是福临的感受。
    当福临得知母后皇太后弥留之际曾与多尔衮相谈,不欢而散,死不瞑目的时候,他心中的怒火在不停地翻滚:多尔衮,你等着!
    福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鲁莽得当面挑衅多尔衮的无知幼童了,他的心境在这些年的残酷现实的逼迫下快速成熟,他忍!他只能忍,现在的他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就连读书,都是蹭着博果尔的光,晚上挑灯夜读都不敢弄得灯火通明,只能遮遮掩掩,不敢引人注意。所有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拜多尔衮所赐,他的心中满是恨意,他要等!要忍!
    福临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身边的人,哪一个是多尔衮的眼线?谁会背地里算计他?
    好象只有身边这个傻乎乎,只有一把子力气,只懂得找好吃的博果尔不用提防。
    福临松了口气,草木皆兵实在是让人身心俱疲,好在还是有一个放松的地方。
    博果尔话不多,甚至有时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但就是这样才让人更放心。他不会喋喋不休地追问你的近况,你的学业,也不会盯着你仔细打量,看你的每个眼神都饱含深意。
    就算不能跟博果尔倾心交流,说说心里话,但这份平静的心绪就已经让福临觉得难得了。
    博果尔没想到多年如一日的装傻居然让福临更信了他,他只是发觉,福临越来越喜欢把所有的人支开,只留下他们两呆在一个房间里,福临看他的书写他的字,博果尔打他的盹吃他的点心,两人各自忙活,互不相扰。
    练武场上,福临也让人好生操练博果尔,博果尔倒是不惧,他只是觉得情形好像有点怪异起来了。
    该不会是,福临真把他当成骨肉兄弟了吧?
    那么,这一次福临是否还会下手抢他的福晋?
    不,不能抱有渺茫的期望,他要把这种可能性完全抹杀。




☆、十


    孝端皇太后的死好像彻底地解了多尔衮头上的紧箍咒,他行事更加猖狂起来。
    博果尔知道,上次让人禁言,抹去了所有记录的“太后下嫁”即将发生。
    孝端死了才四月,就已经传出了圣母皇太后即将下嫁多尔衮的消息来了。
    事情还不只如此,多尔衮已经由“皇叔父摄政王”变成了“皇父摄政王”。
    太后下嫁乃千古奇闻,说出去岂不是让汉人们笑话大清国全无体统,实实是给大清国脸上抹黑。
    代善已死,济尔哈朗又是个见风使舵之人,宗室亲贵中再无可遏制多尔衮的人。
    孝庄皇太后再无计可施,只好暂时虚与委蛇,只说要等到姑姑周年满后再行大礼。
    多尔衮对孝端皇太后素来敬重,他现在在后宫出入如履平地,所欠的只是一个名分,况且顺治已经称他为“皇父”,也就不在乎多等一时半刻了。
    顺治看不懂孝庄的隐忍,他只知道,他的颜面,大清国的颜面都生生地让多尔衮踩在了地上。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直冲入启祥宫内,大闹了一场。他本以为是多尔衮逼迫了他的皇额娘,他宁愿弃位带着额娘回盛京,也不愿留着当一个受辱的儿皇帝。可是,他的皇额娘居然亲口说她是自愿的。原来,当初大哥豪格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的皇额娘背叛了他和他皇阿玛!
    福临悲愤,他要撕了眼前这纸以他的名义下的太后下嫁的诏书,可他不敢。
    犹豫了半宿,他终于含泪盖上了玉玺,他感到了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屈辱,如此的懦弱。
    他要发泄!
    辗转难眠了一夜后,气急败坏的福临冲到绛雪轩里,不顾博果尔诚挚的点心邀请,开始摔打东西。
    博果尔哪里会不知道福临的气从何来,只是他难道要站在一旁呆看着福临发飚吗?
    不,我也砸!
    两人通力合作,把绛雪轩次间直弄得再无一件完整的物件,才停下手来。
    一直站在外边的吴良辅见里面终于没声了,壮着胆子进来一看,唉哟,我的妈啊,这可都是好东西,可惜了。
    “皇上,贝勒爷,您二位还请移步西次间,别在这儿伤着您二位了。”
    福临点了点头,拉着博果尔往西次间进发,边走边念叨。
    “你真傻啊,不赶紧走开,还帮着砸啊,也不怕被砸着了。”
    “皇帝哥哥不喜欢那些物件,博果尔帮着砸。”
    “唉,我哪是不喜欢那些物件啊?”
    “咦,那为什么要砸啊?”
    “你不懂。”
    “嗯,额娘说过,不懂就问先生。”
    “先生?吴良辅!”
    “奴才在。”
    “洪大人今儿还没来吗?”
    “皇上,时辰还早着了,你今儿起得早,前边还没散早朝呢?”
    “洪大人来了赶紧通知我,我有事与他相商。”
    “是,皇上。”
    “皇帝哥哥,我饿了。”
    “吴良辅,先把早膳传来吧,我也饿了。”
    “是,奴才这就去。”
    据说:洪承畴向多尔衮呈上一首民间对于太后大婚一事的谤诗,告之此诗让朝臣议论纷纷,也坏了太后及大清的名声。
    再加上,得了消息的多尔衮之妻不忿之下愤然自尽,更是让流言蜚语越演越烈。
    多尔衮见事情再无可能,婚事告吹,虽心有不甘,却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违。
    多尔衮开始粉饰太平。
    顺治六年十二月,多尔衮妻元妃死,令两旗牛录章京以上官员及妻皆衣缟素,六旗牛录章京官员以上皆去缨。
    顺治七年正月,多尔衮纳肃亲王豪格妻。五月,多尔衮至连山亲迎朝鲜国之女,是日成婚。
    顺治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博果尔年满七岁。
    顺治七年对于博果尔来说,是一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年份,因为,前世里,姐姐就是在今年去世的。
    博果尔已经不记得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没了的,他只有不安的等待。
    从新年伊始开始,博果尔就在额娘面前不停地念叨着姐姐,念得久了,贵太妃娜木钟也开始思念起女儿来,请了恩旨,让女儿可以回京一趟。
    四月,阿霸垓传来消息,固伦公主有孕在身,原定夏初回京就被迫取消了。
    贵太妃一边为女儿欣喜,一边为不能见到女儿而伤心。
    博果尔则不同,开始抓着信使絮絮叨叨地问,姐姐身体好不好,怀相稳吗,过得怎么样,有人给她气受吗?……
    回京送信的嬷嬷哭笑不得,这些问题的答案她当然是准备了的,只是问的这主有点怪,怎么会是个爷们呢?
    贵太妃回过神来,一把拍开多嘴多舌的儿子,自己补了上去,开始一条一条地详细询问了起来。
    博果尔不甘寂寞,站在一旁插嘴,带药材去,选稳婆去,去庙里请道安胎符去,要不要再给姐姐送点金子去。
    贵太妃恼了,把儿子踢出了咸安宫,去上你的学吧,小子。
    没几天,阿霸垓来人就领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回去了,博果尔开始了翘门期盼的日子。
    福临自然也得了消息,见着博果尔颇有几分魂不守舍,很是取笑了他几回。
    福临经过去年的那一遭,人更是成长了许多,不但忍功见涨,还学会了虚与委蛇。
    七月,顺治帝幸摄政王多尔衮府邸。
    福临心里藏着恨,脸上挂着笑,对多尔衮亲密无比,一口一声地“皇父”叫得响亮,对多尔衮的要求无不满口应承。
    多尔衮自恃聪明神勇,又岂会把一乳臭未开的小子真的放在眼里?见福临对他恭敬,只觉理所当然,安然受之。
    人命自有天数,多尔衮一代枭雄,也争不过一个“命”字。
    顺治七年十一月,摄政王多尔衮有疾,猎于边外。十二月初九日,摄政王多尔衮逝于喀喇城。
    这边走了一个顺应天命的人,阿霸垓那边却有人挣出命来。
    十一月底,博果尔终于收到了消息,他的姐姐活下来了。
    哈宜舒此次产育惊险万分,孕中就百般不适,生产时更是难产,险象频生,后来是靠着身边历经百战的稳婆嬷嬷们才艰难地生下一个男婴,又是靠着太医的金针才止住了产后血崩。虽然哈宜舒身子受损严重,以后只怕都不能再生育了,但好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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