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同人)重生的博穆博果尔+2番外 作者:乙姬v5 (晋江vip7.23完结)-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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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兄恩典。”
福临也是全盘考虑过的,和硕承泽亲王硕塞生前掌管兵部,刚出征的简郡王济度协理兵部,如今两者皆出空,总得安一宗室进去。好在兵部只管武职选授、处分及兵籍、军械、关禁、驿站等事,不涉兵权,博果尔生性憨直,倒也出不了什么大纰漏,协理一下总是可以的,兵部具体事宜自有兵部尚书带着下属打理。还有博果尔的爵位也该升一升,索性年后就升成郡王算了,其实早在博果尔成亲之时他就想封博果尔为郡王,只是被皇太后以博果尔年纪尚幼身无寸功给阻止了,太宗之子皇帝亲弟封个郡王太正常了,至于皇太后那边,他也有说词应付,兄友弟恭,就算只为颜面着想,尚存世的兄弟中也得有一个出来办差的,要不也太难看了。
博果尔对此结果也很满意,以兵部作为开始,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有了这个平台,他终于可以结交外臣了,要不,一顶宗室结交外臣图谋不轨的大帽子扣上来,可就不好应付了。他要一步步来,下一个目标就是议政。
顺治十二年正月十六,顺治下旨,封博穆博果尔为襄郡王,协理兵部事宜。
为当好差,博果尔特意去请教了郑亲王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处事极为精明和审慎,为人低调。他身为努尔哈齐第六子,努尔哈赤之侄,在父兄反叛的情况下,依然深得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信任看重。在多尔衮摄政期间,他避其锋芒,甘居下风,甚至不惜阿谀奉承,竭力维护皇室内部的团结。多尔衮死后,他审时度势,联合诸王参劾多尔衮一党,将大权归于顺治帝。福临亲政后,更是选择了功成身退,辅佐顺治亲政,放弃了炙手可热的权利。福临对这位伯父则非常尊敬,凡他的上疏、建议,福临都认真对待,积极采纳。
博果尔觉得,这样一位叔王是值得他敬仰学习的,尤其是他在逆境中的隐忍与韧劲,更是现在的博果尔正需要的东西。
济尔哈朗还是挺喜欢博果尔的,起初他是因着与贵太妃的旧情而出手点拔一下,后来接触久了,渐渐发现博果尔并不如传闻那般呆傻,以他的见多识广,转瞬就知道原因,皇太后与顺治对太宗诸子的打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不愿多事,故作不知罢了。不过,既然博果尔上门求教,他也不会惜言,毕竟博果尔与济度要好,也是个上进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他当然也有私心,他如今虽主持着议政王大臣会议,深受皇上尊敬,但济度与皇上的关系却十分的僵。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一旦他不在了,那皇上必会对济度动手,把博果尔扶持上去,一是可以转移一下皇上的视线,二来济度也能多个助力,何乐而不为?
与济尔哈朗长谈一番后,博果尔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行事风格:低调认真,他要努力给顺治这样一种印象:能力固然有限,但办起事来一向兢兢业业。
心中有数的博果尔进入兵部后,并没有仗势指手画脚,而是放下身段,虚心学习。两世为人,他确实没有经验,很多事都要从头学起。他不插手武官调派与兵马钱粮核算,他关注的是战事资料。进了兵部,他就可以方便查询相关图书,看战区的山川险要道里远近,观如何出谋划策行兵布阵。当然此刻他最关注闽南的郑成功,其人不但善陆战,更是熟水战海战,而大清水师,刚成军不久,恐不能与之匹敌。
顺治得兵部尚书回报博果尔近况,摇头不已,果是个兵痴,进了兵部也只关心战事,倒是更放心了几分。
博果尔在兵部的顺利的立住脚,也就有了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顺治十二年二月初五,博果尔添一庶女,此女乃侍妾乌雅氏所出。先不说嫡庶有别,单说乌雅氏使计怀了这一胎,就已经让博果尔大为恼火,如若不是贵太妃与福晋阻拦,以博果尔的性子,当场就会杖杀了她,又岂会容她生下孩子再死?这个女儿本就不为博果尔所盼,再加上她出生时正值博果尔初入兵部小心谨慎之时,就更不受重视了。
贵太妃对于这个庶孙女也没什么兴趣,见媳妇安排了人好生照顾,也就不再关注。如今小晟睿九个多月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她还是陪孙子玩吧。小晟睿如今有二十来斤了,抱在手中沉甸甸的,他如今不喜被人久抱,宁愿自己在榻上爬来爬去的玩,偶尔也能扶着人站立起来。最好玩的是他会说话了,虽然只是单字音,但并不妨碍贵太妃把小晟睿嘴里吐出的“玛”字兴高采烈地当成他在叫玛玛。而且,小晟睿还会一问一答,还会好玩的配合上动作,如说“不”时摆手,“这、那”时用手指东西。比起庶孙女,当然嫡长孙要金贵得多。
相较而言,尼楚贺成了对这个刚出生的小女婴关照最多的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尼楚贺虽然面上镇定,但她其实一直以来也在担心乌雅氏会生个儿子,也担心到时贵太妃和郡王会为了孩子着想,留下乌雅氏这个后患。她也曾想过动手除了乌雅氏,但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她自嫁给博果尔后,婆婆与丈夫都对她很好,自己也生了嫡长子,就算只为了丈夫的信任,她也不能下手害了丈夫的血脉。当然,她应该庆幸自己的决定,博果尔的底线就是孩子,乌雅氏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在意是一回事,但如果有人下手害了这个孩子那又是另一回事。博果尔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别的地方的事情或许他不能掌控,如果自己的府里也让人钻了空子,那就太小看博果尔了。
尼楚贺这几个月的举动贵太妃与博果尔都很满意,而孕中还闹腾不休的乌雅氏则彻底让他们厌烦,所以,孩子一出世,乌雅氏就被灌了药,产后血崩而亡,而孩子自然交由尼楚贺抚养。府中各怀心思的侍妾和心大的丫鬟们都安分了下来,贵太妃与郡王爷言出必行,她们也就息了心思,再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一个没了生母的庶女,尼楚贺还不屑去为难,她自然拨了人手前去照料,也会日日问上一回。她的事情也多,贵太妃逐步把府里的事务都移交到她手上,再加上如今博果尔升了郡王,来往交际的人多了起来,人情礼数也繁琐了,还有婆婆要孝顺,丈夫要服侍,儿子要照料,她还能抽空关心庶女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孩子的“洗三”“满月”都很平静地过去了,等博果尔终于分出身来,孩子都已经四十天大了。趁着沐休,博果尔陪着贵太妃逗小晟睿玩。在温暖的阳光下,小晟睿爬得飞快,而且已经能被人牵着走上几步,也会含含糊糊地叫“玛玛”、“阿玛”、“额娘”了。逗弄了一阵小晟睿,博果尔终于想起了府里还有一个日后也叫他“阿玛”的孩子,就叫人抱来看看。
四十天的女婴没有当初的小晟睿那般白胖,但眉眼却出落得很好,也很可爱。博果尔心情正好,也就接过孩子抱了抱。贵太妃看了一眼,说道:“倒是个漂亮孩子。”当然,对小婴儿最感兴趣的还是小晟睿,他爬了过来,抓着博果尔的衣物站了起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从没见过的新奇生物,试探地伸出手指,点了点女婴软绵绵的脸蛋,咯咯笑起来。
看着儿子欢喜的样子,也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博果尔忘却了最后一丝不喜,对小晟睿说道:“这是妹妹,来跟阿玛说:妹妹。”
“每每。”
“妹妹。”
“妹——妹。”
小女婴终于对小哥哥的小手发出抗议,“哇”的一声哭了,奶娘连忙接过去,安抚起来。
博果尔摸了摸怀里满眼疑惑的小晟睿的头,对贵太妃说道:“额娘,要不您给这孩子起个名?”
“算了,你随便起一个好了。”
“那就叫齐布琛好了,希望她以后文静一点。”
“也好。”
☆、二十八
二十八
襄郡王添个庶女没多少人关注,安郡王侧福晋董鄂氏也并没能随着安郡王的回京而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安郡王于顺治十年七月率师驻防归化城,规讨喀尔喀部土谢图汗、车臣汗。武力威慑之下,喀尔喀部土谢图汗下索诺额尔德尼、额尔德尼哈谈巴图鲁于当年年底即来贡,按理来说岳乐即可功成身退。不过那时福临与董鄂氏乌云珠正是相得之时,众人均为之侧目,也不知是确有必要,还是福临私心使然,反正安郡王在归化城多呆了一年,于顺治十一年十二月才回京。
岳乐选了个很好的时机回京,到了年底衙门里忙着年终总结,各家都忙着准备年礼年货,加上安郡王为人忠厚,倒也没有不长眼的人特意为了已经降温的年初的流言,跑到岳乐面前细说他家侧福晋与皇上的二三事。
自古以来,将士在外,家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就是怕影响心情,在战场上出现不测。再加上此种丢脸的事情,安郡王福晋那拉氏也不好在书信中言明,生怕书信落入他人之手,那就真的家丑外扬了,所以岳乐只到回府之时,发现迎接他的人少了董鄂氏乌云珠,才在那拉氏迟疑隐讳的述说中得知了年初的闹剧。
像这种风月之事,最是漂渺难以捉摸,端看各人怎么想。换了他人,那拉氏为置董鄂氏于死地,倒是可以抓出证人证言证据来,可那人却是九五之尊,他与董鄂氏会面都是在皇宫大内,有谁可以去找证人证据,不但如此,为了王府声誉,她还得苦心进行遮掩,在外人面前替董鄂氏开脱。那拉氏可以使计让董鄂氏不能出门,却不能真正弄死她,这皇上到底在不在意董鄂氏,谁又敢去询问一声,那拉氏也不想到头来董鄂氏没了,皇上把火发到她身上来了。毕竟皇上一直派太医来给董鄂氏治病,这势头就不太对,所以当太医说董鄂氏最好移居庄子上时,那拉氏思前想后很快就同意了,这祸头子走了,众人也不会时时关注王府了,到了庄子上好生看管也便是了,至于处置,还是等安郡王回来再说吧。
领命出京为国效力,归来时却得知这样一条消息,岳乐只感觉到心里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不过有一点,他丝毫不怀疑那拉氏的话,这事太大,或许她是与乌云珠不和,他也相信她会给乌云珠下绊子,但那拉氏绝计没有胆子拿皇上来说事。不用再向任何人打听,岳乐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千真万确。再说,那拉氏此事处理得还算妥当,至少明面上已经没有关于此事的流言,他的体面算是勉强保住了。
岳乐实在是装不出笑脸,他也只能借口旅途劳顿,自己到书房歇下不提。面对着为他着想替他遮掩的贤妻,岳乐无地自容,他也曾在那拉氏面前竭力维护过乌云珠,如今这一切却好似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造化弄人,自作自受。
岳乐当然知道皇上早就与乌云珠神交许久,这都是从他带进宫的那副《耕牛图》开始的。岳乐心里也清楚,没有乌云珠自己的意愿,当年吕师傅就不会交给他那副图,她确实是心比天高,有青云之志。
当年乌云珠选秀因病未能成行,鄂硕再次托吕师傅说媒,愿意将乌云珠许他为侧福晋。岳乐对乌云珠心存仰慕,再加上当时皇上新得佳人相伴喜上眉梢,看起来已经全然忘却了乌云珠,所以他也就没有多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将乌云珠娶进府来。他虽不能对乌云珠全心全意,但至少也给了她宠爱与体面,除了福晋那拉氏,她在府里都是头一份的。岳乐素喜汉学,与乌云珠也算志趣相投,也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
只是,岳乐每次在御书房见到那副《耕牛图》时,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自在的,这也是他从不让乌云珠进宫的原因。因为有些话不好明说,他也想不到他刚走没多久,乌云珠就被皇太后宣进了宫。或许这就是孽缘吧!他再怎么阻止,皇上与乌云珠总会见上一面。
那么,这一切又能怪谁?
想来想去,岳乐发现他竟然只能怪自己。他确实错了,他错在不该被师傅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起了荐人之心;他错在不该为情所迷,明知乌云珠乃皇上看重之人,还答应娶她入门;他错在不该太过相信皇上对他的器重,不该太过相信乌云珠的品行。他竟是自误了。
岳乐不愿再去纠缠皇上与乌云珠之间关系的深浅,这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从他们在乾清宫开始所谓文墨切磋之时,他们就同时背弃了他,他臣子丈夫的身份被他们遗忘了。岳乐有些庆幸当时的他远在归化,没有亲身经历别人的指指点点,没有亲耳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没有当众被扒下脸面。他更加庆幸自己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才回京,庆幸自己已经不再是冲动的毛头小伙,他已到而立之年,经历过沙场朝堂历练,有些事已经可以冷静对待了。
董鄂氏乌云珠,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