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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对你不能太温柔-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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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为什么岳敬海突然找到你吗?其实在两年前他就知道了,是我调察后告诉他。那时他还在监狱,家里有岳夫人压著,他不敢怎么样。如果不是谷元恒够狠,买通了监狱里的流氓打断他的腿,结果却连他生育的地方都遭了殃,岳敬海也不会那么歇斯底里的报复谷元恒。” 

  原来是这样……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 

  我苦笑著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故事过于离奇,至今我还没有一丝真实感,仿佛是别人的事,而我只不过是个旁听者。 

  “你以为只是这样就完了,还有更精彩的。”岳文遄阴笑起来,恨恨的说:“岳敬海出狱后才发现岳夫人骗了他,她根本没有怀孕,事实上,自从她头胎死后,她就恨死了岳敬海,私下做了结扎手术。她要霸著岳夫人的位置,就是不让他留下一个子孙。女人报复起来,手段可比男人狠多了。岳敬海又想起了莱雅的儿子,为了岳家的后代,他这次可是不顾一切,最后一搏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他早就认定了你才是继承人。你这次拒绝的了他,下次呢?下下次呢?他绝对有办法让你屈服。没有人能拒绝送上门的财富和地位,只要你答应他,你就能拥有岳家的一切。” 

  “你这是在劝说我?”我冷然的摇摇头,“我不会认他的,就算他没有害死我母亲,我也不可能会再进岳家的门。” 

  岳文遄精亮的双眼紧盯我。 

  “是因为谷元恒吗?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不是!”我吓得瞪大眼,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这样说,几近苦涩的说出口,“我一直都当他是我的养父。” 

  岳文遄戴上眼镜,刹那间我觉得他身上的煞气少了很多,他又变回我所熟悉的那个文雅的岳文遄。 

  “是么?”他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你爱谁是你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牵涉到允军,我也不会管那么多。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愿意放弃岳家的权势和财产吗?只要你继承岳家,就算每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也可以安生的活过两辈子。” 

  我想也不想的摇摇头。 

  “好,那我帮你。” 

  什么?! 

  岳文遄无视我惊异的眼光,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门,闹区缤纷的夜景尽落眼里。 

  “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也不是因为我贪图岳家的钱。我要报复岳敬海伤害我最爱的人的罪!” 

  “你知道允军的腿是怎么断的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握成拳的手露出青筋。 

  “当岳敬海察觉我和允军的事,他开始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我就知道要糟糕了。那时你刚好转校来到六十一中,我就注意到你。我把你的事情报给岳敬海,好让他分心不管我和允军的事。那时我并不知道你真的是岳敬海的儿子,但只要是和沈莱雅有关就好。可是当我翻查你的资料时,才发现你出生证上的出生日期和你入学填写的出生日期有差异。我还以为是你填错了,一路查找才发现你母亲从幼稚园开始就使用这个假日期,我很快就想到了为什么。” 

  果然不亏是岳家人,他的作法真是够阴的。我很庆幸,我不是他的对手。这种心计,我一辈子都学不来。 

  “我那时正好借这件事和允军分手,其实是不想让岳敬海知道。他不会允许家族名声被蒙上同性恋的污渍。我想,等他完全转移注意力再和允军复合。然后发生了你弟弟的事,岳敬海觉得他报复的时候来了,从监狱中指挥著恶整谷元恒。我当时松了口气,认为没事了。不想允军突然退学,我旁敲侧听,怎么也打探不到消息。” 

  “我心急无比时,岳夫人突然帮了我一把。我想,她其实不是真想帮我,只是利用我来破坏岳家。我找到允军时他正在做康复,说他出车祸撞断了腿,家里遭了火灾,他爸经营的公司出了点问题。种种迹象加起来,我还不明白岳敬海在做什么吗?虽然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我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这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却是他常用的诡计。而且我绝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所有坏事都集中在一起发生。岳夫人转折托人给了李家一笔钱,让他们的生意又做起来。岳敬海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帮了李家。” 

  “岳敬海最恨的就是同性恋,他这一生从没有败在谁手上,却偏偏输给了谷元恒,那个他最不屑的同性恋。” 

  我不禁怀疑他说这番话的意思。难道他执意要和李允军在一起是为了气岳敬海? 

  仿佛看透我的思绪,岳文遄回头对我说:“你别怀疑,我是真的喜欢允军,希望和他在一起。就算没有岳敬海,我也会和允军在一起。” 

  话是这样说……我没有说出心底的思虑。 

  他爱不爱允军,不是我说了算。只要允军也爱著他,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默默的喝完一瓶啤酒,放下瓶子。 

  “夜深了,我该走了。” 

  岳文遄意外的看著我说:“你有地方去吗?” 

  我楞楞的想了想。 

  “我可以回家啊。” 

  他寂寞的笑了笑,“回家?” 

  我郑重的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会去找赵裕岷呢。” 

  他送我出门时说了一句。 

  赵裕岷? 

  他的名字在脑海中转了几圈。我并不是特别想见他,我想见另一个人,我想知道他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这件我是岳敬海的儿子的事情。 

  酒精在血液中循环,身体微微发热,可我的心却是飘浮不定,彷徨的心情一如五年前失去母亲的日子。那时还有弟弟在身边,我们两人互相安慰拥抱对方,可现在……我想找个说话的人,却发现身边的都是陌生人。 

  我从计程车里下来,公寓的灯还亮著。 

  我不知道开门的人还会不会欢迎我,但那扇紧闭的门,仍旧吸引我的脚步,让我不由自主的停在门前。 

  我掏出钥匙,费了一些功夫才插进锁眼。 

  门后,是他闪烁的双眼注视著我。 

  “我回来了。” 

  我小心地掩上门,面对他的勇气在门锁发出‘卡叻’的上锁声中消失。 

  我低头看著自己的脚尖…… 

  “我比出去时少了一岁,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不笑著,我无法把这些话说出来。 

  “岳敬海说我是他的儿子,他要把家业传给我。” 

  谷元恒点点头,沉声说:“他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如果我碰你,他会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心,像被收紧的五爪捉住。 

  岳敬海,什么都被你料中了?难道你要把当初你对我母亲所做的事,在我身上重演一次?让我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回岳家? 

  “你该姓岳。”谷元恒的冷嗤,让我心更寒。“我居然替他白养了一个儿子,那只老狐狸,终于还是嬴了我。” 

  他走近了,身上锐利的气息迫使我不得不抬头看著他。 

  我看不出他脸上究竟带著怎样的表情,那双炯炯的眼,灼得我心慌意乱。 

  他抬起我的下颚,仿佛在检验商品般,锐利的眼光细细扫过我的脸庞。 

  “这么明显的一张脸,在我面前晃了那么久,我居然一点都没想到。我早该想到,莱雅为什么总是躲著他。连我都以为,你弟弟才是岳家的种。小时候看不出来,长大了一点都不像。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你呢?” 

  我气都不敢透,恐惧惊惶和心痛从心底漫延。 

  “你喜欢谦彦,难道是因为你怀疑他是岳敬海的儿子?!” 

  岳敬海的话再次重现在脑海中:你别去找谷元恒,如果让他知道你是我儿子,他会毁了你的!他、他、他是同性恋啊!经历过你弟弟的事,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就喜欢年轻的男孩,被他玩腻了随手抛弃的人大把抓,你别上当! 

  “我还以为,岳敬海非要把我往死里整是因为我曾经阻碍他,我是他的死对头。弄了半天原来我是自作多情!他不是已经有了个儿子吗?为什么还要你这个私生子?你对他一定很特别,不然他不会气急败坏的在电话里要胁我。” 

  我惊恐地看著他,不知他倒底要做什么。他的眼神令我颤抖。 

  谷元恒的气息都喷在我脸上。 

  浑身僵直,我受不了他审视的视线,偏过头去。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讨厌岳敬海,你为什么还傻傻的跑回来?你认为我是个善人吗?” 

  因为愤怒而颤抖的粗糙大手扳过我的脸,再次面对他。 

  “还是你以为我还不知道,被你们父子戏弄在掌间很好玩?!” 

  他吼出来:“说啊!” 

  “对不起……” 

  我的声音也在颤抖。 

  他盯了我良久,突然声撕力竭的吼:“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不由分说拉开大门,用力把我推出去。 

  呯-- 

  巨大的响声震得地面一浮。 

  我靠在冰凉的墙上,浑身依然颤抖著。 

  不是因为他的怒火,不是因为被他赶出来,而是…… 

  我宁可他像以前一样忽视我,也不愿他像仇人一样对待我。 

  只因我是岳敬海的儿子。 

  ※※※ 

  我敲开赵裕岷的门,他惊讶的看著我,手足无措。 

  “小悟悟,这么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来借住。” 

  他侧身让我进来,上下打量我,说:“你很冷吗?我给你倒杯热水去。” 

  他把沙发上的杂物扫落在地,示意我坐下,然后手忙脚乱的去给我做热水。 

  心事忡忡,我根本无心打量四周,昏昏沉沉的脑海里乱作一团,谷元恒的名字不时蹦出思绪。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给。” 

  赵裕岷塞给我一个白色咖啡杯,里面是冒著热气的热可可。 

  甜腻的味道有点恶心,我呷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不过杯子倒是可以暖手心。 

  “怎么了,你看起来相当不好。” 

  “没什么,忘记带钥匙了。” 

  我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我真的不想再谈今天发生过的事。 

  赵裕岷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客房是空的,被子什么的我只用过一次,你不介意就好。” 

  “谢谢。”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有麻烦就跟我说一声。” 

  他的双眼充满真诚,但我却无法阻止心中的怀疑漫延。实际上,在此时此刻,我谁都不相信。 

  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居然还牵涉到了我身边的朋友,连李允军都被牵进去,更被说赵裕岷。其实我是怀疑赵裕岷更多,想想他本家是干什么的就很容易理解我的疑虑。 

  只是我不能明白,赵裕岷在这件事中参一脚算是什么?其中有什么利益可谋? 

  我看不懂赵裕岷这个人,很多时候我以为我了解他,但当他和岳文遄在一起时,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两人间有一种很诡异的默契,外人无法介入。 

  来找赵裕岷收容我,我果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我在陌生的床上反覆翻转,半梦半醒中折磨到天亮。 

  赵裕岷收留了我,不问我为什么,也不问我要住到什么时候。很多时候,他都会默默的陪著我,似乎在等我张嘴说什么。这几天我就窝在酒吧二楼,他的鹊巢中,过了八点也不去上班。 

  他并不介意。 

  今天下午,他被一通电话叫回家,临走时交代,阿辰会过来看我。 

  我觉得奇怪。我又不是小孩,干嘛还要人看?他只是反覆的告诉我,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 

  赵裕岷前脚才走,阿辰后脚就到了。 

  我也很久没有和阿辰交谈过了,听说他有著其他的店面要打理,每个月他会固定出现一次。我很意外赵裕岷能把他揪过来。 

  “嗨。”阿辰笑著和我点点头。 

  我和他并不是很熟,只有在两年前学调酒时混过三个月,而且他是老板,虽然没有什么架势,但我还是无法像赵裕岷那样,随便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怎么无精打彩的,小岷紧紧张张的叫我来,我还以为有人砸店呢。” 

  我扯出一抹笑容,说:“不是,家里出了点事,我来投靠赵裕岷的。”我不擅长说慌,只能这样含糊的解释。 

  阿辰拿出烟盒向我示意,我摇摇头,还是注意了一下牌子。 

  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我脸上不由的僵硬了。 

  谷元恒谷元恒谷元恒! 

  我居然又想起来谷元恒吸烟时的样子,还有他摆在桌上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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