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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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到可以出院工作了?”奥维尔微笑望着他。
“没事了,这么点小伤而已!”夏尔米也淡淡笑起来,奥维尔的笑总能让他感到安心,好像什么都不必担心,一切的一切他都了解,他都包容,他都能走过去。
“公司的事不用太急,休息好了再去也一样,正好最近也是不太忙的时候。”
“堆了一个月的文件,不看不行了。”夏尔米回应着,却感觉两个人之间是这么生疏客气,彼此说着得体而有礼的话,脸上挂着礼貌温和的笑脸,就连说出的关心的话也像商界酒会上的寒暄问候。
“有你在公司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别太勉强了!”依然是带着关心的温和话语。
“老大,今天来是想说一声,我要去法国出段公差,他们有个挺有吸引力的合作项目,我很有兴趣,如果可以,我想谈下来,不但利益好,而且可以开地盘。”藏在温和下的生疏让夏尔米不想久留,直接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一定要去吗?你的伤还没好,让麦金斯或者麻瑟去?”奥维尔试探的提议。
“不,牵扯的数字太大,我不放心他们,而且我也能顺便散个心。”夏尔米笑着拒绝了。
奥维尔坐在位置上静静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夏尔米,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夏尔米心里惊的一路,却不让脸上露声色,淡淡的问,“你是指AK吗?我没查出什么东西,而且他也死了,应该是没事了!”
奥维尔用个扯起嘴角的笑回答,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苦涩,低声说,“夏尔米,晚上留下来陪我吃饭吧!”
望着奥维尔的脸,夏尔米心里一时充满苦涩的感觉,却努力让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好啊!”
“晚上决然也会回来!”这么说着,奥维尔笑了笑,闭上眼睛似乎想休息一下。
退出书房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夏尔米一头倒在床上,却撞痛了肩上的伤口,看着上身鲜红色的毛衣,夏尔米总会想起那天不断涌出体外的血,仿如这件毛衣是被那时的血染红的。
人说,在临死前,会看见一生的回忆,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就像真的回到过去了一样。
自己会死吗?夏尔米不知道,只是脑中不停的浮现过往的画面,回忆就像间没有窗的房间把他紧紧包围,就连多细小,多久远之前的事都像在眼前重现般清晰。
他清楚的看见斐决然小时候的脸,看见斐决然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得不到他的痛苦仿如啃咬着他的身体。
他想让斐决然爱他,只要自己被他爱着的这个事实,可是无论他付出多少都得不到,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到体无完肤。
他是个情痴,直到现在,他依然想把斐决然紧紧拥在怀里。
今天就能见到他,对斐决然的思念让夏尔米自己都讶然,一想起,就像被撕裂。
一个人痴想到晚饭开始,餐桌上只有他跟奥维尔,围绕在身边的诡异气氛让所有人都坐立不安,话不多,都温和的像多年好友间的对话,却缺少一种名叫亲近的感觉。
苦涩的吃完这顿饭,夏尔米又回房间。
他该回去了,明天一早的飞机要赶,但是什么东西促使着他不要离开,他在等着些什么。
直到斐决然猛得闯进房间,夏尔米才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等他。
“你要去法国?”斐决然粗喘着气,脸上的神色似要失去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对!”夏尔米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点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竟不停的在颤抖。
斐决然望着夏尔米,一边平复着呼吸,久久,才像是寻找希望的问,“还回来吗?”
还回来吗?夏尔米像是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心里猛得被刺痛了,低声说,“当然,当然回来。”
斐决然看着夏尔米的眼睛,脸上渐渐透出绝望,“你骗我,不会回来了,你不会回来了!”
夏尔米哑然。
他是在骗斐决然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骗斐决然,也不知道两人间,欺骗是不是也是一种罪。
“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特别诚垦的看着别人,直直的,问心无愧的看着,让人忍不住就会相信你。”
是这样吗?夏尔米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对奥维尔撒谎的时候心虚的不敢看奥维尔的眼睛,结果当然是被奥维尔一眼就识破了,之后,他都努力着看着别人的眼睛撒谎,却发现这样更容易,因为谁都相信,当一个人直直的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撒谎的。
一边想着,一边却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别多想了,我只去一个月而已,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回来?”
“那就带我一起去!”斐决然认真的看着夏尔米,漆黑的眼神透着坚定。
夏尔米讶然于斐决然的话,但是脸上又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你走了谁帮老大?那边我一个人足够应付了,况且,谈完了正事,我也想顺道散散心,你去了我反而会担心老大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夏尔米,跟我走吧!”斐决然突然跨前一步冲动的说,“我带你去任何地方,不再为这里的事心烦,我们散一辈子的心,我来照顾你,只要……”高亢的声音忽得跌落,斐决然带着不安的望着夏尔米,低声说,“只要,你肯愿谅我。”
夏尔米呆呆的,满心酸涩的看着斐决然,几乎怀疑自己的眼泪会落成行。
他等斐决然这些话等了多久?他等的多苦?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预兆的被重重触动了,夏尔米坚强的外壳几乎瞬间裂成碎片、崩落、倒塌……
可是这些话来的不是时候,夏尔米不得不止住奔到了喉口的哽咽,硬生生的把快涌到双眼的眼泪吞回去。
“决然,我不想说这些。”
斐决然垂下了头,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很久,夏尔米也不想打碎这平静如镜的气氛,什么都不说,反而让夏尔米比任何时候都感觉靠近斐决然。
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斐决然低着头恍如在自言自语的低喃,“我不记得自己为你做过什么,以前没想过,现在想,却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没有别的……只有我自己,只有这具身体……你要不要?”
那张总是冷漠冰冷的脸,现在却如火烧般红了起来,高大的身型却诡异的透着羞涩。
夏尔米石化了般站在那,脆弱的神精已经经不起斐决然一再的诱惑了。
静了下,斐决然等不到回答,抬起头,近似带着自暴自弃的说,“你就当去嫖妓,就当让我赎罪,就当我求你。”斐决然红了眼,硬着声音说,“我记不起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记不起你情欲里的脸,甚至……不记得抱着你时的体温,记不起这些,就好像,我们的过去只是我的幻觉,没有爱,没有存在感……”
夏尔米深吸口气,胸口涨满的除了空气,还有浓重的感情,他以为他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正在求他跟他上床。
“……你…在下面也可以?”他现在只想抱紧斐决然。
“嗯!”斐决然肯定的点点头。
“我可能会很粗暴。”夏尔米粗哑着声音说,他等的太久,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嗯!”斐决然依然点头。
夏尔米几乎是同时的扑了上去,激狂的吻着斐决然的脸,无法控制力度的啃咬舔吻如兽类般依附着本能。
斐决然回应着,同时用心刻下每一个吻每一个气息,贪婪的不想放过一丝一毫属于夏尔米的东西。
浪费了太多次的机会,直到现在才开始害怕时间太过短暂,不够他将夏尔米记个仔细。
两个人相拥着一头倒在床上,夏尔米却忍不住缩起了身体,疯狂的欲念被肩上的痛硬生生的撕裂也碎片。
“夏尔米?”斐决然担心的哑着声音寻问,慌乱的想拉开夏尔米的衣服。
“没事!”夏尔米勉强笑了笑,“伤口早就不会裂了,只是不能用力碰撞。”
斐决然想了想,涨红了脸,压着夏尔米让他仰躺,“你还是不要动了。”
“?”夏尔米静静躺着看斐决然。
褐色的发,浅米色的肌肤,红色的唇配上鲜红色的毛衣,躺在纯白色的床单上,一丝一毫,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邪魅,夏尔米清色的眼神简直媲美最强的情药,谁都挡不住那种诱惑。
斐决然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放在夏尔米肩头的手抖得都让夏尔米有点担心。
俯下身,斐决然吻上夏尔米的唇,不是带着掠夺,而是奉送,缓缓的跟随着夏尔米的步调,让夏尔米记住他的唇他的吻,也让他自己记住夏尔米的唇夏尔米的吻。
之前的狂风急雨变成了绵绵的情雨,斐决然撩起夏尔米的毛衣,夏尔米解开斐决然衬衣的扣子,互相的珍惜,互相的缠绵,就像一对相恋一生的情人,仿佛他们现在做的不是性,而是爱。
夏尔米确实不用动,斐决然拥着他的头,艳红的乳尖在夏尔米的舔逗下以然成熟,涨满的情欲让斐决然止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夏尔米的发,满身满心的羞涩和欲望交缠,让他体验从未有过的无助。
“决然……”夏尔米下意识的低喃,声音沙哑的几乎无法辨别,与之全然相反的炽热手掌却不断清晰的传递着他的存在,除去了碍事的衬衣,伸进了松开皮带的长裤内,尽情的抚摸着。
原来夏尔米的手是这么的炽热!斐决然全身都异常的敏感起来,任何细小的动作都能挑逗他。
不愿一直只是感受夏尔米的手掌,斐决然脱去了夏尔米的毛衣,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依然绑在夏尔米身上,斐决然轻轻的抚触,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起来。
“决然!”夏尔米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带着安慰的看着,看斐决然难过,他的心也会跟着难过。
“我……想替你挡这一枪!”斐决然哽咽着落下了眼泪,逃避般的吻着夏尔米的腹腰,只是夏尔米身上细小的伤痕太多了。
那种性爱既温暖又痛苦,充斥着爱怜和心疼,让人忍不住落泪,同时又好像会被生生撕裂般的痛。
脱下夏尔米的长裤和内裤时,斐决然怔在那,眼里布满血丝。
夏尔米的性器和腿根上都有被烟头烫伤的痕迹,甚至有刀伤……
“那时候的伤……”斐决然几不可闻的低语着。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早就过去了!”夏尔米难堪的别开了脸,他没办法在斐决然的注视下同时面对那段回忆。
斐决然突然把夏尔米的性器含进了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舔过那些伤痕。
夏尔米倒抽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部,紧跟而来的却是情欲的炽热燃烧。
他求过他多少次替他口交,斐决然从不肯答应,现在却毫不犹豫的做了。
只是换回来的代价太大了。
斐决然的生涩却勾起了夏尔米骨子里的欲火,更引出了他如野兽般的攻击性。
翻个身把斐决然压在了身下,夏尔米炽热的眼神看着斐决然仍带着茫然的脸,然后低头霸气的吻住了斐决然的唇,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一只手迫不急待的爬到了隐秘的后穴。
斐决然却像被烫到般抓住了夏尔米的手,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夏尔米。
他知道夏尔米接下来要做什么,也是他同意的,只是一瞬间,他害怕了,看着如片天般罩住自己的夏尔米,斐决然既觉得无助又觉得不安,处在一个相同的位置,他不比一个女人坚强多少。
当初的夏尔米也是这样的感觉吗?自己又是如何罔顾他的感觉无情撕裂他的?
就像撕扯一个男妓的身体……
“怕吗?”夏尔米安抚般的轻抚他的黑发,“你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也许会好点。”
“不!”斐决然摇头,“就这样,就这样……”
夏尔米没再多说什么,涨到顶点的欲望让他也说不出更多,细长的手指刺探着送进了斐决然的后穴。
命中注定,他怎么逃也逃不出夏尔米的手掌,逃了快二十年,他却像飞蛾般飞扑回来。
当夏尔米终于进入他时,斐决然忍不住抱着夏尔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死寂了的生命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而复活。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清晨三点了,夏尔米打开门,看见琐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回来也只是打声招呼。
“看了一整晚?”夏尔米坐进他旁边的位置,跟琐珥肩并着肩,电视里放着白烂的电视剧。
“我也不知道!”琐珥把头靠上了夏尔米的肩,“你早上几点的飞机?”
“八点。”夏尔米揉揉琐珥的头发,伸手把他拥进了怀里。
“琐珥,如果我和我的钱,你只能选一样,你要哪一个?”一个很无聊却很现实的问题。
“我两样都要!”琐珥想了想,又补充,“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你只是问问,你没给我选择,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爱我,就算我要你,你也不会把自己给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