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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日向雏田的忧郁-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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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死?”
  “Hisoka……会死?死在……火影的世界里?太荒谬了!!太可笑了!!!”
  她大笑,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下来。
  荒谬怎样,可笑怎样,那个披着佐助壳子无所不能的魔术师,还是死了。
  原来,这个世界里,无论是谁,都会死。
  她不信,但他终究是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yiyada~~~写到了自己讨厌的情节。
夏小夏的哭泣,与其说为了西索,不如说是因为自己。


46、牺牲者的墓志铭

  夏小夏抱着腿,蜷缩着坐在西索的身边,恍惚得回不过神来。
  这一场战役,对哪一方来说都无比惨烈。——西索和马基同归于尽,勘九郎被逃掉的药师兜救走,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在胜负已分尘埃落定后,伊尔迷第一个现身,库洛洛赶到了,猿飞赶到了,伊卡鲁老师赶到了,很多人,都赶到了。
  最先抵达的伊尔迷,挖掉了一只西索的眼睛给她换上,在剧烈的疼痛中,她失神地想,一黑一白的眼珠让她看起来不像波斯猫,但像是一只眼得了白内障,在写轮眼发动的时候,再变成一白一红的诡异搭配?怎么看都还是卡卡西那种配色比较和谐。
  她下意识地绞着衣襟,巨大的打击,让她的思维变得迟钝。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伊尔迷白玉似的脸,他一言不发,正在专注地给她缠绷带。沉默,是他不小心流露的悲伤吗?
  记得在hunter×hunter的剧情里,看起来和伊尔迷最熟悉的人,就是西索了。虽然他们的关系,用“朋友”来形容,也许并不恰当。
  “唔,这个沙忍,还是很有实力的。”很快赶到的库洛洛在一旁检查尸体上的伤口,“没想到风之国会有这样的人物。”
  伊尔迷没搭腔。
  “在这种敏感时期,完全没想到他们敢做出什么大的动作。”他低头沉思,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完全是我的失误。……好在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损失……不大?夏小夏猛地抬头,看着不远处带着面罩的瘦高男子。
  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一点点的特别,语气也是一贯的理智淡然。窝金死的时候,他哭了;换成了西索,就完全不值得他有一点感伤吗?诚然,他们间原本就充满了谎言,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入团是假的,纹身是假的,西索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和库洛洛一决生死的机会。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在完全陌生的火影世界里,他们彼此相处过了十多年,终究,还是无法增加一些羁绊吗?
  西索和窝金,对库洛洛来说,是本质的不同。
  那么,库洛洛对伊尔迷,也是完全的利用了?
  那么,伊尔迷对她,也是完全的利用了?
  那么,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年,她的家人在哪里?真正能信任的又有谁?这样的世界,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人是群居性动物,怎么可能会有单体存在的意义?连这个世界都是虚幻的,只存在与二维世界的想像中……这里,真的存在吗?她,真的存在吗?世界,真的不是一个难以苏醒的梦境吗?
  仿佛在印证着她越发恶劣的心情似的,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发生了巨变,毫无征兆地黑色突然间就铺满了整个空间,毫无预兆地刮起了大风,以崩山裂石的威力向他们几人袭来。
  库洛洛和伊尔迷都是一愣,两人反应迅速地立刻隐藏在了岩石后方,伊尔迷没有忘记拉上还在发呆夏小夏。
  被他第一次保护着圈在怀里,有力的胳膊正揽着她的腰,她回过神来,不由得狠狠吃了一惊。
  “……Yellme……”她下意识地发出细弱地呼喊。
  伊尔迷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对她失常的称呼有特殊的反应,只是叮嘱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猛烈的风势迟滞了一下,刮在脸上也没有刚才那么疼痛。
  库洛洛垂眼,眨眼之间已经做出大胆的推测。他轻轻叹了口气,语调里夹杂着淡淡的情绪:“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
  听到这句流星街最著名的言论,夏小夏的身子一震,向库洛洛看过来。
  两张肖似的脸,一张淡漠,一张充满期待。向来最擅长洞悉人心的库洛洛微微一笑:“杀掉西索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夏小夏咬着唇,欲言又止了很久,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在意他?”
  “虽然不是朋友,”停顿了一下,库洛洛显然是在认真地思考,“还算是伙伴吧。不触犯彼此底线的合作关系……你说呢,揍敌客先生?”
  伊尔迷轻轻点了点头。
  库洛洛收起了笑容,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所以,不会饶恕。”
  竟然是这样吗?夏小夏呆滞地站着,思想一时转不过弯来。她太小看猎人三boss了,即便不是这个世界中身手的最强者,他们的心态依然矗立在巅峰。
  强者的尊严,不容挑衅。彼此发自心底的认同,就是他们最坚韧的羁绊。
  不知什么时候,天气又诡异地恢复了正常。
  库洛洛伸手,轻轻搭在夏小夏眼睛的绷带上。“日向君,要好好利用这只写轮眼哦。”
  “一个月内,如果你学不会写轮眼的招数,杀掉你哦。”——之前他冷冷的威胁还在脑中回荡,如今的态度却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夏小夏很迷糊,心里默默地想,团长,你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
  
  西索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多亏了水无月白,清醒后第一时间守着西索的尸体,直到下葬前一直不离不弃。否则,那个一只胳膊上都是写轮眼的团藏,应该不会放过西索的另一只眼睛吧?
  因为西索的突然身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风之国上,对忽然冒出来的宇智波白,忽略掉了他身世的疑点。
  看着白发自内心的悲恸,夏小夏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她之前还瞧不起白被轻易洗脑的脆弱,如今看来,他真的是个坚强的人,他所需要的,无非是在乱世中一个执着活下去的理由。西索给了他这个理由。
  村子里的忍者大多都来了,整个葬礼的氛围令人感到压抑。忍者学校的同学们哭得稀里哗啦,连三代火影也老泪纵横。——夏小夏低着头想,希望他是真正地感到愧疚和悲伤,尤其是……鼬做了那么多的牺牲,弟弟在木叶却意外身亡,这样的结局对鼬来说,一定很难接受吧?
  那天的乌鸦,应该只是鼬的分*身术,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得知了这个噩耗。今天……他会出现吗?以鼬的性格来看,一定会回来吧?
  三代一定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葬礼只举行了半个小时就草草收尾。西索下葬后,石碑矗立在他的坟头。上面简单地写着:“宇智波西助之墓”。
  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白瘦小的身影蜷缩地坐在坟前,让夏小夏觉得很不放心。和伊尔迷说了一声,她踟蹰着留在了最后。
  黄昏很快来临,残阳浓烈得像血一样,乌鸦在空中一群群地掠过,拍着翅膀乱叫着。
  她和白一点也不熟,之前在修行时态度恶劣的短暂对话,就是所有的交集。但在这样一个令人悲伤的下午,她觉得,他需要人的陪伴。
  两人沉默着,肩并肩地坐在冰冷的土地上。
  过了很久很久,太阳下了山,月亮爬上了中天,白嘶哑的声音,才轻轻地响起:“日向君,谢谢你。”
  “没关系……”她勉强地笑了笑,“白……我可以叫你白吗?”
  见他并不反对,她轻轻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自从白进了木叶之后,一直过着的都是半隐居的生活,他要加入忍者的队伍吗?一定会的吧?
  “我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她吃惊地睁大眼。
  “我希望变强,西索已经死了,鼬还等着我去超越。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压抑。所以,我想离开。”
  命运的车轮,还是不可抗拒地向前旋转了吗?替代了原著佐助地位的白,会走上和大蛇丸合作的道路吗?
  鼬,还是会死。在得知了真相以后,重情重义的白,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你……别离开,会很危险……”她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角,满脸的不忍,“……在这里也可以成长的……有……旗木老师,还有我哥哥……”
  白转头看她,轻轻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想好了。”
  冰冷的千本毫无征兆地扎进她的脖子。对他,她毫无防备,竟然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是冰凝固成的,不会真的伤害你,一会儿你就可以动了。”白扶着她,轻轻靠着墓碑,伸手摸了摸她还缠着的绷带,“我很高兴……他的眼睛交给你。”
  “谢谢你,Hinata。”
  “Ha……ku……”她艰难地发出声音,然而还是无法阻止他的离开。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中。

47、中忍考试最终战·开始

  冰冷的上弦月,孤单地挂在黑色的夜空中。
  已是深夜,木叶的后山万籁俱寂,微风拂过,树叶在枝头沙沙作响,仿若长长的叹息。密密麻麻的慰灵碑,沉默地矗立着,在浓重的夜色中,如同蛰伏的野兽,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这是忍者的坟墓,是生者的归宿之地,也是留在村民心中,一道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鼬长久地矗立于坟前,僵直地站着。噩耗传来的时候,一起行动的鬼鲛眼神奇异,他顾不得平常的伪装,只觉得一道滚雷兜头劈下,在天翻地覆般的震惊之后,疯狂地奔向木叶。他根本来不及悲伤,只是不信,只有不信。
  即便眼前的墓碑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宇智波西索之墓”,他还是无法认清残酷到顶点的现实。——他的弟弟,就这么死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让族人的鲜血沾满双手,他手刃双亲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他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潜入了组织“晓”,他甘愿背着骂名,唯一的希望就是总有一天西助能杀了他、正大光明地拿回属于宇智波家族的荣誉……他做了这么多这么多,唯独没有想过一点,西助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既然踏上了忍者这条路,即便崭露出的天分奇高,三代承诺会好好照顾,也无法避免他会遇到危险,会流血流泪,会碰上无法战胜的对手,然后……死去……
  就像西助这样。
  在他没有看见的某个角落,唯一的弟弟,死了。
  鼬紧紧地咬着牙,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不该是这样的,他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意外,也许更是某些人的阴谋,不应该怪罪三代、或者那群以团藏为首的废物长老,不应该怪罪一直在木叶周围兴风作浪的大蛇丸,不应该怪罪野心勃勃的宇智波斑。这只是一场意外,如同很多人说的那样。
  他努力地安慰着自己,但心中愤怒的火焰,怎样都无法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新添的墓冢里,躺着他一心想保护的西助。他想杀了所有人。
  马基死了又怎么样?他要干掉风影灭掉风之国,把那只尾兽从红毛小子的身上剥除掉再虐杀了他。他想杀了失职的木叶高层,当年是怎么承诺的?如今因为中忍考试,为了顾全面子,竟然连这样的大事都想遮掩掉,牺牲者们又算是什么?还有什么大蛇丸晓组织……去他妈的!
  “你果然来了。”
  来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从他的身后大大方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鼬转过身,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银发的忍者像平常一样,用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唯一露出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
  很不想在情绪失控的时候看见卡卡西的脸。他也想杀了他,明明是西助的导师,为什么不能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他?
  鼬的瞳孔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用仅剩的理智压抑住杀意,沙哑着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姓旗木名库洛洛的男人对他随时可能暴走的力量并不在意,微耸了下肩:“宇智波君,我想和你谈谈合作。”
  “合作?”听起来简直是个蹩脚的笑话,向来冷静的鼬甚至冷笑出声。
  “是的,合作。这个国家,从制度到人都太腐朽了。不如你我合作,把让人不爽的地方彻底改过来。”
  鼬的神色晦暗不明:“……卡卡西,我知道你是三代大人最得力的左右手。不知道你所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
  库洛洛绽放出温柔的笑容:“你错了,宇智波君。腐朽制度的掌权者,即便能做出妥协和让步,也必然是可接受范围内的平衡手段。比如这一次西索的死,既不能让风之国交出更多的忍者平息你心头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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