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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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转过身对着雾隐说道:“你带他们下去,今天的午膳时间延长半个时辰。”雾隐行了礼,转身带着那群少年离开了。
阿九转身对他们说道:“我从来没有象此刻这样认真,你们无需气馁,雾隐、云翳的武功路数是我专门指导来对付你们几个的,你们输在他们手里是理所应当。”修罗还是满脸的不相信,“他们怎么会突然从我们面前消失呢?难道他们会瞬移不成?”
阿九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解释道:“我训练这些孩子的方式很残忍,差点我自己都下不了手,我用了一种方法,称之为忍术,是海外一个叫东瀛的国家传来的,其实所谓的隐身术无非就是障眼法,利用人的视觉盲点和空间角度的转换达到这种效果,只要弹跳力好,速度够快就完全可以做到。其次我用针灸和药疗法,刺激他们的大脑,使他们体内大量分泌一种叫肾上腺素的物质,嗯……这个很高深,你们大概知道就好,这物质能将人的潜能发挥到最大,提高神经反应能力和肌肉组织强度,可是这种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根本就是在透支他们的生命,可是我还是做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刽子手,如果说我以前恨我自己是个杀人机器的话,那么现在我自己就是在制造杀人机器。”
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近外面情况如何,我总有点不安的感觉。”阿九挑了挑眉,恢复了依旧淡漠的神情。阿九的第六感很准,军人的直觉在战场上往往能决定一瞬间的生死,正因为这样,阿九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不安,似乎有些事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发生了……
随即众人敛了神色,鬼影上前一步,略微提高声音道:“荆国情况一直还算稳定,都城临水经济一直较繁荣,我们分布旗下的酒楼、妓院、钱庄早已步入正轨,一心阁的情报买卖一直是我们盈利的主要来源,‘绝杀’最近接到的买卖也比去年多的多,其中江湖仇杀七十四桩,官场斗争买卖人命一十八桩,不过最近我们手头有桩大买卖,雇主出价十万两黄金,杀一个大人物,不知这买卖该不该接,特此回来请示九少。”阿九眼睛一亮,闪过一丝诡谲的光,“哦?说说看。”
鬼影微垂眼眸,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最近发生一件大事,导致原本关系缓和的六国再次剑拔弩张。三个月前,羌努国君与西林国君达成协议,两国决意和亲、休战。羌努第一美人云月公主下嫁西林太子轩辕辙,西林三皇子轩辕宁前往羌努都城代兄迎亲。和亲使团途径安泉城时恰遇北漠出访烈国的使团。这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国使团因巧合住进同一家驿馆,第二日清晨却发现西林三皇子和所有随从暴毙于驿馆内,轩辕宁死状极其恐怖,双目圆睁,左手里死死抓着一片布帛,右手指向北漠使团居住的降雪阁。经辨认发现正是羌努西月公主身上的嫁衣的下摆。而那云月公主和北漠使团众人却不知所踪。消息传回西林,西林国君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可结果却令人费解……”
话说到这里,鬼影顿了顿,小心的瞄了眼阿九,看他面色未变,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北漠国君从未派出使臣出访烈国,却派出一队和亲使者出访荆国,以停战合议做偿,意欲迎娶荆国公主澹台清藜,只因北漠国君不知从何处得到荆国公主一幅画像,惊为天人,为了美人,欲与荆国修好,不料半路使臣全数失踪不说,还惹出了这档子事,只因死无对证,西林又一口咬定是北漠下的毒手,西林国君向北漠国君独孤洺野下了战书,倘若北漠国君不交出凶手,并且给西林合理的赔偿,两国必将兵戈相向。据我们一心阁的探子回报得知,西林二十万军队以集结在北漠边境,北漠却对此事毫不回应,军队反而集结在衢壁峡一带,此事有些不同寻常啊。”
阿九紧皱双眉,脸色阴沉的可怕,语调冷冽,“那十万两黄金是买谁的命?”
鬼影呼吸一窒,右眼皮狂跳,额头已挂满了冷汗,“买北漠和亲使团里一人的命,这个人秘密跟着使团出发,和使团同时失踪,就是当今北漠国君独孤洺野的弟弟,独孤洺河。”
“雇主是何人?”
“我们从未与雇主谋面,只是灵邪在水岸对面看到有人在河岸边的树上挂了布条,据探子回报,那人挂了布条后,走进城外一家农庄,再也没有出来,探子进去查探才发现那农庄早已荒废,里面没有丝毫人气,看来,那人也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说罢,站在一旁,极小心的观察着阿九脸上的神色。
阿九来回走了踱着步,一言不发,面沉似水。在场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忽然阿九停下脚步,“拿地图来。”修罗连忙上前从怀里取出羊皮地图。摆在竹条桌上。
阿九莹白修长的青葱玉指轻轻游走在地图上,时而轻点,时而凝神思索,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闷。“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精彩的戏码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阿九缓缓靠在竹榻上,轻轻弹了弹手指,“我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好个一石三鸟,声东击西的苦肉计啊。有趣。”阿九嘴角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眼底却冰凉一片,玉指轻敲着竹椅的边缘,这是阿九思考问题时的惯有动作。
突然阿九象是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眼底掠过一丝寒意;“明日你们快马加鞭赶回荆国,将所有资金秘密的分批转向乾国的云雾山庄,死神继续呆在荆国军营做你的副将,最近一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修罗也回尚书府,没我命令,不得出城,鬼影把隐组带走,归入‘绝杀’,冥夜带走雾组,归入一心阁,灵邪和夜叉负责霜组,前往西林和北漠,去给我查查这件事的始末,还有那个失踪的云月公主。魑魅,魍魉你们和冰组除雾隐和云翳的其他三人去云雾山庄待命,没我命令,不得离开。”八人领命。
众人心里均有些不安,九少从没如此郑重的发号施令。阿九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要变天了。”话音一落,阿九微微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她不得不遮住,此时她的眼里杀机尽显。
幽冥八子脸色大变,以他们的阅历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却没想到这件事背后却有如此深意,看来真的是忍不住了啊,一旦各国发动战争,那么绝谷势必要卷入这场不死不休的战争。鬼影低头沉吟半晌问道:“九少,那……这个任务我们还接不接?”
阿九缓缓了眨了眨眼,“接,找个人易容扮成独孤洺河的样子,然后把真正的独孤洺河找到,带到云雾山庄去交给魍魉。切不可露出破绽,这个棋子很重要……”
夜凉如水,伸手不见五指的涯底,夜晚是看不到月亮和繁星的,阿九坐在石屋里,随意翻着书卷,石室的门又从外面打开了,带着一丝寒霜气的南宫离走了进来。
阿九抬了抬眼皮,没有起身,伸手指了指书架前的竹椅,“好久不见了,坐吧。”
南宫离半垂着眼帘看着阿九,目光幽深难测,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朗,有些暗哑低沉,却出奇的性感,“你都知道了?”
阿九眼眸中隐含怒色,正想发怒时却看见南宫离眸中那毫不遮掩的情愫,一时间有些气短,不由的柔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今天才从鬼影那里得知,要是再晚一点,这事一成定局,我们之前八年的努力就全废了,你明不明白啊?”
南宫离默不作声地听着阿九的质问,盯着阿九的眼眸里闪动着痴迷的情愫,既深沉又执着,似有很多话想要说,却无处发泄,而使面色变了又变。隐隐的烛光从他脚下延出影子,如水之人明明应该淡然清澈,可是他的影子却是漆黑如夜,修长错影的一抹黑,孤独而又遗世。
他猛的上前,一把抱住阿九,死死按在怀里,“阿九,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多么希望我从来没有带你到这里来,多么希望你当初拒绝我的请求,当我一个人的阿九,如果说我放弃这责任,放弃这一切,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归隐山林,做对平凡夫妻?阿九……?”
阿九猛的一把推开南宫离,力道大的使他站不住身,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绝望的苦楚。“南宫离,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八年!为了你的一个请求我计划了八年,可是你却告诉我你要放弃,放弃你的责任,放弃你的族人,只为你那一己私欲。南宫离,你疯了吗?”
“我,我只想你能分给我一点点的关注,一点点就好,阿九,我嫉妒鬼影他们,也嫉妒雾隐、云翳,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你,看你的喜,看你的怒,听你的斥责,我发疯一样的嫉妒,可是你从未回头看过我一眼,阿九……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只有爱上你,我才觉得我像个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阿九,我……”生生咽下即将冲出口的话,身体象是突然没了支撑,颓然跪坐在地上。“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吗?”
震怒中的阿九没有注意到南宫离的异样,如果她当时回头看一眼,也许以后就不会那么痛彻心肺,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阿九冷冷一笑,“你难道就希望一辈子活在欺骗中吗?我已是局中人,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八年时间我满手血腥,如今我已退无可退,只有踏着一地尸骨,助你巫南成就大业。明日我就要出谷去了,外面形势已经不容我多做打算,当初你留我在涯底十年,无非是希望我练成灵渊心经,三年前我已习毕,逍遥二十使已全部派遣出谷,日后……珍重,我会常来信。”终是有些不忍,可她还是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一颗冰冷多年的心不是轻易几句话就能打动的。
南宫离慢慢的站起身,背对着阿九艰难的挺了停脊梁,死死咬着牙,强压下上涌的血气,不让喉中的腥甜喷出,手心已经被用力攥紧的指甲刺得血肉模糊,无比艰涩的话语从牙根深处迸出,“我定当不负众望。”还不等说完就踉踉跄跄奔了出去。
阿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摇头苦笑,是不是搞错角色了?怎么弄的跟我逼他似的,到底谁才是巫南人啊?
出谷
南宫离飞奔回谷,一踏进自己居住的院落,就再也忍不住,仰天狂啸,“阿九……”霎时,一口鲜血入利剑般从喉头射出,眼前一黑,冲着地面直直跪了下去。这时,正巧被循声而来的红袖看了个正着,红袖大失惊色,连忙大喊,“快来人啊,谷主晕倒了。”南宫离昏迷前对众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千万不可告诉九少……”
在昏暗潮湿的涯底整整八年,阿九从来不知道能看到阳光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面朝东方,昂首闭目,深深呼吸着清晨湿漉的,带着阳光和青草气息的新鲜空气,那心旷神怡的感觉沁入肺腑。沥沥莺声,烟丝醉软,东风袅袅,香雾霏霏,树上的海棠花,因昨日的晚风,胭脂缤纷,阿九发现这大自然的一切都和昨日的不一样了,逝去的时光埋葬那纯真的时代……
南宫离并没有来给阿九送行,她心里不禁有些怅然,罢了,是要让他明白自己责任的时候了,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的,他们这样的人,感情不是一切,倘若阿九就那样答应了他,他们都会背上骂名,一生不得安心,更何况阿九自己都没有理清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阿九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这片生养她十六年的土地,抬头仰望那耀眼的红日,“驾”的一声,策马绝尘而去。
南宫离静静的站在树后看着阿九越来越远的背影,缓缓的闭上原本幽深似潭,此时却布满血丝的双眸,眼角一滴晶亮的液体顺势滑下,幽然长叹,“匆匆,太匆匆……”待他转身离去时,那颗原本茂密的榕树,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枯萎着……
阿九离开绝谷,一路向北,并未直接去荆国都城临水与鬼影会合,当前情况复杂多变,众人还要小心谨慎,不能轻举妄动,各国气氛都很紧张,牵一发而动全身,阿九此时也不愿去找麻烦,独自一人游走在荆、烈两国边城,顺便绘出两国军力布防图,以备不时之需。
绝谷内四季如春,可谷外正值初冬时节,天刚蒙蒙亮,浓雾还弥散在琼城四周,世界是淡白的,蒙蒙胧胧,特别的清冷。琼城是荆国紧邻烈国的边境小城,本就偏僻,因这氤氲不散的雾气,显得越发的萧条。
阿九独自牵马走在这破败的城中,长年的征战使得各国边境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不知是因为太早还是这萧瑟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