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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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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定定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被凝滞住了,只是安静的看着床上辗转反侧的人,她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在她的世界,没有同情,可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她心底缓缓滑过一丝淡淡的怜悯。都是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故事,可无论是谁,只要走上这一步,必定是荆棘密布的一条血腥之路,相对于在南宫离的关爱呵护下长大的她,自幼失去亲情的他的日子想必是更加难挨吧。

    阿九缓缓的靠近床边,看着梦中挣扎无措的人,莹白的手指犹豫着抬起,轻轻的伸出,几乎碰到了他的手,却又仿佛被烫到似的立刻抽回,这世上没有施舍的怜悯。

    床榻上的人猛地挣扎着坐起,刚从噩梦中恍然惊醒的战羽目光还有些茫然,他努力眨眨眼,看到床前站立着的阿九,有些怔愣出神。她的眼依旧是极为冰冷的,她总是静静,冰冷淡漠的像个雕像,不,即使是雕像恐怕也比她多了一丝温度。

    阿九刚想转身离开床边,却被战羽有些急切慌乱的伸手拉住:“别走,好么?”她蓦的一抖,想要自他手中抽出手,却被他牢牢抓住。

    说完,把面孔埋进了她的掌间,“对不起,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我保证。我只想跟你说说话。”战羽抬头望向阿九,燃起的烛火下,阿九的眼睛蕴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她垂眸,轻轻的挑起粉色的唇,展颜一笑。

    她依旧冰冷着神色,可是那笑,仿佛是将她所有的冷戾尽数的剥了下来,露出内里,不同于往常。

    战羽有些愣住,这样的她,并非是他所熟知的人。看着沉默的阿九,他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讨厌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自私、无耻、不择手段的男人吧……”

    阿九一愣,不禁有些想笑,他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也许是从未向人倾诉过,在这寂静的夜晚,原本是藏在心里的语言也尽数怠尽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过着最下贱的生活,饿到受不了的时候,会去跟狗抢食物,母亲靠和人上床换来的食物养活我长大,经常为了一口果腹的食物被别人打得东躲西藏,也许在那时候我学会了不择手段,那会,我大概还不到四岁吧……”

    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那是被压抑而压抑不住的痛苦。然后忽然紧紧地抱住了阿九,把她整个人都拥在怀中,心里火焰一般的希望燃烧了起来,仿佛要把她身上雪的温度,融化殆尽。

    “我没有他年轻,也给不了你光明的爱,我生来就没见过什么光明的东西,我拿什么给你?爱我?我根本不去奢求,我只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讨厌我?……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就这么好好的,好好的,好不好?”他低声的喃喃自语,情绪很忧伤。

    阿九的心有些莫名的发紧,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他的脸不知何时也变得跟她指尖一样的冰冷,但比那更冷的是他的泪,静静的从眼角溢出来后,凉的,阿九轻轻抬起他的下颌,四目相对,“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不是付出多少就会有多少回报的,如果你愿意,会有很多人爱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战羽依旧用力的抱她着,嘶哑着声音道:“不!他们都不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迷茫,象是在问着他自己,“你那么冷酷,就象一堵没有缺口的冰墙,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什么,可是我能求你,留在我身边吗……”幽深的眸中却莫名的凄惨,愈是痛苦,愈是温柔,那样的纯洁哀伤,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超越了阴谋与利益所能控制的界限。明知不可能,却依然盯着阿九的眼睛,只想看到一点点曙光……

    然而,她的眼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早上,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但天空已经染上了一片绚烂的紫色,启明星就悬在天边,在这华丽的背景下闪闪发光。

    空荡荡的房间,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近到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他们的身高相仿,这样面对面的相视却让杜轩格有了沉重的压抑感,这大概就是双方气魄上的差异。

    战羽毫不意外的看着来人,他早就知道那日偷换阿九也有他一份,他注视着杜轩格的一举一动,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锐利,良久,战羽转身缓缓坐下,指了指身前的座位,示意他也坐。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不说一句话。一种无声的对峙。

    凝视着杜轩格,战羽缓缓开口,“看在我还承认你是我大哥的份上,你最好离开扶桑。”

    杜轩格浓丽睫毛下的眼睛,墨黑不见底的幽深,没有讶异,没有嘲讽,有的只是激烈的强悍无畏,“我是来带她回中原的。”

    战羽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手?”

    “知道你不会轻易的放手,所以我今天来,是来跟你做个交易,中原六国和扶桑的交易。”杜轩格从怀中摸出一副卷轴,“这是条件,只为换她。”

    战羽看也不看,就将桌上的东西拂在地上,冷冷的笑道,“就算把全世界给我,我都不可能放开她。”

    “难道你想囚禁她一生吗?那样骄傲的女子怎么会甘心情愿的任凭你摆布,你想与中原为敌吗?你想她恨你一辈子吗?她不会爱你,哪怕你胁迫她跟你成了亲!”愤怒中,杜轩格的声音益发的冰冷。

    “是吗?”战羽有些无力的攥紧了双手,他就像是个在沙漠里看到绿洲的饥渴的旅人。就算那是海市蜃楼,就算跑过去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他也不想放弃。胸口一阵清风吹过的凉意,他深吸口气,低沉而且完全平静,既没有讽刺的味道也不带一丝情感,但是某种熟悉的狰狞,却一下穿透杜轩格的身体,“那就赌上我这条命……随时奉陪!想要她,有本事就到我手里来抢吧!”

    而后战羽起身,独自留下杜轩格转身离去。

    夜色,将一切归拢于黑暗之中。阿九站在窗前静静的倾听,听着自然中所有有生命的声音。

    鸟在低鸣,兽在微嘶,风云在潜移,树木在生长。所有欣欣向荣的生机,都焕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韵律,静默地随着大地的延展而舒展开来。

    那是种宛如无声春雷一般的声音,虽雄浑而淡漠,只讲与懂得欣赏的人听。

    双瞳中淡淡的华彩宛如夜岚一样散开,同这些自然的声音融在一起,和谐振响着。她的人也仿佛只是自然的一部分,举手投足都如树枝摇动,海涛涌起,带着种奇异的美感。只是她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标识着这中间过程的痛苦和煎熬。

    许久之后,缓缓合掌,拔出檀中穴的金针,体内有一股清凉的激流在全身迅速地奔走,渐渐地,就象百川流归大海一样,这些暖流都汇集到脐下的丹田气海。阿九也渐渐地回复了平静。阿九轻轻握了握手掌,离鼎盛时期的内力还有段距离,这仅有的一段距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若不是想起自己脑中还残存一根金针,这恢复武功对她来说实在是件麻烦事。

    

 预谋

    清晨第一缕阳光漏进屋子,战羽端着早膳推开阿九的房门,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她人却不在房间,室内弥漫着清爽的香气,离卧房仅一墙之隔的内室浴房中传来哗哗的水声,战羽随手翻着阿九摊在桌面上的书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梵文,摇头苦笑,她总是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阿九穿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时,看到战羽手中的书卷,眼皮一跳,走到桌前,不着痕迹的取下了他手中的经卷,“我饿了……”

    “嗯,好……”战羽忙把碗筷摆在桌上,简单的四个小菜和一小盆小米粥,他抬头看着阿九,嘴角绽出一抹温暖的笑,淡蓝的窗帘半拉着,窗外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照射进来,一蓬蓬浮着细细的尘,如梦如烟。

    阿九端起碗尝了口小米粥,煮了很久的粥糯糯的,带着点麻油的清香,味道很好,她不喜甜食,每日的吃食他都照她喜好来。

    “多吃一点,你最近好像清减了许多……”战羽凝视她吃饭的样子,看她吃的很香,唇角悄悄弯起一个弧度。

    阿九的一根发丝粘在唇角,他伸手去拂,却被她侧脸躲开,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眼底逐渐变得黯然,唇边却还带着那抹笑容。

    阿九放下碗筷,静静的坐在桌边没有离开,战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尽管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可阿九从来都是很快的吃完,丢下他一个人,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独处的时间,像这样安静的坐在桌边等他吃完,还是第一次,战羽快速的扒完碗里的粥,放下筷子,轻声问道,“你……有事吗?”

    阿九望进战羽的眼睛,他墨色的眼眸中有一抹微弱的期待。

    阿九眼波流转,冷冰冰的,渗进他骨子里的清亮,“我想见他。”

    战羽闻言心神一惊,放在膝上的手隐约地抖了一下,却依旧在笑,只是那笑语中已经带了一丝残酷的味道,“他很好,我并没有责打他。只是那日……受了点内伤,等他伤好了,我会送他回中原……你……”

    “我要见云翳!”阿九冷冷打断他的话,坚定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终于还是被这句话激得性起,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红木桌,上面所有的东西,淅沥哗啦的散了一地,有的碰在墙上,摔碎的碎瓷四溅飞射。听到另一个男子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吐出,她肯为那个男人求他,肯让那个男人亲吻她,为何就不能相信他。

    想发怒却不知该冲谁发,终是叹口气,咽回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明亮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凌厉如剑般几乎要把她撕裂,但也同样带着燃烧的滚烫。嘶哑的声音挣扎着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一会会有人带你去见他!”

    随即,他转身大步离去。

    黑暗中的牢房,空气之中充满了鲜血味道和潮湿的气息。

    猛地,牢门被推开了,没有光线的黑暗中阴影开始蠕动,衣料摩擦的声音轻轻的响起,片刻,云翳身影出现在阿九的视线之中。

    昏暗阴冷的牢房里也布有暗哨,比平日更显森严。

    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因而非常潮湿。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气,但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犯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借着一点昏暗的油灯,可以看到走廊里灰色粉墙已经发了黑,耗子、蟑螂在黑暗里慢慢爬动,囚牢里的每一个牢间都关着人犯,有的在呻吟、有的在狂叫、有的如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有的瘦骨嶙峋得跟一具骷髅差不多。

    云翳陡然抬起头来,苍白憔悴如鬼魅一般,精钢的铁镣略动了动,便发出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九少……”云翳看到阿九的那瞬间眼睛微微发亮,整个人都有着一种非常苍白的孱弱感觉,尽管他看上去没受多少刑,可暗无天日几日拘禁也足以击溃人的意志。

    阿九看着他的眼,缓缓的走进,他这几日瘦了很多,下颌都有点尖了,不过精神还算不错。所有的牢房内,唯独这间最为洁净,洗漱用具也一应俱全,只是他被铁链禁锢了双腿,活动范围极为狭小。

    阿九的脸庞在月色之中如水平淡,连半点涟漪都没有,却隐隐的萦绕着一种戾气,好似扑着一层明灭不定的妖火,“打开牢门!”

    一旁的牢头看了看阿九,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明知她是主君的正妻,极为得宠,可是主君看她就象防贼一样,派出幕府最优秀的武士日夜不分,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此劳师动众,实在不可思议。

    阿九站在一旁,也不催促,只轻轻的弹着指尖,牢头盯着阿九的手指,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浮荡着昏黄火光的空气中游弋着,带起一种冰冷意味的美丽,他竟然诡异的觉得那指尖象是在拨动他的心弦,一下一下,所有的目光和心思全部集中在那指尖处,渐渐的,他眼神有些迷离,缓缓转过身去,打开了牢门,木然的站在门边,阿九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九少,他有没有怎么样你?让我看看!”云翳想靠过去,却被铁链锁的不能动弹,有些着恼,哑声嘶吼。上次阿九落到他手里被废去了武功,这次难保不会受辱。

    “九少,我……我没用,连累你了……”云翳苍白的脸上泛起激动的潮红,脸上的阴影便渐渐深了起来,眼眸中满是自责。

    阿九目光微微悠远了一下,弯下身子,她的指轻轻抚摩上他的脸颊,非常接近的距离,他们呼吸可闻,“我很好,不用担心……”然后,像是确认什么似的,她用自己的嘴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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