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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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打了个手势,云翳消失在原地,阿九细眯着眼睛,咬着手指,看着远处的人马,不一会,云翳回到她身边,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拉起阿九的手就走,他呼吸有些不稳,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他就在山下……”
两三只翠绿的小鸟飞快的从天上俯冲下来,在二人头顶盘旋,阿九眼瞳一缩,甩开云翳的手,低声道,“快走!去和凤陵焱会合,我会再联络你们。”云翳抬头看向阿九,她表情依然是淡然安静,但是仔细看她的眼睛,却可以看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恐惧,这种情绪云翳还从未在阿九身上看到过。尽管他不愿放开阿九的手,可他相信既然阿九让他走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云翳抬头丢出三枚暗器打向空中的翠鸟,鸟儿虽小,但身形极是灵活,三枚镖只打下一只鸟,绿色的羽毛在空中盘旋而下,云翳身影一闪,从树梢上飞快掠去。
看着远去的云翳,阿九静静的从腰中取出一枚荼皪花镖,夹在手指中间,转身闪进了一旁的山洞,山洞里漆黑潮湿,氤氲的空气能遮掩她身上的味道,暗处的眼睛闪着幽蓝的光,不一会,隐匿在黑暗中的阿九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在山洞的入口处徘徊,她悄悄走上前,锋利的花镖轻轻刺破了黑衣人的皮肤,在他还未察觉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面色乌黑,双目圆睁着死去,阿九趁另一个人吃惊时,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右手一紧,捏碎了他的喉咙,阿九是个天生的杀人专家,即使不用内力,单纯的利用技巧一样可以杀人于无形,连续两具尸体从洞中扔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只略微停滞一下,又鱼贯而入,黑暗中的阿九快速移动着身形,只凭着一枚涂了剧毒的花镖不停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直到阿九身边堆满了尸体,那些人才停止继续进来送死,点起火把站在洞外,一个披着玄色披风的男人漠然的负手静默在洞口,下颌紧绷着一语不发。训练有素的手下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身后,细细密密的雪飘落在他身上,不曾溶化,缓缓的拂了他一身,直到一个黑衣人从山下走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象雕塑般静立的男人才点点头,目光仍没有离开那洞口,仿佛要把那漆黑的洞口看穿。
“玩够了吗?”低沉的声音从洞外传进来,出奇的平静,似乎就象顽皮的离家的小猫,主人亲昵的呼唤它回家,“我相信你不会喜欢跟我玩下一个游戏的……”
过了很久,一个身影从洞内走出,一步一步向前走,阿九微尖的下颌好像刀刃一样雪白发亮,她垂着眼帘,只有浓墨泼洒般狭长的睫毛在清风中微微颤动,象是欲飞,却已经折断了翅膀的凤蝶。
战羽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她脸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仿佛揉碎了似的痛,他愤怒,他想咆哮,他恨不得撕碎了她,把她彻底溶进骨血中,再也不分开,可是到最后他只轻叹口气,慢慢走过去把她僵直的身体抱进怀里,“我们回家吧……阿九……”
阿九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眼睛里没有冰冷,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囚犯会喜欢牢笼吗?”
他看着她,那双碎钻一样璀璨的双眸呈现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的爱恋……他心里苦笑,任凭心脏蔓延的枯涩感情流淌在全身的血脉,面上却换上一个轻柔的笑容,“真有那么糟糕吗?那我以后……”
“够了,斋野晴川,我们没有以前,更不会有以后,从来没有,今后更不可能有,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阿九的声音由于太过激动,而有些喘息。她不知道为何在那一瞬间她控制不了她的心绪,只想躲开他象魅惑的魔音一样温柔的声音。
阿九的话,听到他耳朵里,不吝于阎王的判官令,脑袋轰轰的裂开,全身仿佛是在冰窟和火炉中被反复的煎熬,内心狂涌的疼痛和颤抖让他最后的理智粉碎。
战羽低下头,拨开阿九额上的刘海,指尖顺着额头滑下,一边品味着那光滑而冰凉的触感,一边仔细的看着她,随即,笑了起来,俊美的脸上,那细挺的鼻与勾勒起的薄唇带着一种莫名的残忍。
他转过身,不再看着阿九,面色阴沉的甩出一句话,“杀掉他……”
心碎了无痕
阿九听到他的话,猛的抬起头,看到黑衣人中间那个熟悉的身影,耷拉着脑袋,嘴角还有未拭去的血迹,短短的利落的碎发轻轻随着风儿舞动着,就算在昏迷中,那薄薄的唇也紧紧的抿在一起。
阿九下意识的抓住战羽的手,“不要……”她有些怔愣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云翳,这个冰冷倨傲的少年,开心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生气的时候会独自坐在角落里沉默的少年,喜欢孩子气的靠着她的膝盖撒娇……远渡东海,只为来接她回家。
阿九不知道,她的眼看着云翳,幽暗的晨光下,她的眼反射着朦胧的光芒,专注的只容下那个昏迷的身影。
战羽看着阿九的目光,看到面前这个曾经和她拥吻的少年,心一阵猛烈的剧痛,如同心脏被剪子一下下的剪开,每一片碎片都淋漓着鲜血,然而越是疼痛,越是愤怒,就越是清醒,“还不动手?”战羽一脚踹开一旁的手下,夺下他手中的刀对准了云翳的脖颈。
阿九猛的惊醒过来,慌乱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要……拜托……”战羽感觉到的是阿九环绕住他的双手,那样细腻的、象丝一样的触觉透过衣服传递了进来。
战羽的手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阿九,干涩的言辞,唯有莫名的剧痛与刺激。
“放过他,求你……”阿九很平静,修长的手指陷入他披风的一刹那,却隐约带着一丝颤抖。墨色的瞳和她的双眼交汇,他不敢相信,那样骄傲的她,把天地放在手中玩弄的她,竟然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求他,他僵硬地抽动嘴角,仿佛浮现出一种残忍的笑容,逆着光,朦胧的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求我?你为了他求我?”
“是的,拜托!”阿九面容有些苍白,睫毛幽黑地抬起,她定定地凝视战羽,眼底有两簇令人心惊的空洞洞的火苗。
战羽幽深的眼眸仿佛深冬的湖底般沉黯。胸口一阵阵腥气翻涌,心底的剧痛让他的双唇苍白如纸地抿紧,声音有些沙哑,“原来你爱的是他啊?”
“爱?不!我没有爱,我不爱任何人,他……是我的手下,为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不能让他死……”
“够了,你还想骗我?手下?手下会抱在一起亲吻吗?”战羽眼神冰冷,手指僵硬的握起,每次在她面前,他都输得一塌糊涂,他从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可她第一个要求竟然是这样……
阿九的耳膜轰轰作响,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她惊怔。他全看到了?“我……”阿九一时有些语塞,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原来害了云翳的人是她。
他冷漠地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几分残忍的快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阿九闭了闭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这么苍白无力,“那你想怎么做,开出条件……”
“条件吗?……”逆影的光线里,战羽丢下手中的刀,慢慢接近她,他浑身散发出黑暗的危险气息。他微微地俯身,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他。他离她那样近,薄薄的唇似乎贴在她的唇上,冰冷的呼吸在她的唇间,似有若无地缓慢厮磨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阿九猛地将头扭转过去!
“这都做不到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的妻,我毕生唯一的妻……”战羽声音有些嘶哑,他转过身背对着阿九,两滴泪水缓缓的从面颊滑下,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脆弱。
“是不是亲吻就可以……”阿九胸口起伏了一下,扳过他的身子,拉下他的头,吻上他冰凉的唇,他心中喷涌的烈火犹如被冰水浇下,他眼睛里是深沉的愤怒和绝望,那种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剧烈疼痛逼得他不顾一切的加深了这个吻,她的身体在他双臂中僵硬的颤抖,战羽狂热的吻着她,绝望的吻着,象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一双强劲的手臂忽然把阿九拦腰抱起,随即,衣料摩擦的微弱声音和战羽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一起在她的耳畔和呼吸间弥漫开来,两条人影亲密地合在一起。眼前的景物在耳际的呼呼风声中飞快的后退。
“你疯了!战羽!放我下来!”阿九拼命的挣扎,然而被紧紧的箍在他如铁的双臂中。
蓦然,一阵天旋地转中,她被抛在柔软的床上。天旋地转般的混乱和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开始奋力的挣扎,战羽轻轻按住她的脖颈,一阵软麻的感觉过后,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我是为你疯了。”
战羽用身躯压住身下人的挣扎,一只手平滑地移到了她的腰畔撕扯着裙带,他越吻越烈,阿九能感觉他的身体就象喷发的火山,强硬地分开阿九微微抵抗的嘴唇,带着掠夺的吻,蛮横地闯入。感觉到她的反抗,战羽那掠夺一切似的气势,不容抵抗的激狂在他的身体里苏醒过来,她的抵抗挣扎刺激了这种激狂,让他的动作逐渐狂暴起来,挑逗地爱抚着,毫不温柔地亲吻着。
“别……做你会后悔的……事……”唇间被他绝望狂乱的气息充满,挣扎的低喊只能破碎成断断续续的碎音。
淡蓝色的窗帘被清风微微扬起,雪花在窗外静静的飘落,双眼颤抖的闭起,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阿九彻底放弃了抵抗,以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无济于事……
而战羽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失神的看着地上那条银色的链子和碎成一地的水晶,溶入了他所有心血的饰品,他希望婚礼那天带在他新娘的额头上,她那么美,圣洁的象女神,心底霍然一热,有股暖流在冰冷而绝望的血液里流转,他象是从噩梦中猛然惊醒,他骇然发现他的身下,阿九面容苍白,双唇失去了血色,手指微微颤抖着,几乎无力地抓着他,带着微弱的喘息。
他在做什么?!
他舍不得伤害一点的女子,他的妻,他挚爱的妻,惊愕羞愧瞬间充斥了他全身,在他脑中轰然一声炸裂开来,他颤抖着双手捧起她的脸,惊痛的呼唤着她,“阿九……对不起……对不起……”
阿九扬起手,就想甩他一个巴掌,无奈被他点了穴,扬手甩下的巴掌到了他脸上就变成了“温柔”的抚摸,战羽紧紧握着她的手,将脸埋进阿九的掌心,肩头轻轻的颤抖……她不爱他,强留她在身边只是饮鸩止渴,可就算是毒,他也会微笑着喝下。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噩梦中挣扎着请求她不要离开,母亲离开以后,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对生命有眷恋的人。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他的手颤抖着拥抱着她,喃喃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那么的彷徨脆弱、无措。
阿九在听到这哀伤祈求的瞬间软弱下来,终究没有推开他,而是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战羽象抱孩子一样抱着无力的阿九,轻轻在她耳边呢喃,“如果说一定要这样,那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也没有要走,好不好?你是我的妻……”
未了情
夜半时分,不知过了多久,阿九睁开眼睛。盯着玉罗绣帐顶,缓缓地转过头,战羽就躺在身侧,毫无防备地沉沉睡着,手臂轻轻环绕在她腰际,梦中不安的皱着双眉,嘴唇倔强的紧抿着,阿九悄无声息的掰开他的手,轻轻下床。屋里静极了,蓝色的窗帘被夜风吹得露出窗户的一角,雪纷纷扬扬的下着,烛台上的蜡还在燃烧着,流下丝丝红线,如离人的眼泪,静静滴下。
阿九走到窗边,门口不远处象雕塑一样静立着两排带刀的侍卫,头顶、肩膀堆满了积雪,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移动过,阿九看着渗透到屋中的沉沉夜色,面上带着肃然的冷清,微翘的嘴角似是隐藏了数不尽的讥诮与睥睨。还是这个牢笼,只是这次应该更加防着她了吧,究竟怎样才能恢复功力离开这里,她凝眉苦思。
“阿九!”
蓦然一声惊呼打断了阿九的思绪,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震颤,阿九回头看去,战羽闭着眼,胸口不住地起伏,修长的眉锋紧紧的簇起,嘴唇微微地张开,喉咙深处还隐隐压抑着呻吟。双手挥舞着向一旁的床榻边摸去,嘴里喃喃低吟着,“阿九……别……走……别走……”
屋中光线晦暗,侧脸望去他的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被模糊的烛光照着,像蒙了一层细灰,黯淡无光,显出孩童一般的软弱无依。
阿九定定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被凝滞住了,只是安静的看着床上辗转反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