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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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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羽轻轻摇摇头,一丝宠溺的微笑绽放在唇角,看呆了门口那些云英未嫁的小丫头,“不换就不换吧,她就这脾气。”

    “可这不合规矩啊?”藤壶尚宫苦着一张脸,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别人穿黑衣成亲的,更何况这是皇族男子娶妻。

    “无妨,规矩都是人定的。我去看看她。”修长的手轻轻推开房门……

    他看见,她脸上毫无表情,安静的坐在那里,就象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战羽默默的站在房间的一角,凝望着阿九,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唯一光芒,一旦失去就会死去的唯一光芒。

    他深吸了口气,慢慢靠过去,把她揽入怀中,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只是僵硬着,任由她的脸贴上他的胸膛,战羽的手似乎颤了颤,但随及坚定地搂紧了她的腰肢,低低说着:“是我不好……”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可以分享的快乐,有的只是尔虞我诈的算计,他只能用手轻轻的安抚着她愤怒的情绪。

    手缓缓穿过她的发丝,柔软的发滑过手指,仿佛细风吹过,泛起了一阵冰凉的感觉。又仿佛沙漠的中的金沙,温软细致。

    室内没有一丝声息,静极了。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在室内清晰地回荡着。

    

 逃婚

    阿九则好似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只是出神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冰冷的气息晨光一样弥漫,漫过她的眼睛,飘散在她的全身。

    “我知道你恨我,我杀了你在乎的人,可是把所有的罪过推到我身上是不公平的,阿九……”金色的晨光在房间里静静流动,如水般流过阿九的眼睛,战羽的手顺着阿九的额头往下,眼角、耳鬓、颈项,用最温存的目光凝视着他,仿佛是不解事的少年般纯真无邪,吐出的话却好似利箭,箭箭穿心。

    “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的计划?以你的心智,恐怕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你唯独没有考虑到的是,他们会那样决绝的选择自尽,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能接受我不是因为你恨我,而是因为你双手沾染了族人的鲜血而感到忏悔,你看到我就像看到你自己的罪恶……”

    阿九猛地抬头看着他,惊愕、茫然、失措和不明意味的复杂的目光在她眼里混合在一起,她却没有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为巫南做了这许多的事,把一个即将灭族的巫南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族人都看在眼里,他们敬重你,可你毕竟不是真正的巫南人,教中大小长老难免会有微词,不是每个人都像华盛那样对你忠心耿耿,你太年轻,又是个女人,尽管你有头脑、有手段,可一个身份足以让你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古往今来,所有的上位者都是踏着累累白骨站到那最高的位置,你也不例外,你为了振兴巫南,建立一个属于巫南自己的国度,就要把所有权利掌握在手中,不容许有另外的强权与你分庭抗礼,可一个古老的民族怎容一个外人来统帅,为了剔除这不和谐的因素,难免会有一次大的清洗,可是你不能这么做,因为你的良心会不安,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于是,在你的刻意示弱下,我就做了这个替罪羊……”

    阿九强自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抿紧嘴唇,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凝声道,“说下去……”

    她白皙皮肤在透进来的阳光下露出一层粉色,挑起的眼,黯黑好似潭水,幽幽的一层光,淡色嘴唇紧紧的抿成一线。

    “……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你利用他们引出了叛徒,你更利用他们的死,利用你的委曲求全打动了所有人的心,你的怀柔政策要比强权压制更得人心,他们亲眼所见他们的族长是怎样为了他们而作出这样巨大的牺牲,至此以后,我相信你就会是巫南的绝对权威,同时使我所有见不得光的计划全部大白于天下……阿九,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失败,就象你相信你自己一样,这所有的一切做得都是那么自然,天衣无缝,让我自负的甚至一度认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可是当我静下心来,回忆这种种的细节,我才知道,我早已步入你步步为营的陷阱中,你若想走,我决计拦不住,你肯跟我来扶桑,就一定有你的目的,既然我已经被你牵着鼻子走,那再牵一回,又有何妨?……”

    阿九盯着他的唇,颓然的坐回身后的软塌,乌黑的羽睫轻颤着,眼神里流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目光,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她内心里不敢触碰的角落,没错,她为了巫南做了这么多,可仅仅一个身份就牢牢的束缚了她,为了离,她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人总是能共苦,却不能同甘,巫南患难时,所有人都同心协力,可一旦生活富足,争权夺利的苗头已然出现,她也苦恼,族中的长老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观念极为守旧,阴奉阳违的事时有发生,她需要一个整顿内部的契机,她自己不能动手,只有借刀杀人,战羽就是她牢牢抓住的一个契机……

    战羽看着她苍白失神的面孔,感觉有只冰冷的手在他心脏处紧揪翻搅,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她不比他干净,他们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人,甚至连自己都狠得下心算计的人,他就是要让她看见自己的肮脏和丑恶,击溃她所有坚强的外表,如果她真的疯狂了,他一定会去嘲笑她,会让她后悔这样无情的对待他!

    然后……他会原谅她……把她抱在怀里,爱她宠她,再也不离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甚至包括他的生命……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阿九利用他,折磨他,践踏他的感情,他的尊严,他甚至想恨她,恨了是不是就能不要这样痛苦,可他做不到,也许爱到了极致,连恨都做不到。

    她,依旧会是他的妻,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战羽的手顺着她臂弯滑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把她纤细冰冷的指放在唇边,轻轻的,一下接一下的吻着,“嫁给我,不要再想那不快乐的事,丢掉所有的包袱,一切的罪孽都由我来背负,是我,他们都是我杀的……”

    一切的罪孽都由我来背负……由我来背负……多年前,她也曾为那人背负这一切,如今这角色竟然发生了转变。

    阿九只静静的坐在椅子里,直直的凝视他,眼睛幽深漆黑。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藤壶尚宫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大人,时辰快到了呢。”

    战羽把阿九捉进怀里,不容她拒绝的揽着她的腰身,轻轻地吻着她的发,用自己炽热的体温试图溶化她浑身的冰冷气息,“我们走吧。”说完,便出手点了阿九的穴道,她随即软倒在他的臂弯里,“我也不想这样,原谅我……”

    战羽抱着阿九出门的时候,引起外面的侍女一阵的惊呼,他丝毫不在意,看着怀中闭目昏睡的女子,眉目笑得弯弯的,一旁的侍人忙拿过衣服、首饰就要装扮阿九,战羽皱皱眉,“衣服就不要换了,带上首饰就好。”他不喜欢别人触碰她的身体,她只是他的……

    战羽抽去了她束发的丝带,一头如烟的长发摇曳似瀑,额上只细细挂了颗水滴式样的额饰,再无其余的饰物,美的别有一番风情。

    淡金色的太阳,把寒冷的光薄弱地洒在京都的皇城,金色的琉璃瓦在薄薄的白雪下依旧灿烂。开阔宏大的青砖御道上,厚厚的锦缎红毡毯从玄天门一直铺到了正宫门。各宫殿门上高悬大红灯笼和双喜字彩绸,喧天的鼓乐在层层褚色的宫墙中回荡,扶桑的风俗原本女子出嫁那天得穿传统白色和服,上面用金线绣几枝吉祥的梅花。白色是纯洁无暇的处女象征,因此,称新娘和式嫁衣为“白无垢”,既是新生活的开始的象征,同时也意味着原有生活的结束。可斋野大人执意要沿用中原人婚庆的习俗来迎娶新娘,众人也乐得见识个新鲜。

    清凉殿上,为庆祝斋野大人大婚,设宴招待群臣。但闻满殿笙箫丝竹之乐,酒斛哗然交错。王族公卿皆在堂下,都是满面的欢喜。

    战羽心情似乎是很好,脸上一直都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众人还从未见过一向阴冷的斋野大人露出这样温暖的笑,上前敬酒的人也多了起来,他来者不拒,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已带了几分醉意,喝酒就是这样,没醉的人就说自己醉了不能喝了,偏偏醉的人死活说自己没醉,给酒就喝,再加上战羽心情好,一时间也控制不住,等酒宴散去,他已是醉眼朦胧。

    他步入寝宫时,已是夜半十分,天空又开始飘雪,今年的雪来得早,去的又特别晚。

    阿九坐在窗前的软椅上,她依旧是一袭黑色衣裙,半倚着扶手,烛光夜色下的容颜泛着浅浅的红,额上的饰物微微闪着光亮,晃了他的眼,他屏息,缓缓的走进些,而她似乎已经早一步,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微微的侧过面庞,琉璃色的眼睛迷迷蒙蒙,他伸手把她的发丝绕到了指尖,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指间发出润泽的光芒。

    而她只是近似漠然的任他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头一直不抬起来,低低的压着。

    这样柔顺的她,让战羽微微眯起了眼睛,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呼吸间还带着清冽的酒香,“你终于嫁给我了……阿九……”他抬起她的脸,最后一句呢喃淹没在温柔的亲吻中……

    却在刚碰到女子的唇时,那阵熟悉的幽香却被一丝淡淡的脂粉味取代,原本朦胧的醉眼在刹那间恢复清明,他捏住那女子的喉咙,眼神冰冷阴戾的象噬人的厉鬼,“你不是阿九……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身下的女子战栗地颤抖,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都在抖,却无力反抗,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未遂

    手心渐渐紧握,指节一点点变成玉色,掌下的人颤抖着,死死抠住战羽覆在她脖劲处的手,然而暴怒中的男人是失去理智的,不一会儿就没了生息。

    房间的温度瞬间阴冷到极点,仿佛暴风雪来临前的阴霾。一个黑衣男子突然从外面冲进屋来,“主君,只活下来两人,还在昏迷中,对方一共四个人,身手十分了得,而且……而且,娘娘似乎和其中一个领头的关系很亲密……”

    “够了,滚!”战羽震怒的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

    看着手下恐慌连滚带爬着退出了房间。他的眼睛盯上了那女人额上的饰物,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亲手为她做的首饰,手牢牢的将它握在手里,颤抖后低低自语着:“九……我不会放开你的……”

    松手,额饰落在地上,他无情的踩踏过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所有人出动,给我找到她,死伤不计,但……我要她毫发无损。”

    寂默的院子里,他的身影孤孤单单,他脊背挺直,夜幕中的雪花轻轻飘落在他身上,如同一滴寂静的泪水。

    扶桑的冬天真的很寒冷,深山里的寒意更胜。模糊的远山,烟岚缭绕,银灰色的朝阳没有暖色,透着寒凉的光……

    阿九蹲在山顶一块巨石边上,皱着眉头,拿着枯黄的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一件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带着主人的体温,暖暖的……他轻轻把阿九的手指从她嘴边拿开,莹白的指节处有细碎的咬痕,阿九抬头看向来人,琥珀色的眼眸,闪动着隐隐的流光,清明,透彻。

    “京都全城禁止出入,东海的往来货船全部被驱离五十海里,凤岛主的船也不能靠岸。”云翳俯身,将她裹紧。

    “他发现的可够快的,若是再晚一会,恐怕我们现在已经离开这里了。”阿九丢掉手中的树枝,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凶多吉少。”战羽的脾气阿九再清楚不过,尽管阿九不是悲天悯人的人,可想到有人为了代替她而死,心里还是有一些愧疚,昨夜看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象照镜子一样站在自己面前,一向淡定的阿九都有些吃惊。那个女人离去的时候只留给阿九一句话,“我知道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影子,可能的话……请给他个机会,很多个夜晚,他都在叫着你的名字……”

    阿九闭着眼睛揉了揉有些混乱的脑袋,她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挖空了她脑海里一切反追踪手法,可身后还是有大批的人追随她的脚步而来,身上这个味道掩盖不掉,真是害死人。

    忽然,不远处的林子里一声清脆的鸟鸣声惊起了还在静默的二人,阿九和云翳对视一眼,悄悄的向下看去,安静的树林中隐隐绰绰的身影不断向前逼近,一个个小黑点还不断在山下聚集。

    阿九打了个手势,云翳消失在原地,阿九细眯着眼睛,咬着手指,看着远处的人马,不一会,云翳回到她身边,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拉起阿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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