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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十大元帅之谜 作者:晓亮-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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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荣桓这时已35岁了,因为战争的关系,还没有解决婚姻问题。罗荣桓的那些老战友们,对此非常关心,都主动地要为他找个合适的女同志。 
  有一天,许建国对爱人刘桂兰谈起了罗荣桓的个人问题,刘桂兰对罗荣桓也比较了解,知道他这个人非常老练忠厚。许建国一提这件事,刘桂兰马上想起了自己的同学林月琴,她觉得他们俩倒是非常合适的一对。 
  林月琴是安徽人,长征时在四方面军,当过工兵营长,为人娴雅、大方,性格热情、开朗,这时正在中央党校学习。 
  许建国夫妇两个人商量后,便去找罗荣桓介绍情况。 
  罗荣桓一听,感到很不好意思。在一旁的冯文彬沉不住气了,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要陪同罗荣桓去见面。 
  “又不是给你提亲,你去干什么?”刘桂兰笑着说冯文彬。 
  “他不是脸皮薄吗?我去给他壮壮胆。”一句话把大家又逗乐了。 
  大家又商量了一阵,觉得女同志比较腼腆,一下子挑明了不大好。于是,决定由刘桂兰去邀请林月琴来玩,让罗荣桓先从侧面了解了解。 
  一个星期天,林月琴来到了刘桂兰的住处,她一进门,只见满屋子都是客人,多数都不认识,不由踌躇了一下。刘桂兰见林月琴来了,赶忙把她迎进屋,向大家作了介绍。 
  大家坐下后,又接着谈起来,林月琴因为不太熟悉,不好意思插话,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听大家谈论。 
  冯文彬是个活跃分子,他主动凑上来同林月琴搭话,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问得非常仔细。林月琴还以为他是组织部的,也没在意,很大方地一一作了回答。 
  大家说说笑笑,非常热闹。可是,有一位戴眼镜的同志,却十分拘束地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大家说话他听着,大家笑他也跟着嗨嗨地笑。他的举动很自然地引起了林月琴的注意。 
  后来,林月琴来刘桂兰家玩的次数更多了,她每次来都非常注意那位戴眼镜的同志。渐渐地她发现,别的客人来来往往并不固定,而戴眼镜的那位同志却每次都在坐。一次,她问刘桂兰: 
  “那位戴眼镜的同志是谁?” 
  “他呀,就是后方政治部的罗荣桓同志,”刘桂兰笑着说,“他还没有结婚呢。” 
  “谁问你这个来。”林月琴有点不好意思了。 
  春天到了,延河的冰已开始融化。罗荣桓和林月琴经过互相了解,也进一步增进了友谊。刘桂兰感到向林月琴挑明的时机成熟了,于是,她找了一个机会正式向林月琴介绍了罗荣桓。其实,林月琴早已有了这种预感。 
  话已说明,大家都自觉地纷纷告退。罗荣桓和林月琴单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了。 
  当时,林月琴住在党校,罗荣桓住在后方政治部,党校和政治部中间只隔着一条延河。春天延河涨水,他们两个虽然一水相隔,但见面必须骑马趟水过河。一些爱开玩笑的同志便把延河说成是银河,把他们两人说成是牛郎织女。 
  罗荣桓在和林月琴交谈中,谈得最多的就是抗日和张国焘的错误,他们越谈越觉得认识一致,感情越来越融洽。罗荣桓诚恳坦率地向林月琴介绍了自己的家庭和经历。 
  林月琴觉得罗荣桓虽然沉默寡言,但为人老实厚道,和霭可亲,心里非常满意。她也主动讲了自己的身世,她说: 
  “我的弱点就是文化低。小时候曾读过《千字文》和《女儿经》,参加革命后,因为张国焘实行打击知识分子的错误政策,都不敢读书学习了。结果,原来学的字也给忘了大半。” 
  罗荣桓听完笑着说:“你还年轻,文化低可以学,可以逐步提高嘛!” 
  林月琴也笑了,她从心里感到欣慰和幸福。 
  延河岸边的山丹丹开花了,在朝阳的映照下,一片一片像晚霞、像彩云。罗荣桓和林月琴经过组织同意,也准备办喜事了。 
  办喜事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条件再不好,也要认真准备一下。林月琴把罗荣桓的狗皮褥子翻晒好,又将他那床毯子用碱水好生地洗了一洗,屋内两张铺板一拼,床也就搭好了,再加上老乡家的一张黑色的桌子、一把老式的木椅和一个脸盆,新房便布置好了。 
  5月16日是星期天,也是罗荣桓和林月琴大喜的日子。 
  当好多战友为他们帮忙张罗时,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这天下午,一个20多岁的红军干部骑着枣红马,向着延安城飞奔而来。 
  这个骑马的青年原来是甘渭汉。他边走边想:“今天天不早了,也办不成公事,还是先到罗荣桓那里住一宿,也可畅叙分别后的思念。”想到别后重逢,不由笑出声来。 
  原来他和罗荣桓是亲密的战友。罗荣桓在中央苏区第八军团当政治部主任时,他是组织部长。罗主任比他大十岁,把他当成革命的小兄弟,从政治上到生活上都给了他以极大的帮助。他们两人的阶级感情特别深厚,行军打仗在一起,晚上也经常共睡一个草铺。 
  来到红军大学,找到罗荣桓的住房,老战友兴奋地握手问候。 
  甘渭汉看见一个警卫员正在杀鸡,想到罗主任一贯艰苦朴素,不禁纳闷问道: 
  “怎么杀起鸡来了?” 
  “欢迎老战友嘛!”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呀?” 
  “我有情报嘛!” 
  甘渭汉怀疑地摇摇头,跑到屋里一看,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双人铺上的铺盖刚拆洗过。他按照老习惯,叫警卫员把自己的马褡子,搬到屋里去。 
  警卫员从马背上卸下行李,扛着走到门口,罗主任挡住警卫员,指着隔壁的屋里说: 
  “放到那边去,打扫一下,铺块门板。” 
  “怎么搞的?”甘渭汉奇怪地望着罗主任。“不让我跟你睡在一起呀?” 
  罗主任笑笑没有回答。 
  “好久不见了,有些工作问题,正要向你请教,睡在一起好谈呀!” 
  罗主任仍然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谭政、许建国和几个同志都来了,听了他们说话,有个同志揭穿了秘密,说道: 
  “你这个小甘,真是乱弹琴罗!人家今天晚上要结婚,你睡在这里算什么事啊?” 
  几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到了晚上,政治部所有的同志都来了,大家高高兴兴、喜气洋洋吃了罗荣桓一顿喜面。婚礼举行得非常热闹,新房里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大家纷纷祝贺新郎新娘并肩携手,为民族解放,为中国革命的胜利贡献自己的青春。 
  结婚不久,抗日战争爆发了。我党把一批批干部调往部队,奔赴抗日前线。我西北红军主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中央决定成立三个师,一方面军和十五军团改编为一一五师;二方面军改编为一二○师;四方面军和陕甘宁的几个团改编为一二九师。罗荣桓也实现了他盼着上前线的愿望,被任命力八路军一一五师政治部主任,即将开赴山西抗日前线。 
  当时,因为党中央有规定,家属不要随部队去前线,林月琴只好继续留在延安。 
  有一天,毛泽东派人来请林月琴。林月琴感到很突然,她对罗荣桓说了一声,便马上赶到毛泽东的住处。 
  毛泽东招呼她坐下后,亲切地说: 
  “啊,你就是林月琴同志,都做过什么工作?打过仗吗?” 
  “原来是四方面军的,当过宣传员,后来带领一个营的妇女工兵哩。”林月琴回答道。 
  毛泽东笑着说:“噢,你还是个营长嘛!怎么样?蜜月度得好吗?” 
  “嘿嘿!”她只是恬静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们结婚吃了些什么?” 
  “吃了一顿面条。” 
  “怎么,吃面条也不请我!” 
  林月琴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着,毛泽东高兴地向林月琴说起了罗荣桓的经历和为人。他说:“荣桓同志是个老实人,而又有很强的原则性,能顾全大局,一向对己严,待人宽。做政治工作就需要这样的干部。我们共产党都要做老实人。”最后,说起了罗荣桓要去抗日前线的事,毛泽东风趣地问林月琴: 
  “你们新婚燕尔便要离开,我是不是有点残酷?” 
  林月琴回答说:“那是革命需要嘛。” 
  毛泽东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好!长征路上你是宣传员,提着石灰桶刷标语,动员人家送郎参军,今天你自己也送郎上前线!” 
  林月琴又被逗乐了。 
  林月琴回到家里,高兴地向罗荣桓说了毛泽东见她的情景。罗荣桓和爱人一样,也很受感动,他把毛泽东的关怀和褒誉深深埋进心底,更加紧张地投入了开赴抗日战线的准备工作。 
  部队要出征了,罗荣桓深情地对林月琴说:“我走了,你留在延安,要安心学习、工作。我们都是共产党员,要记住毛泽东同志的话,永远做老实人,忠诚于党的事业。” 
  这次告别后,直到1938年,他们夫妻二人才在晋西北敌后根据地团聚在一起。 
3.2 “人类庄严—典型”
  罗荣桓的家,是个革命的家,他们的家庭一直过着朴素的生活。对于妻子、子女的要求,他历来严格。 
  1938年林月琴从延安到山西孝义抗日前线一一五师报到,组织部长梁必业安排她在司令部做机关协理员工作。罗荣桓考虑再三对她说: 
  “我是相信你的工作能力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参加地方工作为好。一方面地方工作对女同志比较合适;一方面晋西北根据地刚刚开辟,有许多工作等着人去做;再则最好不要在我领导的单位工作,这样对你的锻炼好一些。” 
  她听从他的意见到孝义区委去报到,参加了根据地的工作。到鲁南后,也没在部队,分配到区党委工作,直到形势变化,部队东进滨海时才回到师部。 
  平型关大捷后,一一五师1938年冬天奉命向山东进军。 
  罗荣桓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东进路上生的,所以取名东进。 
  罗东进出生以后,就在挑筐里和马背上,长途跋涉到了山东。 
  到山东后,罗荣桓担任了一一五师政治委员。当时环境很艰苦,带一个婴儿行军作战太不方便。罗荣桓和林月琴商量好,把孩子寄养在老乡家里,直到东进五岁,环境比较稳定了,才从老乡家里接回来。 
  孩子回到父母身边,自然很高兴。有一次,东进戴了一个破防毒面具跑到街上,又蹦又跳,学着日本鬼子大喊大叫: 
  “八格牙鲁!大大的有!……” 
  一个老乡的小孩,被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罗荣桓正好路过,他先哄得那小孩不哭了,然后把东进抱回住处,教育他说: 
  “东进!你太淘气了!你到老乡家的时候,还不会走路,是他们用高粱煎饼和地瓜把你喂养大的。老乡待你像亲骨肉一样,你怎么刚回来就忘本了!你这样对得起乡亲吗?你知道不知道群众纪律啊?” 
  小小的东进站在父亲面前,从父亲眼镜里,望着严厉的目光,知道自己错了,想哭又不敢哭,只得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这件事,在小东进的心灵里打下了烙印。二十年后,他回忆说: 
  “当时爸爸叫我反省,是要我牢牢记住这次错误啊!事情虽小,给我的印象却很深。使我懂得了一条根本的道理,要爱护人民,永不忘本!” 
  1939年,林月琴又生了一个女孩,当时部队正从抱犊崮山区向南面的郯马(郯城马头)地区进军,这女儿就叫南下。 
  1940年5月反“扫荡”,有一天夜行军,在过封锁线以前,躺在挑筐里的小南下,忽然哇哇地哭起来。在静寂的夜空里小孩的尖声显得格外刺耳,很可能被敌人听到影响部队转移。 
  平时很少发脾气的罗荣桓,这时却恼火了。他严厉地对妻子说,一定要制止小南下啼哭!以免暴露目标。 
  林月琴抱起婴儿,把她哄睡了,部队才继续前进,顺利地通过封锁线。 
  这个在炮火声中出生、战争岁月长大的小姑娘,不幸在全国解放后,十几岁就得病去世了,这是后话不提。 
  建国后,罗荣桓家里又添了两个女儿:巧丽和腊娜。罗荣桓担任总政治部主任兼总干部部的部长,工作很忙,身体又不好。可是他对儿女们的教育一点也不放松。他经常对孩子们说: 
  “革命干部的子女,千万不要有优越感,才不会脱离群众。 
  你们一定要平等待人,和工农子弟打成一片。要关心帮助同学,养成共产主义精神。” 
  罗东进和妹妹南下读书的小学,在西郊,离家很远。他们寄宿在学校里,每星期六回一次家。有个星期六,家里派小车去接,罗荣桓发觉了,把孩子叫到跟前,严厉地教育他们: 
  “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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