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大姑娘 作者:苗青(晋江vip2013-11-20正文完结)-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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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动静,边是很惬意的哼哼着歌。
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刚才光想着美味,也是太久不知食之味,一时狼吞虎咽,现下已经大饱了,颇破坏形象的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世外高人的形象霎时碎了一地,刁鸥还拎着个筷子,点点这个,戳戳那个,不舍得放下。
边戳边摇头,以后可不能这么吃了,边境果然不是人呆的地,主要是跟的这位爷不是个贪图享受的主,那床铺,那饮食……刁鸥颇是怨怼的看了眼仍旧慢条斯理吃饭的人,把自己刚才那般不养生吃饭的过错,全算在了对面人的身上。
同样几年的边境生活,为什么爷就可以吃得那般体面斯文?再看看徐盛,不由纳罕,为什么把控不住的只有他……
咦?停止心里的腹诽。店伙计提着那一大桶水上二楼是作甚?刁鸥把视线对准纪厉,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嘴角上翘的很是厉害,如果要救人这会可是最好的时机。一个匪贼出去未归,客房里只剩一个歹人,如果借着店伙计送水,让他们开门,然后拿人,这必是能够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人拿下最省事,也最安全的办法。
纪厉拿眼睛扫了一眼刁鸥,神色不变,“徐盛,去看看。”
“是。”徐盛利落的起身,几个快步跟上店伙计。
原来爷也一直留心着呢啊,完全看不来啊。刁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很是不知死活,“爷,你让徐盛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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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谁?”
“客官,您要的热水。”
之前一切都很是顺利,姚玉欣主仆三人也很是乖巧轻省,加上在这迎南送北的地方,有谁敢青天白日的劫人?毛七多少的也有些大意。这会听着外面确实是店伙计的声音,便懒洋洋的起身,拉门,哪想到,一柄长剑瞬间抵上他的喉咙。
屋里梅香和兰雅瞪大了眼,姚玉欣半坐起身。
毛七呆愣,后反应过来这人是上楼时遇到的那三人其中之一,他自是不知道姚玉欣已然利用摔倒的机会求救,只很是茫然的问道,“好汉,你这是作甚?”
徐盛压根不理他,扭头对店伙计说道,“拿根长绳过来。”
屋里的兰雅见状,忙出声,“我们来时的马车上就有。”可能因着声音有些急切,徐盛冷然清秀的面庞扭转向她,一双明亮的眸,两人直直相望。
兰雅一张圆脸瞬时红透,“……那个,是我们来时,……他们绑我们的。”
徐盛点点头,扭转视线,看向店伙计,“去拿来。”
早知道这屋里的五个人不是一路人,可哪里想到是这么个挟持的情况,店伙计还处于惊吓状态,没完全回过神来,这个英俊的小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头里的?刚刚叫门的时候明明还没人的啊?
“去拿绳子来。”徐盛声音陡降了几度,寒气逼人,很是成功的把神游的店伙计拉拽回来。小伙计被盯的浑身一抖,忙跌跌撞撞的往外行去。
将目光虚盯屋内一点,“几位姑娘还请移步到别间客房,待我在这里料理了两个贼人才好。”
姚玉欣点点头,“有劳。”边说,边让梅香和兰雅扶着她往外走去。
再说豆子抓了药往回返,一推门,是虚掩的,当下暗忖道,莫非是自己走后他们没上门?一边犹疑一边推门,刚探进半个身子,喉咙上就被抵了一把剑。他哪里知道已经这般变故,云里雾里的被徐盛一拉拽,就看见房间里椅子上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的正是毛七,而姚玉欣主仆已不知去向。虽然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但当下也已知不好了。
徐盛很是干净的捆绑了这两人,把房门一掩。
“爷,都好了。”恭恭敬敬的站在还犹在一楼的两人跟前,徐盛尽量忽略刁鸥一脸吃撑貌似便秘的表情,只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抽。
纪厉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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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欣三人自被挟持的房间出来,便去了毛七订的另外一间房。
店伙计的热水已准备好,姚玉欣留下兰雅服侍着自己净身,着梅香带着银票去置办些必需的衣裳、物件甚的。
刚刚收拾妥当,便传来叩门声,三人均是一凛。
“谁?”
“我,我们爷着我把药送来。”
听着是刚才那个冷面的俊脸小哥,兰雅一张圆脸又有些发烫,起身把门打开。
门外正是徐盛,他手里端着一碗汤汁,“是用那贼人抓的药煎熬的,刁爷说药材没问题,姑娘可以放心服下。”和刚才拿剑抵着毛七时的表情一样冷淡,徐盛将药碗递于兰雅,“待姑娘收拾妥善后,我们爷想请姑娘过去一趟。”
两个小贼已经全部交待,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也得谨慎,还是核实一下身份才好,这样样貌的女子,别是谁安排的细作以借此机会来接近爷。
“应该的,玉欣自是要当面道谢。”
徐盛点点头,表示收到,任务完成,也没逗留的意义,扭身便往回返。
兰雅端着药碗,看着徐盛冷然峻拔的背影,想着刚才他长剑抵喉,帅气利落的样子,犹自出着神。
梅香低笑,整个人已经从被劫持的恐慌中脱离出来,她巧兮倩兮的接过兰雅手里的药碗,“你这小蹄子莫不是思春了?端着药碗不知给姑娘送过来,却巴巴的望着男人。”试了试温度,犹笑着嗔道,“不知姑娘还熬着疼呢?”将碗递于姚玉欣,“温度正好,姑娘趁热喝了吧。”
兰雅脸上的红晕还未退下,听梅香这般一打趣,更加臊起来。“只不过在府里见不到这样的人物罢了,一时被震住,新鲜而已,哪里就是你说的那般。”看了眼正在低头喝汤汁,没甚表情的姚玉欣,兰雅眼眶微红,“这好不容易才从狼窟里逃生,哪里就有那般闲心了?姑娘你莫听梅香胡诌一气,兰雅是要一直守着姑娘的。”
“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姚玉欣将空碗递于梅香,不理这茬,“你俩个也收拾一下,待我缓一缓,咱们还要去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梅香和兰雅不敢再说甚么,在闷热的马车里,两人也多少有些狼狈,听姚玉欣这般讲,也就忙各自梳洗去了。
兰雅的反常,姚玉欣自是看在眼里。梅香和兰雅自小伺候她,三人都是一直养在深闺的,见得无非是院宅里的三姑六婆、奶奶、姨奶奶的那些个事情,如何经过最近这些?更合况今天这样的场面?这在自己最发落寞危险、穷途末路之时,被英俊的侠义之士相救,想会春心荡漾也是情理之中。
姚玉欣暮的一惊,思绪到这,眼前浮现的居然是她摔倒站立时,看到的那双冷寒冰霜般的狭长眼睛。
摸摸被拉拽过的地方,小臂那里已经红印消退,可依稀好像还有些微热的感觉。三人中,她为何偏偏选了最后的那人?是因为他那双看似凉薄,实际好像装纳着万千繁星,深邃异常的眼吗?
对她们这样形同陌路的人,他都肯出手相救,其实,他并不像外表显现出来的那样冷漠寒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苗青很郁闷,为什么男主女主性格设定是这样的。。。一个冷淡漠然,一个懂事内敛。。。怎么让他们自然的有火花啊=_=。。。有火花了,两个人怎么相处啊。。。各种纠结各种磨,看来有他们受的,也有苗青苦的了。话说,能重新改下人物性格设定该多好啊。
36第十九章 同路结伴上京(上)
哗啦啦……
一只鸽子飞到窗边,来回的踱着步。徐盛上前,抓住鸽子,取下绑在它腿上的小信管。
看了信笺上的内容,徐盛嘴角扯出一个貌似很是蔑视的笑意,将纸条递给纪厉,“爷,洪武那边传来的。”
纪厉接过,冷眸淡扫一眼,嘴角微钩。
刁鸥很是好奇,但实在是太过撑得慌,不愿挪动步子,“徐盛,写的什么?”
“洪武他们被袭。”
“啊……”虽然在意料之中,刁鸥还是表露出了很是惊讶的神色,“死伤如何?”
“全歼。”
揉揉肚子,“唉,洪武怎得还是那么暴虐嗜血的性子啊!不好,不好。”
徐盛懒得搭理他,不全歼,难道巴着让人去报信,说四爷没在他们那队里,泄露了四爷行踪就好了?
纪厉看一眼刁鸥,撕毁小纸条,说出的话很是霸气,“无妨,不用活口。”
扑哧,刁鸥笑出声来,戏谑的看着徐盛,“诶呀呀,还是那个大笨熊懂爷的心思。这天下恐也只有爷才会不计较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命了吧。”
而徐盛听罢则是一凛,爷的意思是,不用知道谁是背后主使,因为无论是谁,那几人将来都是他们的对手,不满的瞪了一眼曲解爷意思,眯着眼揉肚子的刁鸥。
刁鸥哪里理会,只问道,“我说,徐盛,这两个小贼,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旁被捆绑着的毛七和豆子早就被吓傻了。按说他们劫船打杀,刀口上讨生活,怎样血腥没见过,都是杀人不眨眼,也称得上硬汉的主,可被俘到现在,经了徐盛的一套手段,都有些心惊胆战,对这行人的怕劲儿犹胜过他们老大几许。这当下听见被问及自己,两人身子不由自主的都像筛糠般,抖了起来。
在边境,两国对持,探子细作比比皆是。纪厉他们自然有一套逼问的手段,连受过专业训练的细作都扛不住,何况两个半路出家的水贼?堪堪用过两招,这两个小贼就把怎样劫船、怎样以美送人、怎样发病求医等等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狼狈哭饶不说,那白脸的还吓得尿了裤子。
颇是看不上眼的皱了皱眉,“杀了,处理干净。”他们的行踪不宜暴露,自解救姚玉欣的时候,这两个贼人的命运就已然定了,何况他们还听见了不该听见的话。他原本不赞成救人,四爷安全才是当务之急,可四爷下令要救,他也无条件服从,可是既如此,就得把其他的啰嗦事处理干净了。何况,以爷的性情,如何容得世间有这样杀人越货的匪贼?
“啧啧,我们小徐盛也这般狠辣了,怎么得,店伙计你也打算杀了?”
徐盛扭头看向纪厉。
终是一条无关性命。“既不能押送官府,这两个贼人,徐盛你去处理吧,”看眼刁鸥,“把你的药拿出一颗,喂了那店伙计。”
“喂喂,我的药可是很辛苦才配出的,那药材都珍贵的很,这么个小角色也给使得?”那药折损嗓子,但好好将养,日后是还能说话的。
纪厉冷眸淡扫,刁鸥立马噤声。
那眼神里的寒光告诉刁鸥,这指令不容商榷,摸摸下巴,心里腹诽,不就是被调侃几句吗?这么快就报复回来,也太小肚鸡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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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欣她们到的时候,徐盛已经带着两个贼人奔郊外去了。
对面那人还是一样的冷面孔,可姚玉欣却隐约觉得这人并不像表面那般冷情。“小女子姚玉欣,扬州人士。”姚玉欣盈盈一拜,“多谢恩公仗义相救,还请问恩公大名,以求他日相报。”
纪厉一袭黑袍,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姚玉欣。
之前白色的裙衫已换成了柔绿色,可能仓促间买的成衣铺的衣裳,多少的有些不太得体,腰身略肥一点,倒更显出些女子的娇弱。气色看起来倒是好了一些,不像在楼梯上时那般苍白无力,一双水雾缭绕的丹凤眼,此刻也明亮的如同水洗,再不见方才那般的哀求和凄苦,而额上特意梳下一部分头发,乖顺的伏贴于额前,恰恰挡住了那块微青的胎记,现下瞧着这女子,倒是比方才顺眼许多,点点头,“我姓纪,家里排行老四。”
“四爷。”甜甜软软的声音。
“姑娘既已被救,不知有何打算?”刁鸥倚在床柱上,笑的一脸亲切。
如何打算?她嫁人的路上被劫,想很快五皇子和家里就都会接到消息。这被水匪劫走,虽说实际未有任何损伤,可名节已然受损,五皇子还会乐意纳她为妾吗?
回家,名不正言不顺,她已然算是出嫁的姑娘,断没有未到京都,自行回转的道理。报官,五皇子将纳娶的姬妾被水匪所劫,此举无异于在伤皇子体面,姚玉欣低叹一口气,无论五皇子还愿纳她与否,这京都无论是从姚家,还是从五皇子处,都是有必要走上一趟的。“玉欣原本是上京途中被水匪所劫,现承蒙各位脱离险境,自是还要上京的。”
和水匪交待的一致,路引也相符,这姑娘说话间,神色坦然自若,目光清澈。刁鸥笑,问题不大,他们三人的行程亦也只有核心的几个人知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