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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缚舌交唇 作者:容少奶奶(晋江vip2013.4.19正文完结,伪兄妹)-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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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个个忙得不行,这每次的聚会就都由我来张罗。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排的,就是在我的学校附近找家酒吧,在酒吧里找个位子,然后坐下来慢慢地等——也就是这家酒吧,这个位置。

    这里的地址很偏僻,至少对于他们三个来说很偏僻,江佑容就住在学校附近,他也有车,可他每次都要先跨越大半个城市去接陈静,再赶着晚高峰时段挣扎着回来。方哲和陈静住的比较近,但不要希望江佑容会让他搭顺风车,所以他总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每次都风尘仆仆。这个时候,江佑容和陈静就会坐在一起甜言蜜语,我则在一边默默地喝果汁——江某人不允许我喝酒,方哲也不许。

    五年之后,重新坐在这里,有什么感受?

    “五年了,这里生意还是这么差。”

    陈静笑了,江佑容似笑非笑地望向我,方哲没有什么表情,“咕咚”一声喝了一口酒。

    我们决定玩游戏,呵,因为发现大家无话可说,我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方哲今天很沉默,江佑容的嘴本来最毒也最爱胡说八道,但今天不知怎么的,除了偶尔低声和陈静说两句,就一直靠在沙发上,维持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装慵懒,于是为了活跃气氛,陈静一直讲着笑话。但也许是笑话终于讲完了,也许是终于口渴了,她提出建议:“我们玩游戏吧。”

    说是游戏,其实就是想个方法从各喝各的酒变成大家一起喝酒。

    摇色子这种游戏很傻逼,但足够让我们的气氛活跃,方哲又摇出了个二,我笑眯眯地端了杯酒放到他面前,陈静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道:“喜,喜,你,你真坏,你看方哲,方哲都在晃了,你还让他喝,你,都不,心疼他!”

    我无辜地望着陈静,这个,美女即使是喝醉了,还是那么美啊,她呵呵地笑着,搂着江佑容的脖子:“阿佑,今天真高兴,我们就像回到了,从,从前。我本来还以为,以为,我们回不去了呢。”

    江佑容抚了抚她的头发,语气温柔:“怎么会呢?”

    方哲还在喝酒,我拦住他:“别喝了。”

    他双眼朦胧地望着我:“喜喜……”

    我尴尬地往后仰,试图躲过的他捧着我的脸的手,但努力失败,方哲熟悉而陌生的脸伴着酒气一点点地靠过来……

    都是万恶的摇色子啊,摇就摇吧,为什么轮到我就喝果汁,为什么江佑容英雄海量打死不醉,为什么陈静醉了还这么风情万种,为什么方哲要玩什么酒后乱性?

    方哲滚烫的嘴唇贴上我的时,我的耳边响起:“我们走吧。”

    我尴尬地推开醉的一塌糊涂的方哲,就看到江佑容扶起软绵绵的陈静,放到我手里:“扶好。”然后拖起了靠在沙发上的方哲往外走。

    我吃力地往外走:“我们现在要去哪?”

    “陈静一直住在酒店,你知道方哲住在哪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那就去酒店吧,”他把方哲放到一边,“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拿车。”

    我们去了陈静住的酒店,江佑容给方哲订了一间房,订房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双人房。”

    房间就在陈静住的隔壁,进门前我看了江佑容一眼,正好碰上他转头,视线交汇了一瞬,他挑了挑眉:“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哦。”我回答得很干巴。

    然后,大家各进各的房,各关关的门。

    关门的时候我想,江佑容一向反对我和方哲在一起,五年之前甚至不择手段拆散我们,现在居然这么好心地给我们开了个双人间……

    这个,我可以解释为,美人喝醉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咳咳,迫不及待到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

    ……

    我看了一会电视,叫了次餐,又看了一会电视,实在是无聊得发霉,盯着墙壁看了一会,想象江佑容和陈静正在做什么——想得极度猥琐,最后叹口气,转头看了眼方哲,他睡得很熟,鼻息有点重,手伸到了外面。我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把他的手放好,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突然觉得,好像真的回到五年前了。

    我一直没睡着,没办法,一个大活人躺在旁边,还是一个男人,我不习惯,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手机响的时候,我一下就睁开了眼。

    电话是江佑容打来的,我看了看身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洗手间,接起电话:

    “睡着了吗?”那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不同,只是比平时低了点,大概怕吵醒了陈静。

    “睡着了还能接电话吗?”我反问。

    他笑了两声:“出来。”

    “干嘛?”

    “我睡不着,陪我走走。”

    ……

    我一出房间就看到江大哥像个幽灵一样靠在墙上,手上夹着支烟,正在掏打火机。

    我翻了个白眼:“我回去了。”

    他瞥了我一眼,把烟丢进垃圾桶:“走吧。”

    我拉着他的袖子:“不会真的是要出去走走吧。”

    “不然你想干什么?”

    “可是,你不觉得很冷吗?”

    于是,我们再次去了酒吧。

    酒店里有个小酒吧,人不多,灯光很昏暗,音乐很低迷,这样的气氛让我很有点魂不守舍,踩了自己的鞋带还差点摔了一跤。

    江佑容揽住我的腰,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息。

    我一边继续走,一边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

    “哎,你不会吧,一边走一边扭,你让跟在你身后的人怎么想啊?”

    我愤愤:“管他们怎么想!”

    他继续叹息:“哎,可是你这样互蹭双腿的动作很让人遐想啊……”

    ……

    江佑容又点了酒。

    他倒了杯酒递给我:“你也二十五了吧,不小了,喝点酒没关系。”

 10意乱情迷2

    江佑容又点了酒。

    他倒了杯酒递给我:“你也二十五了吧,不小了,喝点酒没关系。”

    我看了他一眼,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看你这样子,怎么这么驾轻就熟呢?”

    我没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继续仰头,江佑容自己是个浪荡子,却从不允许我做出格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喝酒,可是他不知道,越是压抑,我的好奇心就越大——我不仅驾轻就熟,我其实还有点嗜酒成性。

    他没阻拦我,也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说实话,你有没有怪过我?”

    “什么?”

    他叹息:“你和方哲……”

    “有。”我喝了一口酒。

    他沉默了。

    “虽然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怪你,我想,有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方哲。”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

    他再度叹息:“不管怎样,方哲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如果你真想找个男朋友,我可以帮你……”

    “别说这些了,喝酒,”我打断他的话,冲他举杯。

    江佑容望了我一眼,眼角微弯,一抹艳丽的笑容荡开:“好。”

    我们喝了很久,直喝得我头都有点晕了,江佑容让我靠在他身上:“睡吧。”

    我哼唧两声,闭上了眼睛。其实并没有睡着,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此刻却多了一丝甜香,那是陈静的香水味道。我不喜欢烟的味道,也不喜欢香水味,鼻子会痒。

    但我依然没有动,我的确困了,想睡的很。

    有微凉的触感停留在唇上,我闭着眼睛,尽力让自己忽略触觉,然而那微凉的指腹却开始轻轻摩挲。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方哲的唇是滚烫的,而江佑容的,却带着冬天的味道,凉凉的,软软的,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现在睁开眼睛,见到的会是怎样的景象,他并没有深入,但却含着我的嘴唇辗转吮吸。

    灯光是昏暗的,音乐是低迷的,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依然闭着眼睛,被他抱在怀里,他已经拉开了我的大衣,手伸了进去,大概是怕我被冷到,他先在我衣服的夹层里暖了一会手,然后撩开了我的羊毛衫。

    我终于不可忍受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他的手停住了,我的呼吸依旧均匀绵长。良久,手缩了回去,他的唇却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颈侧传来微微的刺痛,江佑容埋在我颈间微微喘息。

    我是被江佑容抱着回的房间,他将我放到床上,脱掉我的鞋子,替我盖好被子,在床边站了一会,就出去了。

    良久,我慢慢睁开眼,方哲还在身侧睡得不知人事,我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眼睛一阵阵地发烫,却又干涩得疼痛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能够抓着被角,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

    第二天在洗手间洗脸,方哲也醒了,在外面整理他那睡得皱巴巴的衣服,我有点失神地望着镜子,脖颈右侧有个很明显的吻痕,很明显,而且,位置,实在是有点显眼,我没有带围巾,最后也只能拉了拉大衣领子,低头开始刷牙。

    方哲走了进来,在我身后站定,我满嘴泡沫的也没法理他,只希望他不会在这时候上厕所什么的。

    还好,他并没有这种癖好,但他的手却伸了过来,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顿时一僵。

    良久,他含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没想到我喝醉了这么有魄力,居然敢对你……不过,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差点把嘴里的泡沫给吞下去。

    我们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我和方哲先到,坐下没多久,江佑容他们也来了。我垂下眼,没看他们,只听见陈静比平时要微微雀跃的声音招呼江佑容坐下,叫服务生点餐

    我依旧垂着头,眼皮却往上翻,就看见陈静正亲亲热热地挽着江佑容的胳膊,笑得一脸甜蜜。我把眼珠偏了偏,去看江佑容,就见他一脸慵懒的笑,慵懒中带了宠溺。

    看来,昨晚两个人是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了,不过那也正常,毕竟两个人以前就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可是,他是完了事后找的我,还是回去后再……

    “喜喜,看看你要吃什么?”

    我抬头,接过陈静递过来的菜单,看了半天,抬脸道:“状元及第粥吧。”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真是没比这个更吉利应景的了……

    可这一抬眼,就见陈静正一脸古怪地望着我。我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昨天可是真是个好日子。”说着,似不在意地摸了摸脖子。

    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我把脖子往大衣里狠狠地缩了缩。

    方哲在此时握住了我的手,我扭头,正对上他 “盛情款款”的视线,还、还脸红了!

    我在一阵头皮发麻中微微转动眼珠去看斜对面的江佑容,他正在端着咖啡杯,眯着眼笑看我们,一脸的漫不经心。

    陈静笑着拉江佑容:“他们两个都不好意思了。”

    江佑容把杯子放到桌上:“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早餐很快就被端了上了,我扒拉着粥里的猪肝,滚烫的东西到了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他是奥斯卡影帝还是怎么的?

    或者,方哲说的没错,他脑子有毛病,他心理有问题,他是个变态?

    还是,其实我是在做梦来着?

    “怎么了,怎么不吃?”方哲凑过来,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你不是不喜欢吃猪肝吗?”

    “呵呵,”我干笑,“我不知道里面有这个。”

    “喝我这个吧,”方哲把他面前的碗移了过来,又端走了那晚状元及第粥。

    陈静笑得暧昧:“哎呀,可真暧昧。”

    我也笑:“你也让佑容哥喂你啊。”

    陈静扭头去看身边的人。

    江佑容瞥了我一眼,叉了一片面包送到陈静嘴里。

    ……

    这顿早餐,吃的可真和谐——我感慨。

 11为什么对我好

    “久别重聚”后不久,春节就真真切切地临近了,江佑容把集团的事务理了理,年假一放,就带着我回家了。

    没错,是回家,回江家。佩姨——江佑容的妈,小时候我口中的江阿姨,现在是我的监护人。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和江佑容的确是兄妹。

    兄妹啊兄妹……

    这次,我没有让他来公寓接我,他现在开的车并不高调,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管是马还是骡子,不要出来溜是最好的。

    于是,我选择自己去找他,而且,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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