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舌交唇 作者:容少奶奶(晋江vip2013.4.19正文完结,伪兄妹)-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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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汗颜:“……”
“你别不相信,人的眼神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她长得很美,但她的眼神很凌厉,而且你发现没有,她很喜欢冷笑——你还是小心点吧,如果你还准备回来的话。”
……
江佑容和陈静的婚期很仓促,但请相信金钱和权势的力量,他们的婚礼绝不会寒酸的——他们在我离开的一个月后结婚,那个时候我正窝在西安某家小旅馆里喝酒看电视。
在他们结婚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为之后的一切做了个翻天覆地的伏笔,或者说,我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之后人生的巨大抉择,虽然我在做这个抉择时并不知情——我和方哲通了一次电话。
某日,阿宁打电话给我,说在学校遇到一个男人,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我,那男人在我们学院辅导员办公室里,阿宁也是正巧经过听到了那些话,她想着不知道这“非常重要”到底有多重要,就上去问了问。
那男人说,他叫方哲。
我在犹豫之后,打了个电话给他。
方哲问我在哪里,我说正旅游呢,他沉默了一会后就说,他打算出国去,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就说开玩笑,我英文那么差,出国去找死吗?他说江佑容这次真的要结婚了,我可以死心了,让我跟着他走。
我只是苦笑。
他说:“喜喜,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跟江佑容在一起不如跟我,更何况他根本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我就放下对江佑容的恨,给你、给我都一次机会。”
我说:“阿哲,五年过去了,你真确定你还爱我吗,我想你对我,只是执念吧。”
他问我:“你确定你不愿意和我走?”
我说是啊,我不愿意。
他沉默了一会后呵呵地笑:“那好吧,喜喜,看在终究是我对不起你的份上,我最后帮你一次,让你得偿所愿,不过江佑容,我是不会放过的。”寒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开始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相信江佑容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我为他担心完全就是瞎操心,不过很快,我就完完全全明白了方哲的用意,然后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考虑,我们的这一场纠结,到底是谁困住了谁。
江佑容的婚礼阿宁是没有机会去的,我也就无从得到消息,我只知道,婚礼很隆重——这是废话,江伯伯佩姨,陈静的父母,亲朋好友全都来了。而同一时间,我买了一包泡椒凤爪一包老爸豆腐干一包酒鬼花生一打啤酒,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
在估摸着这会儿两人应该进洞房的时候,阿宁又打来了电话,我喝啤酒喝的肚子胀,正在洗手间解决问题,等出来回电话过去,她就冲着我大喊:“他娘的朱喜喜,你居然还有事瞒着我!”
我莫名其妙:“啊,什么啊?”
她气急败坏:“什么,我就告诉你,姓江的,江佑容从婚礼上跑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跑了!”
“没错,他去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好辛苦,看见爪印好快乐,,,,
女主最近是有点落魄啦,有童鞋提到的需要一个人来推动,嗯,差不多算是有一个人变相地推动了,至于佩姨,她的这种偏见势必成为一个矛盾啊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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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男追女的旅行
江佑容的婚礼阿宁是没有机会去的;我也就无从得到消息,我只知道;婚礼很隆重——这是废话,江伯伯佩姨;陈静的父母;亲朋好友全都来了。而同一时间,我买了一包泡椒凤爪一包老爸豆腐干一包酒鬼花生一打啤酒,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
在估摸着两人应该已经进洞房的时候,阿宁又打来了电话;我喝啤酒喝得肚子胀,正在洗手间解决问题,等出来回电话过去;她就冲着我大喊:“他娘的朱喜喜,你居然还有事瞒着我!”
我莫名其妙:“啊,什么啊?”
她气急败坏:“什么,我就告诉你,姓江的,江佑容从婚礼上跑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跑了!”
“没错,他去找你了!”
说实话,我真有被这话震得七荤八素的感觉,什么叫他来找我了,他他他,不是结婚去了吗?
“对啊,他今天是结婚,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跑来了教师公寓这边。我也是听其他邻居说你家又被砸了才出门去看的——江佑容一身礼服地在砸你家的门!”
我愣了半天才勉强反应过来:“那,他砸开没有?”
“当然砸开了,哼,如果没砸开,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
“没有吗?你床底下的收纳箱里是不是有一只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件旧衬衫和一份流产报告?”
手机从手心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里头还模模糊糊传来阿宁的叫声。
那个木盒子,原来一直放在县城佩姨住的小别墅中我的房间里,去年年底和江佑容回家的时候他还瞧见过一回,就是我放在房间抽屉里淡黄色木料扁平形状上着清漆挂了把锁的那一只。从县城回来时我将它和那一瓶子钥匙一起带了回来,也是想做个念想,却没想到江佑容有一天会闯进我家而我正好不在,更没想到他会在结婚当天闯过来……
如果不是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阿宁,我真想直接把手机丢出窗去~
哆哆嗦嗦地捡起手机,我有些语不成句地问她:“他,他,找到,找到那盒子的钥匙了?”难道他还把一瓶子的钥匙都试过了?
“什么钥匙啊,他直接用砸的好不好,我当时跟了他进去,一下就看到里面的那份流产报告,朱喜喜,你五年前居然流过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说,孩子他爹是谁?”
我扶额,答非所问:“那他呢,他看到那些后什么反应?”
她沉吟了一下:“他只看了那报告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是早知道了似的——如果不是这样,我早怀疑那孩子是他的了,他……对那件衬衫很震惊,我看见他拿着衬衫的手一直在抖……朱喜喜,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孩子他爹还有江佑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苦笑,他当然会震惊了,那衬衫,可不就是五年前温泉山庄那夜他穿的么?因为染了血和痕迹在上头,我就拿走了,却没想到成了我与他除了孩子之外的唯一凭证。
“阿宁,你告诉我,江佑容他为什么会突然从婚礼上跑来我家?”我勉强镇定下来,挑着重点问。
“这我怎么知道,他来的时候跟个疯子一样,两脚就把你家的门给踹开了,然后就是在你那被抢劫过的家里到处翻东西,最后就从床底下找出那盒子,然后,他砸开盒子,然后,他就一边发呆一边发抖了。”
“那,你说他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他现在正在来西安的路上啊!”
我吃了一惊,立刻跳起来:“什么,你告诉他我在西安了?”
“没有,他虽然问我了,可我没告诉他,他就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他又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订了来西安的机票……有钱人的效率就是不一样啊。”
我再次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他马上要来西安了?”
“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
“那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
“去哪儿?”
“去哪儿都不打紧,就是不能在西安——”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次吧,下次再说。”我已经开始整理东西。
“那……你到了新的地方跟我说一声……女孩子家家的,我会不放心~”
我没多想,应了一声就挂掉电话,准备离开西安。
去哪儿都好,反正我现在是无法面对江佑容。
在今天之前,我之于江佑容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妹妹,他看着我长大,对我一直很好,他做过一个关于我的春梦,他对我也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他有他来来往往的红颜知己,有与他郎才女马的未婚妻,而我,也有着跟自己相关的男人,方哲、许建甚至王志明,我的人生注定与他无关,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情愫,永远不会被暴露。可今天之后,他看到了那件衬衫,即使他的记忆依然模糊,他也会知道当年在温泉山庄的那一夜不是梦,我欺骗了他,我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告诉他真相,但我没有,不仅没有,我还瞒了他五年,看着他伤心愤怒,看着他出现心理障碍,看着他想当然地为我报仇地整治方哲,甚至到了五年后,我还劝着他跟陈静结婚……更重要的是,我深深爱着方哲这一论调不攻自破,当年那个孩子不是因为我太爱方哲而为他怀上的,更不是因为方哲不想负责任而逼迫我打掉的,事实的真相是,江佑容酒后与我发生关系令我怀孕,而我为了隐瞒一切自己打掉了孩子——我不能想象,江佑容找到我时会是怎么个样子,出于男人的自尊,他也会掐死我吧,或者用我的头去撞墙。
……
前头就已说过,我在外头漂泊了两个月,头一个月是在西安,而后一个月却是真正意义上的“漂泊”——为了躲避江佑容的追捕。
其实,江佑容即使到了西安,也未必能找得到我——西安那么大。可我心里不放心啊,只要一想到我们会在大街上偶遇,鸡皮疙瘩就忍不住往外冒。
飞机是坐不成了,他能查到我来了西安,再查我从西安去了哪里想必也不是难事,同理类推,火车也不成。我抓了抓头皮,提着行李去了客运中心,上了一辆陕西省内大巴,去了西安附近一个小城。
都是漂泊,但有一个人在身后追着的感觉就不好了,虽然他追上我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也不能令我彻底放心,特别是在我来到那座小城后的两天后。
相信吗,如果你们命中注定会有无数纠葛,那么无论你怎样逃,都无法逃开宿命,巧合是有缘人的专属名词——当我在陌生的城市看到江佑容熟悉的背影时,就心惊肉跳地想到了这一点。
那是个春光明媚的午后,我因为无所事事而坐在小咖啡馆喝咖啡,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过过这种没有工作,没有熟人,没有消遣的生活,在这里,我就是一个人,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禁叹息,如果不是因为心情实在不算太好,这真该是一段难得的回忆。
我坐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百无聊赖地望着外头陌生的街道,然后,就不经意地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惊得我差点撒了手里的咖啡。
他背对着我站在对面银行外的自动取款机前,穿着深蓝色套头衫黑色牛仔裤,很休闲的样子,但仅从一个背影,我就看出了他的疲惫,一向打理得随意干净的头发此时正凌乱地粘在一起,是那种被大风吹过后的形态,低着头,应该是在取钱,斜靠在玻璃框架上,是休息的状态。
是江佑容。
我先是惊叹了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和心理感应,这天南地北地,还真邂逅上了,然后鼻头却是一阵发酸,他本该是风光耀眼的新郎官,带着漂亮的新婚妻子去度蜜月,现在却一身疲惫地站在那里……
江佑容出来的时候我拿桌上的报纸遮住了脸,却从缝隙里往外张望,他进了对面的一家小面馆,看样子是吃午饭去了——都快下午两点了。
北方的面食对南方人来说普遍偏咸,江佑容吃东西更是清淡,他这会儿跑去吃面,肯定得喝一肚子的水,吃饭时水喝得太多对胃可不好……
我一直等到江佑容吃完东西出来,在街口拦出租车离开后才走出了咖啡馆,他上出租车前往我这个方向看了好几眼,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吓得我差点躲到桌子底下去。然而我们虽然有缘分,但这缘分不够多,不然也没有到了同一条街上还不巧遇的道理——我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了导致我们擦肩而过的始作俑者是谁。
……
我从咖啡馆出来后直接去了火车站,怀着极度复杂的心情上了回南方的火车,在车上给阿宁打电话:“宁姐,我回去了。”
她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什么,回来!那江佑容岂不是扑了个空?”
“啊?”我心不在焉地。
“呵,呵呵,他不是去西安了吗,你这么回来,他不是白去了?”
“我在街上看到他了。”
“……可他没看见你,所以你又逃了?”
我默认。
“……你们倒是挺有缘分的,可就是孽缘。”
“呵呵。”我干笑。
“你看见他有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