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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中国电影百年史-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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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了一切限制。 


中国电影百年史(上编:1905——1976)


“满映”时期代表人物李香兰


1937—1945年 “满映”时期代表人物李香兰
    被时代愚弄的人
    李香兰的一生动荡、曲折,时代的风云塑造了她美艳动人的明星角色,同时也无情地淹没了属于她个人的真实面目。李香兰、潘淑华、山口淑子、大鹰淑子,李香兰一生真正的历史,已经随着岁月在这几个不去仔细辨认就很难联系起来的名字背后渐渐隐去。梳理出隐藏其中的痕迹,只是为了正视历史。
  电影大历史:噩梦与梦醒时分
  被称为“新德国电影主将”的法斯宾德在1980年曾经拍摄过一部电影,这是根据30年代传奇式歌星拉莉·安德森的经历和她演唱的那首传奇式歌曲《莉莉·玛莲》拍摄的同名影片,这部电影以其悲欢离合的人生故事、华丽浪漫的氛围和曲折动人的情节给予观众感情上的宣泄,更重要的是法斯宾德希望观众思考和分析他们所被感动的故事。
  主人公维莉是拥有德国血统的一个歌女,自幼生活在异国,“二战”中该国为抵制纳粹不准德国血统的人入境,使得维莉有家不能归,只好回德国。她演唱的一首“离别布鲁斯”式的伤感歌曲《莉莉·玛莲》深受前线德国士兵欢迎。她利用自己的地位掩护抵抗运动的参加者,为此被盖世太保逮捕,只是迫于各方压力和考虑宣传效果才没有杀她。1945年,轴心国战败,维莉成为了无家可归的、被两方面利用,又受两方面猜疑和不满的孤儿。
  无独有偶,在中国电影的“人物志”上也有一个特殊的名字——李香兰,她是一个不愿被提及但又绕不过去的人物。就像1937…1945年间的中国电影史并非空白的胶片,它也纪录了许多故事,许多人物。
  自从“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占领东三省后,中国电影也因此产生了一个怪胎——日本占领当局直接操纵与控制下的沦陷区电影。历史常常使人变得尴尬,也会给处于历史漩涡中的个人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李香兰的经历是独特的,原名山口淑子的她生于中国,并认了两个上层人物作义父,因此具有两个随义父的中国名字:李香兰和潘淑华,后来她成了日本人一手制造的伪中国演员,成为日本方面所需要的伪满、中国的对日亲善使者,她拍摄了“满映”时期的许多电影,她演唱的《夜来香》也曾红遍大江南北,是当时电影界和音乐界都分外耀眼的明星。然而她仿佛一个被摆布的骗局,日本当局需要李香兰,并且制造和利用了她。
  历史只有一个,不同人的心目中却有不同,甚至一个人也可以有几个版本的历史:山口淑子、潘淑华(中学时代)、李香兰和大鹰淑子(婚后随夫姓)。知道一些历史的不同版本,似乎比只知道一个版本要更能了解人、生活和历史。李香兰曾在自传中说:“一个被时代、被一种虚妄的政策所愚弄的人,如果噩梦醒来后能够有机会对当时的作为反思,或者加以说明解释,也是幸福的。”如果说“满映”时期的电影,或者放大了说整个沦陷区电影是一场噩梦的话,这噩梦是中国电影史曾经经历无法逃避的现实,也许只有正视这些现实才能从恶梦中真正醒来。
  口述影像:“满映”始末
  1933年5月,关东军参谋小林最早提出了建立伪满洲国电影机构的设想,他的意见得到了关东军司令部和伪满警察机构的支持。1937年8月,“株式会社满洲映画协会”正式成立,简称“满映”。它是伪满洲国管理电影摄制,发行和放映的专门机构。
  1939年,曾任伪民政部警务司长的甘粕下彦被任命为满映的理事长。甘粕上任后对满映机构做了调整,将原有的“娱民映画部”,“启民映画部”和“作业管理所”三个部门合并为制作部,在制作部下设“娱民映画”,“启民映画”,“时事映画”和“技术”四个处。与这几个部门相对应,满映生产的影片分为“娱民”、“启民”和“时事”三种影片。
  “满映”时期的电影有阶段出台“国策”电影,正是想通过电影宣传殖民地思想,达到“宣教”的目的。1945年日本投降,满映理事长甘粕正彦自杀,满映随之解体。在满映存在的8年里,共拍摄故事片108部,教育片、纪录片189部。这些资料胶片后来流失到前苏联一部分,日本人发现后出高价买回胶片,编成了30集的录像带,在日本发售,当时是卖30万日圆一套。后来我们在日本的友好人士发现后向日本方面交涉,1995年5月,日本同意向中国政府赠送部分资料,一共带来了两套录像带资料,其中包括3部故事片,如《晚香玉》、《皆大欢喜》等;还有一些纪录片,现在这两套录像带资料一套保存在中国电影资料馆,另一套保存在长春电影制片厂。


中国电影百年史(上编:1905——1976)


《八千里路云和月》剧照


1947—1948年 《八千里路云和月》、《新闺怨》
    史东山的巅峰时期
    阅读史东山这两部时间上十分接近的作品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八千里路云和月》和《新闺怨》无论是故事和影像,还是作者想要表现的意义内涵,都是大异其趣的。前者为史东山获得了大量的好评和肯定,也是奠定史东山在中国电影史上地位的重要作品;后者在创作路线上更接近史东山本人对艺术追求的表达,却招来了很多质疑,而史东山对此表现的是自己的坚持。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一份艺术工作者的执著,使得史东山没能在后来的政治风暴里明哲保身。阅读他的作品,不仅能体会到那个时代的滚滚洪流,更能感受到一个创作者可贵的清醒态度。
  电影大历史: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我们
  当我们提起这部电影的时候,永远都说它是一部“左翼进步电影”,而且,这部电影也确实如此,根本就没有任何误读的可能。虽然《八千里路云和月》所表现的情境,所宣扬的思想已经在我们所受的教育中千百次的重复了,然而当我们在真正看了这部电影之后,就会发现它能自始至终地吸引着我们把它看完。既然关于这部电影的主题、甚至潜台词都已经无话可说,那么不妨挖掘一下这部电影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们。
  最吸引我们的恰恰是影片的政治意味。当然,具有时代特色的政治意味的文本趣味吸引了我们,然而《八千里路云和月》最能打动观众的还是主创者的信念。对信念的坚守总是能够打动人的,甚至能打动抱有不同信念的人。《八千里路云和月》中升腾着一种清正之气,看得出主创者对自己所表现的内容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所表现的主题有百分之百的坚信,而这种把握和坚信是所有优秀影片必要的东西。不要说那些名垂青史的正剧,就是优秀的商业电影也需要这种把握和坚信——如果《侏罗纪公园》的导演没有对恐龙的熟悉,对“蝴蝶效应”的坚信,影片也绝不可能拍得那么精彩。反观当代红火的“商业电影”,比如《十面埋伏》,主创者把握了一些什么,又坚信了一些什么呢?
  影片另外一个吸引我们的地方也和政治有关——在当时的条件下,这样一部电影如何逃脱大剪刀的追击,成功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在《八千里路云和月》中,作者有意对主人公的身份做了模糊的处理,观众很难看出他们的党派,以及除了抗日之外其他的政治立场,而在抗日战争之后的戏中,我们只能看到关于农村的贫困、城市的不公,看到一些具体的资本家的为富不仁,对高层的问题有意回避,而对国内两大阵营日渐激烈的政治和军事斗争更是连一些隐晦的暗示都没有。可贵的是,虽然进行了诸多技术处理,然而影片的完整性并没有受到影响,足以经受时间的考验。
  最后,《八千里路云和月》吸引我们的还有它流畅的电影语言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虽然电影的思想意义稍嫌单一,然而它仍然没有忘记讲故事和塑造人物的基本规律,主人公虽然“高、大、全”,然而凭主人公的表演和丰富的细节仍然让人觉得可信,反面人物也没有落入“脸谱化”的窠臼,反一号“资本家表哥”也对亲戚悉心照顾,被塑造成一个“有问题的人”而非恶魔。不说这样的处理是否加强了电影的宣传效果,它确实增强了电影的可看性。
  从片尾的字幕可以看出,和1949年建国后的宣传电影高枕无忧的市场地位不同,《八千里路云和月》是需要争取“贤明的观众”掏钱观看的,并且这部电影最终赢得了商业成功。这部影片或许对现在的商业电影还有着启发意义——如何让自己的电影具有“清正之气”?如何在躲避剪刀的同时翩翩起舞?如何叙述好故事,塑造好人物?总之是解决一个问题:如何能吸引观众去看你的电影?


中国电影百年史(上编:1905——1976)


《一江春水向东流》剧照

1947年 第一部史诗片《一江春水向东流》
    现实主义奠基人蔡楚生
    柯灵曾经指出过,“郑正秋逝世表示了电影史一章的结束,而蔡楚生的崛起象征另一章的开头。”蔡楚生在中国电影史上开始了现实主义风格的创作,他的作品在关照普通人感情的同时,又能上升到民族情怀的高度,所以才会在三四十年代的旧中国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观影热潮。这种对商业与艺术、理性与感性的兼顾,恐怕是最值得当代的中国影人借鉴的。
  电影大历史:强调电影的人民性
  现代人拍旧上海,极容易把那十里洋场弄得没精打采的,唯有关锦鹏的《阮玲玉》精神十足,虽有艳艳的浮光掠过,但内里的活力不绝如缕。尤其是那帮电影人,在澡堂里谈的也无非是电影。他们的朝气蓬勃让中国电影的童年往事真如初升的太阳,温暖却并不灼人。想不到关锦鹏会让梁家辉演蔡楚生,传说中蔡公是有些刚烈的,想他21岁,便“抛妻弃女”,前往上海谋求他的所谓艺术宏图。而梁家辉刚从《情人》里走出来,留着光可鉴人的分头,一身老式西装穿在身上,尽显其身长玉立,时不时还会露出淡淡的羞涩。关锦鹏在想,蔡楚生早期能编导那些风月印记,内里一定藏有缱绻。只是这份缱绻,被他后来越发坚实的现实主义风范所遮蔽。
  电影这东西最难得的是做到令雅者见雅,俗者见俗,在中国,怕也只有蔡公一人做到过。旧中国四部票房神话,蔡公就占了3部,即《都会的早晨》、《渔光曲》和《一江春水向东流》,另外一部为其恩师郑正秋的《姊妹花》。《渔光曲》当时的赞誉是“人活80岁罕见,片映80天绝无”。《一江春水向东流》更是连映3月,观众近80万人次。蔡公善于讲苦情戏,且还做到既对得起时代的真相,更能与民众的呼声相回应。这种悲情路线,在80年代末期,首部室内剧《渴望》重又将其推向高峰,只是对现实的拷问已不如蔡公那般血泪交织,并力透纸背。蔡公强调电影的人民性,电影是一群人在创作,就得为更大的一群人去服务,为他们最基本的感情和渴望服务,《一江春水向东流》就是和民众患着同样极为紧迫的疼痛。蔡公的叙事从古典章回小说中得其精髓,几条线索在张忠良身上得以纠结,平仄有致地勾勒出抗日前后,上海各阶层人等的众生相。在蒙太奇运用上,又从古诗词中吸引营养,赋、比、兴手法俯拾皆是。伴着“月亮弯弯照九州”的歌声,张忠良投入王丽珍的怀抱,而素芬却在苦苦地思恋丈夫。国仇家恨,在薄幸和持守间得以抒发,怎不令人潸然泪下。现在的中国电影,已舍弃了浓墨重彩的悲欢离合,只有在电视剧里,还能依稀可见这种民俗化的景观。而电影不是成为纯个人表达的工具,就是纯而又纯的感官盛宴。鲜有电影能在关照人情的同时,又能上升到民族情怀的高度上来。
  1937年11月至1941年12月期间,蔡公离开上海到香港继续从事抗日爱国文艺工作。编导过《孤岛天堂》和《前程万里》两部进步影片。蔡公的现实主义路线和严密的情节剧路线,以及对民众朴素的关怀,直接影响了香港五六十年代的电影创作,只是港人更爱从家庭恩怨出发,表达出对传统理念诉呵护之情。但蔡公在剧作上的周密和细微对港片有着极深远的影响,这一点,国内继承其衣钵者并不多见,倒在这孤岛上散发出光彩来,包括新浪潮主将方育平的处女作《父子情》,也能窥其光辉。
  从蔡公的作品里,我们能够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纯粹的民族电影,什么才是一呼万人应的电影,什么才是值得众人奔走相告的电影。蔡公仿佛真的只能活在过去了,每想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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