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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银土-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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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土方熟练的点起第三包菸,银时只有认命的起身将堆满菸屁股的菸灰缸拿到柜台去换一个新的回来,「香菸厂最近在举办收集菸盒换大奖的活动吗?这已经是你来到这里之後抽的第三包了。」
              听著银时像是在关心他身体健康的语句,土方咬著滤嘴仍旧没有开口回话,银时看著那两道纠结的眉,索性闭嘴开始埋头解决盘里的冰。
              「你要是不吃的话,这盘冰就给我好了,虽然我实在不喜欢葡萄糖浆,不过我更不喜欢浪费食物。」银时随手抽走土方面前的盘子。
              嘴上说著不爱,那双红榴色的眼睛却闪著比撒娇的小狗还要灿亮的光芒,土方撇撇唇,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喂。」土方对著抬头不解的望著他的银时勾勾手指,像是要跟他分享什麽小秘密。
              「怎样?」银时听话的将脸凑近,等著土方开口说话,而土方却吻上银时沾上糖浆有著湿润色泽的唇。
              一个比落花还要轻的吻,却让土方找回了他梦寐以求的香甜气味。

            '银土'大家都爱十四郎
            =
              那是一个刚刚下完雨的午後。
              散去乌云的天空透出澄澈的蓝光,路上的水漥映著洁白的云朵与蓝天,连风都洁净。
              与此同时,暤熔ぁI氶A有著一头自然卷,听说是本作主角的男人,正侧卧在沙发上翻著上个星期的JUMP,并且一边抱怨为什麽这个礼拜的还没有出刊。
              「你要在那边看JUMP的话就不要挖鼻孔!还把鼻屎弹到地板上!脏死了你!」拿著3M吸尘拖把的新八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把地板上擦了一遍,然後转过头去换了一张新的吸尘纸。
              银时把JUMP收了起来,坐起身看著光滑洁净的木质地板。刚刚被整理过的地板连根头发都看不见,新八戴著包巾穿著围裙拿起抹布,好像准备开始擦地板。
              「……我说,新八呀。」银时慢慢地开口,语气既沉重又犹豫,还拉长了音调:「我想,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是啊,你再积欠我薪水,我就辞职算啦。」扭乾抹布,新八开始抹地板。
              「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是啊一次算清楚比较好,这麽说来你欠我的薪水也拖过第二季了呢。」钻进办公桌下,新八的声音听起来很模糊。
              「所以,我去帮你们找个妈妈回来吧。」说著说著就站起身,一边搔著银色的自然卷,一边走出了门去。

              直到银时的背影消失在拉门之後,新八才反应过来。虽然想立刻站起身把那个家伙追回来,但是忘记自己还在办公桌下的新八一站起来就撞到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新八你在玩新游戏吗?」神乐一边咬著醋昆布,一边抓著刚睡醒没有整理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走出房间来。
              「把头发梳好!」新八钻出办公桌来吼了一声,然後懊恼的盯著已经关上很久的纸拉门:「那家伙有喜欢的女人……?到底是谁这麽不幸被他看上?」
              走在路上的银时,自然不会知道新八对他的评价。
              黑色皮靴一路踢著小水珠前进,最後停在真选组的屯所之外。照惯例今天在大门两旁也有两个队员轮值,黑色制服上绣著闪闪发亮的金色条纹,表情看起很严肃;门内的空地很空旷,有几个队员凑在一起,看样子是在打扫,一堆一堆的落叶因为下雨的关系所以湿透了,银时看到他们拿著蕃薯皱眉头。
              懒得打招呼,也懒得想要进去的理由,所以银时走到真选组没有人看守的围墙外,嘿咻地翻过墙去,靴子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声音。
              「啊,真幸运,原来是土方君的房外呢。」到底是纯粹幸运或者有预谋的幸运,我想读者们就不要太计较了;虽然已经不当白夜叉很久,但是身体里那头白色的野兽可还是不断地在呼喊啊。
              大摇大摆的脱下鞋子走进房里,然後看到和一个人差不多高度的公文,整整齐齐的堆在一张黑色的小桌子上,很乾净的榻榻米上放著一个已经半满的菸灰缸,每一根菸都是抽到菸屁股才被捻熄,整个房间里充满香菸的味道,却不至於让人窒息。
              是因为床头的茶叶渣的关系吧,银时眼睛扫过放在卷轴下的小盒子,露出奇异的表情。
              埋在公文堆里的人似乎发现有人来了,於是公文堆稍微动了一下,左边那一叠离开了桌子,放到地板上。

              「把这个拿去吧,跟局长说这些我处理完了。」冷冷的音调,满不在乎的语气,银时看了一眼因为半边桌上清空而好不容易看到脸的土方十四郎,然後他坐了下来。
              「唷,多串君。」他打招呼。
              然後土方的动作忽然停格。原本就已经不怎麽看得到瞳孔的眼睛瞬间又缩得更小,几乎只剩下眼白的眼睛从瞪著桌上改成瞪著他,嘴边的香烟已经快要烧到底,却没有被发现。
              「你来干什麽,死鱼眼的。」土方从鼻孔发出声音。
              「唷,我还不知道多串君会用鼻孔说话呢,是忘年会的特别表演节目吗?」银时用土方最讨厌的哼笑音调说话,还故意在尾音的地方抖了几下,果然看到土方咬牙切齿了起来。
              「你给我从公文上下来!卷毛浑蛋!」土方拍桌而起,菸蒂从嘴上掉了下来,啪哒地黏在桌上,而他大声怒吼。
              「啊?什麽东西?你说公文吗?那是什麽啊?甜吗?」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抖动。
              下一秒钟,他翻身躲开疾挥而来的刀光剑影。
              落地的时候连一张纸也没有惊动,银时红色的眼眸带著笑,看那个维持著剑出鞘动作的男人。
              「……哼。」土方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然後收起了剑,转身坐回桌子前方。
              「我今天可是很忙的,没有空陪你这个閒人瞎混。」他说。
              从屋顶上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半长发的山崎轻轻抱起那一叠公文,重新跳上屋梁之前还抽空瞪了一眼银时。
              「收留我吧,多串。」银时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音调还是那麽满不在乎。
              此时夕阳西下,昏黄光影斜斜地照进了土方的卧室之内,速度快得简直难以想像的山崎此时又从屋梁上跳了下来,点起一根红色的蜡烛,放到批阅公文的土方身旁,金红色烛光轻轻摇摆晃动著,柔和的光线将土方的侧脸轮廓融化得柔和而温暖。
              「去死吧。」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很冷硬。
              「我可是已经穷到连进澡堂洗澡的钱都没有了啊,多串。」看著重新堆起来的公文,银时嘴边淡淡的笑意不曾抹去,右手托著脸颊,左手还要忙碌地和山崎你来我往的攻防,一只眼睛要看土方一只眼睛得看著山崎,银时自认为除了在战场上的那时候,这是他最忙碌的时分了。
              而土方依然把眼睛定在桌上的公文。
              「关我屁事。」又是一张。
              山崎似乎不敢打出声音来打扰土方批阅公文,於是恨恨抽手又跳回屋梁上。
              「收留我吧,呐?要是没有洗澡,连跨下都会痒起来啊。」说著还真的抓了抓胯下,彷佛已经开始痒了一样。
              然後差一点被其实有一点洁癖、严以律己也严以律人的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给戳成烤肉串。

              「你给我滚!」土方大吼。此时外头已经完全天黑了,小猪形状的蚊香不知道什麽时候摆在走廊上,白色烟雾袅袅飘散,带有一点檀香的味道。
              「不是说了嘛,我没钱去澡堂洗澡啊,多串。」银时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且直起身子来,抓住土方批改公文的右手,同时左手抓住从屋梁上射下来的苦无。
              「去溪边洗!滚出去!」土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拔起身边的刀,却在下一秒赫然发现银时的木刀已经先他一步地抵在他颈子上,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或许他已经没命。
              收回木刀专心对付从屋梁上气急败坏连续射下来的苦无,银时笑著弯弯的眼眸,看眼前那个僵硬而咬著嘴唇的男人。
              「陪我一起去洗澡吧,多串。」银时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土方的声音扁扁的,很不高兴。
              「不是哦。」银时把木刀举起来,上面满满的插著铁灰色的苦无:「是因为,我的木刀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插苦无了。」
              「……」土方的眼角好像跳了一下,然後抬起头来,看著屋梁的某一角。
              「山崎,继续。」
              纵然鸡飞狗跳了一阵子,山崎的苦无也射到缺货,最後土方还是和银时一起走到了真选组公用的大澡堂里面。
              因为不是洗澡的时间,大部分的人都还在忙著做自己的事情,所以澡堂里面很空,只有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地响著。

              「果然是薪水小偷啊,好棒的澡堂。」一边脱著衣服,银时一边感叹这充满水蒸气的澡堂。铺满白色磁砖的澡堂风格很简洁,中规中矩的画著富士山的墙壁也没什麽可说的,但乾净而光洁的程度却不输给外头收费的澡堂,忍不住让人怀疑难道真选组的队员们不巡逻的时候就都在打扫澡堂吗?
              「你等一下不准进去泡。」土方一边脱衣服,一边冷冷的哼。银时用眼角看到山崎抱著衣服也走了进来,忍不住上前把他踹出去,顺便锁门。
              「为什麽?」银时问。
              「我怕被你传染到跨下痒。」拿起毛巾和黄色小鸭鸭,土方走进浴室的同时还不忘记把打火机和香菸也一起带进去。
              「没问题的,只要补充糖分就不会跨下痒。说到这个,你才应该戒掉美乃滋的习惯了吧,狗食只有狗才吃啊。」抓著银色自然卷,银时拿起刚刚土方丢给他的毛巾和同样也是从土方手上接过来的另外一只黄色小鸭鸭,嘴里喀啦喀啦的咬著彩色棒棒糖跟了进去。
              「那不是狗食!」土方从里面丢了一块肥皂出来。
              「多谢,我正好没有肥皂。」银时扭曲著嘴角笑了。
              然後又是一个木桶从里面飞出来。
              等到土方终於丢到没东西可以丢的时候,银时才走进浴室。浴室里水气蒸腾,暖洋洋的让人几乎就要睡著;银时转转眼睛,看到土方坐在澡堂左边的角落里,而山崎在他背後,用抹了肥皂的毛巾帮土方刷背。
              「副长,偶尔也要礼尚往来吧。」山崎一边刷,一边抱怨著。
              「浑蛋。」土方半眯著眼睛,黄色小鸭鸭在他下半身的浴巾上滚来滚去,平时动不动大吼的声音此时听起来软绵绵的,好像马上就要睡著。
              银时眯起眼睛,然後走到土方身旁,踹了山崎一脚。後者似乎在看到银时走过来的时候就有所防备,一个翻身就跳了起来,正好躲过银时扫来的脚。
              一脚踢去居然落空,银时把木桶、肥皂、小鸭鸭和毛巾放在地板上,重心下放,盯著眼前摆出备战姿态的山崎。战争一触击发。
              而土方自顾自拿起莲蓬头接水,把背後的肥皂泡泡冲掉,然後一边按著黄色小鸭鸭让它发出逼逼声,一边走进澡盆,把颈部以下都泡在热水里。
              逼逼的声音彷佛是开战号角,一瞬间两人的身形都动了起来。

              即使没有武器在手,忍者与白夜叉的战斗依然猛烈而惊险;长年忍者的训练让山崎的身形柔软而迅速,藉著蒸腾白色雾气的澡堂,企图混淆银时的视线;然而银时也不是省油的灯,澡堂中的雾气就算再怎麽大,也不会比战场上的烟硝还要猛烈。
              於是他低头躲过山崎的拳头,顺势劈向忍者的後腰,山崎一个後空翻躲开了攻击,然後蹲下身扫他的下盘。两人你来我往,越打越激烈,却很有志一同的离土方泡澡的澡盆越来越远,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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