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是禁忌-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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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种排场看上去是不错的,这次婚礼似乎全村人都出动,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就连我和胡然混进去都没人发现,这是好事。
“粑粑,等会小心点,这场冥婚必有变数,那个女人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新娘过火盆咯!”身穿礼服的司仪大声吆喝,在新郎棺材过后,在路上放着一个铁盆,里面烧的,正是黄表与冥钱。
八人抬棺,排面不小,几个精壮汉子大喊,就要让新娘过火盆。这时,一阵阴风突如其来,火盆里面的纸张漫天飞舞,在空中成灰。
“怎么回事!火盆熄了?”
人群里议论纷纷,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火盆里面的火旺盛,则代表阴人愿成婚,而此时…
其实结阴婚的司仪同样是吃白饭之人,称为鬼媒人,其中的门门道道如何不知晓?但是结阴婚之前都要验八字,八字合才能行,鬼媒人这时才会定吉日。
要是中途喊停,岂不是砸自己招牌?那媒人咬牙,“火飞舞,是吉兆,手脚麻利点,别误了时辰,我们担待不起。”
八个抬棺匠心神微定,再次把气力使了出来,抬起棺材前行。
“这村长家真是富的流油。”我撇嘴道。
枣林村可以说与世半隔绝,里面以砖瓦房较多,而这村长家,特么搭的是三层小别墅,这样一比无疑天壤之别。
“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报应来了!”胡然低声道,“大安找上他们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村长家建在村子的龙首之地,掠夺了村里所有人的气运,此为强取豪夺…”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鬼媒人基本走完了所有的程序,不得不说,这家伙挺专业。但看他那略带忐忑的表情,估计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只想把这冥婚快些结完了跑路。
“起棺,进家门!”
新郎的棺材很顺利,但还没让人松口气,新娘的棺材又开始闹幺蛾子,轰的一声掉在地上,棺材盖险些跌在地上。
我去!太邪门了吧!那八个抬棺匠更难受,进家门落地是大忌,还好他们反应速度,以第一时间将棺材再次抬起,这才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折。
鬼媒人暗自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液抹去,继续醒着头皮走流程。
“祖宗示警,这村长家祖上出过能人!”胡然看向房梁之上,“但是无济于事。”
“我们怎么办?这婚礼都开始了,还没见到安小雨。”我担忧道。
胡然轻笑,“你可能不想见到她。”
“请新郎!”鬼媒人再次大叫,有人出列开棺材,一方请出了新郎,一个看上去很大概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皮肤呈青灰色,眼睛紧闭,浑身僵直,身上已经有了点点尸斑,看上去死了有一段时间。
“你们说说,大安的尸身刚回来,村长家的小牛就溺水而亡,听说他水性一直很好,谁想到会是在水里死的呢!”
“可不是嘛!这事太凑巧了,要不然也没有结阴婚的事儿。”
“还是村长家讲究,他家小牛还没结婚,正好成一段阴缘,当初两边一拍即合,早早的就把事儿定了下来。”
那声声议论入了我的耳,而我只是哂笑,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大安成了鬼,她估计是要用这场阴婚做什么打算,反正我是不太清楚,看胡然这样子应该是知道的。
我张着头往外看,四处找,上次那个要赶我们出去的老人也在,他身边多了个老婆婆,这两人应该是安小雨父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两人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可是唯独没看到安小雨,今天是她姐姐阴婚,她这个做妹妹的不出席?有蹊跷。
“现在有请新娘!”
又出来人把大安的棺材掀开,里面的尸身头上已经盖上了红布,被几个村姑扶了起来。
“小雨!”那个婆婆突然哭喊,往前走了一步。
安小雨她爸则赶急赶忙将其死死拉住,慌张道,“她娘天天盼闺女回来,结果在外面安息,现在要嫁给小牛享福,不太舍得。”
这理由有够牵强,但是婚礼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有那心思去对这事做什么计较?
“亲家母,别哭坏了身子,我家小牛在下面会好好待小雨的。”
“两方都请节哀,现在是新人大婚,得开心些。”鬼媒人劝解道,手一挥,“准备拜堂!”
第一次见有人结阴婚,反正我觉得新奇。什么时候死人也这么讲究?但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暗自吐槽而已。
“粑粑,千万别眨眼,好戏要开始了。”麒麟话语俏皮,但是语气很凝重。
新郎和新娘已经个就一方,准备妥当,有专人扶着,跪在地上,中间还挂着一个鲜红的布匹。
“叮铃铃!”鬼媒人摇动手中的铃铛,“一拜天地!”
“拜!”堂下有人专门唱喏,一声高过一声。人头攒动,但是都不敢大声喧哗。
“怎么回事?”
坐在高堂之上的村长颇具威严,手往座椅的扶手上拍了一下,霍然起身,因为唱喏之下,新郎居然没有拜下去,他认为是不是那些帮扶的人员出了差错。
“村长…拜…拜不下去…”新郎那边的帮扶哆哆嗦嗦。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怎么会?怎么会拜不下去?”
“可是你们看到了吗?新娘拜下去了!”
那些人把视线移过去,还真拜下去了。但是新郎的身体还直挺,压根就没有下去的意思。一边弯了腰,一边却不下去,看上去不伦不类。
“村长,真的拜不下去…”那人都快吓哭了,不是被村长吓的,而是被这种诡异现象吓的。
“我来我来!”鬼媒人麻溜道,边过去边解释,“新郎是溺亡,可能身子骨僵了。”
这特么不睁着眼说瞎话,鬼扯一通?但不这么说怎么解释?
“诶!来!一拜天地!”鬼媒人把新郎的腰身弯下,可不一会儿,见他脸色微变,最后牙一咬,卯足了劲去掰。
“来!再来两人!不然吉时就过了。”
马上又出来两人开始掰,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这新郎的腰身怕是断了,死人的身子骨哪来什么韧性。
村长气的发颤,自己儿子被这么折腾,但又被老婆劝慰了几句,这才没有吼出声。生生把气憋了回去,今天是他儿子娶亲,于情于理都不能搞砸。
鬼媒人长舒一口气,可没放松多久,他的身子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就跟见了鬼一样,一脸惊恐,指着新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血!新郎眼里在流血!”有人惊呼,“邪性,这事有邪性!”
尼玛死人还能流血?还血泪,不是邪性是什么?看的我自己都有些害怕,这特么什么玩意。还是说这人有多不情愿娶大安?
人群中的一些老人也忙道,“这冥婚结不得,你们看看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事!不能结,不能结!”
此话一出,呼声越来越大,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快要阴沉滴出水来。
“祁媒人,你不是说八字相合?适合结阴婚,以此来荫庇家族?”他已经怒气待发。
可是祁媒人自己都已经快被吓傻,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缓了半天才把头抬起来,哭丧脸道,“不会错,我不会算错,大安的命格和小牛命格相合,是难得的龙凤合鸣之相,两相结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什么…为什么…”
他同样出于懵逼状态,不知道做何解释,慌忙,“这冥婚我不主持了,我把钱全部退给你,你另谋高就,我主持冥婚大小一百余起,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这话说的直接了当,只想脱身离开。也可以从他的态度看出,这冥婚结的有多么不合。
“亲家,不行啊!这婚怎么能不结?这…这把我安家置于何地?当初是村长您说让我把大安许给小牛,老汉可是一句话没说就同意了。”
安父的态度也很明确,这冥婚一定要结。而村长,同样希望这婚能结下去,不然置威严于何地?这不是出尔反尔吗?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祁媒人,这婚你必须主持,我儿和大安必须完婚,要不然…”
祁媒人心里苦涩,想拒绝,但是没办法,这活儿接了就接了,要是主人家不同意撤,那是没法撤的。家有家规,行…也有行规,反正祁媒人不敢逾越。
人群里的反对声音也不大,从此可以看出,村长家到底有多大威望,说出去的话无人敢反驳。
“婚礼继续!”祁媒人定了定神,再次吆喝传唱开,却长了个心眼,观察新郎的变化。
新郎眼睛还是紧闭,但是那一行血泪却有些刺眼,仿若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我把胡然的衣服扯了扯,胡然头都没回,“时机没成熟,还不是时候…等!”
听他这么一说,我暂且按捺住了躁动的心。耐心往下看去,那些村民也一样,虽然害怕,但是抵不住好奇心旺盛,加上人这么多,也就没那么怕了。
“二拜…高堂!”祁媒人多了丝颤音,一拜天地就流了血泪,二拜高堂他有些不敢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
那些个帮扶的人更是怕的要死,还是鼓起勇气,把新郎新娘的身子转了个边,对着高堂之上的四人。
“拜~”
“啊!”村长夫人突然大叫,整张脸刷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村长也跟着站了起来,此时的他连威严都已经保持不住,老脸同样出现了惶恐之色。
而另外两个老人也好不到哪去,使尽往凳子里面缩,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因为是背对着观众,所以看不真切。
“新郎…睁眼了…凶!大凶!你奶奶的!大凶!”祁媒人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肠子都快悔青,那些帮扶也已经跑了。
围观的人齐齐往后退,死人流血泪还睁眼,这事…完全不敢想啊!
“大爷,我叫你大爷了,您嘞!不喜欢我给您安排的阴婚,您说一声咋了?这时候翻脸,说不过去啊!”祁媒人跪在地上,连忙道。
就在这时,新郎动了!动了!没错!死人动了!伴随着骨头的咯吱声,缓缓站起来转身,那泛白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血泪妖艳刺眼。随后,突然跪在地上,狠狠地磕响头。
磕的让人牙酸,门口的人全都散去,就算再胆大的人也不敢受这晦气。整间屋里就剩下四个老人,还有祁媒人,以及我和胡然两个。
“拜祖悔婚…拜祖悔婚…”祁媒人傻了一般,不停重复四个字,“闯大祸了,闯大祸了,肯定是哪里不对,一定是这样!但是…究竟是哪儿不对…”
胡然不动声色的上前,瞟了那个拜完之后跪地的尸体一眼,“还知道哪里出错,你这祁家的鬼媒也算是有两把刷子。”
第四十九章 鬼母搅局()
祁媒人猛的抖了一个激灵,眼露疑惑之色,很快闪过恍然,突然惊喜,朝着胡然跪拜,“胡先生!您是阴冥胡先生。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是你?”老安眼微眯,“原来你的目的是破坏冥婚。”
村长周身一震,“什么意思。”
“这人在白天来的时候掀了我闺女的棺材我怀疑他做了什么手脚。”
这老货反应真快,还知道倒打一耙。
我拳头捏紧,“安小雨到底在哪?你们是不是将她怎么了?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她现在很危险,她姐姐是鬼!”
“你们来我们枣林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我们村子已经许久没有进外人了。”村长不知道是不是被挑动,眼神阴晴不定,已经怀疑到我们身上。
“新郎是至阳命格吧!”胡然没有做理会,施施然道。
祁媒人赶紧接话,“正是!新郎至阳,新娘纯阴,阴阳交泰,此为天合之理。阴婚之前我也问过意愿,分明双双同意,现在…居然要悔婚,这不是害我吗?”
“拜祖悔婚啥玩意?”我嘀咕道。
“说明新郎对婚事不满,不愿缔结冥亲,不过说起来也情有可原。”胡然上前一步,抓住新郎脖子。
“你要干什么?”村长睚眦欲裂,愤然起身,“放下我儿子。”
“毁婚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新娘不是原来那个新娘了啊!”胡然叹息。
祁媒人站起来,面带怒意,“好你个牛得冒,敢骗我,这事跟你没完!”
“我骗了你什么?”村长咬牙切齿,“我看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为的就是破坏冥婚,枉我那么相信你!”
胡然默不作声的将新郎眼睛给闭上,“你之事,我知道了,这冥亲不会结的。”
“你说不…”
老安的话突然卡在喉头,因为新郎给胡然行了一礼,然后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