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子第05部两把剑,四个名-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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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竞争者,只能算是她的玩伴,所以她反而会关心对方,甚至打开心防。”
“呵,怎么说得好像是你的经验呢?”
其实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伊索蕾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不过,她立刻又放松下来,说道:
“总而言之,我猜得出来她想隐瞒什么。你看,那个小姐一知道有袭击的事,就来找你,可见她父亲与康菲勒子爵的谈话内容她都偷听到了。依那伯爵的性格判断,他不可能没对子爵提出任何提议,而那是什么提议,她却始终不肯说出来。那会是什么提议呢?当然只有一种 可能。”
“是什么呢?”
“就是她的婚事啊。”
波里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正确地说来,应该是说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很讶异伊索蕾怎么会猜到是这种事。
“我猜是这样,培诺尔伯爵想要得到冬霜剑,但他又怕如果一个人策动袭击,以后一 定会东窗事发。而且那里不是在原野之中,而是在芬迪奈公爵的城堡里,所以很难保证事情 不被揭发。好好的一个贵族伯爵怎么会去袭击跟他没什么恩怨的少年呢,那么人们就会产生 疑问,到时候冬霜剑的事,不就被人知道了?他又不想有人跟他竞争,所以才会把毫无关系 的康菲勒子爵给扯进来,制造出一个藉口,说是要帮助康菲勒子爵,才去袭击平民少年。如 此一说,不但话说得过去,而且还相当合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罪。当然啦,芬迪 奈公爵会生气,但适当安抚一下,就一定可以小事化无的。可是子爵当然也不笨,他一定 会奇 怪伯爵为何要突然站出来帮他。为此,伯爵就有必要提出自己的要求,编造一个适当的提议 。”
“所以那个提议就是……'我来帮你,事成之后,你儿子和我女儿结婚,你觉得如何',你觉得是这样子吗?”
“嗯,没错。从你跟我说的故事听来,伯爵似乎从前就常出卖自己的女儿。”
的确,最初认识伯爵时,他就说什么自己赌输了,萝兹妮斯必须跟白痴少年结婚,请求他帮忙,企图让他上当。而这一次也是,说是要促成萝兹妮斯的婚事,其实他只是要巧 妙隐瞒冬霜剑的事。由这两件事看,他的确是个非常狡猾的人。
“可是,这些事你是怎么猜到的?你怎么有把握是正确的?”
“我是从培诺尔伯爵所能编出的最佳谎言去反推的。这样,一切就会变得明朗起来。 ”“康菲勒子爵为什么不直接袭击呢?何必要那么复杂,去接受培诺尔伯爵的提议?”
“首先,如果牵连到两个贵族,在芬迪奈公爵那边会比较好说话,而更重要的是…… 他带来的人在前一晚袭击过一次了,很多人受了伤,他当然需要新的人手了。再 说,要一次带十几个士兵进芬迪奈公爵的城堡,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得与别人合 谋!”
“这么说来,是你让那些第一次来袭击的人受伤的?”
伊索蕾只是露出微笑。在他们身旁,灰色群山慢慢地擦身而过。
越是听她讲,越是好奇她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怪异的知识。她从没来过大陆,可对大陆的事却了若指掌?甚至比他这个曾是领主儿子的贵族,还要反应机灵。她除了偶尔从那些来 过大陆的巡礼者口中听过大陆的事之外,应该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了解情况。
“总之,你是做了个大胆的赌注。万一萝兹妮斯不接受我们的请求,或者就算她接受了,克萝爱小姐却拒绝,你会怎么办?”
“萝兹妮斯小姐那部分,确实可以说是靠运气,至于克萝爱小姐……在晚宴上,我看公爵对自己女儿非常珍爱信赖。听说公爵还有个前妻生的儿子,俗话说,长大的儿子呆在身 边会一个头两个大。他的女儿似乎比较得他疼爱,而且我手上也不是没有王牌。”
“啊,对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你父亲对公爵大人有什么大恩呢?”
伊索蕾微笑着说:
“这是秘密,是我爸爸的事。”
九月的阳光底下,她的几根白色发丝显得格外亮白。他们原本是跟公爵的人同行的,在两天前,才又开始变成两个人旅行,所以现在还有着许多的话题。银色精英赛结束之后,当天傍晚,授奖典礼一结束,他们婉拒了晚会,就匆匆忙忙乘着公爵准备的马车离开,到今天 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芬迪奈公爵令人无法理解的宽容与好意,至今仍然还是个谜。他不但按照约定,借给他们马车,让他们得以安全离开芬迪奈领地,而且在到达领地边界时,还有另一 辆马车等着,令他们吓了一大跳。不太信任他人的波里斯对于马车上的人的身分更是感到 既怀疑和惊讶,里面出来的竟是未曾谋面的公爵儿子——乔尔治亚。达。芬迪奈。
乔尔治亚和波里斯头脑想像中的公子有完全不同的模样。首先是外貌和说话腔调和克萝 爱的高尚与优雅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个瘦高的年轻人散着一头几乎长过后颈的黑色长卷发,还潇洒地在下巴留有胡须,他 很爱开玩笑,不拘小节,相当随意。不过,看到公爵马车上随行的仆人们全都在他面前 慌张地鞠躬行礼,可见他的身分不假。
随后,乔尔治亚表示,到罗森柏格关口之前,他们可以一起同行。他说他原本就有事要到那里,可以顺道载他们。
波里斯本想问这一切是不是公爵的指示,不过乔尔治亚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话题。他虽然外表看起来很乐观开朗,但跟他同行后,波里斯感觉他有爱钻牛角尖的固执一面。初看 他像是率性不羁的样子,其实有些故意夸张表现。可话说回来,他完全没有贵族 的架子,和他一起旅行,确实是挺开心的。
他们和乔尔治亚及他的几名仆人一起到了罗森柏格关口,在关口前,依依不舍地 与他道别。然后,又像几个月前那样,他们藉口参加完银色精英赛而得以通关回到雷米。结 果没想到,那里也有陌生的一行人被安排在那里等着。这些人说他们要去埃提波西边的卫星 都市格兰提波,邀他们一起同行。但这一次他们实在不想与人同行,经过追问,才知道 他们也是芬迪奈公爵的人,也是乔尔治亚安排的商团。
这时他们才知道这些安排的原因所在。原来,有几个据推测可能是培诺尔伯爵派出来的人,在很早以前就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下落。所以,和乔尔治亚分开之后,如果能混在数十人的商团中,可以说是避开追查的最好方法。
他们和这些人一起旅行到了格兰提波。两天前,才和他们分道扬镳。
“啊,对了,伊索蕾,当银色精英赛授奖典礼结束时,你说有事要办,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当时有什么事吗?”
冠军奖品是一个纯银头盖骨,现在放在波里斯的背包里,和其他旅行用品摆在一起。这时,伊索蕾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币,用拇指与食指夹着,笑着对他说:
“你还记得那时在你身上下了大注的富家少年吗?你不是说认识他吗?”
“你是指卡尔兹家族的儿子?”
“嗯,对,那个路西安。卡尔兹。”
“路西安。卡尔兹,他一定赚了不少钱吧?我真搞不懂,他怎么会对我下注。难道这是 运气吗?”
波里斯一面如此说着,一面笑了起来。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但因为今年的银色精英赛 是近几年内变数最大的一次,所以听说决赛一结束,整个赌盘可以说乱成一团。当然,拿 走最高金额的就是听从伊索蕾的忠告而赢了的真正“赌徒”路西安了。如果说今年银色精 英赛的场内赢家是波里斯,那么场外赢家就是路西安。这句话到处流传,连波里斯也听说了 。
“事实上呢,我也下了注。这些是给合伙人的奖金。”
伊索蕾用手指把金币往上一弹,波里斯便轻轻地接住。接下来,又再丢出一枚、又一枚。波里斯圆睁着眼睛,说道:
“赔率到底是多少啊?”
“我看看……还有一堆呢。”
“唉,没想到这方面你也挺厉害的。”
“如果你这么快就让你完全摸透了我,那我岂不是要担心了。”
波里斯突然眯起眼睛,问她:
“依我看,向路西安透露消息的应该就是你吧……对不对?”
“啊。我不知道。他是看我下注,才跟着我下的吧。”
伊索蕾像是要转移话题似地,一面说道,一面又丢出了两枚金币。波里斯伸出双手,各自接住之后,露出微笑。他大概猜出是什么情形了。这时,伊素蕾像是想起什么事情, 又眨了眨眼睛,说道:
“急急忙忙就离开了芬迪奈城堡,你会不会有些舍不得?”
正把金币放到口袋里的波里斯像是不懂她的意思,转头看她。
“舍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
“不是有为冠军准备的盛宴吗?少了主角,宴会一定会失色不少。”“不会的。小子爵会代替我,成为主角的。”两人心中都回想到同一个情景。在宴会开始之前,他们去见芬迪奈公爵,请求赶快送他们离开,公爵答应之后,他们随即奔到马车等着的地方,结果令人意外的有个人却等在那里 。他不是别人,正是路易詹。
当时两人吓了一跳,但路易詹在他们面前露出微笑,说道:“谢谢你让我们真的一分高下。 我以后不能参加银色精英赛了,不过,你随时可以到卡尔地卡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再分 一次胜负,今天的宴会,我会帮你好好尽主角责任的。”
“即使小子爵以后宴请你,恐怕也请不到安诺玛瑞全国最漂亮的美女了吧。如果你去参加宴会,一定可以跟那个小姐跳一曲吧?”
伊索蕾的脸上浮现出半开玩笑的笑容。波里斯有些吃惊,皱着鼻子说:
“美女……的标准是依个人看法来定的。在我看来,那种类型还不算美女。”
“哦,难道还有更美的?那已经够美了。”
这时,波里斯找到了反击的话,顽皮地笑着说:
“或许吧。不过,如果已经迷上了较先认识的小姐,其他美女就都会看不上眼的。”
这话在没说出之前,波里斯的脸色都还正常,一说完,就整张脸都红起来。他说的确实是事实,眼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其他人呢?不过,他还从未想过要这样讲出口 。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伊索蕾的表情。结果他发现伊索蕾故意转过头去,眺望着远处的原野 。
他感到一阵幸福的心情涌出,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这种幸福的感觉以前也曾感受过 吗?
可在他回想以前是否有过这种心情时,不自觉地,眼前浮现出奈武普利温的面容。他是第一个数导波里斯何为信赖,教他何为开怀的人。在没有耶夫南的世上,他成为他唯一的避风港,而且对于少年心中的空白也予以肯定的态度。在雷米两人旅行时,他从未想过对奈武 普利温的爱有一天可以被其他人所替代。可想而知,波里斯对奈武普利温的深爱是无可否认 的。不过,现在奈武普利温不在身边,他还是能够如此幸福,想到这里,他内心又涌现出 一股不能原谅自己的情绪,困扰着他。严重时,甚至到了几近自我嫌恶的地步。偶尔他也会 忘记,甚至会清楚地感觉到他对这两个人的感情是各自不同的。像现在 ,他就是这么想的。虽然不能比较,但这种感觉确实只有伊索蕾才能给他。
这时,伊索蕾突然开口说:
“你没有机会和克兰治。亚利斯泰尔打一战,是好还是不好呢?”
“虽然他没被我打败,但看得出来,他十分失望。”
“这个嘛,他们家本就不太知道何谓绝望、失望。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绝望的事。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遇到糟糕情况,就很容易会绝望起来,不过,我看他也有些不一样 。 也就是说,他对于发生在自身身上的绝望,不会当作绝望来看待。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会绝 望的,而且也不承认自己的绝望。这种人不管到哪里,都会想尽办法为自己找出一条出路 。”
“虽然他一直在想办法,企图将来当剑之祭司,但至少,他仍没办法借用到你父亲之名 。”伊索蕾听他这么说,像嘲讽般丢出了一句话:
“我倒是想看看,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踩着绝望站起来。”
“我有些担心他回月岛后,会把我们的事说成什么样。仅是芬迪奈公爵的事就…… 嗯,说到这,芬迪奈公爵后来还要求我们做什么事了吗?”
波里斯认为一切事都是有代价的。因此他觉得偶然认识的人不可能会善意对待并帮 助他;但伊索蕾却是一副保留对其评判的眼神。
“这个先不谈,我倒是想问你,是什么样的心境变化让你当时没有砍断小子爵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