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女追男隔座山+番外 作者:叶紫晴(晋江vip2014-01-15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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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说话吧。”难得看见朽木白哉这种柔和慵懒的模样,诗织觉得有趣,便轻轻勾起了唇角,见对方依言闭上了眼睛,清俊的面容在银色的月光中有种冷酷的温柔感,空气中浮动着茶叶清淡的香气,还有两人低语的声音,莫名有着宁谧的错觉。
仿佛时光都静止了般,连呼吸都带上了小心翼翼的气息。
诗织渐渐收了声,垂眸看了眼不知何时已陷入了沉睡,枕在自己膝上的男人。就着月光,白哉素日冷漠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沉静,却带了些浅淡的温柔,牵星箝反射的光芒,明亮得如同他眼里的流光。
她维持着一个姿势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可笑,完全不像她平日会做的,心神一凛,银紫色的眼底迅速闪过了一抹懊恼,似乎有些庆幸这样反常的自己没有任何人看见。
动作轻柔地将男人发上昂贵的牵星箝取下,不想让这样的饰物影响了他休息,诗织扯过一旁的外袍,披在白哉肩上,身体却没有动——能获得这样一阵休息的时间,与他而言想必也是不易,而后取了一粒花糖含着,漂亮的眼睛因为舌尖上化开的甜味而微微弯了弯。
想是精心尝试过多次的,入口并没有药材的苦涩,叫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而黎明的天光,即将咬破夜的唇。
“师姐,你最近在忙什么?”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亮,房中另一人的痕迹早已冷了许久,诗织望着屋顶发了一会儿愣,伸手将身上盖得严实的被衾揭开,坐起身来。
想是她困倦之下睡熟了,白哉为她安置的。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盏茶还不曾喝完,十六夜便回来了,带着一身晨露的气息,身手依然敏捷,脸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白得厉害,一双金色的瞳在房里转了两圈,对诗织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暧昧笑容,仿佛在调侃她昨夜与高傲的六番队队长私下见面一事。
被十六夜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虽然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诗织还是忍不住想要转移一下话题,况且最近十六夜的行踪越发飘忽,这一点也让诗织很是在意。
她在忙着调查什么,她心中也不是完全没底,但就因为知道,才更加不能认同。
尽管诗织也明白,要想让自己这位决定了要做什么的师姐改变主意,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知道还来问我?”一点不意外诗织似乎看穿什么的样子,十六夜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里,大大方方的态度完全不像要隐瞒什么,“明知故问可不是好习惯。”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都那么久了师姐。”迟疑了一阵,诗织的声音有些无奈,“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得到怎样的答案。”整个尸魂界都不愿提起的名字和话题,诗织自然也不例外,她知道十六夜可能会有些不甘,但毕竟那件事完全不存在陷害栽赃的可能性——蓝染惣右介的野心是他自己亲口承认,做下的事情也是有目共睹,得到那样的结局并没有什么意外,就算师姐还没被关进蛆虫之巢时对自己表露过对蓝染的欣赏,但她以为,也仅止于欣赏而已。
对十六夜这样性子的人而言,在感情上认真几乎是诗织不可想象的。
所以,在第一次猜测师姐可能在调查蓝染事件的信息时,诗织除了震惊之外再没有别的感受。
“都说了我只是不爽瀞灵庭把人家仰慕的对象关进地狱还叫人家为自己当打手啊!”大口喝尽杯中茶水,十六夜重新给自己倒满一杯茶,满脸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有野心是好事,总队长那个老头子和四十六室那些老不死的家伙们一样,都是顽固派,过日子嘛!总要有个想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后浪出现才有意思啊!”巧妙地回避了诗织关于自己对蓝染的感觉的问题。
诗织还想再说什么,但十六夜已经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挥手,截下了她的话头:“反正我既不打算帮蓝染越狱也不会没事找事去翻案上诉,你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呗!阴私嘛!总少不了j□j八卦的。你就好好调养,少操点心吧!”一句话,堵得诗织到了嘴边的语言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偃旗息鼓,只是看着十六夜的眼神还是有些担忧。
“朽木白哉是怎么打算的?”感觉到两人因为蓝染的话题出现了点尴尬的气氛,十六夜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别告诉我他还没找出来背后捣乱的黑手,我会鄙视他的。”
“我并没有问。”听十六夜的语气就能明白,对于自己与白哉的现状,她是不满意的——事到如今,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诗织就是知道,十六夜仍然觉得自己答应和解实在是太快了一点。
心里不是不觉得无奈,但师姐也是为了自己好,诗织一直明白,所以也不多解释。
对于这个回答,十六夜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都知道,即使将背后的推手处理干净,四十六室对诗织的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消除的,更也许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心过,而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出身名门又中途获罪、眼睁睁看着家族没落的正统嫡女,慧黠过人心智成熟、完全清楚降罪过程的队长级后人,无论是二者之中的哪种身份,没有一种完全可靠的束缚,四十六室都不可能相信诗织是真的能够不介意往事而尽心竭力为瀞灵庭奉献一切忠诚的那类死神,也许他们并不认为她能做什么危险的事,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想要拔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对于其他队长,四十六室也许也不是完全信任,但他们在瀞灵庭有着各式各样的羁绊,足以令他们得以被牵制。
而家族获罪、父母被流放的诗织,什么都没有。
不改变这个,她即便能够从这一次事件中安然脱身,那么下一次呢?以后呢?不得到信任,她的日子不会轻松。
然而这一点,无论是诗织还是十六夜,她们都无法改变。
至少现下,无法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本来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临时出差……
一天都没休成,好难过!
我真是共和国的好同志,人民的好公仆!
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大过节出差,连加班费都没有,我这么奔波是为了个啥……
还要应付越来越多七大姑八大姨给介绍的对象……
姑娘家,一定要在能早恋的时候早恋一次啊!!!
这是过来人血泪的忠告……
☆、Episode 53
不大的客厅里;弥漫着诡谲的气氛。筱原夫妇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对面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表情的六番队队长,面上的表情既惊且怕,而回家探亲的诗织也同样是一脸意外,侧头看着端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来探望父母;中途迎了他进来已是纳罕,谁想他竟说出那样的话来,怎能叫她心中不掀起惊涛骇浪,
不是没有看见筱原夫妇和诗织的情状;白哉也知道这个想法委实有些过于急躁了;但是也是现下唯一能采取的方法了;所以他没去管被他一句话弄得奇怪起来的气氛,而是又重复了一遍。
“我希望能尽快与诗织完婚。”
“你跟我过来。”压下心头巨大的惊讶,诗织面对父母望向自己探寻的眼神,头都大了,心里暗怪白哉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连自己都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有这种想法,更遑论父母。前次失败的婚姻,就连筱原夫妇也是心有余悸,如今乍一听到这样的话,当然会惊吓。
一手扯了白哉进房,诗织虽知他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也必是有考量的,而且她也几乎能猜到他的想法,但是这人就不能委婉点?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胡说八道?谁答应嫁你了?”想着一会儿还要为父母解惑,诗织就一阵头大,语气也不好,说话的同时忍不住瞪了白哉一眼,脸上的表情既无奈又嗔怪。
早就料到自己此话一出,诗织必是这样的反应,但该做的白哉还是要做。“虽是急躁了些,但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诗织。”他这样说道,表情坦然,“你若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就听我的话吧。”
诗织能想到的,白哉自然也能。相比其他队长与瀞灵庭无法斩断的羁绊,失了家族又断了姻缘的诗织,显然失于掌控。不可能将除名流放的家族再接回瀞灵庭,那么目下能向四十六室展示的诚意就只有自己迎娶诗织这一件。
用婚姻将他们两人绑在一起,主动向四十六室递上掌控两人的把柄,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朽木家正一位贵族的声誉向瀞灵庭发誓永久忠诚。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诗织的安全。
只是这样的考量,白哉也不会明白对诗织讲,他并不愿她承他这样的情。
缓下脸色,诗织敛眉,叹了口气。
她是多么通透的一个人儿,白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哪还有不明白的?方才听他对父母提出那样的请求,便猜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如今更是再清楚明白不过。
能得朽木白哉这样的细致着想,诗织心中不是不开心,毕竟这表示,他对她抱有无法动摇的信任,信任她不会给朽木家的声誉名望抹黑,也表示他对她的珍惜,身为女子,哪能不为男人如此的用心而感动?但是感动是一回事,她却不能让他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我明白。”她想了片刻,微抬起头看着他,黑发的青年面容英俊,清晰的五官让诗织的语气又软了三分,“但我不愿做个这样的女人。”
让你为我如此煞费苦心,不惜以整个家族为我担保,将一身荣耀与高傲给我做了遮蔽,而只要她安静地坐着,什么都不用管,便能够得到一世平安与保证。
安宁来得太容易,接受起来就未免太过自私。
“我仍不得四十六室信任,又刚刚被怀疑私用巫蛊禁术,便是洗清了嫌疑,也未免招人非议,我这样的身份处境,你娶了我只会连累你。”明知白哉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考虑过这种情况的,但该说的诗织却依然不能略过,“我知道你为我着想的心意,但是你也该明白,这世上远不是单单行得正、坐得直便能安身立命的,闲言碎语不会为着你行事端方就偃旗息鼓,你不该与我一样背负世人审视怀疑的目光。”
眼见白哉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诗织没有停顿,继续劝说:“就算你不在意别人怎么看,那族里的长老们呢?他们会放任你顺顺当当娶一个罪族的女子,还带累整个家族的名声吗?”
“我也不是那种愿意乖乖听从摆布的家主。”白哉皱了皱眉,语气里有些厌恶,显然,对于长老们可能有的反应,他完全能够想象,只是不愿加以理会罢了。
诗织微微笑了笑。
“恐怕你身为家主,有限的几次任性的权利也早就没有了吧。”这句话清清淡淡,不是抱怨,不是讥讽,也不是担忧,只是单纯的陈述罢了,而一个说话的一个听话的都明白,朽木白哉此生唯二任性的两件事,无非是迎娶绯真与收养露琪亚罢了。
想到这里,白哉突然有些后悔。
当初若有所保留,今日是否还能够顺当一些呢?他甚至有一瞬这样想。
不过很快,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便被他从脑海中赶了出去——过去的事情,做都已经做了,便再容不得假设,而且他也从未后悔浪费机会,只是有些头疼于眼下的事情。
他不是个软弱的人,认定正确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当初他能扛住长老会的压力,那么如今也能。
让他在这样的压力下还能甘之如饴并感到宽慰的,是诗织的话。
“我不愿你为我而为难,白哉。”
诚然,他愿意保护她,愿意为她考虑,但是诗织如此,更是让他感到自己从未看错人,她并不是那等不知进退、恃宠而骄的轻狂性子。
这么想着,冷峻的面色也不由放得柔和了不少,白哉抬起手,在诗织的发顶揉了揉,语气轻缓:“我不在意。”
他们之间是少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的,故而饶是心理上已靠近了不少,白哉如此,还是让诗织脸上不争气地红了红,她低了低眼眸,声音有些小:“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给我点时间,至少让我改善一下目前的境况,剩下的……过后再说……行吗?”
和个男人讨论自己的婚事,作为一个被规矩礼仪束缚教导了百余年的淑女而言,显然是件让诗织觉得有些难为情的事。
“你有什么法子?”这样问着,白哉好奇的成分反更多一些。若是有别的路,他也不会明知诗织不欲进展太快还提出这样的要求了,现下她自己却说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