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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怪异武器-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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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上去像是在湖边溜达,观赏景色。最终他对此感到厌倦了,便回到了城里,这时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再吃一点东西就可以消磨这点时间了,于是他又来到了刚才的那家小餐馆。 
    “阿伯特,来杯咖啡,要加牛奶。再来一份火腿三明治。” 
    服务员端来了咖啡、三明治,随手朝他面前一放,然后回到了柜台上。 
    “60美分。我不叫阿伯特。”服务员说。 
    “你说得对极了。”布兰森把钱递给他说,“你也不叫乔治。” 
    “那是你的运气不好。”服务员对他说。他随手把钱扔进了抽屉,然后转身整理身后食品架上的物品。 
    8点正,布兰森按了一下五金店的门铃。亨德森很快地打开门,领着他进了客厅,随后用手指着一把垫得又软又厚的椅子。亨德森的脸色很黑,显得十分警觉。他也坐下来,点了一支烟,然后开口说话。 
    “告诉你,布兰森,这些话我以前已经听过了。 
    他们为我着想,已对我说过两三遍了。”他向空中喷出一股淡淡的烟雾,并看着它逐渐消失。“你在国防工厂工作每年给你带来极为丰厚的收入,这个蹩脚的小店能给你带来这么多吗?与科研工作相比,这种五金交易又有什么意思呢?你放弃一行而去干另一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亨德森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说得对吗?” 
    “不对。”布兰森回答说,“如果你认为合适,你就是开几家妓院也无妨,我才不管呢。” 
    “这倒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变化。”亨德森讽刺地说,“他们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调查我,是吗?” 
    “我到此并不是想调查你。” 
    “那你来干什么?” 
    “我自己也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我想你对我会有很大的帮助。” 
    “为什么我……” 
    “而且,”布兰森打断了对方的话,“我想我对你也同样会有很大的帮助。” 
    “我不需要帮助。”亨德森说,“我所需要的只是平安和一种宁静的生活。” 
    “我也如此,但我无法得到宁静的生活。”布兰森伸出一个手指强调说,“你也无法得到。” 
    “这该由我来说。” 
    “我根本不想否认你的这种权利。我想说的是,我无法得到我希望而且应该得到的那种安静。 
    我也不相信你得到了。但我认为只要我们合作,我们就能够得到安静。你想听听我的情况吗?” 
    “既然你来了,你就说吧。不过,你别一开口就对我说只要回去一切可以原谅之类的话。我对让我放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已经形成了一种很强的抗拒力。” 
    “你还在怀疑我。”布兰森说,“我并不责怪你。当我说完后你也许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现在听我来告诉你。” 
    布兰森开始叙述自己的经历。“亨尼,我们都是科学家,你研究一种学科,我研究另一种学科。 
    我们都知道,一个科学家或任何一个有技能的人所具有的最重要的特征便是良好的记忆力。没有它,我们首先就无法受到良好的教育;没有它,我们也无法从知识和经验中提取信息来解决当前的问题。 
    对于我们以及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一个良好的、可靠的记忆力是至关重要的。你赞同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亨德森漫不经心地说,“我希望你能说些比这种演讲更好的东西。” 
    “我当然是在谈论重要的事情。请耐心听我说,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因为这样才能使我成为我这个领域的科学家。我已学会怎样充分利用并依赖自己的记忆力。毫无疑问你也同样如此。” 
    “毫无疑问。”亨德森说,他开始显得不耐烦了。 
    “现在我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我是个杀人犯。大约20年前我杀害了一个姑娘。随后冷漠地将这事从记忆中抹掉了。我将这事忘掉,因为我不想为此而感到烦恼。最近我发现这件事终于被发现了。这意味着警察正在对此展开调查。要是他们现在还不想通缉我的话,他们不久就会通缉我的。眼下我是在出逃,亨尼,因为我不想被抓住,我不想面对最坏的死刑或最好的无期徒刑。” 
    
    亨德森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说:“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一个真正的、地地道道的杀人犯?” 
    “我那良好而又可靠的记忆是这样肯定的。” 
    布兰森停顿了一下,以便使对方听清自己的话。 
    然后他推翻了刚才的话,“我那该死的记忆在撒谎。” 
    半支香烟从亨德森的手指中掉了下来。他斜着身子将香烟从地毯上捡起来。他刚要把香烟点着的那一头放进嘴里,他及时发现了,便调转烟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被烟呛着了,发出一阵咳嗽,过了一会儿,他总算感到呼吸正常了。 
    “我们坦率直言吧,布兰森,你到底是不是犯有杀人罪?” 
    “我的记忆告诉我是的。它能将全部事情的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地描述出来。即使现在,我仍然记得当我俩朝对方互相吼叫时那姑娘愤怒的脸色。 
    我记得当我猛击她头部时她被击昏的模样。我记得当她躺在地上逐渐变冷。我还记得当我用土埋葬她时她脸上所呈现的那种僵死的表情。整个过程我依然记忆犹新。它犹如一幅幅照片,清楚得就像一周之前刚发生的一样。对此,我正得出这样一种结论:我认为事情的全过程是如此的清晰,因为它的确是在一两周之前发生的。” 
    “该死,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还对我说你是在20年前干的。” 
    “我的记忆是这样说的。我再次告诉你,我的记忆是一个狡猾而又有说服力的骗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事实与此矛盾。” 
    “什么事实?” 
    亨德森问道。他试图但又无法掩饰自己的兴趣。 
    “我神经非常紧张,于是我出逃了。我很怕,所以就逃了。也许我认为,只要我一逃别人就更难抓住我。出于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某种原因,我做了一些被认为罪犯会做但在现实生活中又不常做的事情:我回到了犯罪地点。” 
    “啊!”亨德森捻熄了他尚未抽完的香烟,他将身体偏向前方,全神贯注地听对方诉说,“那后来呢?’’“我无法找到犯罪的证据。” 
    “找不到证据?” 
    “什么证据也没找到。我是在一个名叫伯利斯顿的乡镇外杀害那姑娘的。你知道那地方吗?” 
    “不知道。” 
    布兰森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失望,但他继续说:“我去了伯利斯顿并向一直生活在那里的居民打听情况。他们对最近发现的凶杀案一无所知。我跑遍了周围的农村想寻找一个划有×标记的地方,但我无法找到,即使与它相似的地方也没找到。于是我翻阅了当地的过期报纸,翻了整整一年的报纸,可我并没有发现有关凶杀的消息。” 
    “也许你走错了地方,去了另外一个伯利斯顿。” 
    亨德森说。 
    “我也这样想过,并且还翻阅了全国地名录。 
    全国只有一个伯利斯顿。” 
    “噢,也许你把地名搞错了。可能是一个与它的名字相似的其他地方。” 
    “我的记忆告诉我,是伯利斯顿而不是其他地方。” 
    亨德森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你的记忆出了毛病。” 
    “对极了!”布兰森赞同地说。他说话时特别强调了这几个字。“你的记忆是否也出了毛病?” 
    亨德森迅速站起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问我的记忆是否出了毛病?” 
    “你记得一个名叫阿琳·拉法格的姑娘吗?” 
    “从未听说过她,这是真的,布兰森。”亨德森开始在房间里徘徊起来。他把双手放在身后,脸上显示出全神贯注的神色,看上去忧心忡忡。“她就是你认为被你杀死的那个女人?” 
    “是的。” 
    “那我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希望你也会承认杀害了她。”布兰森心平气和地说,“这将使我们俩都会受到很大的启发,并且可以共同研究一下为什么我们会产生这种想法,以及怎样更好地来分担我们的忧愁。”他略有所思地注视着亨德森。这时,亨德森就像一头烦躁不安的动物一样继续在室内徘徊。沉默延续了很久,而且沉默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这时布兰森突然问道:“亨尼,你究竟杀害了谁?” 
    
    “你疯了?”亨德森停住脚步说。 
    “完全有可能。不过,如果我确实疯了,我决不是唯一发疯的人。工厂里有许多人至少是在令人难以捉摸的情况下出走了。我们从具有权威的消息来源中得知,其他工厂也失去了一些工作人员。没人能知道或能想象他们为什么出走。对此我本人也觉得难以猜测。但今天的情况却大不相同。我是出走者之一,而且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直担惊受怕。 
    
    每个人对自己为什么要躲藏的秘密原因都很清楚,但他们中却没人知道别人这样做的原因。有些人甚至并不知道其他人也出逃了。” 
    “我听说了。”亨德森说,“当有些人出走时我在工厂里。” 
    布兰森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我对过去作了一番调查。我为什么这样做只有上帝才知道。也许我在本质上比一般人更加多疑。也许跟别人相比,这种错觉并没有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我无处可躲,而且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所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去了伯利斯顿。在那里,我作了认真调查,发现自己犯了一条我认为根本没有犯过的杀人罪。”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布兰森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说:“如果所有离厂的人都能像我一样出逃,我想要是他们都花点时间回到他们所谓的犯罪地点去证实自己所犯的罪行,那就好了。无论他们发现了什么或没有发现什么,他们都会感到震惊,要是他们能互相接触,交换看法,这对搞清事情的真相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亨德森问。 
    “是的。” 
    “你有没有找到其他人?” 
    “没有,他们都消失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我只是侥幸才得知你的藏身之处。我想我决不能失去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但如果我们双方不能开诚布公的话,这对我毫无益处。” 
    “是你找上门来的,而不是我。” 
    “我知道。我已向你说明了理由。我还要向你提出一些好的建议。那就是,如果你心里觉得做过什么坏事,你最好去调查一下,看是否真的干过。 
    我敢打赌,无论你的头脑怎样迫使你承认事实,十有八九是不存在的。” 
    “我认为你的调查并不充分。”亨德森说,“从你自己所谈的情况来看,你的调查是十分草率的。 
    要是我处于你的境地,我就会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反正你是在按一种愚蠢的原则寻找证据,即自己宁可发疯也不能有罪。就我来说,我要在得出一个更为合理的结论之后,才会确信自己的头脑是否出了毛病。” 
    “我完全赞同你的看法。”布兰森对他说,“明天我将设法把问题搞清楚。” 
    “采取什么办法?” 
    “我要把此事告诉警方。” 
    “你是说去自首?” 
    “不,决不!在不到万不得已时我决不会认输,也决不会投降,我就是这样的人。”他咧嘴朝对方笑了笑,“我打算给警方挂个长途,探明一下他们的态度。要是他们对此毫无兴趣,或者他们同其他人一样,对此一无所知,那问题就解决了。这样,我就会感到满意,因为就像你所说的,是我的头脑出了毛病。” 
    “然后呢?” 
    “然后我就建议调查一下究竟是什么东西搞昏了我的头脑。如有可能,我就采取某种方法把它治好。我可不想将来再做一场恶梦。” 
    “这完全合乎逻辑。”亨德森停止了徘徊。他坐下来,又点燃了一支烟。与其说抽烟给他带来快乐,倒不如说是他表现自己紧张心情的一种方式。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这位来访者,然后说:“为了便于讨论,让我们假设你是完全清白的,你渴望弄清自己是如何被这种错觉所困住的。你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调查吗?” 
    “是的,从家里开始,我是在家里开始感到紧张不安的。” 
    “从你自己的住宅开始调查吗?” 
    “不,我不能这么说。从我的住宅、工厂,或两者之间的某个地方着手,反正是这个区域。另外唯一能提供信息的地方就是伯利斯顿,要是那儿的警察对此一无所知……” 
    “好吧,你对该从何处着手调查已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但你究竟想寻找什么东西呢?” 
    “眼下我一点儿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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