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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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皇帝突然狠拍桌案道:“连你也要离开朕吗?”
“儿臣不敢。”
李从珂抬头一看发现于飞龙早他先来一步。
“他于飞龙要走,连我儿子也要走,朕可真成了孤家寡人矣。”说着他不禁黯然泪下,白须随着嘴唇颤动。。。。。。
“皇上不要悲伤。”于飞龙连忙上前安慰道。
李从珂也道:“父皇,儿臣是因为身为朝廷亲王又是皇子,整日在京城游手好闲不能为国尽忠,实在不是皇族的本性,想当年儿臣追随父皇东征西讨好不威风,可现在闲的实在是。。。男儿建功立业志在四方不可,我想去边疆最苦的地方为国尽忠,并不是想离开父皇。”
他趁着明宗摸泪时,忙向于飞龙使个眼色,于飞龙明白其意,忙说道:“小的也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不想辞官,当官多好啊!天天都有好日子,呵呵。。。”
明宗这才止住哭声,他叹气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你们走,李从珂虽不是我亲儿子可是他是我一手代大的,当年北战契丹时他还曾经救过寡人的性命,我曾想过将来传位给从可,可是朝臣们反对的紧我也没有办法,加之我还有亲儿子。”
李从珂听后忙跪下道:“父皇,儿臣说过我是在你百年后决不会窜权夺位的,我离开洛阳也是为了免除朝臣们的猜忌。”
“其实你作不作皇帝我都放心,只要有你我大唐便可稳如磐石,我今年都六十了,半截黄土埋人的年纪啦!将来还得靠你。”
“恩恩,儿臣紧记,我发誓决不背叛大唐,如若有变天诛地灭。”
“于飞龙,你小子能的很,你看到我把任圜、安重悔杀了便以为我要。。。”
于飞龙连忙跪下说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心中说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厉害厉害。
“不是也就算了,你是我得救命恩人,又为我立过不少功劳,朕很看得起你,你辞官朕不许,不过你要离开洛阳去别处做官我还是可以准的,如今河北的定州节度使空缺朕就派你去吧!”
于飞龙像倒算似的磕头道:“谢圣上恩典。”他自己心说:妈的,可算离开洛阳了,脱离虎口了,呵呵。。。
明宗又对李从珂道:“儿呀!你既然说要去边疆,那么朕就派你去凤翔作节度使可调令关中二十万兵马,如果朕死后中原有什么变动,你即可率兵前去剿灭。”
“儿臣誓死为父皇效忠。”砰砰,几个响头落下。
明宗道:“你们即刻离去吧!路上小心。”他拿出两个官印递给他们。
二人都是一副惺惺作态的痛哭一番才告别明宗。当场搞得明宗皇帝哭得几欲晕撅,毕竟他的亲信死的死走得走,京城里没留几个啦!
明宗在他们离去后,心中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于飞龙此去河北也并非那么顺利。
在人间 第五十四节 遇贼
官印到手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洛阳成北郊,李从珂和于飞龙,就此拜别,李从珂道:“兄弟此次你去河北要小心啊!那里的契丹人凶悍的很。”
“你也要小心离凤翔不远的党项蛮子听说比契丹蛮子还厉害。”
“呵呵,我不是还带了一帮亲兵吗?”说着他指指身后一彪骑兵道。“你可是孤身一人啊!”
于飞龙笑笑说道:“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潼关无故人啊!”
“你少在这里给我耍嘴皮子,我可没读过多少书。”
于飞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哦,说来听听。”
“你是为了兵权,将来等圣上西去,好拥兵自重以后打进京城自己作皇帝;呵呵。。。”
“小子,你要是再胡说,当心我翻脸无情。”
“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就是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是不是?”
“好了,不给你多说,告辞。”
“告辞。”
二人别过之后,于飞龙扛着官印自己牵头骡子也离开了,临走时他并没有给熊大能打招呼。
漫漫长路无人相伴,一刀一人一骡子一官印,于飞龙这小子便到他的定州作节度使去了。
穿过荥阳,从黄河渡口乘船前往河北,于飞龙在船上思索着,想着当初王冰燕他们两人便是在黄河滩头渡过了令他们一生都感到快乐的十日。
看着滔滔的黄河水向东流去,他不禁黯然泪下,喃喃说道:“冰燕,你个死丫头片子你他妈往哪里去了,往哪里去了。。。”
他忽闻身后有人笑道:“多情者必自焚,多情者必自焚啊!哈哈。。。”
于飞龙回头看去,发现一个满脸扎鬓的汉子对他笑道:“想必小兄弟必是为了一女子而痛苦吧!”
“你奶奶的,看老子笑话作甚?”
“我看你笑话了吗?是你刚才说出来的,什么冰燕啊!他妈的,呵呵。。。”
一席话说得于飞龙怒气犹生;嘴里开始不干不净道:“找死。”
此言一出但见扎鬓汉子身后呼啦闪出许多人各个手上提着兵刃,人人怒视着于飞龙,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遇上水贼了。
众人缓缓向他逼近。。。。。。
在人间 第五十五节 过招
水贼顾名思义便是在河道上拦截过往客商的贼,简称水贼。
看着这些衣帽不正的主儿,于飞龙只是将身上的金刀拿出来亮亮,摆个架式,随后打个喷嚏,这样竟然也将众人吓得倒退三尺。
他笑笑一摸鼻子说道:“就这本事也向在黄河道上浑,啧啧,不觉脸惨吗?”
扎鬓汉子也笑笑,说道:“你那刀子怪吓人的,我得手下不敢对你怎样,不过我不怕你。”说着他抽出身上的家伙,一把铜唢呐。
挥手便向于飞龙头上砸去,但闻“当当”两声,唢呐已在于飞龙脑袋上狠狠打了两下。
于飞龙只是挠挠头发,说道:“功夫也不怎么样。”他抽出金刀,用刀背朝着扎扎鬓汉子头上狠砸两下,”哎呀娘啊!“汉子捂着脑袋叫疼,脑尖上登时出现两个山丘,比他周边的地方高出许多。
汉子拱手道:“敢问你是江湖上的哪路朋友?〃
〃朋你奶奶。”于飞龙摆腿朝他脸上甩去,汉子双手接住,于飞龙接着使出“固若金汤”外加“过关斩将”两招攻来,汉子应接不暇,均一一化解。
这时从贼群里蹦出两个黑白大汉,白的皮肤跟死人一般,黑的皮肤跟黑炭一般,于飞龙笑道:“好个黑白双煞,阴间的鬼差吧!”
黑大汉说道:“我们是黑白双煞,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大名就快快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我们可以免你一死。”
“啧啧,老子只是胡乱瞎猜,你们倒当真了,黑白双煞,老子可没听说过。”
白大汉道:“小鬼年纪不大说话倒挺嚣张,我们让你瞧瞧厉害。”
黑大汉出手便是一招“神龙摆尾”飞腿向于飞龙袭来,他忙身子向后一扬,将此招躲过,但犀利的腿风还是让他感觉到此人功夫甚是了得。
白大汉也出来帮忙,一式双钩手像鹰爪一般伸向于飞龙眼窝子,他挥金刀将他那说手不手说爪子不爪子的招式接下。
扎鬓汉子命令手下的两个大汉住手,他满脸和气对于飞龙道:“这位小兄弟的伸手相当不错,在下挨了你两板刀也是伸手不如你的缘故,只是。。。”
忽然一阵河风刮起,河道上打起一阵浪花,扎鬓汉子随手抓住一滩泼向自己身上的水,接着一手抛出打在船杆上,桅杆上立刻掉下一层木屑,再看汉子身上干净的很没被河水打湿一处。
于飞龙顿觉此人伸手和内力厉害之极,心说:这次我可遇上对头了,是凶是祸难料啊!
头上出现一丝虚汗。。。。。。
在人间 第五十六节 一个名字
此时渡船已进河道中央,湍急的水流使得船身摇摆不定,于飞龙身子晃动不稳,扎鬓汉子看出契机,随出右掌飞身向于飞龙右胸拍来,掌风犀利之极。
他现在因胸口处的创伤尚未恢复,不敢使出铁不衫的功夫,便纵身鱼跃建如灵猴一般,跳到船杆上躲过,随后向汉子挑衅道:“奶奶的,你给老子上来呀!”
汉子刚想拔腿紧追,忽然看到船杆摇摇欲坠有些经不起冲击,想是刚才自己那一招把船杆打坏了,如若自己爬上去弄不好会和这个小子一起将船杆押折同时坠入河中,他顿足向于飞龙笑道:“小子,有种你下来跟我比。”
“有种你上来跟我比。”
“妈的找死。”扎鬓汉子一掌狠狠的打在船杆上,船杆“支牙”一声裂开一个大口子,又一掌,船杆“可查”折了。
船杆连同船帆外加于飞龙一起倒向黄河水中,于飞龙眼疾手快,立提内力双脚踏着船帆重新跃到船舷上,抽出他所谓的“大爷刀”,横眉怒视扎鬓汉子道:“你想找死。”他不再客气,连着三招“乾坤刀法”中的“义薄云天”“过关斩将”“白渡解围”连着三个杀招向汉子攻来。
扎鬓汉子当时就愣了,他几乎判断不出刀招向他攻来的方向,冷汗顺着脸庞流下,心说:这么怪异的招式,老子这次死定矣。
他闭上双眼,就等着“卡查”那一下。忽然他但觉肩膀一阵麻痛,用手一摸并没有血,仅仅是左肩比右肩高那么一点点肿了。
再看于飞龙用的是刀背,没用刀刃。
扎鬓汉子脸色立刻转变,满含敬佩之情拱手说道:“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还不知阁下尊姓?”
于飞龙托口唾沫也拱手道:“鄙人姓于,大名就不便多说了。”
众人闻听后无不大惊失色,黑大汉嘴里不干不净道:“原来是朝廷的鹰犬啊!一个江湖的败类,一品大员于飞龙是你吧!”
于飞龙笑道:“不才正是在下,不过我不是鹰犬,我是人一个堂堂正正的汉人,不似某些人号称江湖好汉,天天干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哈普,一口浓痰托在河里。
白大汉奸笑着说道:“久闻你的大名,勾搭一个名门小姐最后还把人家肚子玩大,佩服之极,佩服之极比采花贼还厉害,不知您儿子现在多大了?”
于飞龙闻听他辱骂自己,却不生气,毕竟他内心总觉得对不起王冰燕但是他却总找不到对不起她的理由,他只是说道:“我儿子其实就站在我面前,那就你。”
“小子你敢骂人?”
“我没骂你,是你自己自找的。”
黑白大汉听着便想动手,却被扎扎鬓汉子拦住,他晃晃手中的铜唢呐道:“于大侠,在下久闻你的大名,听说你去年在泰山武林大会上,立挫契丹阳教高手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在下本来心中并不信,没想到今日见来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爷们儿,在下。。。”
汉子刚要吐露姓名却被白大汉一把拦住,于飞龙心说:你是什么人物难道比李嗣源的名字听起来还吓人吗?
扎鬓汉子拉开白大汉的手,说道:“在下董乙。。。”
“董乙?我得妈呀!鬼。。。鬼。。。”于飞龙禁不住脸色慌张,随口说道。
“哈哈哈哈,怎么于大侠你为何听了我的姓名之后便如此呢?”
于飞龙他怎能不惊,他不禁想起他师父对他说起的十年前江湖上那一段有名的腥风血雨,一段江湖的悲歌。
在人间 第五十七节 陈年旧事
十年前的中原陈州大地上千里饿殍,腐尸遍野,老天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骄阳似火,烧得连蚂蚁也不敢出窝,田地荒芜土地宄烈道道口子好像老人身上的皮肤。
一队队梁朝骑兵外加差役各个厉如鬼差,驱赶着百姓向北为在黄河南安跟河东李克用晋兵作战的梁军送军粮,官吏们带着手下的爪牙,向本就苦不堪言的百姓摊派赋税。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武林还是那个武林,正宗武林名门正派的大侠们各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视为武林旁门左道邪教的摩尼教的党羽从他们的总坛一路追杀千里,从巴蜀秦岭追杀到中原的淮河岸边。
一百多号摩尼教徒在他们教主毋已和总护法董乙的带领下一路逃难到淮河畔的陈州落脚,隐姓埋名恪守着摩尼教数十年来的秘密,各自隐居山林退隐江湖。
他们本想就这样在安稳的过下去,然而梁军的铁蹄踏破了淮河两岸的宁静,朱梁的暴虐无情的残害着百姓,天灾加上人祸使得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能无动于衷,摩尼教教义便是“仁者顺之,暴者反之。”
后梁贞明六年,一场暴动在陈州爆发,赤身的百姓们纷纷拿起手中的锄头和长棍去砸碎那个后梁沉重的枷锁,昔日温顺的跟羊羔似的百姓造反啦!
事情发生了,朝廷震惊了,武林震惊了,朝廷震惊的是梁朝境内竟然有人造反,武林震惊的是为那帮暴民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