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善被鬼骑-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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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一身大红寿衣,脚蹬一双黑色老式布鞋,衣服明显大了,且款式过于女气,一看就不是为他准备的。
寿衣确实不是为他缝制的,是白奶奶为自己准备的寿衣,奈何白浩去得突然,他们昨晚将尸体从学校里拖回家后再做已来不及,便将自己的寿衣套在白浩的身上。
当时将尸体接回来时,村中老人还拦着不让白奶奶将尸体带到家中,说是怕犯大忌沾晦气,白奶奶却不在意,白家唯一的后人都走了,空留着她跟儿媳妇,还怕什么晦气忌讳,让孙子风光的走才是大事。
白浩对着躺在门板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毫无人气的自己,怔仲许久,才似笑非笑的接受现实。
原来病发后的自己,真的死了。
奶奶与妈妈正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嘴里喊着自己宗谱上的名字,边上有几个老人在一旁劝慰。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间致痛,白奶奶不听劝阻,摇着头哭喊:“子奕啊,我的孙啊,你怎么就这么可怜的走了,你要奶奶今后可怎么活啊。”
子奕,是白浩宗谱上的名字,子字辈。
白浩有两个名字,一个乳名白浩,一个族名白子奕。
在边上搀扶着白奶奶的白母闻言哭得更加伤心,跪在地上哭得不住干呕,口中叫着白浩的名字,心碎不已。
见此情形,白浩顿时眼眶通红,鼻头发酸,忍不住哭出声来,哭喊:“妈,奶奶,我在这,我在这里啊。”
然而他的哭喊声却无人能闻,两人依旧痛彻心扉的哭喊着。
白浩挣扎着想到地上去搀扶两人,奈何他的身体压根不受他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跪在地上痛哭。
十几分钟后,白奶奶昏死了过去。
白母大惊,忙在旁人的帮忙下搀扶着白奶奶进了左边厢房。
白浩心急的想跟上去看,可他的身体压根不能动弹,就好似被某物钉死在这里一样。
天黑得很快,院中全是五六十、六七十岁的老人,他们纷纷在院角刚砌好的大灶上架锅,做晚饭给大家吃。
白浩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又看看下面躺着的尸体,心灰意冷。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漏吃一顿药会不会出事,再也不用担心睡不好可能会发病,奶奶跟妈妈也不用再为他的病四处求医问药了。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别人健健康康,他却身患家族遗传病,说不定哪天就会跟爷爷爸爸一样,毁在这病上。
白昊没见过爷爷,对父亲更是毫无印象,爷爷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因为这病仙逝,他爸爸更是在他三岁之时病发跌入村外的河沟,憋屈的走了。
白家就剩下他跟奶奶妈妈三人,从小奶奶因为他的事求神拜佛,祈祷他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可谁知道这病还是找上他了。
为此他停学在家中待了将近一年,后来跑遍贵阳的药店问到这药,吃下去竟然能管事,他才得以继续上学。
白浩从小就活在惴惴不安中,从十二岁发病后开始吃药,他每天看天过日子,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生怕不注意就会病发,导致出大事。
现在呢,他再也不必考虑这些事,再也不用活得那么窝囊憋屈。
可蝼蚁尚且偷生,他这么个大活人,即便是活得不如意,即便是个行走的药罐子,他也一点都不想死。
他承载着奶奶与妈妈的期望和爱,辛辛苦苦的熬了那么多年,凭什么就这么辜负他人,让自己遭了那么多罪,却说嗝屁就嗝屁。
他不甘心,他一点也不想死。
然而他现在连最基本的报仇都做不到,不甘心又能如何。
夜渐渐深了,老人们陆续出了白家回家,只留下几个老者帮着守夜。
待到下半夜,温度急剧下降,开始刮起冷风,几个老头上了年纪,坐了一晚上已经坐不住了,围着火盆打盹。
门板下的油灯不住被风吹得晃动,院子里响起呜呜的风声,吊在房檐下的钨丝灯被吹得左右晃动,昏黄的光线也跟着乱晃。
白浩自从认知到自己已经死后,身体上的所有感觉全都消失了,他感觉不到冷,更加不会觉得困。
现在的他十分清醒,一直飘在堂屋里默默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突然响起一阵阵类似狗的呜咽声,围在院墙下呜呜哀叫,乍一听就好像鬼叫一样恐怖。
门外一阵阵凄厉的叫唤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即便是已经成了鬼魂的白浩也被这些声音弄得不安。
堂屋里的老头们全被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声惊醒过来,几人面面相觑,听着凄厉的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屋外的风声与奇怪的叫声混在一起,不绝于耳,显得特别吓人。
守夜的老头有五人,此时全神色紧张的看向屋外,他们身边是白浩的尸体,外面则是一阵阵怪叫,都不由害怕起来。
张阿公拿过拐棍杵地站起来,探头往外张望片刻,听了半天,松了口气,说:“外面好像是狗在叫。”
“原来是狗叫啊,这都是哪里来的野狗。”李阿公也放下心来,说话壮胆:“在外面鬼吼鬼叫的。”
“唉唉,你们快别说了。”鲍阿公一阵心慌,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李阿公说话毫不忌讳,直把他弄得心慌,忙说:“咱们还是去把院门关了吧,村向来不养狗,哪里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狗叫,我看啊,八成是狼叫。”
李阿公说:“老鲍啊,你别吓人了,这年头哪里还有狼,咱们村连座像样的山都没有,哪里来的狼嘛,我看就是狗,咱们去把门关了就成。”
鲍阿公正色道:“哪里没有山,那后山不是山啊,里面树木参天,怪东西可多了去了。”
“行了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走走走,咱们去把门先关了,不管外面是什么,咱们都先关门,可以不。”
五个老人点头,相互搀扶着刚迈出堂屋的门,就听见刚刚还在巷子里的叫声在竟然在院中响起,院子里却什么也看不见。
五人顿时妈呀一声,你推我我推你的冲回堂屋里。
张阿公大吼道:“快快,把堂屋门关上。”
几人忙去解固定住门的白布条,砰地关上了堂屋门,上锁,全抵在门后往外看。
此起彼伏的怪叫越来越近,最后居然全贴到堂屋门下,比刚才更加激烈的哭一般发出阵阵哀叫。
白浩皱着眉,他所处的位置看不见院中情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还叫得这么凄厉,难不成知道自己死得冤,为自己抱不平?
而厢房内,白奶奶满脸惊恐,嘴里重复地说着又来了,又来了的话,白母早已捂住了双耳,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阿公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听见声音,什么都看不到啊,难道是闹鬼了?”
李阿公两股颤颤,结巴地说:“不不不知道,早知,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打打打死我,我也不会答应守夜啊。”
吴阿公也是脸色惨白,却安抚众人:“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屋外的风那么大,兴许是风吹也不一定。”
众人闻言刚安心一些,哪曾想门突然间砰的一声发出巨响,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顿时把众人吓得大叫。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李阿公颤抖的看向众人问。
众人面色张惶,没了主意,吴阿公往外看去,顿时吸了口气,不敢置信地说:“门外什么都看不见!到底是什么在撞门?!”
话音刚落,屋门突然响起接二连三的砰砰撞门声。
几人顿时面色苍白,纷纷后退,砰的一声撞到香案上,白浩的遗照碰地落地,摔碎了相框上的玻璃
这动静又把众人吓得大叫。
第三章()
这动静又把众人吓得大叫。
李阿公不能自控的看着玻璃渣里白浩的黑白遗照,大吼:“不会是他在作怪吧!”
飘在头顶的白浩心想老子在这里,作个毛的怪。
“不要乱说!”吴阿公忙上前去抵住门,说:“快过来抵住门,不然等外面的东西进来就不好了。”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忙胆战心惊的上去把门抵住。
撞门的砰砰声不断,几个老头硬撑了半个小时,那些怪声不得而入,撞门声渐渐若下去,哀叫数声后,渐渐消失了。
几人这才满头大汗的跌坐在地上,累得一身的老骨头险些散架。
第二日天大亮,院里传来公鸡打鸣。
白母满脸疲态的出得厢房,就见几个老头全挤在门下,满脸戒备。
白母忙上前去扶他们,说:“张阿公李阿公,你们怎么全跑地上来坐着了。”
几个老头疑神疑鬼的,听到问话这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说:“若兰啊,昨晚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啊?”
白母装傻充愣地说:“什么动静啊,张伯。”
张阿公欲言又止,最后唉了一声,说:“还是尽快把他下葬算了,我看啊,古怪得很,别把祸事惹到村里祸及大家才好。”
白母点点头,几个老头往门外瞧去,见无异状,忙说:“我们就先回去了,熬了一夜现在困得很,就这样。”
说完,几人不等白母招呼,拉开门就往外疾步走去。
白母神色忧伤起来,叹了口气,去把白浩的照片捡起来重新去找相框裱。
到了十点过,村中的老人来了,无人提及昨晚的事,可见那些动静只有在白家才能听得到,村里其他人家并未听见。
白奶奶这时竟然能下床了,她面色苍白,在白母的搀扶下走到外面,让人去请了挖坟的工人,又让人去后院抬来棺材,匆匆的将白浩装了棺。
白浩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在棺盖盖上之时,瞬间感觉自己与外界的联系突然就断了,等入了土,自己会不会去轮回?
在灵堂里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后,白奶奶终于坐立不住,在白母的劝解之下起身走了。
白母搀扶着白奶奶进了厢房,白奶奶捏着白母的手,虚弱地说:“在陈家做的石碑做好了没有,今天下午能不能送到,垒棺材用的青石够不够,不够的话让陈家送石碑的时候一并给咱们送来。”
白母哽咽道:“妈,你放心吧,昨晚陈家当家的就许诺我说石碑五点之前送来,祖坟里青石剩的不少,足够了。”
白奶奶费力的躺到床上,说:“那就好,等工人来了,你就带他们去祖坟,把王老三给我指的地儿挖了,给子奕。”
“妈,这怎么使得。”白母说:“再让王叔再去看个地儿不行吗。”
白奶奶闭着眼说:“不用了,老婆子无牵无挂,死了随便挖个坑就埋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福泽后人的暮地。”
白母闻言,心脏又被刺痛起来。
当初为了白浩,白奶奶特意让村中的风水师王老三看一块能福泽后人的暮地,就是为了白奶奶死后躺在那个地方能为子子孙孙造福。
现在用不着了,孙子早早地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后代可福泽。
在堂屋中的白浩听了这番话,心中顿时很难受。
可下面两人的对话,却让白浩困惑异常,听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屋里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响了一会儿后,白奶奶的声音说:“去吧,今晚能出殡就今晚出吧,我怕出什么变故,今晚那些东西再来,估计就不会像前两天那样简单了,那个人等不及了,我不想子奕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白母闻言又抽泣起来,颤声问:“妈,你说子奕要是下葬了,会不会也像爹那样。。。。。。”
“多嘴!”白奶奶顿时坐起身来,斥道:“不可能会出那种事,你一定记得让工人把咱家后院的水泥拌了,听到没有。”
白母被白奶奶一吼,抽泣声都不敢发出,嚅嗫道:“我知道了。”
堂屋外,白浩却越加好奇两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奶奶果然有事瞒着他,而且听她们的谈话,爷爷好像出过什么问题,可又是什么问题呢,为什么会扯到下葬?
白浩想来想去,觉得事情越来越值得探究,奶奶好像知道什么大事却没告诉过他,难道跟自己有关?
等到了中午,挖坟的工人请来了,白母招呼几人吃了饭后,就领着他们去了祖坟。
傍晚的时候,一群工人回来后,白母让他们拌了些水泥,匆匆送走宅院中的村民后,便要求这群人夜里出殡。
众人自是不肯,好说歹说,才多加了几百块钱,几人放肯点头同意。
半个小时后。
八个大汉抬起棺材,白母一身黑衣,捧着白浩的遗照在前领路,其余人则是扛的扛工具,背的背水泥,一行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