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局-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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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为首的老者却轻轻的抬了抬手,四个老者像是发现了什么,全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张道尊,您?
如天神一般的老头背对着大楼,慢慢的转过身,虽然有皱纹,但饱满的天庭,自从出现的时候便红润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健康的老头。
:如此邪鬼,却还有人性?今日未曾将你灭杀。活了大半辈子,我一生道行,赢了这一招,却输了一条老命。
老者额头,如同眼睛一般的三只道苓缓缓落下,接着他的样子像是老了十岁,看了看自己胸口,整齐衣衫内侧,居然隐蔽的插着一块很小的还在冒着黑气的冰块。老者丝毫没有管胸口这诡异的伤口,反而从衣服内侧的肩上取下了一条一直带着的布带,嘴角淌着血,像是这衣服一般把这条干净的带子折的整整齐齐,放在自己面前,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张道尊?
听到四个老头的声音,口吐鲜血的老者却没有回头,嘴里带着讥笑。根本不理这四人,最后微弱的声音,居然是对白瑾的说的一句。
:你命首还在,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老者死了,坐的地方周围,全是破碎的石砖,足可以看出刚才那一式术数的厉害。
所有山门的风水术士全都呆住了。
与此同时,鬼群中传来嘈杂的声音。两个粗衣术士像是破麻袋一般的被撞开。我全身染上了恐怖的黑色水迹,从墓地中间硬生生走了一条路过来。
从刚才开始,我眼中只有那个全身是黑血滴下来结了霜的凄惨白影。
就在剩下四个老头大步冲过去,我也正好冲到了大楼前,之前的姓张的老头留下的铜钱钉死在白瑾身上,还在冒着烟。
大部分的铜钱都挣脱了,伴着冰冷的黑血落在地上,白瑾全身是伤,只有头上的铜钱还死死的钉在上面。
白瑾身边几个诡异的影子全被杀开,几个老头抓住机会,其中一个老头用黄纸穿上了木剑,对着她当头插下,白瑾阴冷的脸上露出第一次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
我一身鬼魂黑水,像是个恶鬼一般,捏住的老头的木剑。啪的掰断了。
四个老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多风水术士,有人能够冲上来。而且有人能够徒手掰断他的木剑。
问道你是谁?
其中一个嘴角带着血,胡子都在抖:年轻人,你是哪个流派的人?此等邪物,速速诛杀。这一幕发生的非常快,我右手淌着血。没有回答这几个人的话,几个老头眯起了眼睛,还在问话的时候,各自一把木剑已经往我和白瑾身上分别插来。
:我是你们的爹。
我再次掰断了其中一把,接着快速的握住了另外一把,一霎那的功夫。我终于成功将手伸向了白瑾的脸上,她抬头望着我,我拿开了上面压得最死的两个铜钱。
我身子一震,接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白瑾一脸的冰冷,居然是她的手插进了我肚子里。
噗的一声,第三个老头的木剑也从我后背穿肚而过,插向了白瑾,我用左手将这把剑死死捏在手里。
此时我脸上还挂着因为算计了三个老头的得意笑容,却看着自己的肚子,
:为,为什么?
白瑾一脸的狰狞,抬头像是不认识一般的看着我,这一瞬间,我手里的血滴在了这一张惨白的脸上。这些血迹格外的恐怖,她睁着冰冷的眼睛,像是清醒了过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你要把他带去哪儿?()
我用身子架住了这几个老头,木剑卡在我身上,死死的不能动弹,这一瞬间,我只是盯着她。接着白瑾嘴里发出冰冷的叫声。砰的一声,五个人齐齐飞开,一大股冰冷的黑气升起,除了一个一直没动手的跑了之外,剩下的三个被什么被化成了诡影的白瑾拖在地上,惊恐的被拉进了前面的大楼里。
:快,快走。
跑掉的老者管不得那么多,似乎连胡子都在抖,拿着断木剑,狼狈的看着黑漆漆的大楼门内,带着剩下的山门术士很快便没了影。
震天的鬼叫声中,周围天灯落下,剩下几个没来得及跑的粗衣术士很快惨叫着被淹没在了鬼影中。这些人皮肤变得干瘪,临死前不断朝着这里伸着手,朝着那姓张的老人坐的地方,但那老人却早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身子,静静的看着墓地中的一切。
微风吹起,时间已经快半个小时,墓地里一片狼藉,除了随地散落的破碎罗盘,各种风水道具外,如果有人在场,只能看到一具具尸体躺在公墓的各个地方。隐隐能在空气中听到凭空响起的鬼叫声。
一个人影从树林里摸了出来,慢慢的走到废弃大楼门口,不是别人,正是老范。
老范开始撕自己的衣服,包在我身上。
:胡正,你小子死了没?
我低着头,连嘴唇也已经发白,被老范一碰,我全身痛的发抖。
:我懂,懂。
老范拿出一根烟,快速的塞进我嘴里,然后帮我点上。老范看了看周围,说胡正,八派的人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刚才不是我不讲信用,那么多的鬼,要不是为了照顾那些不争气的东西,我早来帮你了。八派的这些孙子,也就这几个老家伙有些水平。至于他。
他扭头看了看那姓张的老人尸体一眼,还有摆在前面的一叠布带。
:这是个一带的人,我搞不过他。只不过一带有怎么样?还不是死了。
老范的声音都有些哆嗦,扶着我便要离开,我叼着烟,连眼睛都睁不怎么开了,却身子僵硬在原地,怎么也不愿意走。
:胡正,你听我一句劝,周围还有这么多鬼,全盯着我们呢。
见我吐着血,张嘴连话都说出不来了,只是看着大楼里面。老范把心一狠,
:你先挺住,千万不能睡,血还没止完,你放心,我给你保证,明儿我就带我古董帮的人来,把这片山上所有孤魂野鬼,全部弄死,去他娘的墓园,牲畜跳蚤一个不留,我范刻用给你出这口气,只要你别睡。
老范怎么把我往后拉,都拉不动,最后声音都有些抖。
:好,好,我扶你进去,答应我,别睡着。
往前却动了,老范扶着我,一瘸一拐的往废弃大楼里走去,我半闭着眼睛,嘴里嘟哝着不仅是老范,或许是我自己都听不懂的低语声。
:你小子就是麻烦。跑掉的那个老家伙,明儿老子追上去把他弄死,满意了吧。
大楼内空荡荡的,老范一边骂一边带着我走进去,五层的小楼,老范抬头望了望,最终见我身子朝着楼下的方向。在周围找了一圈,果真找到一条楼梯通到下面。
黑漆漆的楼道里,我流了一地的血,老范不断往前,声音很小,
:你小子自己作死,这样了还进来个毛?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了结在这儿,你二叔会不会知道是我做的?你小子现在相信了吧,如今这个局面,你二叔压根就没把你的死活放在心上。你婆娘是九邪,当初可是他救的这个婆娘,今晚的事儿能不是胡二皮的手笔。连外面那个一带的都死了,有多少人能保证自己活的了?更别说你。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你二叔这次和八派撕破脸,我虽然想过,但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场面。
全是废弃渣子的阴暗楼道中,我们下到了地下一层,在经过一段长满青苔墙壁的路后,到处的渣子里,能看到格式是样的风水用具,还有已经熄灭了的整排的长明灯。
果然之前那群山门术士是藏在这个地方。
漆黑的几乎没有光线的通道尽头,似乎藏着什么秘密。最终,老范扶着我来到了这栋大楼地下一层正中心的地方。
之前便觉得地下一层很深,直到看了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处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巨大石堂。居然还是靠着山壁修的。
那一面满是灰尘的山壁上,露出了星星点灯一般的光辉。
这一整面山壁上居然都摆着油灯,密密麻麻的木头排位层层的立在上面,在灰尘中堆满了半个小山坡。近的几排可以看清楚,这些木牌居然全是用天师两个繁体字开头的。
老范脸色变了。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这座坟山才是那些山门流派的道堂,这么大的一座公墓,道堂修在这座城市的地下。正对着上面的公墓。这些山门流派,怪不得能够香火旺盛。这群窃民的贼,连这座城的死人香火都不放过。
怪不得,胡二皮他要朝这座横水城动手。胡正,看这个规模,他娘的这里简直是八派一座巨大的死人道场。用死人来供奉这些牌子。外面那个姓张的一带,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的守园门卫。平常生活在这里。胡二皮,真的要断了八派的根。
虽然满是灰尘,却古朴清幽的道堂中,密密麻麻的排位多的已经看不真切,山壁远一些的地方一片漆黑,老范拿出手机照亮。
在微光下看到了,那是之前被拖进来的三个老头,此时却全都双目圆瞪的死在了这些木牌上,三个地方周围的木牌倒了一片。
三个老者的尸体,这诡异的一幕像是象征着什么。
安静的地下道堂中,周围还有一些布满灰尘木质雕刻,的风水摆设一应俱全。突然,山壁上的油灯火光一震晃动。老范刚骂这地下山洞还能有风?接着声音便停住了。
老范扶着我,慢慢的回过头,漆黑的道堂中,只见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正冷冷的看着他。
老范脸色一变,刚掏出短刀,却不敢动。
: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黑暗中的白瑾面无表情,如僵雪一般的脸上还带着血迹,只是看着老范扶着我的手。老范像是懂了什么,抖声道。
:好,好,我不碰他。你来看看这小子,他都快死了。
白瑾面无表情,接过我的手,在老范震惊的神色下,轻轻的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雪白的身影带着我往外走。
:你要带他去哪儿?
如冰一般的眼睛回头猛盯着他,老范赶紧停住了追上去的步子。
沿着黑暗的楼梯往上,在安静的废弃大楼门口,一个白色的影子扶着我走了出来。公墓的鬼影此时居然全都安静了下来。
静静的分开了一条路,老范刚刚追上来,便看到这雪白色的身影扶着我,走进了山边的树林。
这里是公墓外树林边的一座山坡,背后的方向是横水市的夜景。但从这个方向看出去,却是一片漆黑的山岭。
我坐在一块凸出的大石头上,满身是被铜钱烧过的伤痕,胸口一大滩黑色的身影守在我身旁。我低着头,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只感觉到一个东西轻轻的靠在了我身上。吃力的抬起头,我看到了远处天边的那一轮月亮。
冰冷的声音从一旁传出,居然少有的有些呢喃,
:胡正,那年我二十岁,第一次遇到你。现在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就这样跟你在一起。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如果我还清醒,可能我会宁愿这一晚天凉入水的山野中,那一轮月亮永远不要落下。
我眼睛彻底的闭了起来,那只冰冷的虚影一般的手就在我的手边,僵硬的坐着的我却早已没了动静,似乎再也不能抬手去抓住。
第三百三十二章 永远不能忘却的一晚()
夜凉如水,只有月光照在这片山林里。腹部的剧痛已经让我失去知觉,接踵而来的是极度的冰冷。周围一片黑暗,我拼命的找,却找不到光。
只有冰冷中,我身旁似乎传来一丝温暖。
全身的温度已经降到冰点,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至少最后,我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的。
:胡正,你不能死。你要和我在一起。
冰冷的声音带着呢喃,和之前一样甚至还有些颤抖。终究我低下头,身子像是真的死亡一般不再动了。某些事情,是人死后都会发生的一般,只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从我身上站了起来。站在山边,冰冷的环境下旁边站着一个雪白的倩影。
我双眼迷茫,雪白的影子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回了树林,此时的山林就如当初那个下午灿烂的街道,我们在树林里慢慢的逛着,那是一种迷糊的状态,你能够看到幽静的树林,遍地树叶,甚至月光。但是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就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周围的夜色格外安静,不知不觉中,白色的身影牵着我的手往公墓的方向走去。
周围传来了人声,似乎很多人在说话,再一看,这些坟包的背后,居然出现了一间间房子的虚影。昏黄的墓地被月光照的清澈起来。
如果我还清醒,肯定会